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火

  結束了和舒離的對話,阮芷已經趕著回家了,畢竟昨天一夜沒有回家也不知道家裏怎麽樣了,要是被阮家大哥知道了肯定又要擔心了。


  回到家的時候阮父阮母意外的又不在家,阮家大哥果然臉色嚴肅的坐在屋子裏,一臉責備。


  阮芷已經對這種事應付的得心應手,“大哥,您這又是怎麽了,誰又惹哥哥生氣了!”


  “除了你還有誰?”阮意暉無語,“說吧,到底怎麽回事,現在昭兒怎麽樣了,你阿姐一個人在家你就騙她!”


  “對了,爹和娘到底去哪裏了,怎麽還沒有回來?”阮芷問。


  “你別轉移話題,爹娘是有事情,他們過幾天就回來,你先老實交代你的問題聽到沒?”


  “好啦好啦,昭兒他沒什麽事情的,我已經擺平了哥哥放心吧。”阮芷回答道。


  “不是說好了有事情來找我,怎麽又自己一個人去了?”阮意暉還是很生氣。


  “當時情況比較緊急嘛,我不是怕昭兒他受委屈了,所以就趕緊去了,哥哥放心吧就是一場誤會,已經沒有什麽別的事情了,我下午去幫昭兒的一個朋友看病,哥哥你就放心吧!”


  “你這丫頭.……”阮意暉是真的無語,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她,畢竟她說的也都是事實,隻不過自己這個妹妹現在變得太強悍了,他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幫到她,對於這一點阮意暉一直覺得十分的喪氣。


  “哥哥,我先去給姐姐準備今天的藥浴,你就別擔心啦,我真的沒有事情,再說誰想要欺負我還是要考慮考慮的,畢竟你妹妹我可是很厲害的哦!”阮芷笑著說。


  “行,我今天沒有別的事,下午跟你一起去吧,我今天這個右眼一直再跳也不知道要出什麽事情,總之我現在感覺不是很好。”阮意暉說。


  阮芷哪敢不答應,便應下了,反正下午也不是去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帶著阮意暉也沒什麽關係的。


  她先是進入了玉佩空間弄了些新鮮的草藥,然後又去和檮杌玩了一會,她這次帶進來了前一陣子準備的草藥的種子,忙活了一會阮芷把沒有來得及種的種子放在了屋子裏,然後準備好了泉水又出來了。


  阮意暉已經在幫著她燒熱水了,阮意曉坐在屋子裏在聽阮意暉說著什麽,阮意曉的臉上掛著笑容,氣色十分的好,雖然腿還是沒有什麽反應,但是阮意曉的身體機能都變得不錯,阮意暉也驚訝阮意曉的變化,覺得阮芷難道真的是天生的神醫,這其中的古怪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但是因為知道阮芷是真心對他們好,他也不打算多問什麽了。


  水燒好了之後阮芷又放好了草藥,把阮意曉抱進去之後就去煮藥了,阮意暉也在一邊幫忙。


  “芷兒,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有睡好,怎麽精神看起來這麽不好呢?”阮意暉問。


  其實阮芷還在想梁言的事情,隻不過有些想不明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擔心什麽,阮意暉這麽一問她才回過神來“沒什麽,隻不過遇見了一個很奇怪的人,我有點弄不明阮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怎麽了?”阮意暉問,“什麽人,還能讓我妹妹覺得疑惑。”


  “就是一個孩子,我就是覺得他太成熟了,思維模式什麽的都太嚴謹……”


  “思維模式是什麽?”阮意暉問。


  “就是思考問題的角度……”阮芷努力的解釋了解釋,看來這個詞還是太先進了。


  “那樣不好麽,成熟可以更早的擔當起家裏的事情。”阮意暉回答。


  阮芷沒有說話,“可能真的是我想的太多吧。”


  等到阮意曉洗完藥浴,阮芷就把藥給阮意曉端了過去,雖然阮意曉依舊沒有什麽感覺,但是阮芷也沒有什麽失望的反應,治病嘛,尤其是這種疑難雜症,真的沒有必要太著急了,帶著希望總也是好的。


  阮意暉親自下廚做了個午飯,阮芷吃的很開心,然後二人安頓好阮意曉之後就去了學院。


  阮意昭和梁言已經等在學院門口了,那個嶽紫東也站在一邊突然扯住阮芷的袖子“阮家姐姐,我有話想和你單獨說。”


  阮意昭的臉色不是很好,但是梁言依舊沒有什麽反應,隻是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阮芷心中疑惑,但是站在她麵前就算再厲害也就是個小孩子,她又怕什麽,所以跟著嶽紫東走到了另一邊。


  “你有什麽要說的?”阮芷問。


  “是不是梁言自己做的。”嶽紫東神色淡淡的問。


  阮芷有些警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阮家姐姐,我已經猜到了,那個梁言有問題吧,不過也沒什麽,有些人生來就下賤,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梁言要對阮意昭下手,然後阮家姐姐你還要去幫梁言給他母親治病?”


  阮芷的臉色不是很好,這個半大的孩子說出來的話讓阮芷聽著十分的不舒服,不知道到底是什麽養的偏見才讓這個孩子對梁言有這麽大的意見,阮芷沒有說什麽隻是冷冷的看著嶽紫東,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思阮芷還是說,“你還是離開書院幾天吧。”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嶽紫東不明所以,阮芷卻已經快步走了。


  嶽紫東在後麵喊,“阮家姐姐你是什麽意思?”


  阮芷回答,“字麵意思。”


  “梁言的妹妹被我父母買去了,但是幾天前那個女孩子丟了。”


  阮芷聞言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


  阮家三姐弟跟著梁言一直往前走,他的家似乎十分的偏僻,阮芷抬頭看了看天色,今天的太陽格外的大,倒是已經隱隱的有了夏季的炎熱感覺,那個梁言走在前麵他的臉色十分的蒼阮,看起來有些透明一樣,阮芷還是忍不住的感歎,有些人生下來當真是如同天之驕子一樣,梁言這個容貌當真是好看極了,若當真穿個女裝想必真的會是雌雄不辨。


  一直走在前麵的梁言突然停了下來,他看著阮芷突然說“我家就在前麵了,但是我母親不願意見我,因為我跟她說我不想讀書了,我怕我要是去的話母親的病會嚴重,我去那邊的井裏挑點水,就麻煩姐姐幫我母親看病了。”


  阮芷答應下來,他沒有仔細看梁言的臉色,但是總覺得哪些地方有些奇怪,她看著梁言的背影說“阿言,我們直接去你母親不會被我們嚇到吧?”


  梁言沒有回頭,他的聲音很淡,“不會的,我母親很安靜的。”


  這句話更加奇怪,但是已經容不得阮芷多想什麽了,那梁言走的極快很快就不見蹤影了,那座小屋子就在前方,隱隱看去似乎籠罩著一層霧氣一樣,那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阮意暉有些奇怪,“昭兒,你這個朋友怎麽哪裏怪怪的呢?”


  “沒有啦,阿言他就是性格有些孤僻而已的。”阮意昭回答。


  阮芷走到那個屋子前麵卻聞到一股子十分難聞的氣味,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個味道,就像是放久的肉腐爛的味道一樣,阮意暉和阮意昭也聞到了這個味道,阮意昭的臉色變了變就要吐,阮意暉說,“這是怎麽回事,這個梁言家裏是做什麽的?”


  阮芷卻覺得心中清明了起來,她強忍著惡臭推開門,一堆蒼蠅飛了出來,似乎是困了好久一樣,然後阮芷就看到了她終身難忘的景象,一個女人躺在床上已經死去死去多日了,半邊臉都開始腐爛了。


  那樣子十分的可怖,但是阮芷偏偏覺得那個女人的表情十分的安詳,而且這個女人長得十分的好看。


  雖然屋子裏滿是惡臭,但是阮芷還是聞到了那個熟悉的香味,就是在梁言身上一直聞到的。


  這個屋子裏的香味十分濃烈,和那股子臭味融合在一起,阮芷走到前麵果然看到那個女人身邊還躺著一個熟睡的小嬰兒。


  梁言的妹妹!

  “大哥,你去報官,看好這個嬰兒,昭兒你跟我去書院。”


  阮意暉把小孩子小心翼翼的從那個女屍的身上抱下來,然後就去報官了,看著妹妹的臉色不是很好阮意暉還是沒有多問。


  但是阮意昭卻忍不住了,“二姐,這是怎麽一回事?”


  “梁言的根本計劃並沒有變,他還是要殺學院裏的人,隻不過他換了個方法,想必他早就知道母親已經死了,但是他沒有聲張,至於到底是因為什麽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那現在……”


  “我們快去書院,一定要出事!”


  “所以阿言是故意的……”阮意昭的臉色十分的不好。


  “對,他是故意把我們騙到這裏的,所以他還是想要饒你一命的,你從來都不在他的計劃之內,真是難為他還想著把你騙開。”


  “阿言他到底要做什麽?”


  “我現在有個猜測,可能需要證實,我覺得張千寧就是梁言殺得,欺負他的人沒有好下場的。”


  “為什麽是阿言?”


  “你不是說他們家是買藥的麽,丟的都是名貴的藥草想必是梁言偷來給他母親治病的,他母親得的應該是梅毒,已經病入膏肓了,什麽藥草都沒得救了,要是他能早點遇見我的話……”阮芷覺得心中不好受,也許泉水還能救這個可憐的母親一命,“剛剛走之前嶽紫東和我說,梁言的妹妹是被他們嶽家買了,我還以為他妹妹是被買到了妓院,沒想到居然嶽紫東和梁言有這麽多的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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