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女人的心
本來，他們肆無忌憚地躲在蚊帳裏，躲避著“小咬”……
一年四季，這個城市的人家臥室幾乎都是要掛著蚊帳的，當然了，有的人家不會掛蚊帳，原因是這個人家很高級，不需要。
小咬喜歡噪雜、潮濕、淩亂的環境！
小個子浙江佬和蓉蓉他們是租的房子，裏麵不可能很幹淨，很豪華，因此就談不上高級，不象顧冰住的玫瑰園5號——很豪華、很闊綽、很幹淨。顧冰的臥室當然也是我的臥室從來就不需要掛什麽蚊帳！
小個子男人很傷心，很憤懣，很絕望……
他忽然就感到了索然寡味。
唉，蓉蓉心裏也開始討厭這個小男人了，盡管他是自己的合法的丈夫。
長夜漫漫，難以入眠啊，兩人都假裝睡覺，實際上兩人都沒睡著！
……
女人的心裏麵在下雨。
那雨水覆蓋了遠方。而遠方早就是一片白茫茫的了……
……
有一次，蓉蓉就對李局李胖子說了，李哥，我不是沒有錢，真的耶，我的錢就在我的富商爹地那兒，我的印尼富商爹地的所有錢總歸是我的吧，是不是？也許有一天，我就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大富婆啦！
啊！？
聞言，李局不禁嗬嗬笑了。
你笑什麽啊？笑人家？蓉蓉有點生氣了，翹著小嘴。於是李局李胖子恬不知恥地說道，蓉蓉，我又不是看上你的錢才和你……真的啦，我們兩個是真誠地相愛啊！是不是？
蓉蓉，蓉蓉，蓉蓉……
李局李胖子用手摸著蓉蓉的披肩發，心裏麵念叨著，難道老子真的愛上這個國色天香的浙江女人了嗎？！
良久，蓉蓉又幽幽地說道，萬一我爹地不要我了，那可怎麽辦呢？他要是不愛我——我可能就拿不到他的錢了！他在印尼是有女人的，他有另外的一個家，他也有另外的孩子滴！因為他知道我嫁給了一個他不喜歡的男人，即我們老家的一個小個子男人，他就一直對我很有意見滴！
李局歎氣說，喔……是這樣！
他們聊著，當時，他們是在喝茶。一邊喝一邊聊。
喝茶的地點有很多。這城市的本地人有事沒事的時候幾乎都在喝茶。厲害的人一天要好喝幾斤的！喝茶就象是喝酒，按斤論。
李局李胖子就是本地人，他盡管很忙——表麵上很忙，他喝茶的時候實際上也很多。他喝不了幾斤至少要喝幾兩的。
有的時候他們是在賓館裏喝，酒店裏喝，有的時候他們就是在某一個茶座裏喝。甚至是露天茶座。
我和蔡英去的那個鳥茶座他們也去過一次的。
有一次他們甚至還急不可耐地就在我和蔡英去的那個茶座裏……
事後，要有所表示，也就是給點小費！
十元、二十元的都行啊！嗬嗬。
說起來，這個城市的服務員不叫服務員。
男的叫小弟，女的叫小妹，他們到了茶座的包廂的時候李局李胖子就對跟過來的小弟或小妹說，小弟，或者，小妹，我們不叫你——你就不要進來！
小弟或小妹當然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們見多識廣，就笑著點頭走了。他們才不管你們在裏麵做什麽呢！他們是這個世界絕對可以信任的人啊！
……
關於功夫茶，這裏我又要忍住不地再次描述一下了，就是有一套白色的茶具出現在諸位的麵前，當然也有褐色的茶具。
茶具裏擺放著小杯子，小杯子小的讓我這個北方佬實在看不慣！實在氣憤！他媽的，他們怎麽可以用那麽小的小酒杯喝茶啊？
桌子上還有一隻小爐子的，小爐子上麵在煮著水，很快的，水就“咕嘟咕嘟”地開了，然後就是用開水倒進早已經放好功夫茶的壺裏，從壺的小嘴裏倒水進入小杯子立，通常第一杯是不喝的，倒掉！
為啥啊？這叫洗杯子！
那功夫茶的第一杯倒掉之後，接著就是第二杯了；第二杯的倒法就是所謂的“關公巡城”，那意思就是指倒茶的人動作特別的快，特別的敏捷，幾乎不會讓一滴水灑出來。
茶倒好後，那小杯子裏的茶就顯出清澈的黃色……
你再用鼻子嗅著，靠，就會嗅到一股說不來的清香呢。這時候，泡茶的人會瀟灑地伸出手來，嘴巴裏愉悅地叫道，“架！”
他媽的！這個“架”的聲音就像我爹在老家的小山村裏的小道上趕驢……我老爹揮舞著鞭子嘴裏一遍又一遍地喊著：架！架！架！
“架”——其實就是喝的意思，就是請對麵的人喝的意思。靠！
由於外地人通常不諳泡茶之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時，就總是由李局李胖子泡茶。
李局李胖子嘴巴裏喊完“架”後，他們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用手抓取麵前的“小酒杯”。他們開始快樂地喝了起來……
哎媽，很苦嘛！蓉蓉心想，眉頭皺著，但是……很快的，她的喉嚨裏居然就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呢，靠，那種甜是慢慢地滲透進去的甜啊，啊！好……好……好爽！
蓉蓉喝著，品茗著，讚歎著，心裏想啊，這功夫茶似乎比他們浙江老家的龍井還好喝呢！
嘻嘻……生活啊，多美好！生活啊，多豐富！就象這茶！
不久之後，就是韓信點兵了——
為啥？壺裏的茶水少了，韓信點兵就是一滴一滴地倒進小杯子裏。茶水由此顯得更黃了，味道嘛也更加濃烈了……
就象他們做那事一樣，似乎一次比一次來得更加的濃烈和持久！
哼！
回過頭，我再詳說小個子浙江男人的不幸命運。
小個子的浙江男人其實不是一般的人——他是一個很有脾氣滴男人！
要不然，他也不會手執利刃殺人是不是？！他最終殺了那個給他恥辱的男人也即李局李胖子！
很有脾氣——這是一個男人的最終基本的特點。
小個子的浙江男人的老婆就是國色天香的蓉蓉。
她白天悄悄地關上一家叫“卡呀哇”的店門，居然丟開生意不做，跑去在和李局李胖子廝混喝茶，甚至在喝茶的時候順便地“做那事”，而此刻小個子浙江佬在哪裏呢？
毋庸說，他是在在南方的這個城市裏到處推銷他的眼鏡和打火機呢。他忙啊！
他說“眼睛要哇？打火機要哇？”
他逢人就說。
他通常去的地方就是輪渡和海邊。
輪渡上人很多。
輪渡上的歌聲也很多。歌聲無非就是那首——我在本文中說了好幾次的那個著名的歌：哭砂！很好聽！誰聽誰知道……
我們都豎著耳朵聽聽吧——
你是我最苦澀的等待，讓我歡喜又害怕未來。
你最愛說你是一顆塵埃，偶而會惡作劇的飄進我眼裏。
寧願我哭泣，不讓我愛你，你就真的像塵埃消失在風裏。
難得來看我卻又離開我，讓那手中瀉落的砂像淚水流……
你是我最痛苦的決擇，為何你從不放棄飄泊！
……
輪渡就是碼頭，碼頭上人來人往的，幾乎什麽樣的人都有啊，比如，我這樣的鳥人也有。
我在小個子浙江男人的眼裏其實就是一鳥人——
這一點就象是其他人在我的眼裏是鳥人一樣！
何況，我也確實不太象是一個什麽正經人。
通常，漂亮的有些過分的男人都不太正經的，小個子浙江佬一直猜測我大概是一個吃軟飯的家夥，也即所謂的“二爺”。
我長得身高1米8多，相貌英俊瀟灑，幾乎和著名影視演員唐國強年輕時有一拚！
話說他每次看見我時，就會在心裏罵著，罵著，哇，那個狗屁的“二爺”又來了哈。
他罵歸罵，他還是會充滿信心地走到我的麵前的。
他就象見到老熟人似地大叫道，眼鏡要哇打火機要哇？
蓉蓉和小個子浙江男人一樣也是浙江人。
她也會叫“眼鏡要哇打火機要哇？”
她要是叫起來的話，靠！她的聲音自然要比小個子浙江男人的聲音好聽一萬倍！
……
蓉蓉和他的小個子男人的日子過的真的是很他媽的不容易滴。
他們來這個南方的城市數年後，小個子的浙江男人的老婆蓉蓉就開始變心了，她在某一個合適的時候就開始紅杏出牆了……
她是在不經意地認識了李局李胖子之後出牆的，他們遽然就很快地就有了偉大的愛情。
……
那小個子浙江男人是為了報仇殺李局的，他很難受了一段時間，就在蓉蓉和他提出離婚之後，他就開始跟蹤蓉蓉了，蓉蓉和李局的事情終於被他偵查出來了，有一天，也即我在黨校學習的時候，那時王斌剛剛因為嫖娼“出局”，李局李胖子被殺案就在報紙上爆了光！
小個子浙江男人成功地幹掉了李局李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