第21章 絕望詭術
震耳欲聾的歌聲，讓烏拉拉幾人雙手捂耳。少女仰頭呐喊，竟然是個隻有嘴的怪物。那嘴表麵上與常人無異，可是近看，嘴內還有一圈牙齒，就像深海中的某種章魚，令人頭皮發麻。
“奧丁生氣了！”三歲女孩舉起手中的洋娃娃，那玩具的眼睛溢出暗黑的血，就像是番茄醬與墨汁融合。
烏拉拉轉身要跑，女孩背後的齒輪雙翼瞬間炸裂，化為無數個小齒輪飛入餐廳天花板。那些次輪為黃銅色澤，其上若隱若現能見到一些黑色的文字。那些豌豆大的齒輪僅一吸間就化為卡車輪胎大。少女手中出現一麵巴掌大的三角黑旗，她咧嘴一笑，舉手指天。
“為什麽，你們永遠都不來找我？以前也是，今天也是！”
“烏拉拉，這個女孩在說什麽？我們以前都沒見過！”
三歲女孩揮舞旗子，對準烏拉拉。第一圈齒輪從天花板落下，將四人圍住。三歲女孩那沾滿汙泥的雙腳踩在陽台圍欄上，她就像在跳大神，僅僅跳了兩個動作，那光頭侍衛尖叫一聲，被拉入另外一個空間，生死未卜。
伯仙開啟詭術，一圈擊碎二樓牆門，躲入其中一個房間，那女孩的齒輪無法跟上去。而烏拉拉就慘了，他被困在了原地。小豆子哽咽了一口唾沫。
“烏拉拉，這女的是什麽東西？她剛才說什麽？”
“她從地獄來！管她說什麽？”
“不陪我玩，就死！”三歲小女孩將洋娃娃的頭狠狠扭斷，扔在地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伯仙想丟下烏拉拉幾人，獨自逃走。誰料他剛剛走到走廊盡頭，眼睛剛剛看到那廢墟，周圍就燃起一陣紫色的氣焰，那熟悉的夢幻小魚再次出現。伯仙想起那竹竿侍衛的下場，他覺得還是那齒輪女孩弱一些，他轉身往回跑，腳底像抹了油。
“少爺，你怎麽回來了？”
這髒衣小女孩外表隻有三歲，其實是個活了三百年的家夥，她本來想殺掉小豆子。伯仙將那一樓石棺的東西帶過來，女孩貓著腰撿起地上的洋娃娃頭，隨手一扔，就跟扔了個手雷。烏拉拉不理解，為何那頭沒炸，那紫煙卻退回一樓。烏拉拉三人被齒輪圍住，他們就想砧板上的魚肉。
“解決了，現在可以跟你們好好玩了！”小女孩詭異的笑著。
“妹妹，哥哥錯了，哥哥再陪你一次捉迷藏，這次我們躲，你來抓！”
“不！我數到五，你們跑不出去，就死吧！”
小女孩舉起手中旗幟，大聲喊：“5！4！”
烏拉拉三人大步流星朝H另外一頭的廢墟衝去，隻要跳到廢墟上，就有機會逃生，眼看著就要逃離餐廳。那女孩玩賴直接跳過三跟二。
“1！我來了！”
女孩身後的齒輪群起而攻。那些齒輪就像古銅色的向日葵，在半空中綻放。向日葵代表光明，可這齒輪向日葵卻代表黑暗。眼看著三人就要被那些齒輪碾碎。一個血族長老突然出現。
這老人，一頭銀發，身穿夜色長袍，指甲呈紫羅蘭色，額上長著一對羊角，皮膚慘白。他胸襟上掛著十幾個徽章，那是他的戰功。
“劉管家？”
這個劉管家是伯仙的家臣，他之前是個將軍，退休後到伯仙家做了個賬房先生，後來越管越寬，伯仙的父母就讓他當了管家。他每次都會跟著伯仙一起參加捉迷藏，他躲在暗處悄悄保護。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手。
“烏拉拉，我們有救了，劉管家之前殺了很多大人物，被稱為暗夜第一猛將，劉三刀。”
“我聽過，他是暗夜帝國隻輸過一局的詭師，據說已經消失多年了。”
劉管家參加過幾百場大型戰鬥，身經百戰的他，在江湖上留下很多傳說，有人說他是暗夜帝國未冕之王，有人說他是隱姓埋名的高手。齒輪襲來，劉管家輕輕揮了揮披風，三歲女孩被齒輪反噬。
“啊！”她痛苦的喊叫著，那些漂浮的水母將她拖走。
“管家！”
“伯仙，我說過如果學不好，就別參加這一次的捉迷藏。你還是來了。”劉三刀搖搖頭，摸了摸他那一頭銀白的頭發。
“管家，這一次隻不過是個邊陲小地，不會出事的。你為什麽違抗我的命令，還是來保護我？”
“你從未殺平民補充力量，如果我不來保護，你怎麽可能活著走出這個地方？”
就在這時，一樓那紫煙爬上二樓。劉三刀頭也不會，身也不扭，從荷包裏取出一枚瓜子大的暗器，反手一扔，那隨意的動作，那不屑的表情，似乎不是在與怪物戰鬥，而是路過街頭，將一個垃圾扔到垃圾桶罷了。
鐵瓜子還未落地，那煙霧就被那小小的一枚鐵子吸允，瓜子落地那煙霧也消失了。烏拉拉這時才感受到了詭術的差距，在他眼中伯仙已經很厲害了，可是這一場又一場的戰鬥，讓他覺得伯仙並不強。其實不是伯仙不強，而是遇到了削弱他的東西。
“少爺，該走了。”
“管家，送他離開，還有他的家人。”
劉三刀咧嘴一笑“少爺，不如你把他殺了吧！你沒殺過平民！”
“你瘋了？他是我朋友！”
“我看你剛才為了躲避那水母女，受了傷。”
“不用管我，送他走。”
“少爺，詭師跟平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劉三刀！你敢違抗我？”
“少爺，我詭術比你高，我聽命於你，隻是你父母對我有恩。”
“你不送，我自己送。烏拉拉跟我走！”
“少爺，你不殺他，那我來！”話音落劉三刀開啟詭術，伯仙被他束縛在原地，就像一個蠶寶寶。接著他瀟灑轉身，舉起指甲朝烏拉拉撲去，劉三刀就像一個長爪魂。烏拉拉側身如貓，一腳踩牆，一個淩空踢翻小豆子，成功跳到了廢墟之上。烏拉拉後背冰冷，他摸了摸一手紅，他受傷了。
“就這點本身，也配跟少爺做朋友？”
“啊！”那傷口不僅僅隻是流血，還伴隨著詭術帶來的後遺症。劉三刀的詭術是絕望，不需要喚醒受攻擊者的記憶或者回憶，直接製造一個令他絕望的空間。
烏拉拉倒在地上，雙手抱頭，他呐喊著，喉嚨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劉三刀！放開我！”
張祖兒的隊伍就在附近，她聽見烏拉拉的聲音，心急如焚衝到近處。
“烏拉拉你怎麽了？”無論張祖兒如何叫喊，那烏拉拉就是聽不見，隻見他瘋癲了一般，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