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因為見到不該出現的人物而引發回憶，之後又延伸至對當前某些內/幕的推測，讓我…嗯~走神走得太厲害。
等到注意力再次集中才發現，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三個人，CP9現任長官斯潘達因，兩個年輕小子，羅布.路奇和斯潘達姆，都不見了。
↑↑↑辦公室的門也重新闔上————最後一個進來順便關門的阿多斯少將，恰好收回他的手。
飛快掃了眼門的方向，隨即收回視線轉而環顧周遭，緊接著我又為時已晚的看見…
現役大將佛之戰國的辦公室一角，待客沙發那裏，居然還坐著另外一位，更加出乎意料的客人。
原海軍大將，黑腕澤法。
猝不及防，比那天夜裏窺見時的模糊印象，更加清晰而鮮明的，沉穩如山的身影就這樣撞進眼簾。
我的呼吸狠狠一窒，有難以形容的異樣情緒驀的浮上心頭。
黑腕澤法，百年前對我來說極特殊的男人，鶺鴒千歲百歲的葦牙————雖然在這個世界，對方於我並沒有任何特別意義，然而…
或許是當年，澤法老師最後的結局，太過令人難以釋懷，這一刻見到不同世界的同一個人，心情真的萬般複雜。
電光火石間，那個漫天光雨落幕的終焉在我眼前一晃而過，靜默中幻覺散去的視野，慢慢被淺淺水汽阻隔，變得有些模糊。
此刻端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端著茶盞的男人，樣貌比記憶裏最後那一麵見到時年輕許多也強悍許多。
心愛的學生沒有遭到那個惡賊殘害，一雙手臂也完好無缺。
尚未被那些難以宣泄的憤怒與痛苦汙染，他周身的氣勢冷肅又安定。
窗外落日餘暉沐浴下的背脊挺直，藏著近乎自虐般抑鬱隱忍的灰藍色眼睛，眸光深靜如海。
我的視線直直釘在那個角落，明知道自己的行為在其他人看來絕對不合常理，卻始終舍不得轉開。
因為…
澤法…老師，您還沒有遭遇那種痛苦…還活著…
真是太好了呀~
…………
…………
察覺到我過度專注的眼神，那位嶽峙淵渟的原海軍大將，端著茶盞的手腕懸在半空，少頃又將眼簾抬高幾分，靜靜的看了我一眼。
隔著拈在指尖那小小茶盞杯沿升起的微薄熱氣，投來的目光嚴謹又內斂，灰藍色的眼睛裏帶著淺淺的困惑。
隻是轉瞬間他又垂低眼簾，一言不發，隻將茶盞重新湊近嘴邊，隨後一飲而盡。
這一刻的靜默中，是海軍英雄過分爽朗的笑聲，先一步撞進我的耳膜。
或許是不討人喜歡的客人們終於消失，這個一直攬著我的肩膀不放，試圖營造出某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氛圍的蒙奇.D.猴子.卡普放鬆了對我的鉗製。
扣著肩膀的手指鬆開，他轉而用整個手掌大力地拍它。
開口說話的語氣，更十足十象是在獻寶一樣，“澤法，你看，我給你帶了個很棒的學生回來哦~”
聞言，我額角青筋一迸，滿心傷感瞬間不知所蹤。
不久之前，這隻海軍英雄已經和他們的現役大將佛之戰國炫耀過‘釣回來的魚很肥’，此刻對原大將說的意思，依稀仿佛也是那麽個意思。
於是，作為海軍英雄口中那隻很肥的‘魚’，我頂著額角活蹦亂跳的青筋，毫不客氣地屈起手肘，一個手拐撞過去，精準地懟在他腰眼上。
當然沒太用力，要是按照我現在的手勁，別說全力就是用五六分，他海軍英雄的腎恐怕就要不好了。
所以我就用了一兩分力道，一手拐過去，隻當出口怨氣。
這男人就是不會說人話，為了避免自己血壓飆升得太快，等下腦梗，必須當場把仇報回來。
…………
下一秒，攻擊落到實處的同時，耳邊傳來‘嗷’一聲。
再之後，等咫尺間這隻蒙奇.D.猴子.卡普，被火燒著似的一個箭步直竄到幾米開外他基友身邊，我慢吞吞地收回行凶的手肘，目光投向站在他身側的，這間辦公室的真正使用者。
此時西裝革履人模狗樣…啊呸！口誤，是溫文儒雅的現役海軍大將佛之戰國。
看著那位衣著嚴謹氣勢沉穩的，羅西南迪那倒黴孩子的倒黴爹，沉默一瞬，我露出最高級別溫柔微笑，緩聲招呼，“貴安，戰國大將——”
站在幾米開外的現役大將一言不發，隔著圓框眼鏡鏡片，喜怒不辨的目光深深看了我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卻還是不說話。
神色冷峻，抿緊的嘴角下沉得厲害，這種微表情讓他看上去有些過分嚴厲。
隻不過，我應該嗯~大概了解幾分這位未來海軍元帥的性格，他這樣看似不近人情的苛刻，實際上是一種尷尬的表現。
或許是因為初次見麵時，他衣衫不整又酗酒爛醉的緣故？
那晚的深刻印象，讓素來隻以謹慎穩重泰然自若形象展示在人前的佛之戰國，看見我這個目擊者就連帶想起不太好的回憶，所以有點窘迫？
想了想，為了試驗自己的猜測，我趁著現役大將的視線焦點重新對過來的瞬間，加深了笑意。
…………
這一刻兩人四目相對。
我微笑微笑微笑，對方麵無表情沉默沉默沉默——
又時隔片刻，倒黴孩子羅西南迪的倒黴爹，戰國大將嘴角微不可察抽搐一瞬，隨後就默默、默默的將視線偏移幾度。
↑↑↑雖然不是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然而他還是輸了，又，可以肯定的是，他果然深深記得我是看過他胸肌腹肌的人，所以特別尷尬。
我：(*^▽^*)
憂鬱的心情瞬間多雲轉晴，連一路上被他們海軍英雄和未來海軍大將，接二連三的騷操作氣得不輕，以至於堆積在胸口的雙份鬱悶都一掃而空。
果然，調/戲上司…啊呸！是轉移情緒，是一種極好的減壓方式————波魯薩利諾那個神經病教我的辦法很管用。
另外說句題外話，也就難怪他從來看出殯不嫌殯大，還總喜歡拐彎抹角讓升任元帥的薩卡斯基氣得爆血管。
讓別人悲劇總比自己悲劇好，死道友不死貧道麽~
於是，多次悲劇之後終於順利悲劇了別人的我，表示心情十分舒暢。
…………
最後，出言拯救了站在那，寫作嚴肅讀作僵硬的現役海軍大將的是他基友。
“戰國，不是要當麵謝謝她嗎？怎麽不說話？”
海軍英雄，蒙奇.D.卡普，一如既往不看場合也無視氣氛，猛一掌拍在他們海軍現役大將肩背上，接著又說道，“對了，她是千歲百歲。”
然後說完也不等他一掌過去，被拍得臉色都猙獰的戰國大將有什麽反應，就自顧自繞過他基友朝著角落沙發那裏走，順便還招呼我：
“我們去那邊慢慢談，戰國這裏有仙貝和新茶。”
“你喜歡茶還是果汁？”
“說起來我也餓了，等下去食堂，我請你吃晚飯。”
↑↑↑依舊十分健談，然而前言不搭後語，外帶自來熟，完全不給人插話的時間。
當然我也習慣了，就算不習慣也早就懂得無視，所以跟著他走到辦公室一角，被安置在原海軍大將，黑腕澤法正對麵的位置裏。
PS:花椰菜庫讚中將坐在最靠門的那張單人沙發上，兩位副官先生站著。
…………
再之後…
那隻海軍英雄一.屁.股坐到我隔壁的座位，隨即轉移了談話對象，“喲~澤法。”
開口時先把那個之前砸中他又反彈最後被接住，然後他拿著就沒放下的杯子擱在茶幾上，接著拖過那盤茶具，傾身去折騰它們————也不知道是要泡茶還是搞破壞，反正我看他的動作十分粗魯。
一邊動手‘泡茶’，口中一邊繼續說道，“今天跟在斯潘達因後邊的那個小子，就是羅布.路奇吧？”
“我聽說，那小子出手非常狠——”
“CP9隸屬世界政府，與我們無關。”回答海軍英雄的，是晚一步走過來的戰國大將，“斯潘達因是為了——”
話說到這裏忽的停頓，似乎是有些猶豫，之後擺了擺手，“算了，也沒什麽。”
說話間他人在原大將黑腕澤法身側坐下，視線一轉對上我的，沉默幾秒鍾，勉強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顯然很生硬的笑容，沉聲問道，“你要上本部軍校？”
在我準備開口，就他這個問題給予答案之前，某隻海軍英雄恰好將一隻淺青色茶盞推到我麵前的茶幾上——於是，我先傾身去端起它，拈在指間…
又等了會，等在座其他人都分到了他們海軍英雄泡的茶，順便也端起湊近嘴邊時才肯定以及確定的回答，“是你要以身相許，不是我進海軍軍校。”
…………
…………
話音落下的一瞬，我聽見了早在預料之中的反應：
噗——
噗——
噗——
咳咳咳！
花椰菜庫讚中將，戰國大將，以及原大將黑腕澤法，三個人同時將正喝到嘴裏的一口茶噴得宛如天女散花。
劇烈的咳嗽則來自我身邊的某隻海軍英雄，他沒有喝茶，不過已經拆了包不知哪來的仙貝正在吃，所以嗆著了。
…………
接下來，是人數增加了，越發此起彼伏的咳咳咳——
一隻現任中將一隻現役大將一隻原大將，三個人噴茶之後又開始拚命咳嗽，大概是那口茶還岔了一點走進氣管？
而我身邊吃東西被嗆著這隻，咳得就更加撕心裂肺。
我靜靜的看著他們翻白眼的翻白眼拍胸口的拍胸口，一個個苦逼得不得了的樣子…於是就露出更加愉快的微笑。
這一刻總覺得get到某人曾經的惡趣味，順帶還明白了，為什麽看出殯總是不會嫌殯大呢~
=￣ω￣=
…………
之後又時隔良久，噴茶外帶嗆著引發的兵荒馬亂才終於結束。
好半天總算緩回來的戰國大將，勻一口氣就猛地抬起他那張，也不知是因為咳嗽還是羞怒而導致有些紅的臉，森森的看著我。
雖然這一刻，他努力在試圖維持身為最高戰力之一的氣勢，然而劇烈抽搐的嘴角，卻毫無說服力。
對上他隔著圓框眼鏡鏡片的眼神，我十萬分無辜的抬起一支手，食指直直點向坐在身側的他基友，斬釘截鐵說道，“是他答應的！”
“他替你答應了，要以身相許。”————所以有意見請去找，前一刻才灌下一杯茶救回狗命的蒙奇.D.猴子.卡普。
聞言，被禍水東移的海軍英雄，表示非常憤怒，“難道不對嗎？救命之恩不就是應該以身相許？”
刹那間，回應他的是一隻迎麵砸去的…盤子（原本裝在裏邊的水果掉在茶幾上咕嚕嚕亂滾），與如雷貫耳的怒聲咆哮，“卡普！你這混蛋！！！”
伴隨著額頭上如雨後蘑菇般迸出的無數個細小十字路口，麵色青白交錯的戰國大將殺氣節節攀升，“你的腦子裏裝的都是仙貝嗎？！”
飛過去的盤子毫不例外被避開，眼角餘光裏，我甚至看見海軍英雄臉上寫滿了理直氣壯，外帶依稀就是‘你怎麽可以無理取鬧’的表情。
於是，顯然是讀懂了那些未盡之言，戰國大將驀地站起身，抬手直直指著他們海軍英雄，連聲音帶整個人都在發抖，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你！我…她…”
…………
“啊~不過——”我掐準了時機，在倒黴孩子羅西南迪的那個倒黴爹，仿佛將要心肌梗塞之前，慢悠悠的開口，“請恕我拒絕您的好意。”
接著，無視了戰國大將豁然調轉而來的，難以形容的眼神，我一臉正色的表示遺憾：
“事實上，之前已經向海軍英雄明確表示過拒絕，然而鑒於您的誠意，我就親自前來解釋。”
“那件事隻是舉手之勞，請不必掛懷。”
“如果實在過意不去，把您的工資卡給我就好。”
↑↑↑以身相許就算了，付錢比較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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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還有一部分，等下補全，麽麽噠~感謝在2021-06-05 18:33:58~2021-06-09 23:43: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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