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酒品不咋地
程西憋得慌，但又不敢對程灝淵和陸小七說，於是他對程南道：“我看他們合一桌祭拜好了，何必搞得跑來跑去的。你且瞧著，禮尚往來，一會陸小七娘子肯定得過來拜回來。”
程南低聲道：“皮癢去鑽棘叢，外頭仙人掌也挺多的，可以滾滾。別累人家手，打疼那板子。”
程西閉嘴！大家都是連襟，你怎麽就不對我好一點呢？
陸小七糾結了一會，果真過去回拜，替程灝淵跟程氏先祖說好話，讓他們保佑他平安，身體健康，萬事順遂。她還挺聰明的沒提老侯爺夫婦及程灝希。
祭拜完畢，她便去廚房燒菜。
東子等人爭先恐後進去幫忙，他們沒看到過陸小七做菜，著實擔心今天年夜飯難以下咽！不過給春妮和桃娘堵在了外頭，理由是不許大老爺們進廚房。
程灝淵有心想進去看一看，但大家都給趕出來了，又不好意思看了。隻好自己轉回去看給陸小七準備的禮物。
他找不到適合的禮物，想到她喜歡畫畫，便令人尋了蒙人作畫的各種顏料材料來。她於調色一技上彼有研究，或許能讓她歡喜。
食材都是準備好的，陸小七隻要烹飪即可。春妮和桃娘二人幫忙燒火打下手，看到她有模有樣，二人放心了一半。
東子等人幫忙收拾好東西，天寒地凍不想出去，就留在廚房旁邊的房子，一起喝酒吃些蒙國糕點。
不一會，廚房裏就傳出菜香味，著實讓一幹侍衛驚訝！不說有多香，但家常菜的熟悉香味，充滿了家的味道。
程西很是好奇：“我一次都沒看到過陸小娘子做吃的，程北你跟她跟得久，見過沒？”
程北睨他，他跟在陸小七身邊的時候，正是她最艱難的時期，那裏有心情下廚？
見程北不答，程西便曉得他沒吃過，看向李旭：“李哥，你們有沒有吃過？”
李旭抬眸看他：“你家侯爺經常做菜給你吃？”
程西：“……”
程南道：“經常請他吃棍子。”
林林“哈”一聲笑了出來。
程西惱羞成怒，對林林道：“你就沒挨過主子罰麽？有什麽好笑的。最多是我給罰得多些。”
林林正色道：“我沒有，我們除了被程師父罰外，小娘子和老爺夫人從不罰我們。他們脾氣很好，從不會無故衝我們生氣，我們是最幸福的侍衛。”
他說從來沒給罰過已經很過分了，後麵還要加一句“我們是最幸福的侍衛。”簡直是得罪人！尤其是親眼看見陸小七有多護他們，簡直把他們當成兄弟。
程北等人集體衝他黑臉，場麵一下子冷下來。
李旭忙道：“好啦！說說，你們準備了多少壓歲錢給小娘子？我的準備好了哦！不夠紅包的問我，我有多的。”
大家都遠離故土出征，日子過得苦哈哈的！陸小七為他們都準備了三牲祭拜先人，程北等人隻有看的份。若沒得對比也沒啥，有了對比難免難過。他不想讓大家離心！
韋城第一個道：“我準備一百六十六文，還是好不容易換來的。”
林林忙道：“我是六兩六……”
餘下的紛紛報自己給的壓歲錢數，還有人說去年的沒給，今年補齊給兩個紅包。
程北等人麵麵相覷！他們家還興下人給主子紅包的？
定遠侯是世襲，是簪纓世家規矩極為森嚴。主是主仆是仆，下人給主子的東西叫做孝敬。仆人是沒有資格給主子壓歲錢的，低賤之身沒的折了主子福氣。
陸府雖算是沒落貴族實則也是中下門戶，三爺早年和寒門士子毫無區別，石家是商賈自然沒那麽多講究的規矩。夫婦二人又和善，上下極為和睦。
陸小七兄妹三人自幼和侍衛們一起習武玩耍，過年互相贈送紅包，討個彩頭早已養成習慣！不過三爺夫婦從不會讓下人吃虧，年年紅包都是別人家的雙倍以上。
程灝淵又親手折了梅花插好，給新年添些喜慶，這才踱步出來。正好碰到陸小七邀請過來，一道用膳的魏孫和他的三名副將宋之賓、文盛、嶽青。
四人上前見禮完畢，進了客殿。士兵上前伺候茶水。
魏孫笑道：“陸小娘子說讓咱們一道過年，午飯開始吃，吃年夜飯和夜宵。咱們也不跟陸小娘子客氣了，打了幾壇酒就過來。”
程灝淵看到四人抱來的四壇酒，不禁莞爾！道：“陸小娘子酒品不咋地，你們可不要把灌醉了。”
魏孫打趣道：“這就護上了？佳人不醉，侯爺哪來的機會？”他叫侯爺不叫元帥，那就真打算大醉了。
嶽青笑道：“隻要陸小娘子不是喝醉打人，卑職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文盛是個爽快人，馬上道：“別說，整個大殿飄香。趁著陸小娘子還沒當上侯夫人，咱們多吃點。以後當上了，咱們可就沒啥機會了。”
魏孫一巴掌拍落他的後腦勺上，笑罵道：“就餓到你了。”
宋之賓笑道：“確實很香，卑職是話都不想說了，一心吸著這菜香味！這出來有十個月了，好久沒聞到過家常菜的味道。”他是京城人氏。
程灝淵也有些意外陸小七手藝，就沒看到過她做菜，沒想到擱下這麽久還能做得這麽香。有點嘚瑟地假謙虛：“不要抱太大期望，陸小娘子很久沒撐過勺了。興許就是香！”
諸將樂了！
魏孫道：“小心給陸小娘子聽到，以後再不給侯爺洗手作羹湯。”
程灝淵正色道：“她要嫁我，讓我做給她吃都行！”
魏孫一臉驚慌給他拱手：“求侯爺做個高貴的大老爺們吧！給屬下們一條活路。在外夠嗆了的，回家還得給夫人做飯，是想累死我們嗎？”
三名副將嘻嘻哈哈笑出聲來。誰不知道侯爺烤個肉都烤不好！就怕你做了讓我們吃。
五人閑聊了一會，李旭等人上菜。三名副將見狀連忙起身去廚房幫忙端菜。
程灝淵意外：“這麽快就炒好了？”
東子答道：“還有幾道大菜。設了溫鼎，有炭火暖著便可以一直吃下去了。”
程灝淵作勢要去幫忙炒菜，“那我幫她一下，要不然兩大桌子菜有點忙。”
魏孫和程北等人：“……”你弄的狗都不吃，你想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