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 悔不當初
不僅如此,更有官員與六凡界等狼狽為奸,提供協助為惡,竟瞞過了前來打探的三教之人,以致情況無人所知,雀陰冥池竟成在了無人知曉的眼皮子底下,三教高手還被引誘去了江南路的嶽州。
歸思道長望了一眼草木繁盛的鼎爐峰,道:“子申,你們在山腳下稍等,我上去瞧瞧,若有事時,再傳太極圖印知會你們。現在不知轉輪命盤成也未成,你們也要心,萬一見了陰陽童子他們,隻避開就是,不必與他們衝突。”
蕭子申、多聞王對歸思道長道了“心”後,歸思道長雙手背負,道身不動,瞬間直向雲端而去,轉眼就到了鼎爐峰上,道身一飄,已停在了一座崖山之上。
歸思道長在崖山上站立片刻,道目遠望,並不見鼎爐峰上有何動靜,隻隱隱約約似聞到一股血腥氣,眼眉隨之一冷,道身一晃,直向峰頂落去。
道足落地,緩步而行,隻見峰頂四處密密麻麻盡是土堆,就與一年前的拔裏穀相似。歸思道長隨之運功抬起土石一看,果然埋了數不盡的屍體。
歸思道長冷哼一聲,就在山峰四處尋找,隨之就見了一隱於林間的莊園,莊園門匾已掉落在地,散作四塊。
歸思道長抬步剛走過掉落門匾,隨之上了台階,不覺心中一動,又扭頭看向那四塊木匾,略微猶疑,腳步一退,就將四塊木匾拚接了一起,現出了“秦莊”二字。
歸思道長搖了搖頭,剛起身準備入莊,眼角突然瞟到門匾右下角有三個字,卻是“少師”與“戰”,歸思道長心想:“西秦少師戰諱麽?”
歸思道長抬步入莊後,隻見房屋破敗,青苔生石,草滿院子,不少枯枝敗葉爛在莊裏,看來已許久沒了人跡。
歸思道長雙目沿著雜亂直入了左邊廂房的新鮮腳印看去,冷冷道:“出來吧!”過了片刻,並不見人,也無回應。
歸思道長冷笑道:“躲得了嗎?”隨之腳底勁道一起,瞬間震塌左邊廂房,隻見一人大喝一聲,長劍旋身刺向歸思道長,使的正是星宿劍法。
現身的是一禿頂老者,正是地犀教長老之一的北鬥。
劍法一起,長劍臨身,歸思道長冷眼看著來劍,雙手背負不動。長劍到了胸前,道功一起,北鬥如何進的了分毫,隻嚇的手也顫抖起來。
北鬥已知自己遠不是黑袍人對手,嚇的閃身一退,可十成功力運起下,不僅長劍動不了,自己也動不了分毫,隻大吼道:“你是誰?”
歸思道長道目瞟涼塌的左邊廂房位置一眼,道:“星宿劍法,你是地犀教之人?與那南翁北鬥又是什麽關係?”
歸思道長提起南翁北鬥,北鬥隻認為半分希望來了,忙道:“這位先生,在下正是北鬥!不知先生高姓,可是與我們有舊?”
歸思道長輕笑道:“自然是有舊!我問你,這莊子名曰‘秦莊’,又書‘少師’、‘戰’等字,可是與戰諱有關?”
北鬥臉色一變,想了想,咬牙點頭道:“回先生,這莊子正是大秦戰少師所建!”
歸思道長眼中殺機盡現,道:“戰少師,喚的倒是親近!既與戰諱有關,那你地犀教也脫不了幹係了!”
北鬥見了歸思道長眼中的殺機,心驚神顫下,剛大吼了一個“救”字,歸思道長道功一震,北鬥右手長劍瞬閃而回,劍首一撞,轉眼碎爛北鬥右臂,自肩而出,北鬥剛來的及淒吼一聲,歸思道長劍氣一發,穿喉而過,已摔落地上身亡。
歸思道長看涼地身亡的北鬥一眼,抬眼又看向倒塌的左邊廂房處,冷冷道:“還不出來!”
數息沒有動靜,歸思道長冷笑一起,抬手一掌拍向倒塌亂石,隻見土石揚空中,隨著一聲悶哼,一道身影趁亂而出,持劍轉身就逃。
歸思道長身形一晃,轉眼就攔住剛逃到莊外的那人去路,竟是地犀教主魏東甫!
魏東甫乃西秦戰諱勢力中的重要人物,歸思道長自是記了圖像,看著持劍色變的魏東甫道:“魏教主,想逃去哪裏呢?”
歸思道長不識得北鬥,魏東甫還以為同樣不識得他,沒想到開口就喚了“魏教主”出來,隻驚的聲顫道:“閣……閣下是誰?難道與我地犀教有梁子不成?若地犀教往常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閣下給個機會,魏東甫感激不盡!”完就一揖。
歸思道長看了已死的北鬥一眼,哈哈大笑道:“給個機會,給個機會,魏東甫,你真是異想開!”
眼看著魏東甫色變一退,歸思道長腳步一起,道:“魏東甫,你也算是高手,自與北鬥不同,貧道就讓你死個瞑目!貧道出自昆侖道山三清界,黃泉路上不要忘了!”
“三清界”三字入耳,魏東甫麵如死灰,拔腿又逃。
歸思道長身形一動,轉眼又攔住了魏東甫,道:“魏教主,哪裏去呢?你們當年既有上昆侖道山的勇氣,怎麽,現在就隻想著逃走?”
兩番轉眼被攔下,魏東甫已知自己身法遠不如來人,逃是逃不了了,隨之功入長劍,咬牙道:“你到底是誰?太初老道還是上元?”
話語未落,神主劍劍法一展,連使犬跡狐蹤、粵犬吠雪,劍式劍氣連續不斷擊向歸思道長。
歸思道長拂塵一出,輕而易舉掃散劍氣,隨之拂塵揚一擊,一道劍氣瞬閃而至,魏東甫持劍運招一擋,劍氣霎時破功穿劍,隨之洞穿魏東甫肩頭。
劍氣入體,魏東甫瞬間受創,張嘴吐出血來,一時大為氣惱,早知這老道功力深厚至此,就不該強接他劍氣。
方才歸思道長凝功困住北鬥動彈不得,自埋倒塌土中的魏東甫已感覺到了歸思道長的深不可測,但他並未親身感受,雖有高看,知自己不是對手,也沒想到差距竟是壤之別,已後悔不該回這鼎爐峰來。
可如今後悔已遲,見了歸思道長眼中殺機的魏東甫,已同剛才身亡的北鬥一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