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二章 奮力一搏
魏東甫平生所見所聞高手中,隻有當年三清界一招擊殺劍地刀、同時重創許多高手的老道才能給他這般強大壓力。魏東甫想及此,已絕望起來。
歸思道長看著懼怕的魏東甫,眼裏沒有半分憐憫,拂塵一揚,道:“魏東甫,告訴貧道,當年是誰潛入三清界投毒,我留你全屍!”
魏東甫戰戰兢兢、搖搖晃晃的後屠:“就……就不能饒我性命嗎?我當年正值出道,修為低下,如何為難得了三清界道者,隻不過湊個熱鬧罷了!”
歸思道長道:“魏東甫,你一把年紀,又執掌地犀教這麽多年,一定聽過父債子償吧?何況,你敢以你魏家的列祖列宗起誓,沒有趁亂殺過任何一個三清界道者嗎?回答我!”
聲如洪鍾,飽含功勁,震的魏東甫耳鼓生疼,雙耳見血,魏東甫隻顫聲道:“我……我……”卻不出話來。
魏東甫當年自然趁機殺過中毒後沒有反抗之力、修為不足的道者,還曾劍刺身亡者,如此凶孽,如何敢以列祖列宗起誓。
歸思道長見魏東甫反駁不了,又抬步一起,道:“魏東甫,玉清宮之滅,上清宮之變,也有你的份了?地犀教作惡西北,欺壓良善,你敢沒有幾分責任?”見魏東甫隻色變不敢言,隨之哈哈大笑道:“你看,給貧道個什麽理由饒你狗命?貧道不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已算仁慈,還想活命,笑話!”
話已至此,魏東甫已完全放棄奢望,隻仰奮力淒吼,猛然一劍狂犬吠日,劍氣帶劍直取歸思道長。
歸思道長右手拂塵往後一背,左手劍指一點,瞬中劍尖,隨之道勁一起,隻聞鏘一聲,魏東甫長劍轉眼被歸思道長一指劃開,分作兩半。
魏東甫撤手不及,指力劍氣來到,右手大拇指瞬被削去。右手一鬆,長劍不穩,魏東甫慌忙改了左手持劍,隻拿了一半在手,浴血再拚。
慣使的右手尚是壤之別,何況左臂,劍又中分兩半,魏東甫使劍起招鷹犬絕途,又被歸思道長輕而易舉一掌震散劍氣,又是見紅而退。
魏東甫看著雙手背負、拂塵塵絲隨風而飄、冷眼抬步踏來的歸思道長,嘴角帶血狂笑道:“無論你是太初,還是上元,今日想殺地犀教主,也需得付出代價!”
心驚、心懼、心顫、絕望接踵而至,終於超過了魏東甫承受極限,物極必反,自知沒有活路的魏東甫,怕死之心突然遠離,隻剩下了拚死決心,要那黑袍、罩麵道者付出代價!
魏東甫心神一穩,又見瘋狂,功力卻有更進一步之態,隻讓歸思道長點頭道:“魏東甫,如此方不辱沒了神主劍劍法!”隨之又搖頭一歎,續道:“不過可惜,神主劍不過如此,你縱使戰意昂揚,就算資絕代,劍法所限,已就這樣了!”
歸思道長出言看不起神主劍劍法,似是觸到了魏東甫的痛點,隻聲嘶力竭的大吼道:“住口,你敢看不起我地犀教絕學?”
吼聲一起,魏東甫騰身翻轉,右掌猛然往地一抓,霎時就拿留落在地的另一半長劍入手,隨之兩半一合,已見完整。
魏東甫雙手持劍,功力不住注入劍身,腳步沉沉踏向歸思道長,劍氣隨劍而現,威勢自非剛才能比。
歸思道長點頭道:“你能將‘雞犬不留’運使到這般境界,也算難得!”
歸思道長話語剛落,魏東甫哈哈大笑中,滿帶功勁、滿含劍氣的一劍已到了歸思道長身前。
劍氣襲身,黑袍飛揚,歸思道長接道:“但……在我三清武學麵前,不過螳臂當車,見笑大方耳!”
歸思道長話語一落,滿帶劍氣的左掌往前一拍,隨之五指成爪,不僅震散魏東甫拚命一劍劍威,威赫道功,更讓魏東甫長劍進退不得分毫。
長劍震顫不能進,魏東甫卻不見驚慌,隨著嘴角陰笑一起,竟是放開長劍,抬掌一招犬牙鷹爪,猛然拍向歸思道長頂門。
歸思道長哈哈笑道:“不自量力!”掌力再起,隨著魏東甫長劍寸寸灰化,歸思道長左手劍指一揚,瞬間命中魏東甫右掌手腕,勁道一吐,指力透腕,隻聞魏東甫痛哼出聲,手腕筋脈被廢,已是力不能及,如何贍了歸思道長分毫。
歸思道長身子一仰,輕身一起,一腳命中痛哼出聲的魏東甫胸口。隻聞一聲悶響,魏東甫張嘴吐血,肋骨斷裂不知幾根,已被歸思道長一腳踢飛遠去。
歸思道長踢飛魏東甫,道身半空一停,自一晃而過,滿帶功勁的一腳踏下,隨著峰動山搖,翻身避之不及的魏東甫被餘勁掃中,又是深創見血。
山腳下的多聞王感覺到霖動山搖,色變而起道:“和尚,山上出事了,我們快去支援大哥!”
蕭子申點零頭,背起裴仲殊,就與多聞王縱身上山。
雖然歸思道長早有留言,有事自會以太極圖印通知他們,但蕭子申擔心歸思道長不想連累他們,獨自抗下大戰,自然擔憂。
蕭子申與多聞王連縱上山,歸思道長道式不停,旋身一腳又掃向躲避的魏東甫。魏東甫雙掌滿功一接,如何接的住,又被道勁擊飛,又見血灑。
魏東甫止住退勢後,見歸思道長影飄身移,轉眼就至,雙掌掌式一出,掌風一起,犬牙四絕掌絕式犬牙盤石,帶起漫山犬吠之聲,凶影轟然迎向歸思道長。
歸思道長道身一停,手執拂塵的右手一帶,拂塵含勁,筆直平在身前。歸思道長手握拂塵,騰身一撞魏東甫掌力。
隨著魏東甫掌力被破擊散,拂塵旋絲,轉眼掃開魏東甫雙臂,隻見皮開肉綻中,拂塵塵絲瞬間擊入魏東甫胸口。
歸思道長運勁一攪,隨著胸骨碎斷破體而出,魏東甫合攏擊向歸思道長的雙臂轉眼失了力道,就在雙臂下垂中,拂塵脫手透背而出,已帶出了魏東甫髒腑。
魏東甫張嘴鮮血不斷,隻低頭看向自己胸前,已是前後洞穿,生機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