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孤煞錘魔?就這!
普通人別說拉起來,就是擱地上拉都費勁,真舞起來就相當於手裏握著個大活人當武器用,普通人就是累死也用不了。
正屋那位新的領導實力多大,不需多言,一錘定音。
一眾海寇幫眾很聰明,立馬順坡下驢,抱拳作揖道:“屬下拜見新香主!”
本來就稀爛的房門被徹底踢爛,房裏的人影越來越清晰,這並不是什麽膀大腰圓的壯漢,隻是一個青年人。
雖說年輕,但是他身上的孤煞惡氣,仿佛百鬼噬人,不知道要了多少人的命才變成這樣,令人不敢麵對,全都徐徐讓開。
“記住,我,孤煞錘魔,陳地黃,從此就是這京城海寇幫眾的香主。”
陳地黃走到牆根下,拿起自己的狼牙重錘,百十斤的重量,拿在手裏輕若無物,眼神裏的輕蔑戲謔之神溢出眼眶,神色孤冷狠毒,就好像隨時都能錘死個人。
孤煞錘魔?居然是孤煞錘魔?!
一眾海寇會幫眾聽到這個諢號,嚇得心髒停拍腳下踉蹌,兩個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孤煞錘魔的鼎鼎大名,在南方誰知不知誰人不曉。
他武藝不算高超,隻是不低,但他狠毒嗜血,錘下無生,那把狼牙流星錘下不知道死過多少冤魂,嚇得人人都懼怕他。
半年前,海寇會攻下南方一座縣城,陷城之時,本該搶錢收稻米,卻沒想到孤煞錘魔殺紅了眼,掄起刺錘開始屠城。
五天五夜,整整五天五夜。
一縣生靈,全都被他一人屠戮殆盡。
不管老弱病殘,全做了他錘下冤魂,那時有海寇會幫眾不忍心,勸了他一兩聲,話音未落,屍體成泥。
這人就是個妖人,以屠殺為嗜好的妖人。
總會為何要把這個殺人狂魔調過來,難道是想把京城人全錘成肉泥?
“爾等在京城,都做了什麽?”
“稟……稟告香主,遵總會的神令,在這京城秦樓楚館中釋放‘麻刑’,製造混亂……”
鐺鐺鐺,海寇會教眾正說話,四合院外響起鞋履踏簷之聲,院門被轟隆撞開,大群帶刀衙吏洶湧而入,大喊:“海寇會惡徒! 速速投降,放下刀劍。”
“他奶奶的!是京兆府!他們怎麽找到這裏的,你們誰他媽又給我拖泥帶水!”
海寇教眾紛紛自我檢查,一個人低頭時才發覺,自己後腳跟有一些奇怪金粉。
“尋蹤粉!是京兆府的尋蹤……”
這海寇會教眾話還沒落呢,已經被狼牙流星錘從頭頂砸到地麵碎成一團肉餅。
其餘海寇會的人冷汗更多了,他們瞅著跟在這位殺人魔身後,還不如讓京兆府給殺了。
孤煞錘魔陳地黃把大錘往背後一扛,鮮血淋得滿身都是汙穢,看著前麵京兆府的人,嘴巴流涎,陰鷙又癲狂的哈哈大笑。
“這點子東西,還不夠我塞牙縫……”
語畢,洋洋灑灑的腦漿霎時在京兆府人中潑濺!孤煞錘魔猶如一台碎肉器,在清寒的月光下,激起一夜刀光血雨!
大錘的招式,都是猛力凶砸,錘本來重量就不小,滿身尖刺,靠著慣性帶動大錘砸下出,雷霆萬鈞,能錘斷任何兵器,沒有人敢正麵挨錘。
這是一場結局注定的屠殺。
待到血色浸明月,大錘砸地,最後一個京兆府人被灌頂而下砸成肉墩,滿地的腦漿斷肢,隻有一個手拎釘錘的黑影孤煞錘魔站著。
快馬密信連夜傳入京兆府。
孤煞錘魔盤踞京城,血洗京兆府緝捕隊,全隊八十六名武林高手,全都命喪黃泉!
恐怕很快就將禍亂皇都,激起血腥殺戮,民不聊生,速速召六大神捕進京支援。
三法司焦頭爛額,京兆府內武術頂尖的六大神捕離開辦差,如今剩下的普通捕快,怎麽都沒辦法阻止孤煞錘魔,隻能速報五軍都督,請求拱衛京師的武軍營幫忙。
一宿未停,令旗不歇。
這邊三法司還在求爺告奶要保護,那邊孤煞錘魔已經提著釘錘,跑進阡陌縱橫的市坊。
月色微亮,萬家門戶燈光灰暗正在睡覺,卻忽然聽到那門窗破裂聲音,睜開眼睛看清是誰時,釘錘已經到了腦門,尖叫哭喊中腦漿迸裂,滿門被屠。
孤煞錘魔,一夜屠坊。
目光所至,不論耄耋老者,乳臭幼兒,人死錘下,無人可逃。
直到月光隱去,霞色高升的時候。
孤煞錘魔剛好殺到西牌樓街口,一戶斂屍鋪的門忽然打開,一個睡眼朦朧的小結巴,揉著眼窩走出去,正要洗臉刷牙。
孤煞錘魔陰鷙瘋笑一聲,掄錘就砸,百斤沉的狼牙錘,灌注雷霆之力砸下,眼看就要砸扁腦門把這人捶成肉泥。
咣當!
一聲嗡響,裹挾萬人腦漿的百斤狼牙錘落在土裏,裂成了兩半。
一把黢黑的爛鏟子,敲斷了百斤釘錘。
裂,裂了?!我不相信?!
孤煞錘魔腦子宕機當即懵圈,他的狼牙錘,可是天外隕鐵以烈火淬煉千萬次打造而成,是百年難遇的武器,與人交手百戰百勝,從沒失敗過,哪怕是強他幾層的絕世高人,也不敢正麵挨錘扛砸。
但是!但是!但是這把爛鏟子不但能扛住狼牙錘,還一下子把狼牙錘給敲斷了?!
孤煞錘魔目瞪口呆,黃牙裂血,可惜他已經沒時間再去想清楚是咋回事了,因為那爛鏟子敲斷狼牙錘後,順手又敲上他的腦門兒。
一種從未有過的萬鈞力道,破除了他的罩體神功,他隻感覺到大腦發蒙,暖流瞬間淹沒五感,這股力道把他的大腦攪合得稀爛如豆腐腦,孤煞錘魔立刻七竅流血,口吐涎液,兩腿踉蹌蹬地,暈過去了!
這一鏟子敲下去,差不多把他的腦子給震碎,哪怕被救活,也隻會成為一個拉炕尿被窩的,攤在炕上的腦殘。
一代狂魔陳地黃,海寇會惡徒,屠家滅門,罪惡滔天,活當受盡酷刑,死當野狗分屍,如此窮凶極惡之魔人。
最後,在京城西牌樓刑場斂屍莊門前,被一個小結巴一鏟子給打成了腦殘。
看著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口吐涎液的人。
張長生抓了抓後腦勺,收下陰陽鏟。
一大早的沒事幹,跑這兒打人?
話說回來剛才下手是不是有點重,敲猛了。
不會把他敲死了吧?
哎,兄台,有沒有好心人幫我看著,是他先來錘我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