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趙根生的意願
清晨
白禍和顧乘正對麵而坐,顧乘低頭喝了口白粥,繼續問道:“那為什麽周銘會明確的站在我們這邊呢?”
“我也不清楚,我是在三年前加入龍門的,那個時候,掌門和周銘就是很好的朋友,我也問過飛哥,他隻是,周銘和龍門的交情是用血和命換來的,我再問他就不了。”白禍搖頭笑道。
兩個人已經在這裏坐了有半個時,白禍三言兩語就讓顧乘原來對道術的一些迷茫茅塞頓開,同時,顧乘也知道了那位周銘的身份。
茅山掌門啊!還不到三十歲啊!據人家成為茅山掌門的時候才不過二十一!
太年輕了吧…顧乘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昨看到的那些人,除去葉媛媛和周銘還有那位自稱嶗山大師兄的,最年輕的都得有六十多歲。
周銘不到三十歲,能和這群幾乎算是自己爺爺輩的家夥平起平坐談笑風生,而且絲毫不落下風,絕對不是看起來那麽隨性放蕩的。
“周銘也算是個縱奇才啊…這麽年輕就當掌門了。”顧乘嘖嘖稱奇。
“也是不得已,當年茅山老宗師,也就是周銘的師祖林峰氣數已盡,可老宗師修為高深,硬是靠著一口氣苟延殘喘多年,正是氣機將絕之刻,有一群年輕人闖上茅山殺了老宗師,還屠了幾個年輕弟子,周銘的師父自那以後一蹶不振,才傳位於周銘,那種情況下,也虧得周銘能穩定下軍心…”白禍語氣中有幾分惋惜,幾分敬佩,茅山此舉還是有些拔苗助長,如果周銘不操心茅山事務而是靜心修道,修為一定比現在更加深厚。
“道教根柢,薪火相傳,可惜終究是落寞了許多,我聽聞三百年前一老前輩能屠蛟龍鬥閻羅,當真讓我心馳神往,可惜晚生三百年,再如今,能被稱為縱奇才的兩隻手數的過來,周銘即使被茅山拔苗助長仍能有如今成就,也算是縱奇才了。”林承安推開門懶洋洋的走了出來。
“的對…誒,你丫偷聽多久了?”白禍剛完就反應了過來,皺眉看著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的林承安。
“什麽偷聽啊,我練功呢,誰像你啊就知道吃,你知道你為什麽道術不如我嗎?就是因為饞,掌門教的罡步你會了?”林承安不屑一笑。
白禍咬牙切齒道:“會踏個罡步你很拽啊!”
林承安撩了撩頭發道:“不拽,隻是掌門教的罡步你不會而已,嘖嘖嘖。”
罡步又稱禹步,是道術中的一部分,知水火,鳴草木,通地,步伐其步行轉折,宛如踏在罡星鬥宿之上,是道士入門的基本功,連顧乘都會幾種,當然,也需要心法口訣配合,才能發揮出最大能力。
空剛泛起魚肚白,一抹金光出現,顧乘遮了遮,陽光有些刺眼。
三人幾乎同時開始身體放鬆,平心凝神,以鼻吸氣,氣沉丹田,氣過肺腑,以口呼氣。
顧乘再睜眼,隻覺得身體輕鬆了許多。
這是昨夜飛哥教他的吐納法,一年四季之中春季為人陽氣升騰之季,清晨為陽氣升騰之時,此時雖不是春季,卻當真是清晨。
“不錯,有點樣子,回頭再讓林承安教你一套太極拳,有點難學,不過學個三五月怎麽也會了。”白禍笑著喝下最後一口粥。
“太極啊…”顧乘有點嫌棄的撇撇嘴。
“你別看太極,要教你的可不是那種養生太極,你若能把這太極拳練到極致,可以被稱為絕對防禦,連兵器都攻不進去。”林承安看出他不太情願,於是笑著解釋道。
“血肉之軀能擋鋼鐵?”顧乘瞪大眼睛,傳中的空手接白刃?
“我是不行,但是掌門可以。”林承安點點頭道。
顧乘越發好奇這個掌門是何等人物。
“一刀殺了我,在家裏被蘇師姐吵,出來了還要被你們幾個輩吵…”飛哥頂著大大的黑眼圈走了出來,滿腹怨言。
“呦,飛哥,您這是沒睡啊?”林承安嬉皮笑臉的湊過去給飛哥捏肩。
“昨晚偷偷出去看了看趙根生…”飛哥話沒完,顧乘猛然站了起來,瞥見三人錯愕的眼神,尷尬的笑了笑。
“老趙吃得飽穿得暖,一切都好,但是…”飛哥眼波流轉道:“他讓顧乘離開苗疆。”
顧乘嘴唇動了動,沒出話。
就連白禍和林承安都有些啞然。
千裏迢迢跑來救自己師父,他卻讓自己走。。
顧乘有些想不明白。
倉促決定下,顧乘在中午時候坐上了離開苗疆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