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衛美人請罪
蠱醫診查了一番後,說是蠱毒留下的一點餘毒在作祟。
雪朦朧立馬開口道:“師父,我還不熟悉蠱毒,這段時間,請你幫照看一下我父王,那些餘毒留在父王身體裏,總是會有隱患的。”
蠱醫蹙眉沉思了一下,他本來想離開,去尋找族人的下落,但是這餘毒確實是個問題,罷了,便再多留些時日吧。
雪朦朧見蠱醫點了頭,笑著道了謝。穆正陽聽見這些話,心裏也頗為感動。
相處下來,他發現自己確實是對她有偏見了。
言兒說的沒錯,她是無辜的,不應該把上一輩的恩怨強加給她的身上。
解決完王府的事後,穆臻言才帶著雪朦朧回到了府裏。
一下馬車回到木蘭苑,雪朦朧就看見門口跪著一位纖細的身影,寒風一吹,更顯得弱不禁風,楚楚可憐。
穆臻言當然也看到了,但是他的表情並沒有多少波動,直接牽著雪朦朧的手,走了過去。
衛紫曦聽到聲音後,連忙抬起水光浮動的眸子,哽著嗓子請罪道:“世子爺,是妾身錯了,妾身不該瞞著你,但妾身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妾身隻是擔心公主的傷勢,沒想到會惹來這麽大的事。”
“公主也已經懲罰警示妾身了,妾身真的不敢了。妾身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裏,還被暗衛威脅斷手斷腳,妾身每日惶恐不安,連覺都睡不好。但妾身一直不敢有任何怨言,妾身什麽懲罰都願意受著,隻要世子爺消氣就好。”
雪朦朧看著她惺惺作態的示弱,不由挑了下眉,眸裏劃過一抹諷笑。
“那就在這跪著吧。”穆臻言眼裏毫無波瀾,淡淡扔下一句話,就帶著嬌妻回房了。
衛紫曦咬著唇,幾乎落淚的眸子瞬間凝住,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絕情的背影,可是話是她說的,她也隻能跪著了。
雪朦朧看著緊閉的房門,打趣道:“世子爺不憐香惜玉了?”
穆臻言眉梢一挑,直勾勾盯著她,邪魅一笑:“我隻想憐惜夫人一個。”
雪朦朧以為他在開玩笑,嘁了一聲,便轉身坐在梳妝台上,解下了頭上的珠飾,玉簪一拔,三千青絲便垂瀉了下來,愈發襯得她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穆臻言心中一動,走了過去,直接將她從椅上打橫抱起,朝床邊走去。
雪朦朧低呼一聲,察覺到他的意圖後,羞瞪著眸子,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放我下來,有人還在外麵呢。”
穆臻言把她壓在床上,盯著她如桃花般嬌美的臉,眸光愈發灼熱異常,燥熱難耐地直接吻了下去,喘著氣息低啞地說道:“聽到又如何?”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手撫上她的腰際,然後抓住她不知所措的手:“夫人,我好熱,你幫我脫衣服吧。”
雪朦朧臉色一燙,瞪了他一眼:“你自己不是有手嗎?”
穆臻言抓著她的手直往他身上摸:“可是我想要你幫我。”
雪朦朧咬了下唇,掙紮了一下,還是幫他解開衣衫,然後看了他一眼。穆臻言跪坐在床上,眸裏簇著一團暗焰,但他一直隱忍著,耐心地等著對方。
雪朦朧羞紅著臉,又解開了他的裏衣,露出他緊致結實的胸膛,目光下意識躲避,卻被穆臻言捧住了臉,情難自禁地吻了下來。
他實在忍得難受,看到她如小鹿般害羞嬌人的麵容,情欲瞬間湮滅了他的理智,直接將她困在懷裏,不停地啃咬吮吸。
衛紫曦跪在門外,捂著雙臂冷得打顫,卻突然聽見門內傳來女子的情難自抑的叫聲,嬌媚得令人耳朵發麻。
一聲,一聲,將她的心髒擊得四分五裂。
衛紫曦抬起眸子,愣愣地盯著那還亮著燭光的房間,心裏的屈辱如瞬間漲起的潮水般將她淹沒。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當著她的麵這樣折辱她?
衛紫曦緊咬著牙,泛白耳朵指尖幾乎插進肉裏,原本溫柔的眸子泛出極冷的恨意,她直直地跪在那裏,任憑寒風吹襲,蒼白的臉上一片痛楚和怨恨。
房內,雪朦朧狠擰了他一下,又羞又怒:“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使勁折騰她,讓她……哼,雪朦朧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卻被穆臻言再次壓在了身下。
“嗯,我就是故意讓她知道,我夫人有多厲害。”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又帶著說不出的魅惑,讓人聽得幾乎沉醉。
雪朦朧被他翻來覆去,渾身都沒了力氣。
衛紫曦一直聽著他們纏綿,心裏備受煎熬,半夜裏承受不住寒風的侵襲,暈倒在了地上,一直藏在暗中的十二,將她的表情變化看得一清二楚,卻沒有一絲波動。
早晨過來打掃院子的婢女,看到臉色蒼白至極,奄奄一息的衛美人,嚇了一跳,連忙跑去找小六姑娘拿主意。
小六直接讓人把她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間,等公主醒來後,把這件事簡單說了一下。
雪朦朧蹙了下眉,讓小六送一些藥過去,便和穆臻言坐在一起用著早膳。
剛喝完一口粥,雪朦朧突然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她是我父皇的人?”
穆臻言仿佛不在意般,隨口一答:“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一直留著她,讓你父皇安心。”
雪朦朧看了他一眼,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想起京城的局勢,不由擔憂道:“也不知道哥哥怎麽樣了?”
穆臻言眸光動了一下,這才看向她,帶著幾分鄭重地問道:“前世,你還記得你父皇後宮盛寵的美人嗎?”
雪朦朧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怎麽突然問這個?”
穆臻言沒回答,而是又問道:“你以前沒發現一個很古怪的地方嗎?穆臻宇一直被你父皇忌憚壓製,卻突然被委以重任,似乎就是從那位神秘的美人進宮開始。”
雪朦朧聽到穆臻宇兩字,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隱隱帶著絲厭惡:“我不想回憶他!”
穆臻言莞爾一笑,坐過去將她摟在懷裏親了一下,勾著眼角灼灼地看著她:“真乖,夫人心裏果真隻裝了為夫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