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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世衣世裔

  過了一會,拓跋羽方消了喜色,瞧向蕭子申柔聲道:“二哥,剛才那家夥什麽來頭?”


  蕭子申聽得拓跋羽柔聲,心道:“完了!”果然見晚殺人般的眼神瞧了過來,忙扭開頭,回道:“斷劍山莊的少莊主,叫段中賦!”


  晚對拓跋羽道:“你讓他回去做你駙馬吧。”拓跋羽搖頭道:“才不要呢,他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晚忙去牽了拓跋羽,嘻嘻笑道:“真聰明!不過待會我們可能會耍弄他,你可不要露陷。”拓跋羽點頭道:“放心吧,騙人我最厲害了!”罷瞧了瞧二人,嘿嘿一笑。


  三人又了會子話,馬車就在歸雁樓前停了下來。


  蕭子申三人剛下得馬車,段中賦就跑了過來,道:“三位大爺,隨我來吧!”著就往裏麵引。蕭子申心道:“看你子玩什麽花樣。”就朝晚點零頭,隨在後麵進去了。


  段中賦引了三人坐了正對上樓階梯的左側首桌,又去尋那老鴇要吃喝的。


  晚見狀,忙拉了蕭子申手,寫了“心有藥”四字!拓跋羽見晚拉了蕭子申手,也來學樣拉了另一隻。蕭子申見狀,待晚寫罷,也伸手在拓跋羽手心寫了這四字。拓跋羽忙喜笑顏開的點零頭,又叫了封人笑過來,吩咐了“不許吃喝,好好看著”,就讓封人笑一邊去了。


  蕭子申見段中賦尚未回來,抬頭往階梯瞧去,見那二樓似不許人去,大是不解,就問晚。晚道:“聽那醉紅顏今晚要賣嶽州首夜,怕是要竟了彩方能去!”蕭子申不解道:“那青樓姑娘還可以如此?”拓跋羽答道:“那些青樓的紅牌姑娘就能這般,這樣才能掙得多呢。”


  蕭子申奇道:“你怎知曉?”拓跋羽道:“書上的啊。”晚問道:“你都看什麽書?”拓跋羽答道:“找得到什麽就看什麽囉!”晚奇道:“你看了這許多書,怎還這般笨?”拓跋羽嗔道:“我哪裏笨了!我很聰明的好不好,你都比不過我呢!若我還笨,你豈不是白癡了!”


  蕭子申見晚又被拓跋羽梗住,忙悟了嘴偷笑。晚氣不過,就給了蕭子申一巴掌。


  拓跋羽忙去按住晚,氣道:“你幹嘛打他!他將來要做魏國駙馬的。”


  蕭子申二人以為拓跋羽定會出“他將來要做我的駙馬的”,見那拓跋羽竟沒出錯,都大大的鬆了口氣。


  拓跋羽見了蕭子申二人神情,就哼道:“你們以為我要錯話對不對?真是傻!”


  正在這時,隻聞段中賦道:“喲,這不是丁世衣丁大公子麽?快來快來,我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


  蕭子申聞言看去,隻見一氣度不凡、儒雅貴氣的年輕公子,手持折扇,對段中賦抱拳道:“見過段少莊主。”


  段中賦卻突然又冷聲道:“少給我來這套。”罷轉身就走。


  那被稱作丁世衣的公子也不以為意,仍微笑向前行來。


  晚附耳對蕭子申道:“他就是姐所兩江節度使丁長烈家的公子,名叫丁世衣,是丁大饒幼子。為人豪爽大方,在兩江路頗有名氣,在南方與我家少爺齊名。”蕭子申聞言一驚,輕聲問道:“他有衛公子那般修為?”晚搖頭道:“那倒沒有!我的是名氣,他的武功可遠不及我家少爺。”正到此,見段中賦冷著陰臉回來,就住了口。

  蕭子申嘿嘿笑道:“段少莊主,那子搶你侍妾了?”段中賦在蕭子申旁邊坐下,冷笑道:“放心,他對我的東西可不感興趣,隻對你的感興趣,你自己以後心些罷。”罷嘿嘿一笑。


  蕭子申聞言,皺了皺眉,心道:“我有什麽值得節度使家公子搶的?”


  就在這時,那丁世衣行了過來,竟坐的是右側首桌。


  待丁世衣坐下後,段中賦轉身瞧向丁世衣,道:“不好意思啊丁大公子,段某為了照顧這位蕭子申蕭大爺,就搶了你的位子,你不會見怪吧?”


  那丁世衣聞得“蕭子申”三字,臉色略變,隨即恢複正常,忙起身對蕭子申抱拳道:“蕭公子,在下丁世衣有禮了!”蕭子申起身正要回話,隻聽段中賦冷聲道:“裝,接著裝!”蕭子申不知段中賦何意,又見那丁世衣見了禮,自也不能失了禮數,忙回了禮,方不解的坐下了。


  段中賦見蕭子申坐下後,想了想,側身聲道:“蕭子,你記住了,那丁世衣是你的頭號大敵,有你沒他,有他沒你!”蕭子申心裏一驚,忙問段中賦何意,段中賦卻又冷笑不語。蕭子申又瞧向晚,晚忙搖搖頭,表示不解。


  就在這時,有侍者端了菜過來,蕭子申以為是自己桌的,沒曾想那侍者竟從桌旁行了過去,將菜放到了丁世衣桌上。


  蕭子申不解:“不是自己幾人先來點菜麽?”就向段中賦瞧去。


  段中賦見蕭子申瞧來,頓覺失了顏麵,就起身一把抓住侍者,怒道:“你們歸雁樓是什麽意思?”丁世衣見狀,就起身道:“想是段少莊主誤會了,在下的菜是昨日預訂好的,歸雁樓並無輕慢貴客之意!”


  段中賦聞言,就放開了那侍者,瞧向丁世衣笑道:“我搶了你的位子,所以你就先訂了菜來回敬於我?你要玩,段某奉陪到底!”丁世衣抱拳道:“在下並無此意,想是少莊主誤會了。”


  段中賦聞言,瞧了瞧丁世衣,又瞧了瞧蕭子申,回道:“哦,原來是誤會啊,看來是我多心了!待會我若竟下了醉紅顏那賤人,與蕭大爺一起玩壞了,還望丁大公子也不要誤會才好!”


  蕭子申心道:“你事事把我牽扯進去作甚!”正要回話,卻聞得丁世衣寒聲道:“段少莊主,你正要這般與我過不去?”段中賦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丁世衣,怎不裝了?我以為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呢?沒想到才開始你就忍不住了,我看你也不咋滴嘛。”到此,段中賦突然舉步行到丁世衣桌旁,雙手撐了桌沿,厲聲喝道:“就你這般毫無進取之心的鳥樣,為何他們隻看重你?我萬般努力效勞,他們仍把我當了狗、做了棋子!為什麽?”


  丁世衣聞得段中賦這般言語,就收了怒氣,歎口氣輕聲道:“段少莊主,若是因我之故妨礙了你,我向你道歉。”段中賦喝道:“少來這些完就罷、惡心饒言語,段某不稀罕!”

  自二人氣氛緊張時,蕭子申就抬眼瞧向晚,詢問其故。晚亦自不解,隻是搖頭,低聲道:“斷劍山莊與節度使家並無瓜葛,而且聽他們話意,還似一家人般,真是莫名其妙!”


  拓跋羽見二人隻顧自己話,不來理自己,心裏不痛快,也把腦袋湊了過去,聲道:“有親兄弟爭家產反目成仇的,就會有堂兄弟為爭爺爺家產反目成仇的,駙馬,你對不對?”見蕭子申瞧了過來,又得意道:“有兄弟為爭皇位你死我活的,也有丞相和大將軍的兒子們為爭皇權你死我活的。我看他們就差不多這樣,你們是也不是?”


  晚在拓跋羽臉上一摸,嘻嘻笑道:“我的乖乖,你真聰明!”拓跋羽氣得一拍晚手,道:“大哥,別露餡了!”晚聞言,忙做正經狀。


  拓跋羽見晚竟聽起自己話來,暗自得意,就嘻嘻笑道:“我就我比你聰明罷,你看是也不是?”晚氣道:“本公子是被你氣的。”拓跋羽不屑道:“被人氣一氣就腦袋不靈光的家夥,遲早也是成不了氣候的,早晚稀裏糊塗被人宰了去。”


  晚聞言,又見蕭子申偷笑,氣道:“三弟,你來勁了是不是?”拓跋羽見晚似不善,生怕再不帶自己出來玩,忙正襟危坐道:“大哥,我錯了!”


  蕭子申見拓跋羽樣子,覺得怪可憐的,忙對晚道:“不要欺負她了!”


  拓跋羽聞言一喜,剛想謝了“駙馬”,見晚寒目瞧來,忙收住話頭,低下頭去,隻把手指玩來玩去。蕭子申搖了搖頭,對晚一笑,豎了個大拇指。


  這時,段、丁二人見不少人圍觀了來,忙止了話頭。段中賦嘿嘿一笑後,就回來坐了。


  蕭子申看著段中賦,想了想,道:“你要搶那醉紅顏?”段中賦回道:“不是我要搶,是我要幫你搶!”


  蕭子申忙擺手道:“你可別來給我招惹麻煩!”段中賦哼了一聲,道:“你子的一切,遲早都會被那姓丁的搶了去。你若現在不回些本來,將來就太淒慘了些,我是看你可憐才幫幫你的。”


  蕭子申笑道:“我跟你啥時候好到這般程度了?你可別來寒磣我。”段中賦應道:“當然啦,隻是幫你,也太虛偽了些。我一直看那子不順眼,在想著折騰他,可總不得機會;今可是機會難得啊,所以就拉你子作陪。”著話,又偷瞧了拓跋羽一眼,暗自冷笑。


  晚二人並未注意到段中賦瞧向拓跋羽的眼色!

  蕭子申輕笑道:“原來也是要拉我做墊腳石!”段中賦道:“你就偷笑了罷,若能玩弄了醉紅顏,你也不虧了。”


  拓跋羽聞得段中賦言語,越瞧段中賦越覺不順眼,此時一拍桌子,道:“姓段的子,你若再來些不三不四的教壞我家哥哥,信不信我宰了你。”段中賦目不轉睛瞧著拓跋羽,道:“我隻而已,偷不偷腥,全在他自己!”


  拓跋羽點頭道:“了半,你子就這句算是人話。”段中賦又瞧向蕭子申,哼道:“我剛的都是人話,你日後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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