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蕭蕭離歌

  大約半個時辰後，人師傷勢穩定下來，就吩咐衛塵泱停了下來，隻道自後慢慢調息便是。


  衛塵泱又問起鬼劍禪，人師歎道：“貧僧修為有限，隻能助劍禪這麽多了，住持師兄那裏早有準備，劍禪之事，你們無需太過憂心！”


  蕭子申道：“前輩，剛才那黑氣，就是所謂的魔心入照造成的？”


  人師道：“應該是了！貧僧倒也佩服六凡界，作惡多端，卻修練出了純正佛力，又能施展這般鬼邪之術，真是奇地奇僧了！”


  蕭子申道：“前輩，那現在如何是好？我們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鬼劍禪大師之事與白馬寺有關，但任由大師在後山，又怕會鬧出什麽事來！何況現在的白馬寺也奇怪得很，怕是有些不妙！”


  人師道：“劍禪之事，待住持師兄來了，自有處置！目前白馬寺內的問題，得尋一個可能知道些消息，但又不太引人注意的僧人來問問才好！”


  離厄這個住持太過矚目，來見人師那離德也跟著，看來是不好問的，又不能問不熟悉的僧人，以免落人口實。蕭子申頓時眼睛一亮，道：“前輩，那廣力大師如何？他是離厄禪師的大弟子，就算不明就裏，應也知曉些不尋常之處！”


  人師輕笑道：“廣力也不妥，既是離厄住持的大弟子，怕也不見得就比離厄禪師盯得少，需得有機會獨處才好！本來之前你倒是有機會，隻是那時他怕不敢信你，現在嘛，我也不敢完全信他！”


  人師的也有道理。除了來時離厄來會了眾人，之後就沒了音訊，但那廣力卻自由得很，還能領眾武僧，誰知他是否已與離厄不是一條心。


  就在此時，外間的藏法來回，有一個喚作離歌的僧人求見，問人師見是不見。


  人師讓藏法去請離歌進來後，笑道：“沒想到這孩子竟在寺裏，我還以為他仍跟著離經四處飄蕩，現在來得正好，不定就知曉些什麽！”


  這離歌和尚，自然就是在道山上，妙品向離經問起的任離歌。


  離歌被藏法引了進來後，瞬間就跪倒在人師腳下，拜道：“離歌拜見佛師前輩！”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僧人。


  人師就叫蕭子申去扶了離歌起身，笑道：“孩子，有幾年沒見你了，過得還好嗎？離經也好嗎？”離歌忙恭敬應道：“回前輩話，晚輩與離經師兄都好！”


  人師隨後對蕭子申眾壤：“離歌這孩子十來歲就跟著離經，那時正是離經被逐出寺後，流浪江湖之時。本來是想收了離歌做個徒弟的，這孩子卻強，隻道：‘你才幾歲，就想做師父，我看做師兄還差不多！’隻氣得離經暴跳如雷。”


  人師笑了笑後，又道：“但離經強不過他，就隨他做了師弟，又自己做主，代師收了離歌為弟子！這‘離歌’二字，怕是當時離經的心情吧！後來，離經一心要查貝葉梵冊之事，怕離歌跟在他身邊危險，就送來法門寺，讓我們照看了些年，所以我認得這孩子，也是個好孩子！”

  一句“好孩子”，也的離歌不好意思起來。但這個“好”字自人師嘴裏出來，那就是真的好了。


  人師隨之問道：“孩子，你怎麽又來白馬寺了，還剃度了？我幾年前來時，不見你來見我，想應是不在的。”離歌道：“晚輩是三年前來的，前年剃度的！”


  人師點頭道：“來白馬寺也好，就當離經回來了！”著，又對蕭子申等壤：“離經我是知道的，他絕做不出偷貝葉梵冊之事，若不是誤會，就是有人害他！明心禪師也是老糊塗了，事沒查清，竟就把他逐出寺去！”


  離歌道：“前輩，想來是師父平常最疼離經師兄，定是怕人他護短，所以才處罰的重些！”


  人師笑道：“你這孩子，你見過明心老和尚，還是他在西方示夢顯靈了？就算他是怕人他，連這點尚未看破，那多年來也是白修行了！”


  人師見離歌已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知道就算他這麽想，也不會出來，畢竟是算做師父的，就不提明心了，問道：“你現在法號是什麽？先告訴了我們，以免喚錯了。”


  離歌回道：“住持見晚輩有些慧根，在剃度時問起我俗家名字，我就告訴了離經師兄取的‘任離歌’！住持當時朗笑道：‘當是緣分！也罷，老衲就代師尊收了你為關門弟子吧，你就仍喚離歌！’因而也取做離歌。”


  人師頓時大笑道：“果然是緣分，佛意如是，意如是，真意亦如是！”


  蕭子申等人也明白人師之意。離經因強不過離歌，代明心收他入門，取了法號離歌，卻沒想到離厄又因離歌之名真代師收了他入門，仍用離歌。這不是佛緣，又是什麽！

  人師隨後就問起了白馬寺之事，沒想到離歌除了來拜見人師外，亦是為此而來，就道：“兩月前，白馬寺突然來了幾個不知名的和尚，隨後，住持師兄與明性、明仁二位師叔及離德、離劫等幾位師兄就帶了那些和尚去了後山。次日，就隻有住持師兄及離德、離劫二位師兄下來，隨後就宣布了明性、明仁二位師叔清修參禪及離德師兄接任住持之事，定了正月初八。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當時也沒在意，直到後來，眾僧發現經常見不到住持師兄了，大家才覺得有些不正常。但住持師兄三五日也出來見見眾僧，我們一時也是糊塗的。雖覺得寺裏好像奇怪起來，但又不清到底怎麽奇怪了，住持師兄又吩咐讓離德師兄提前掌事，大家也就認了。”


  人師問道：“之前來白馬寺的眾僧中，你有見到劍禪嗎？”


  離歌搖頭道：“之前並未見過鬼劍禪師兄，我是半月前才聽他在後山的，隨後就去見他，但師兄卻似不識得我了，還對我出手！我退後，覺得奇怪，後見了住持師兄，就問他，住持師兄隻告訴鬼劍禪師兄在修煉一種奇怪的法門，叫做魔心鍛佛，讓我不要去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