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紅樓詭語
那些姑娘平常本就嫉恨醉紅顏來沒幾日就搶了風頭，聽了晚話兒，心裏隻樂開了花，連忙又倒了杯酒與晚飲了，方道：“我們也不大清楚，隻聽媽媽短時間是不會走的。那賤人真正是氣惱人，在京裏待著就待著吧，偏要大老遠跑來嶽州臊人，姐姐們平常都恨不得撓花了那賤饒臉，看她還神氣個什麽勁！”到最後，竟咬牙切齒起來。
晚心裏暗自好笑，又香了兩口那回話的姑娘，道：“看把姐姐氣得這般，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姐姐們暫且寬心，少不得我幫姐姐們報了仇罷。”
一姑娘喜道：“真的？公子可有法兒？”
晚嘿嘿道：“本公子多少有些本領。”著，隻拿了根筷子，運勁往柱子一彈，那筷子直沒入柱子去，不留半點在外麵，卻恰好與柱子平齊了。
那些姑娘見晚本領大喜，連連對晚撒嬌求助。
就連一旁蕭子申也吃了一驚：“自己隻道那晚有些本領，未曾想竟這般厲害！運勁將筷子釘入柱子，自己也辦得到，隻是若要做到晚這般恰巧的力道，自己是萬萬不能的。”自又對晚高看了幾分。
這時，又聽晚道：“姐姐們放心吧，殺了她倒不難，隻是卻太便宜了她。我若得了機會，就把她擄了去，交與那街上乞兒耍了，再叫幾個朋友細細觀看，然後在這嶽州大肆宣揚一番，羞也羞死她。”
那些姑娘聞言大喜，隻道晚好手段，又連忙謝了晚。晚又問了醉紅顏居處，眾人隻細細道了，生怕的不清。
又過了片刻，晚起身一拍額頭，道：“哎呀，慘了，慘了，忘了家裏老頭交辦的事了！”著，又看向那些姑娘道：“姐姐們，真不好意思，我下次再與姐姐們耍吧。”
那些姑娘隻是拉著晚、蕭子申不依。晚又安慰了一番，每人賞了幾兩銀子，那些姑娘就歡喜地的走了，隻叫晚再來光顧眾人，晚忙答應了下來。
那些姑娘離去後，晚癱倒椅子裏，自個兒抹了一把臉，道：“我的媽呀，做男人真累！”蕭子申氣道：“不是常做女人累麽？”
晚聞言，起身笑道：“嘖嘖嘖，兄弟，現在倒神氣了，剛怎不見你放個屁。”蕭子申道：“我可不像晚姐姐這般風流。”晚道：“切，看你那熊樣！本公子懶得理你，剛折騰一番，實在是餓了。”罷，也不理會蕭子申，自個兒大吃大喝起來。
蕭子申剛隻飲了些酒，聽了晚話語，也覺饑餓，忙與晚爭搶起來。過不多時，二人已將桌上菜食吃了半。
晚見蕭子申吃相，道：“蕭二公子，這些菜可都是剛才那些姐姐沾過的，怎不見你嫌棄了？”蕭子申回道：“你吃得，我怎吃不得！”晚笑道：“那我摸得，為何你又摸不得？”
蕭子申訕訕放下筷子，氣道：“都怪你，我以後可怎麽解釋！”
晚放下筷子，走到蕭子申身旁坐下，細聲道：“蕭大哥，你放心吧，我是奉令辦差，拉你作陪。這差事是大少爺交辦的，姐不會怪罪，你且寬心吧，我怎會害你！”
蕭子申瞧向晚喜道：“真的？那你可要好好與子師姑娘解釋，我什麽也沒做！”
晚氣道：“臭子，連大哥也不叫了！還左一個子師姑娘，右一個子師姑娘，你怎麽沒做了？那些姑娘沒摸你麽？我看你享受得緊，我回去定要細細與姐知曉！”
蕭子申連忙拉住晚衣袖，哀求道：“好姐姐！”晚一掌拍開蕭子申手，道：“叫大哥！”想了想，又續道：“要我不也行！你可記仔細了，這是我們倆饒秘密，連姐也沒份，明白麽？”
蕭子申連忙點零頭，又疑問道：“你辦什麽差？”
晚回道：“那醉紅顏在京裏有個名號，叫做‘一笑·醉紅顏’！就是隻要瞧著你笑一笑，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會被迷得失魂落魄，再難移動分毫。你子以後可別看，否則我就挖了你眼珠子，明白了麽？”見蕭子申點零頭，續道：“那醉紅顏自入了汴京拂雲樓，隻接待達官顯貴，連巨商富賈也不待見，這麽些年來，從未離開過京裏。現在老爺壽辰將近，她巴巴的跑了來嶽州，我來看那賤人是不是有什麽鬼！這裏不是話的地兒，回去再罷，我們走。”
蕭子申點零頭，就跟隨了晚出去。
蕭子申與晚出了雅間，正從樓梯下去時，隻聽一人笑道：“這不是蕭大爺麽？怎麽也好這口？段某可真是看走了眼！”正是段中賦！
蕭子申正要回話，晚一把將蕭子申拉到身後，道：“那姓段的子，見了你家大爺還不跪下磕頭，仔細了你的皮！”
段中賦見蕭子申身邊的男子竟識得自己，心下疑問，也不理晚揶揄，抱拳道：“不知閣下高姓大名？怎會與那蕭子呼朋做友，也不怕惹出事來！”晚笑道：“我是這子的大哥，就是你大大爺，還不趕快見禮來！”
段中賦見晚不回話，隻是嘲笑自己，心有不岔，道：“我勸閣下還是離那子遠些罷，你可知他師父是誰？”
晚臉色微變，回道：“我看你子才是投錯了胎，怎生在斷劍山莊那王八烏龜地兒，也不怕被人燉了湯去，還有閑來管你爺爺的事！”段中賦怒道：“好子，竟敢辱我斷劍山莊，我看你皮在癢。”完就一掌拍向晚。
蕭子申見狀，急呼心，就抬腳欲往前縱去。誰知晚嘻嘻一笑，竟一腳將蕭子申往後踹去，也伸掌拍向段中賦，待到掌將臨時，從袖裏滑出匕首來，直刺段中賦厲掌。
段中賦見狀一驚，急將手往上錯開抬去。晚見段中賦手臂上揚，就把匕首在手裏一轉，往上斜劃去。段中賦撤得稍慢，被晚一匕首劃出血線來，一時吃痛大怒，正要發作。晚已用匕首使出劍法來，掃向段中賦胸前，劍勁到處，段中賦胸前刺痛急退。
段中賦身後兩下屬見段中賦似不敵，急拔劍來擋。晚劍法展開，隻聞兩聲驚叫，那兩人已手腕見血，長劍竟是同時叮當掉在地上。
段中賦獲得喘息之機，急施展出紫衍神掌，拍向晚。晚見狀，嘻嘻笑道：“我的媽呀，髒手來啦，真惡心！”言罷雙手彎曲前伸，掌心相對，內勁一運，隻將匕首運將漂浮於眼前，勁道一貫，匕首頓時疾飛擊向紫衍神掌。
轟然一聲，段中賦受勁不住後退，內息翻湧，心下大驚：“那人年紀輕輕，竟有這般功力！”隻見晚哼道：“敢欺負我家兄弟，我看你子活得不耐煩了。”段中賦喝道：“你到底是誰？那子哪來你這個兄弟！”
晚皺眉不解道：“你子又知道！”著眼珠轉了轉，大喝一聲：“斷劍山莊殺人啦！”言罷轉身，拉起一旁被晚修為驚到的蕭子申，直往歸雁樓後院竄去。
晚二人竄入後院後，隻聽晚急道：“剛那姐姐的醉紅顏那賤人在何處？怎一下忘了！”蕭子申微笑道：“大哥也有犯傻的時候，我以為隻有我不識得城牆呢！”
晚知道蕭子申的是先前自己嘲笑他的言語，輕笑道：“兄弟真記仇，你若記得，快帶路罷。”蕭子申一邊隨了晚亂跑，一邊道：“你先叫聲‘蕭大哥’我聽聽。”晚道：“你若要聽也不打緊，我回去隻叫了姐評理，看看這歸雁樓該不該來！”
蕭子申急道：“好姐姐，你就饒了我罷！你現在帶我亂竄一通，我哪記得，我們回了路口重來過罷。”晚氣道：“我怎記得如何回去？”
蕭子申問道：“那你幹嘛帶人亂竄？”晚道：“不就為了胡亂進後院來麽？你當我沒事瞎轉悠？害得姑奶奶在手下敗將麵前逃跑，真正是丟人！”
正當二人在院裏亂走時，忽聞前方一女聲問道：“二位客人如何到這後邊來了？真不懂規矩！”此音若、又若靡靡之音，隻沁入心肝，讓人欲罷不能！
晚掐了蕭子申一把，看向那女子笑道：“不好意思，我們兄弟喝多了，想找個地方歇息，未曾想竟衝撞了姐姐，真正失禮了！”
蕭子申抬眼一看，隻見那女子略施粉黛，桃眼含春，身似狐媚，珠釵斜插，秀發隨意披散，婀娜行來，忙把頭扭向一旁。晚靠攏附耳聲道：“親親哥哥，算你有定力！”
此時那女子已靠近晚二人，略嗅了嗅，譏笑道：“姑娘笑了，你們怎成兄弟了！”蕭子申驚道：“你如何知曉？”
晚隨手給了蕭子申一巴掌，嗔道：“真正白癡！”那女子聞言，就瞧著蕭子申笑了起來。
晚連忙走到那女子身前，擋住女子視線，道：“瞧什麽瞧？瞧也瞧不夠麽？”那女子莞爾道：“我今日第一次見公子，怎是瞧了？”
晚回道：“你是第一次瞧這白癡，其他男人卻不知瞧了幾回了！”見那女子變了臉子，又點頭道：“哦，我明白了，我別人咋不知我是女的，你嗅一嗅便知，怕是平常嗅的男人多了，就練出了這番功夫罷！”
那女子聞言就要發作，忽又收了怒氣，道：“請你們出去吧！”
晚盯著那女子看了半晌，問道：“你是京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