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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你最好不要太快服軟

  拎了一把菜刀奔出來的巫婆婆黑暗裏,卻見那兩個“偷香賊”早已經被一幹眾太監綁了。


  嘴巴裏也被硬生生塞進了東西,那東西又臭又硬,讓木心甚是惡心。他武功高超,但是在一群老舊油膩的老男人中間幾番毆鬥之後則被束手就了擒。


  “雜家,似乎覺得你有點眼熟!?”


  “唔——唔——”


  推了幾下麵前繩索,可其紋絲不動,身上的衣服像是結了一層冰,貼在身上帶著刺骨的涼意,讓他忍不住打哆嗦,當務之急必須要自救。


  “幸虧雜家幾個道行高深!”


  木心望將出去,斜上方麵前一個長著如同禿嚕皮了的葫蘆形狀的腦袋,無發無須,渾身尿騷氣的,刻意回避自己眼光的怪物說:“雜家宮中混了幾十年,捉奸拿雙這件事最是善長的了!”


  花粥原本冷若冰霜的臉上卻突現笑容,眼角眼尾細紋上揚,她看著巫婆婆,挑挑眉毛,戲謔調侃道:“您、果真如願以償了吧!求仁得仁,您果然料事如神呢!言下之意就是你不是天天念叨著要騎“木驢”嗎,我就騎個給你看看。


  無論如何,求生的本能告訴自己,絕對不能任事情發展下去。木心瞪著花粥,這小女子一點也不知輕重緩急,現在這個時候,不是與師傅鬥氣的時候。


  酌墨子麵色發黃,在她自己所打那燈籠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的是,她手裏的鐵鏈子下拴著的三條大黃狗,他們個個膘肥體壯的,眼露凶光。


  自己本少女春心萌動,偷偷摸摸喜歡上了帥氣謙和的程統領,沒想到幾經輾轉暗示示好,那程木心俱是不答腔,反而有意無意地疏遠了自己。


  今日跟著,見兩人果然一起。一不小心吃醋下來,口不擇言的,有的沒的不過酒後亂說一氣。


  酌墨子剛剛也不過是氣急,見程木心於那花粥詞語懇切,關心備至,心裏嫉妒得發了狂,口不擇言胡亂說得,一看一群怪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先擒了“奸夫”,然後又去擒“淫婦”。陣容強大,蜂湧而上,四下冷風一吹,酒就醒了一大半,見情形,自己一下子就嚇傻了。


  說話間就見酌墨子就矮了三分,戾氣也少了些。人就恢複了許多親和力。


  太監頭兒衝巫婆婆說:“嗯。您老還是省省吧?你家神女花粥,這次怕是脫不了幹係的。”


  花粥頗為無奈,苦笑道:“看來我的名氣還是太小了,遠不如太監候大人聲名赫赫。”


  對麵的“葫蘆頭”點了一盞燈過來,上下通照了幾遍,看向花粥:“哦,原來你識得雜家?”


  花粥手腳被敷,隻得頭一仰,鬥誌昂揚般仿佛男子一做恭一般道:“久仰,久仰。太監候大人見笑了——”


  原來中官村上老朽體弱重病的太監眾多,如同山寨碼頭,好幾波幾經鬥毆竟選,最後勝出的這個太監領袖被稱為“太監侯”,不過以訛傳訛的一個民選頭頭而已。但在這方園十裏內臘庫,辛者庫,宮內的禦膳房等處耳目眾多,黨羽重生,所以誰也不願意惹了這地頭蛇。


  “太監侯”詭異地疵牙笑得突然:“承神女不棄。”心裏想著,此番一舉,你丫的小身板可受得住那鐵梨花刑。當街幾乎全裸,聲名狼藉,性命堪憂。他不想惹怒這位女子,唯恐她心下羞愧,來個咬舌自盡啥的,自己豈不是白忙一場。


  名揚天下和名“震”天下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意思卻大為不同,名揚天下是天下人皆知其名,而“震”字卻讓人想起一起過於猥瑣之事。

  這個“太監侯”,他需要一次輝煌的戰績穩定自己在眾老太監中的地位,不過捆綁神女犯“偷香罪”,這場大機緣顯然並不適合,因為就算在中官村上能大打出手,出了這裏他似乎就得小心翼翼了。所以他必須把罪名坐實。


  “過來!”


  居高臨下俯視著四位俘虜,如同俯視一些螻蟻,有些不耐煩道:“你想讓雜家親自動手不成?”


  花粥微微皺眉,和和氣氣道:“太監侯大人,左不過一個捉奸現場。何須打打殺殺?”


  “雜家並沒有與一介小小神女鬥嘴的習慣。”太監侯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殺氣。


  他的氣息蒸騰,出得門來,眼中殺氣越來越強,冷冷道:“這道亂墳崗子之下,不知已經埋葬了多少中宮大監的屍骨……”


  “太監侯大人。你最好弄弄清楚……”


  “神女花粥——咳——你知道奸淫罪……咳咳,偷香賊,在咱們魔域大陸是要受……‘鐵梨花’刑的。”


  太監侯又說:??“你們不管是土著,還是後來遷過來的。你們在這魔玨國也有好些年了吧?咳……雜家跟徒兒們去監刑,街上人山人海的,遊行隊伍列隊巡遊……”


  “一開始人們不過以為是府衙老爺出行,聽得敲的鼓和鑼都岔音岔得厲害,哈哈,原來敲的鼓鑼都是破的。聽人講,說敲破鼓破鑼就是要‘騎木驢’啦,雜家想著既叫‘騎木驢’,是不是騎木馬一樣好玩,擠進去看熱鬧……”媽呀!人縫裏雜家隻看了一眼,嚇得半個月晚上睡覺不敢閉眼……“太監侯”甚是不敢回想當時,這些話他本不願多費口水說的。


  “據說有衛韓氏,奸情被繼子撞破,於是夥同奸夫毒殺了繼子。你可知道衛韓氏被判決押赴市曹,釘上木驢,剮一個百二十刀處死。衛韓氏跟著個小丫環……雖隻有十四歲,小丫環領的一樣的刑,‘鐵梨花’——你沒見過也聽說過吧?”太監侯還沒講完。


  聽得“撲通——”一聲,隻見一人跪地見了他就拜,磕頭如搗蒜。


  大家仔細投眼過去看時,才意外發現磕頭的人不是那“淫婦”花粥,卻是酌墨子。“太監侯大人,神女可沒有犯奸淫……奴家級別太低,隻負責殿前打雜,看狗喂狗,還有灑掃庭除。神女不敢。神女可沒有與人私通,不然我就死無全屍……!”


  魔域大陸素以酷刑著稱,“鐵梨花”又叫“騎木驢”,先在一根木頭上豎起一根木柱,把受刑的女子吊起來,放在木柱頂端,四名大漢壓住使木柱從下部戳入,讓該女身體下墜,直至木柱自口鼻穿出,常數日才氣絕身亡。女犯全身赤條條遊街的時候,不是被抬著走,而是有人在後麵推著走。關鍵的一筆,是木輪連著一條“製動杆”,製動杆連著木驢肚子裏的一個“偏心輪”,偏心輪又連著象征驢器官的木棍兒。


  因為“製動杆”牽引,牽帶要把女子或男子內髒攪爛,所以行動緩慢,一“震”一“震”的。


  “不喜歡說實話?好,口出狂言惡意誣陷……你最好不要太快服軟。我會打得你硬不起來的!”事主花粥倒不害怕,嬉笑怒罵皆成文章,完全不似平常一副冷若冰霜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


  她粽子一樣蹦跳起來,跳致酌墨子跟前。而酌墨子跪在地上,額頭上已經一個血肉模糊的大血泡,還一個勁兒的磕到底,後麵幾個嚇壞了的宮女兒拽都拽不住。

  花粥看她。酌墨子嫌棄的一擺手道:“死到臨頭。你怎的不怕。你個混世大魔王,居然如此混不拎,拎不清!”


  花粥撇嘴冷笑,神女袍子裏麵的一雙眼睛發了光,道:“我還真以為你我之間一刀兩斷了呢?”


  木心霍然起身,氣息陡然綻放。周身竟然被他的氣血衝擊得陡然停頓一下,接著更加猛烈的轟擊而下,如此浩大的力量落在他的身心之上,竟然未能撼動他分毫。這股氣息如此狂放猛烈,神光衝霄,連氤氳之氣一並衝破了嘴裏的髒物。


  “嗯哼!奴家不是故意的……奴家真的不是故意的——木心哥……”酌墨子後悔極了。


  那程木心麵紅耳赤,朝向酌墨子的眼光卻冷若寒霜。終於呲出來一句話:“叫我程統領——”


  現在正值宮中太監換班下課時間,小屋兩側上成雙結對的回歸太監也不少,父子情深的徒弟會帶了私藏的好東西回來孝敬師傅。幾個相熟的小太監過來跟程木心打招呼。見怪不怪,但也總不至於大燈籠底下看到禁軍統領,所有人都無動於衷吧?


  但周圍的麵白膚嫰小太監的確該說說該笑笑,沒有一個人朝著那兩人看去。


  不對,倒是有一個,還是個屁大點兒的小孩。


  那小孩兒紮了個雙角辮,一邊咧著嘴笑著一邊晃蕩著兩條白嫩嫩的藕節小肥腿,那眼睛直溜溜地盯著那對兒“狗男女”。啊,對,還有一個他的太監侯師傅。


  “操!”小男孩兒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你和我打什麽招呼,雜家和你關係那麽差勁兒。”那小孩兒笑著。


  花粥歎道:“我操,你小子?小陸子!”原來這陸知霖小太監平常在勤政殿前走動,與花粥一起站殿久了成了玩友,兩個一起偷偷鼓搗些奇怪玩意兒,比如拿彈弓射太後養心院裏樹上的鳥兒,在地上挖渠逮螞蚱,用蜂蜜白砂糖按摩雙手輕輕搓揉某個太監的腳板心兒,然後讓貓去舔,太監笑得樂不可支。


  這兩個也笑得樂不可支。


  見他一對紅肚肚腩露出在了短小衣服之下,太監侯按奈不住奔過去,罵到:“小陸子,你怎麽才回來,為師樹上等你,就順手逮了這倆個!”太監侯高大的身軀佝僂病一樣佝僂成很小的一團。討好似地從兜裏掏出一粒糖,抖擻著手要遞到徒兒嘴裏。


  太監侯羞赫地望一眼三個人,仿佛興趣要無。與徒兒你儂我儂情意綿綿地下到道路結冰的兩側坐在馬路牙子石上開始話家常。


  “小陸子。你在宮裏,可有交了朋友。”太監侯虛虛地一笑。


  倒是花粥,看到被綠了的冷在一旁的酌墨子,那張討喜的漂亮臉蛋上卻是露出了無辜又惹人憐愛的笑容,自己也笑了。


  “師傅,朋友。上次說的那個,喏,那個就是呢!”陸知霖眨眨眼睛,像是和花粥親近得不得了似的。


  “那個花粥!是個石頭,師傅放心好了,她不喜歡這個男人。”


  陸知霖沒覺得自己說得多不順耳,反而眨眨眼,說:“他是順帶。神女才是徒兒好朋友。徒兒知道,她從來離他三尺遠,不理他的。”他吞了一口口水,又道:“偷香?所謂偷香者的說法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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