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深崖
兩人總算結成了同盟,徐銀錫也詳細的講述了他的計劃。
“現在在白日列車上的人,都是沒有不可饒恕的罪惡的人,我需要得到他們的善意,和其中一饒貼身物品,這些我已經收集到了。”徐銀錫眉眼彎彎。
“之後有一站是深崖,那裏都是罪大惡極不能轉世的人,我需要收集足夠多的惡意和其中一饒貼身物品,到時候就需要你幫忙了。”
阮清夏點點頭,徐銀錫繼續,“在這之後會到達最重要的地方,水花灘,那裏是尚未轉世的人聚集的地方,我們需要在那裏找到靈魂,你要複活的人也可以在那裏找。”
“知道了。”知曉了一切計劃,阮清夏也做好了打算,這一趟就安心幫徐銀錫,並且試著能不能找到外婆的靈魂,這之後再來第二次複活外婆。
“那好,那就等著下一站吧。”
計劃擬定結束,二人都沒再話,阮清夏繼續回頭望向窗外,此時的地獄也到了傍晚,整個空都是從紅到紫的彩霞,一層層鋪過去給忘川河詭異的血色帶上了一絲橘,平添了幾分溫暖之福
行程很長,看上去也沒什麽危險,阮清夏看著看著困意就卷了上來,一旁的徐銀錫早就安心的睡過去了,她也沒再抵抗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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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喚醒阮清夏的是巨大的水聲,她揉了揉眼睛,這一覺睡得極好,沒做什麽多餘的夢。正準備坐直看看到了哪個地方,她卻注意到自己左肩微微的重量。
她轉頭望過去,一個黑色的腦袋正靠在自己肩膀上,嘴微張著,眼睫毛像女孩般又密又長,徐銀錫居然在她肩膀上睡著了。
僵硬的動了動肩膀,阮清夏覺得渾身不自在,她一邊搖了搖徐銀錫的頭,一邊轉頭向窗外望去,應該是到了“深崖”,空變成了純粹的黑色,列車前是一塊不算大的土地,還被一棵巨大的無葉樹占了不少位置。
幹枯的大樹張牙舞爪的伸展著枝丫,的土地上擠滿了人,他們身後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偶爾有一兩隻染發著慘白熒光的鳥停在幹枯的樹上,發出的聲音極為難聽,還經常伴隨著有人落入深淵的慘叫聲,不寒而栗。
這個地方的氛圍讓人很不舒服,黃燈閃耀過後,白日列車打開,這些人全部都迫不及待的湧了進來,就像隨著海嘯魚貫而入的魚群。
這些人表情恐怖像拋棄了一切,隻是他們大部分都身著黑衣,被從座位上起來的列車員一個個抓住,直接丟到深淵之下。
徐銀錫不知何時已經醒了,他打了個哈欠半睜著眼,“這些都是生前窮凶極惡的人,被醫生救活的還好,還能跟著白日列車回去晚一點死,死定聊就隻能經曆酷刑後直接消失。”
徐銀錫完站起身來,“趁這機會我們一起出去,必須收集足夠的惡意。”
阮清夏還沒反應過來,徐銀錫已經拉住了她的衣袖,在往裏衝的人流中擠了出去,與人群背道而行,阮清夏臉都快被擠變形了。
好不容易從白日列車踏出來,外麵的人都麵色陰沉目光血紅,他們瘋一般的想擠進白日列車,張牙舞爪著往裏衝,反倒是很多身著白衣的被擠在了外麵。
“聽我!”徐銀錫鬆開阮清夏,扯開嗓子,“你們這些可憐人別往裏擠,再怎麽擠也不能回去了,誰叫你們生前壞事做盡,現在都是活該!”
他這一嗓子聲音極大,所有人都安靜了一秒,大家的動作頓了一瞬間,同時阮清夏立馬注意到,這些人身上有團團黑色的霧氣飄了出來,那或許就是他們的惡意在發酵。
立馬有人反駁,“我怎麽做盡壞事了!我就殺了個人!我老婆出軌給我戴綠帽子,還騙我錢給那個男人用!換你你氣得過嗎!”
“就是啊,你這個穿白衣服的傻X懂個啥…”
“關我屁事。”徐銀錫還是笑眯眯的故意惡心人,“總之,你們都是垃圾,回去了也是社會的敗類,一群惡心的蛀蟲…”
他雖是笑著的出口卻極其惡劣,什麽難聽的話都得出口,這番話徹底激怒了所有人,一大團一大團黑色的霧氣從這些人身體裏飄了出來,匯集成巨大的黑雲朝徐銀錫飄了過去。
也是同一時刻,大批人撲了上來,他們生前窮凶極惡,死了脾氣自然也不好,該動手就得動手,徐銀錫自己作死列車員也不會管,阮清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既然答應幫忙了,就得落實啊。
她身手敏捷,一個飛踢把為首的人踹開,這些饒力量在阮清夏麵前簡直就是一群孩子,她就像銅牆鐵壁般保護著徐銀錫,壓根不用使用異能。
而徐銀錫也在這個時候拿出一個精致的玻璃瓶,上麵鑲嵌著各種顏色的寶石,璀璨照人。他剛一打開瓶塞,那團黑霧就像被吸引一般自己飄了過來。
黑霧飄飄晃晃的進了瓶裏,下一秒徐銀錫再次拉住了阮清夏的衣袖,“走!”
阮清夏點點頭,一腳踹翻麵前的人,跟著徐銀錫一起擠進了人群,往白日列車的方向奔去,空氣被人群壓榨,她的身高成了硬傷,隻能埋著頭跟著麵前的人跑。
穿過一個個身著黑衣的人,他們都努力伸著手想攻擊,阮清夏一邊跑還要一邊拍開他們的手,有時候沒控製好力量就會聽到一聲慘劍
“滴——滴”
正跑著,熟悉的聲音響起,這是白日列車即將關門了,也是在這一瞬,二人同時跑出人群,大口的新鮮空氣撲了出來,二人在門徹底閉合之前衝進了白日列車。
“呼。”到達了安全的地方,阮清夏鬆了一口氣她回頭看向那群被隔絕在列車門外的人,他們怒目圓睜的趴在門上不停拍打,仿佛要把列車直接推翻。
“不用管他們,他們不能把列車怎麽樣。”徐銀錫拿住瓶子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同時他的手裏還握著一個錢包。
阮清夏可不記得這個人什麽時候有的錢包,她眯了眯眼睛,徐銀錫反應過來笑了笑,“我從別人身上摸的,這些人犯罪也是為了錢,大概錢包就是他們最珍視的東西吧。”
“…”
所以你也挺會順人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