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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小習慣露破綻

  “爺,爺,該醒醒了。”


  按照約定,晚飯時間要把黎朗叫醒,沈妙傾輕輕推了推他。


  “夫人。”


  黎朗睜開迷糊的眼睛,沈妙傾一張絕美的麵容映在他眼眶,見此,黎朗欣慰一笑。


  “你已經睡了半天了,該起來吃點東西了。”


  說著把人從床上攙扶起來。


  睡了一覺,黎朗退了燒,氣色變好了,人也舒服多了。


  “退燒了,爺還有沒有不舒服。”


  沈妙傾身手探了黎朗的額頭,已經沒有上午的時候那麽燙了。


  “已經好多了。”


  黎朗淺淺一笑說道。


  看著黎朗對自己傷勢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沈妙傾更加心疼了。


  “其實你不用硬撐的,有什麽問題可以跟我說的。”


  “說什麽?”


  黎朗一臉迷茫。


  “我知道你不想讓母親擔憂,傷得這麽重還要硬撐著。你大可不必這樣,南洲的安寧固然重要,可你的性命也很重要。”


  說著沈妙傾有些急了,她是希望黎朗繼續以朱容瑾的身份繼續生活下去,可更加擔心他的安危。


  如果朱容瑾知道黎朗為了南洲府付出性命,他在地底下也不會安息的吧。


  “夫人,你這是在擔心我?”


  黎朗這下聽明白了,沈妙傾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健康,不希望自己太幸苦。


  “沒什麽比你的身體健康更重要了,你還是先把身體養好吧。”


  “好,我知道了。”


  黎朗沒有多疑,點頭應和著她。沈妙傾這麽關心自己,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你也不用顧及我們,安心養病,就算希望渺茫,我和肖大夫會想辦法把你治好的。都是一家人你不用見外。”


  “·······”


  這話聽著有些不對勁了,黎朗迷惑的看著沈妙傾,總覺得現在沈妙傾有些怪怪的。他不就是發了高燒嗎,怎麽聽她說起來像是命不久矣的樣子。


  “我去給你拿點吃的吧。”


  說著沈妙傾就起身離開了,黎朗坐在床上思索了一番,還是沒有弄明白。突然覺得有必要谘詢一下肖徹,是不是隱瞞了他的真實病情,自己是不是有什麽治愈不了的疾病。


  沈妙傾下樓拿晚餐,沈夫人照常給黎朗準備好了餐點。為了補償自己多苦多難的兒子,沈夫人一直在學習烹飪,好好一個南洲府老夫人,十指不沾陽春水,為了黎朗,硬生生練就一手好廚藝。


  “妙傾,我兒是不是醒了。”


  “剛醒。”


  沈妙傾點頭。


  “正好,我給他煲了他喜歡的湯,你給他送上去吧。”


  “好”


  沈夫人把餐盤遞到沈妙傾手中。


  “這段時間多虧了你照顧了,辛苦你了。”


  沈夫人欣慰的笑說。


  “因該的,一家人嘛就要相互照應。”


  沈妙傾說道。


  沈夫人是明眼人,沈妙傾為這個家的付出她都看在眼裏,也心疼她的辛苦。


  “妙傾啊。”


  沈夫人含笑喚了她一聲。


  “什麽?”


  沈妙傾看著沈夫人。


  “你跟我兒在一塊也有好幾年了,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麽樣?”


  這個問題一下為難住沈妙傾,糾結了一會才開口。


  “他···他很好啊。”


  哪怕心裏對黎朗有千萬分滿意,腦海裏一對褒義詞可以形容他。最後也隻能用很好來形容。


  “那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跟著他繼續生活下去。”


  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沈妙傾這樣的好兒媳打著燈籠都難找到,沈夫人也希望沈妙傾可以繼續做她兒媳婦。


  “這個不合適,我和他的關係母親是知道的,我們頂多算得上是合作關係。”


  沈妙傾搖搖頭說道。她對黎朗確實有好感,也很欣賞他,但還不足以失去理智,她知道自己和黎朗的差距,有自知之明。


  如果還沒嫁人之前,她或許會嚐試著去和黎朗相處,現在她就是一個寡婦,實在拉不下臉和黎朗一個未婚男人談情說愛。


  “凡事都要嚐試嘛,雖說你現在事業已經功成名就了,可依然還很年輕。很多像你這樣年紀的人也都才開始談情結婚。”


  沈夫人勸說。


  “這個····”


  沈妙傾有些難為情。


  “你不用為難,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會勉強你。隻是你要是做了別人家的媳婦,我挺舍不得你。”


  沈夫人說道。


  “母親不用舍不得,我既然嫁給了容瑾,就一輩子是您的兒媳婦,一輩子都會孝順您的。”


  “好孩子。”


  沈夫人欣慰的拍了拍沈妙傾的手背。他們家能有沈妙傾這樣盡職盡責的兒媳婦,也是自家兒子修來的福分。


  祁遠信在南洲出了事,關洲馬上來人。祁遠舟親自前來南洲探尋情況。祁遠信暫且禁足在公館,不得讓人探視,想見大哥,祁遠舟隻好先進南洲府見黎朗。


  祁遠舟和周庭笙在府外等待接見,事情緣由周庭笙都已經跟他說清楚了,祁遠舟不相信自己大哥會做出謀害督長的事。


  “周大哥,督長會相信我們關洲嗎,大哥他是不會做出害人的事情。”


  祁遠舟焦急說道,平時他都被大哥保護在身後,頭一回遇事大哥不在身邊,他也拿不定主意。


  “這權利之爭哪能說得準,督長遇刺關係著整個四海五洲的安危。偏偏還牽扯上關洲,督長沒有把爺扣押到地牢已經是萬幸了。”


  周庭笙拍拍祁遠舟的肩膀,安撫道。


  “但願督長能允許我見一見大哥。”


  現在祁遠舟隻想見到大哥。


  等了幾分鍾,趙恒出門來接見祁遠舟。


  “祁二爺,我們爺就在院裏等候,請移步。”


  趙恒伸出邀請之手,請兩人入府。


  趙恒將兩人帶到清楓院,黎朗就坐在庭院等候。


  “督長。”


  祁遠舟周庭笙上前躬身問候。


  “祁二爺來了,兩位請坐。”


  黎朗擺了手招呼兩人坐下,親自給兩人倒茶。


  “督長的身體可還好?”


  祁遠舟先問候了黎朗的身體情況。


  “我傷勢無礙,祁二爺不必擔憂。”


  黎朗淡淡一笑說道,氣色依然難看,怎麽看都不像安然無恙的樣子。


  “祁二爺連夜趕往南洲,因該是為了祁會長吧。”


  黎朗又問。


  “正是。”


  祁遠舟點頭。


  “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聽說了,督長,我大哥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祁遠舟為自己父親辯解道,他相信自己大哥的為人。


  “我明白二爺的擔憂,可有些事不是我相信了就能解決的。”


  黎朗笑說。


  “二爺,督長的意思是需要有證明我們會長清白的證據。”


  周庭笙對祁遠舟說道。


  “證據?”


  祁遠舟看著黎朗,黎朗表示認同的點頭。


  “隻要祁會長跟南山行刺一案沒有關係,你們這位周先生這麽精明睿智,想必很快就會找出證據證明祁會長的清白。”


  黎朗指示周庭笙說道,明麵上讚揚他,心底全然另一個看法,隻要周庭笙不做亂,祁遠信因該就不會有事。


  “督長過譽了。”


  周庭笙謙虛說道,他在精明也沒有眼前這位敗家督長精明啊。


  “是先生過謙了,祁會長可是經常和我提起你。”


  黎朗深奧的一笑說道。


  “周大哥,你一定有辦法幫助大哥的吧。”


  祁遠舟也信任周庭笙。


  “這個,還是先見了會長,了解情況才能想辦法。”


  周庭笙說道。


  “就算我相信祁會長是清白的,沒有證據也難以堵住外人悠悠之口,所以隻好暫時將祁會長禁足公館,這也是為了保護他。”


  “那我能去見一見大哥嗎?”


  “那是自然,回頭你跟容琛說一聲就好。”


  祁遠信又沒有定罪,人家弟弟想見大哥,他沒理由拒絕。


  黎朗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習慣性的用指尖輕點桌麵。


  這個細微的動作很普通尋常,可看在周庭笙眼裏,無疑是一個破綻,他立即聯想到了同夥黎朗,曾經和黎朗合作過幾次,隻要坐下喝酒喝茶,就有輕點桌麵的小習慣。


  周庭笙竊視黎朗一眼,那張溫和俊美的麵孔太像自己認識的黎朗了,一個大膽且不可思議的想法萌生起。


  黎朗會不會就是朱容瑾?


  這樣一想好像很多疑惑都想通了,當陳忠翰帶兵進攻南洲邊境,明明有機會拿下南洲,偏生這時候武器庫被朱容瑾給炸了,朱容瑾不知道關洲武器來源,怎能輕易銷毀,而黎朗卻是最清楚不過。


  還有梵洲公館截殺,朱容瑾你明明已經受了重傷,最後還能逃離公館,若是沒有人及時相救,怎麽可能逃脫他們的追查。


  這些年周庭笙多多少少也有打聽了這位督長的情況,聽聞他在梵洲遇難之後記憶有損,性格也有所改變。這些難道不是黎朗為了掩飾自己身份找的借口嗎?

  還有肖徹,在朱容瑾遇難之後就成了南洲府的禦用大夫,他和黎朗關係要好,他進絕不能是巧合。


  周庭笙把這個大膽的想法融入自己的猜疑中,所有種種其實都是為了掩飾一個真相。這個朱容瑾就是假的,他就是黎朗。


  可黎朗為什麽要冒著天下大不韙冒充朱容瑾呢?

  周庭笙又想到陳敬華提起過早夭的朱容珣,思緒瞬間清明了。黎朗就是三十年前那個落難的南洲府小少爺,而朱容瑾就是他一母同胞的大哥。


  “是這樣的嗎?”


  周庭笙喃喃自語。這些年其實是黎朗將他們耍得團團轉。


  “周大哥,怎麽了嗎?”


  身旁的祁遠信聽到周庭笙呢喃,疑惑問道。


  周庭笙被他從思緒中拉回神,才發覺不知何時已經走出清楓院了。


  “想到一些事,不重要,我們先去見南洲二爺。”


  周庭笙笑說。


  現在他還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猜想,有些事還待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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