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女領導來看我
我們準備往回走了。
趙小小站住沒有動，她從包裏找什麽呢，咦，她要幹嘛？
不一會兒，她找到了她的東西，竟然是名片！她的名片！
她很主動地給了我——她的名片：保險公司營銷經理趙小小。
我拿著名片都看傻了，心道，趙小小是保險公司營銷經理啊……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我驚奇地看著她，目光裏充滿了必要的溫情。
我知道保險公司是很難生存下去的一個職業，幹保險營銷——那和玩命有什麽區別！畢竟你是推銷給顧客一個信念，一份合同……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商品！屬於高難度的營銷工作啊。
趙小小伸出手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道聲：你幹嘛啊，那樣看人家！
我的媽！就這一聲，我就被她的一聲烤焦了，我簡直就是外酥內脆啊。
顧冰幸好沒有聽見呢……咦，她呢？
喔，她正在李局李胖子的石碑前許願呢，她在輕輕地嘀咕著什麽，我走了過去，顧冰正說著，哥啊，妹的男人帶來了，他就是宋江！你要保佑他一輩子對我不變心啊！
趙小小開著一輛甲殼蟲。
甲殼蟲其實一部很爛的車。很爛不是說車的質量不好，是說車的價格不高，大概也就是幾萬塊吧，甲殼蟲無疑和顧冰的寶馬是不能比的！
那趙小小很自尊地和我們告別了，她上車後還從車窗外伸出腦袋，和我們嫣然一笑！
她大概是想，唉，不管怎樣，她總是要對我們笑一笑的啊！
她的很嫵媚的笑！
趙小小比以前瘦多了，瘦多了不是說她瘦骨嶙峋。她瘦的有骨感，有魅惑。
……
趙小小把車開走後，顧冰一直在怔怔地發著呆呢，她看著趙小小的甲殼蟲消失的身影，回頭見我眼神裏充滿了留戀，就有點不悅了，她忍不住地道了一句：宋江，你很舍不得她，是吧？
啊？說什麽呢？我心道。
我沒吭聲，拉開車門，鑽進顧冰的寶馬裏。我想說老子寧願在寶馬車裏哭泣也不願意騎著自行車去郊遊！
哎，我的這句感慨應該是數年後也即2009年才有的話吧，原話其實也不是這樣，但是我當時能說出情願坐在寶馬車裏哭泣這句已經很不容易了，至少說明我的話代表了某一類人思想觀念的發展方向吧。我是未卜先知。
一路無話，顧冰沉悶地開著車，到了市裏的時候我突然很生氣了，就說我要下車。
顧冰說，那我送你去局裏吧。
我大聲說不要！不要！不要！
顧冰把車停了下來，滿眼是淚地看著我。
我二話不說就下車了……
顧冰哭泣著叫道：宋！
我沒回頭，向前走，我知道我正在去哪裏……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局裏，我邁步走進我的辦公室。
上樓的時候有好幾人都在客氣地和我打招呼，諂媚地說局長來了……
我沒吭聲，微微頷首！這是我的姿態啊，即一個局長應該的姿態，我真的不是擺什麽臭架子！我是局長，我不這樣裝——能行嗎？唉！怎麽說呢？
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我的辦公桌也即原來的王斌王局的辦公室——辦公桌的兩邊，那兩株枝葉繁茂的發財樹似乎在向我招手呢，似乎也在熱烈地和老子打招呼：局長，你來啦！局長，你好啊！
辦公室內的花花草草馬上就跟在兩株發財樹的後麵齊聲向我歡呼：局長好，局長幸苦了！
我一屁股坐到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咦？快的，辦公桌有了一台嶄新的電腦啦！這無疑是李雲麗李主任安排好的。我正想給自己泡杯茶，李雲麗那雌鳥就進來了！
不僅如此，她的後麵還有一人呢，我一看，靠！忙站了起來，後麵的那人是她——
甄芸甄副市長！
……
李雲麗看老子的眼神很複雜，她那意思是——
她在我麵前就象是一個被拋棄的怨婦！
她走近我輕輕地道聲：甄市長來了。
老子沒空理她，我的眼睛裏都是甄芸。
喔，甄芸！甄芸！我想你啊！！
她的眼眉間似乎有一絲淡淡的疲憊呢。
我大步走到甄芸的麵前，笑逐顏開……
我大聲且熱烈地說道：市長好啊！市長來指導我們工作了……歡迎！歡迎！熱淚歡迎！
熱淚歡迎？你幹嘛要哭啊？哈哈……甄芸笑道，宋局長真幽默，我是正好到你們區來的，剛從你們區委書記那裏回來，順便的就來看你一下，看看我的曾經的宋秘書，看看你這個我們全市最年輕的局長這幾天都在忙什麽呢？
喔，市長，老領導，不好意思啊，我知道你是在批評我，你批評的對！你是批評我那天沒有去參加市裏的會議，無組織無紀律——是吧？唉，真要命，市長，我這“頭三腳”真難踢啊！還請市長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多指教我、多幫助我！有時間我一定去看你的！
我對甄芸使了一個眼神。
我假裝說著，同時還伸出手來，做出一個請市長坐下來說話的姿態，一邊回頭，想吩咐李雲麗去泡茶。
那李雲麗早就把一杯熱氣騰騰的龍井泡好端到了甄芸的麵前了。
市長，你喝茶！李雲麗諂媚地笑著說道。
甄芸用手指頭敲了幾下桌子，那意思是她已經表示了自己的感謝！
她的眼睛看著我，沒看李雲麗。
李雲麗其實還不夠和甄芸說話的級別！甄芸用手指頭敲桌子這個動作說明了甄芸懶得和李雲麗說話。
本來，甄芸甄副市長到我的辦公室來，其實就已經很不合適了！這要是被幾個有心計的人知道，絕對會猜測她和我的“關係”的，何況坊間一直也在秘密地傳聞我們之間的 關係，甄芸她是市領導，自然不敢有人在她麵前說什麽閑話！
我呢，即便也算是一個局長，但我是區局，官其實不大——也即我的官位是有一個“勢力範圍”的，出了我所在的區，我算狗屁啊！上麵的任何一個部門都不會把我放在眼裏的。
我眼神掃了一下，李雲麗那雌鳥遽然還站在辦公室裏呢，我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心想，這麽沒眼力介啊！還不趕緊滾？
李雲麗看出我的意思來了，就隻有退出了，盡管她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她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因為心裏極其惱怒，遽然很大聲地把門關了，辦公室的門發出“咣當”的一聲響！
甄芸狐疑地朝李雲麗的身影看了一下，問我：小宋，那女的是……
我忙解釋：她是我們局的辦公室主任，我正想換掉這個人呢，真不懂事！
喔！甄芸“喔”了一聲，她就不說話了，辦公室裏現在就是我們兩人了……空氣流動的聲音老子遽然聽得一清二楚！
我進一步地走進甄芸，眼睛裏流蕩著無限的深情，甄芸抬頭看著我，此時她的眼睛裏也是無限的深情啊！
別來無恙？
我們互相凝視著對方呢，眼睛和眼睛打招呼：別來無恙？
那甄芸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她有點慌亂了！她不知道我想幹什麽，但是她知道我在燃燒，我對她的愛的火焰在向她撲騰呢！
沒辦法啊，她也向我走近了，她的嘴唇顫栗著……
我似乎聽出她在輕聲地呼喚我呢：宋，宋，宋……
我伸出雙手來。甄芸猶豫了一下，但她還是伸出雙手了。……
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呢，我和甄芸立即彈簧一樣地鬆開了，甄芸忙坐到自己的沙發椅子上，她用手梳理了一下微微有點亂的雲鬢，臉色緋紅……
我凝神不動，心裏想：誰這麽混蛋不知趣啊？就大聲問外邊：誰啊！
門外有人高聲答，甄副市長在裏麵嗎？
一個很年輕的似乎很有禮貌的聲音。
甄芸對我道：是我的秘書小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