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濫好人
“爸！”衛斯理結束了和幾個人的客套，過來和林總打招呼。
“斯理來！今天你做東，和這幾位世伯好好吃一頓飯！他們可都是看著安妮長大！”
“原來是這樣！那就一定要讓我做東了！走！聽說最近一家的法國餐廳很地道，我帶大家去嚐一嚐！”衛斯理很快就和這些人打成一片。
“現在不早了，我安排一下讓人把幾位世伯送回家吧！”吃過飯後，衛斯理看了眼手表，想趕快結束這邊的應酬。
“世侄！急什麽，現在還早著呢。還是說你覺得我們這幾個都是老家夥玩不起啊！”
衛斯理臉色一變，好在林總出來打圓場。“哎呀！我說你們這幾個不就是老家夥麽？再說了，斯理家有嬌妻，當然急著回家啦！”
“也是，他取了你們家安妮，當然急著回家啦。不過今晚他一定要陪我們玩個盡興！林老你當然無所謂啦，你女兒找了個這麽好的女婿給你，恐怕晚上做夢都要睡醒吧！”一位世伯故意用酸溜溜的口氣說道。
“好！今晚世侄就陪幾位世伯好好玩個痛快！你們都是看著安妮長大的長輩，也就是我的長輩，以後有什麽用得上世侄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一定義不容辭！”看來今晚不順著這幫老家夥是不能輕易脫身了。
“看看！還是年輕人會說話！走~我們找個地方喝兩杯！”
“我就不陪你們了，我體力比不了你們，我是真的老了！”衛斯理出事這麽圓滑，林總也沒什麽好顧慮的了，剩下的交給衛斯理一個人就行了，他還真是老了。
“爸！我派人送送你！”
林總擺擺手，眼神示意衛斯理把這幾個人伺候好。衛斯理明了的點點頭。
當晚，衛斯理被拉著和幾個世伯玩到淩晨三點才放人。
衛斯理坐在車裏，查看手機，手機上沒有一通來自醫院的未接來電。
“shirt！”衛斯理一拳打在方向盤上。
該死的！他吩咐過，一旦心怡清醒，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已經兩天了，衛斯理還是沒有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隻能說明一件事情——就是心怡還在昏迷中。
衛斯理從來不知道兩天的時間，四十八個小時是這麽的漫長，他幾乎每隔二十分鍾左右就要看一次手表，甚至是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突然間驚醒查看手機。衛斯理越來越覺得當初送心怡進醫院是個錯誤的決定，可惜時光不能倒流，一切都不能重來。
“你們到底 是怎麽搞的！連她為什麽昏迷不醒都查不出來麽？你們這些醫生是怎麽當的！”衛斯理連夜趕到醫院，將所有負責心怡的醫生護士全都召集過來。
“我們已經為患者做了所有能做的檢查，患者身體除了比較虛弱之外，沒有任何異常。實在是想不出來是因為什麽導致患者一直昏迷不醒的。”主治醫生打著膽子嚐試和衛斯理講道理。
“最可惡就是你！一開始你就給心怡用了什麽所謂的特效藥，再來就是加大藥量，現在好了！心怡被你們折騰的昏迷不醒了，你們一個兩個就在這裏推脫責任，真是夠了！我再也不要聽得到這些推卸責任的話了！給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給我查出心怡真正昏迷不醒的原因，不然你們知道下場是什麽！”衛斯理憤怒的將麵前的桌子翻到，憤然的離去。留下一幹醫生麵麵相覷。
“哎~”幾位醫生相視，無奈的歎氣，看來今晚又要通宵作戰了，衛斯理不知道這幾天這幫來家夥也沒閑著，他們幾乎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就是沒能查出是什麽原因，這種情況在之前也是他們從來沒有過的。
破舊廠房裏，代表麗莎的娃娃突然倒在地上，老者抬眼一看，心下大喊不妙。
“糟糕！沒想到寄主的身體狀況竟然這麽差，如果繼續冒冒然然的施法，不但不能完成任務，甚至連難得找到的寄主也在任務成功之前報廢。”看來也隻能先消停幾天了。
“嗡嗡~”掉在地上的娃娃竟然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老者趕忙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貼在娃娃的頭上。“怨念竟然這麽深，還趁著寄主意識薄弱的時候企圖搶占寄主身體，看來這件事要趁早結束才好，不然，這時間就又多了一個厲鬼了。”老者擦拭著額頭上沁出的冷汗。
玄玉古宅門外，卓立當真跪在門口兩天兩夜，整個人因為虛脫而搖搖欲墜，嘴唇因為烈陽的暴曬的幹裂，甚至破裂看到一絲血絲。不過卓立從來沒想過要放棄，一切都是他的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心怡出事，他說過一定要救心怡。
“那個人還在門口跪著麽？”玄玉閉幕冥神，突然開口。室內本來除了玄玉就空無一人，不知道玄玉是對著誰在說話。
“是的！還在跪著，不過我估計他快不行了！嘿嘿！我猜，不到三十分鍾他一定就撐不住了。”一個俏皮的女聲說話，屋裏依然沒有看見除了玄玉意外的人。
“你還是這麽冷血。”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沒有你大慈大悲，所以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女聲因為被說冷血而不滿。
“還能有什麽打算？”說完，玄玉睜開眼睛，從盤坐的床上起來，整理了兩下身上的白袍。
“你確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在上次的戰鬥中損耗了不少靈力，這次如果貿貿然出手，小心你都會出事哦！我是無所謂啦，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麽事，我也樂得開行，畢竟我可以趁著你虛弱的時候，吸食你的精氣，搶占你的修行.……從此走上人生……鬼生巔峰。哇哢哢！光用想的就覺得熱血沸騰了！”女聲毫不掩飾自己囂張的笑聲。
玄玉竟然沒有生氣，臉上一貫的溫文爾雅的笑容，不在意的走向門口。
“喂！你真的要去啊！我真的不會幫你的哦！我剛才說的也都是真的哦！你真的要小心小心小心！我隨時在後麵等著吃了你哦！”剛才還大言不慚的人，聲音裏竟然多了些急切，可以把這個想成是對玄玉的關心吧。
“放心，我沒事！我是什麽人沒人比你更清楚對不對！不過你要記得，不能踏出這間屋子，乖乖呆在這裏，我做完事就回來！”玄玉竟然抬手對著麵前的空氣輕壓幾下，像是在撫摸誰的頭發。
“知道啦！煩死了！看你長得挺年輕的，怎麽張口閉口像個多事的老頭！你自己的命自己都不珍惜了，我當然無所謂！”最後還負氣的哼了一聲。
玄玉失笑走出房門，玄玉走出房門後，門口自動關上，而且誰也打不開。
“笨蛋！就是了解你才擔心你嘛！你這個濫好人！”空無一人的房間裏，傳出幽怨的聲音。
“少主！”門口的兩名保鏢點頭向玄玉問好。玄玉微微頷首。
漸漸開始失去意識的卓立，用力的睜著眼睛，希望能保持住最後的清醒。隱約中，卓立好像看到一個人影在向自己靠近，不敢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聽說你有急事找我，說吧，是什麽事。”玄玉玩下身子，向卓立伸出手。
卓立看著搖搖晃晃的人影，很努力的想要看清來人的麵目，卻還是無法集中焦點。
“起來吧，需要我幫你什麽？”玄玉耐著性子再說一遍，手主動拉著卓立的手。
玄玉的手很冰涼，在這六月的天，意識模糊地卓立還是一下子感受到了。雖然玄玉的手很冰涼，但，從卓立冰涼的手那端緩緩的有一股纖細的熱流流到卓立的身體裏，卓立漸漸開始恢複力氣，頭昏眼花的狀況也改善不少。
“我有個朋友被陰靈附體，希望玄玉大師可以救救她，再晚就來不及了！”卓立雙手緊緊握住玄玉的手，滿臉的胡渣，蓬頭垢麵，哪裏還有半點卓氏企業少東的樣子。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我們現在就去找她。”玄玉將卓立從地上拉起來，回頭看了一眼，訓練有素的保鏢就把車子開了過來。
在車上，玄玉讓卓立簡單的吃了些流質食品，畢竟他自身難保，不可能傳太多能量給卓立。
其實他早就算到這是衛斯理和心怡等人前世欠下的結，要今世償還。他也算到自己在近期會有個難，這個難不好渡，不一定能幫得上忙，至少房間裏的“某人”是一心不希望自己幫忙的。此結本來不會損傷到衛斯理的性命，不知是其中的哪一環出了問題，一切都變得不像他當初算到的那樣簡單。
隻是閉關中的玄玉心神皆空，什麽都想不了，做不了。好在卓立跪在門外，除了喝水沒有吃任何東西，承受了三體的風吹雨打，這股執念，強烈到閉關中的玄玉也感應到了，這才得以提前結束了閉關。
“一切皆是命，孰能逃開？也罷也罷！兄弟啊兄弟，不想理你都不行咯！”
卓立看著玄玉嘴裏好像念叨什麽，聲音太小，卻聽不清楚。不管怎麽樣，現在玄玉能幫自己，就證明心怡有救了。直到玄玉肯救心怡，卓立心情放鬆，才感受到一陣又一陣強大的疲憊感襲來。
也許是卓立太累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兩人已經來到了心怡正在接受治療的醫院。
“不對啊！這裏是醫院，心怡不在這裏。你看，都是我的錯，我一上車就顧著吃和睡，連地址都沒有告訴你！司機，麻煩調一下頭。”
玄玉神秘莫測的笑著擺擺手，示意卓立下車。
卓立一直到來到心怡病房門口還在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