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關於援助
陸小七在距離程灝淵軍隊約二十裏，就看到塵煙滾滾，兩軍正在交戰。她嚇了一跳！連忙催馬疾馳。
到了約十裏時，便聽到喊殺聲衝天。雖然隔得有點遠，看不出來誰占上風，但不妨礙看出來打得很激烈。
走到三裏處，看清楚了是北軍占上風。北軍人馬沒有她想象中的多，大概八千到一萬左右。蒙軍應該隻有五六千人。
她拔劍意欲衝過去，程灝淵道：“別過去，地上埋了不少。你要衝過去，萬一沙堆裏跳出一個怎麽辦？”
陸小七轉頭看向他？？？
程灝淵解釋：“我們打了將近兩時辰，就起暴風沙。我看著風沙挺大的，擔心把你給埋了所以趕過去。他們壞得很，以往遇到這種情況，會故意不出來，等我們靠近就偷襲。”
陸小七：“……”所以師兄你是打著仗，然後看到暴風沙來了，丟下自己的軍隊，就跑來接我的？道：“那我是該感激涕零，還是該說你心大？”
程灝淵麵不改色地道：“我的人也藏沙裏了。”我怎麽聽著你像是在責怪我？
陸小七：“……”聽著他似乎在嘲笑自己是土鱉，有被冒犯到！不過他如此淡定，說明我軍人數占了上風。
程北等人趕上來，也沒有衝過去，而是勒停馬觀望。
十三等人的反應和陸小七樣，詢問為什麽不過去幫忙？程北解釋了一翻。
林林驚訝地道：“那大家如何區分？”
程烈解釋：“在原地沒離開，心裏多少有印象。我們才來不清楚所以不上前。”
他感激陸小七的救命之恩。方才沒來得及行禮問好。見她和自家主子說話，不好上前打擾，便自發照顧她的隨從。
青奴獨自一匹馬，韋城在馬背上筐籮，它自己能上下自如。見大家停下來，它便迫不及待自筐籮裏跳出來，朝沙場衝過去，對著沙堆狂吠，用爪子刨土。
韋城見狀衝過去，正好看到它刨出個腦袋來，上前一劍收拾了蒙兵。給青奴一塊肉幹，它又興奮地朝別的地兒吠，繼續刨。露出來是蒙軍服式，韋城便補劍。
東子等人見狀紛紛打馬過去幫忙。
青奴也不刨沙了，找到便吠，一找一個準。士兵埋在沙裏，地麵上在打鬥，聽到犬吠聲也不明白所以。等反應過來當頭就是一劍。不多時就給收拾了十多人。
程西催馬到程灝淵身邊，震驚地道：“它是怎麽分辨出來的？”
程灝淵心道：“我怎麽知道它怎麽分辨出來的？我要知道我早養狗來打了。”
陸小七見他眼巴巴看著自己，想了想一本正經解釋道：“可能蒙國人有蒙味。”
程灝淵以拳抵唇悶笑！
也跟過來的程南道：“也有可能，蒙國人吃牛羊肉居多，身上味道重。”
陸小七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你也經常援助他們的婦女嗎？”
程南一臉懵，道：“援助？如果是女子求援的話，能幫當然要幫的。咱們又不是丹軍，得愛老慈幼憐弱！”
程北：“……”該死的林林！
陸小七不知想到哪裏去了？臉色甚是精彩！瞟向程南。
程南假裝嚴肅觀戰。
於是她又看向程北，我就想知道你們是不是如此博愛？
程北一臉正氣遙望戰場上空的獵鷹。
程灝淵和程南都發現他們之間怪怪的。
程灝淵道：“援助是什麽意思？”
陸小七答道：“就是你們身上……”紅斑來源沒說出來。
程北搶先答道：“對於戰時，留守空閨寂寞難耐的婦女，我軍秉著愛老慈幼憐弱的精神給予援助。”
程灝淵臉都黑了，看來他太膚淺了，難怪看到小七誤會，他們如此緊張了！揮鞭朝程北甩過去，罵道：“滾上戰場，不取敵三十首級，提你自己的首級回來。”
程北不敢閃，後背吃了一記，大聲道：“是！”
程東不等他發話，自己就打馬緊跟程北衝上戰場了。
陸小七莫名其妙地看向程灝淵，埋怨道：“不就是援助一下嘛，你至於這樣生氣？沒人性！”
程灝淵見小姑娘眼神澄清，一臉不悅！給噎了一下，她沒有教導嬤嬤，對於男女之事，僅止於男女授受不親。親起來是怎麽回事一無所知！要是知道估計就不能這麽坦然了。
威嚴的青年扭頭看向戰場，凜然道：“此事，稍後再跟你解釋。”
程西心中燃起熊熊八卦之火，不知道主子打算怎麽解釋？是要親自示範一次嗎？他這樣想著，情不自禁偷瞄陸小七，幻想主子和她示範過程及具體細節……
一看程西那猥瑣的表情，程灝淵就知道這小子在臆測什麽了。怒火騰騰上升，二話不說抬腳便踹過去。
程西突然腰間一疼，重重從馬背上摔了下去，一道殺死人的目光淩遲過來，然後恐怖的聲音響起：“取敵首級五十，少了一個，用你自己的補上。”
程西一個激靈啥想法都沒了，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翻身上馬如同離弦之箭奔赴戰場。
陸小七？？？雖然他看我的時間有點久，但也不至於吧？看向程灝淵，閣下又抽什麽風？
程灝淵感覺什麽臉麵都丟光了，對陸小七的詢問眼神視而不見，目不斜視觀戰。
青奴加入後，蒙軍將領發現這招不管用了，當即下令藏在沙中的將士起來，這還不如正麵打！北軍的指揮將領是朱允，見狀也令人擊鼓，讓將士們出來。
雙方從沙裏爬出來，陸小七才發現，蒙軍約有上萬人，北軍約一萬五千人。對於北軍這個人數，她有些疑惑！道：“你分了幾路人馬？分這麽散好嗎？”
程灝淵共有十八萬大軍，即使借了五萬給她沒趕上或支援別的軍隊去了。他是主帥也不可能這麽點人啊！這得兵分了多少路？才會隻有一萬五人。
“分為七路，四路進攻，三路援助。他們的部落分散，大部隊是副帥魏將軍領兵十萬進攻，餘下各領一萬五。剩下的要守大本營。”
陸小七擰眉：“你這個主帥是最後一路？”真是神了他！
程灝淵心道：“我這不是想等你。”答道：“管恒他們才是最後一路，不過是隱藏在最後。進攻的是我最後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