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幕後黑手
見過祁遠信弄清楚事發經過,周庭笙主動回避,把時間留給兄弟兩,轉身就前往另一個別院,陳越暫住的別院。
走進屋裏,陳越剛給慶洲打完電話。這督長一出事,首領們都暫時留在南洲,家裏有什麽問題都隻能靠通電話解決。
“二哥,你來了,快坐。”
陳越招呼周庭笙坐下,給他到了一杯茶。
“你再給關洲打電話。”
周庭笙問道。
“是啊,關洲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督長一出事,我們都得扣留在南洲,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去。”
陳越輕歎一聲,帶著抱怨的語氣。
“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周庭笙凝眸注視著陳越。要說有野心幾位會長當中,陳越的野心最大。
“我?當然不是啦。”
陳越詫異的看著周庭笙,沒想到他會懷疑自己。
“你說實話,我不會怪你。要真的是你,我會想辦法給你脫罪,你要知道,你現在還沒有能力跟南洲作對。”
周庭笙奉勸陳越,且不說南洲和關洲實力差距。就單憑黎朗陳越就不是他對手。一個能不知不覺隱瞞身份做了幾年督長的人,他的聰明才智肯定不容小覷。
“二哥,我真的沒有。我又不傻,現在害死朱容瑾對我有什麽好處。五洲會長,就我上任的時間最短,就算朱容瑾死了,也輪不上我當督長。我幹嘛要引火上身。”
陳越有野心,但也有自知之明,他當然知道自己和朱容瑾的實力差距。
“不是祁遠信,也不是你,難不成真的是朱容琛。”
這下周庭笙困惑了,他相信祁遠信不會做出害人的事,陳越也說不是他做的,那就是另有其人。
他在祁遠信兄弟兩麵前揣測可能是朱容琛做得手腳,隻是為了把矛頭引向朱容琛,從而避開陳越。除去祁遠信和陳越,那現在看來,朱容琛確實很大嫌疑。
“二哥,難道南山行刺不是祁會長指使的嗎?”
陳越問道,都說南山事件和關洲有關,外麵流言紛飛,陳越都對祁遠信起了疑心。可現在周庭笙過問他,想來事情另有蹊蹺。
“祁遠信的為人我很了解,他是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周庭笙很肯定的說道。
陳越聽了有些不快,他二哥這麽信任祁遠信,卻來質問他這個弟弟。
“既然這件事不是你做的,那我就放心了。千萬不要去招惹朱容瑾,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周庭笙厲聲警告道。
“二哥,你就這麽害怕朱容瑾嗎,他有真有能耐,就不會接二連三遇刺了。”
陳越說道。說到底朱容瑾就是比他出生好,要是沒有督長這個身份,說不定還不如自己。
“以前的朱容瑾確實沒什麽可怕,可現在的朱容瑾,隨隨便便就可以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陳越冷笑說道,一直都以為是他們在控製黎朗,其實黎朗一直都背後監視他們。這些年很多行動連連失敗,恐怕少不了黎朗在背後暗箱操作。
“你什麽意思,我不太懂?”
陳越一臉茫然。
“最近你有沒有聯係黎朗?”
周庭笙問道。
“聯係他做什麽,我現在都被困在南洲,找他也無濟於事。”
陳越說道,他們官場上的事情,黎朗一個混混能幫什麽忙。
“給他打個電話看看。”
周庭笙指示陳越的手機說道。
“啊?”
陳越一頭霧水。
“快打,就說今晚要見他。”
周庭笙催促道,陳越隻好聽他的話,拿起手機到一旁通電話。
若是他沒有猜錯,黎朗在南山遇難,受了傷,肯定會找借口拒絕見麵。
果然,陳越通了電話之後,向周庭笙說明。
“黎朗電話打不通,我通知了伊莎,她說黎朗不在,有什麽事直接吩咐就行。”
陳越不滿的說道。
明明他才是主子,要找下屬,還得看他有沒有時間。
“他現在當然沒辦法見你了,逼近剛受了一身傷不方便見人。”
周庭笙深奧的一笑說道。
“真不知道父親看上他什麽了,非要把他塞給我,作為下屬,一天到晚見不到人。”
陳越埋怨道。
“他隻是無心效忠你,你要是真的得到他輔佐,那可就是幸運。”
陳越這個人說聰明也聰明,就是看人的眼光差了點。黎朗要真是普通混混,怎麽能會被陳敬華拉入夥。
“二哥,你不是和他不合嗎,怎麽看起來還挺欣賞他的。”
陳越對黎朗不滿,其實也有周庭笙一部分原因,周庭笙不喜歡的人,他自然也討厭。
“我跟他是關係不好,可我們曾經也做過搭檔,他有什麽本事,我也算了解。”
討厭一個人的性格,和欣賞一個人的才幹對他來說並不衝突。
“總之你聽我的話,朱容瑾和黎朗,你一個都不要招惹。”
周庭笙又再次叮囑。
“他們兩個···”
話還沒完全脫出口,陳越手機一次響起,隻好轉身去接電話。通完電話,陳越回身通知周庭笙。
“是父親的電話,他約我們碰麵,有要事商量。”
周庭笙一聽,眉頭一皺。預感有些事情比他想象要負責。
周庭笙陳越避開南洲護衛的眼線,來到陳敬華的酒店套間,陳敬華已經等候他麽多時。
“你們來了。”
陳敬華看起來心情很好,慈愛的看著兩人。
“父親,你找我們過來是有什麽囑咐嗎?”
陳越問道。
“確實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陳敬華點頭說道。
“這些年來,我一直為了拿下南洲做了很多幸苦,好不容易才讓你成為慶洲首領。現在好了,機會來了,有一條捷徑就在麵前。”
陳敬華欣喜的說道。
“捷徑?”
周庭笙陳越疑惑相視。
“沒錯,現在關洲慶洲都在我們掌控中,可是想要統領五洲四海,恐怕要等很長時間,我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所以我們要盡快將朱容瑾你拉下督長之位,拿下南洲。”
陳敬華說道。
“可是,現在南洲和慶洲實力懸殊,關洲的會長雖然聽我的話,可有些是我也不好行動。”
周庭笙說道。
要和南洲硬碰硬,關洲慶州練手都不是南洲的對手。黎朗上任督長之後,各地招收武將,有一個孟遠坐鎮武將之首,還有一個聞名天下的女將沈妙傾,南洲的武力早就更勝當年。
想要暗中操作,黎朗的眼睛一直在背後盯著他們。想要把他拉下台,談何容易。
“我們不用做別的,隻要做一件事,除掉朱容瑾。”
陳敬華說。
“除掉朱容瑾,這對我們好像美好好處吧,他死了,督長之位也不會落到我手中,南洲就更不用說了,隻會便宜了朱容琛。”
陳越不解。犯險除掉朱容瑾對他們來說沒有好處,說不定還會引火上身。
“就是要讓朱容琛當上南洲會長。”
陳敬華笑了笑說。
周庭笙思路一轉,又想通了一些事。
“這麽說,南山朱容瑾遇刺,也是您指使的。”
周庭笙問。
“誰知他命那麽硬,最後竟然還能死裏逃生。”
陳敬華雲淡風輕的說道,間接承認了就是他幕後主使。
“南山守衛森嚴,您是如何派人行刺。莫非南洲府裏有人配合您。”
周庭笙揣測道。
“沒錯。”
陳敬華點了頭。
“難道是···?”
朱容琛。
剛才陳敬華說要幫助朱容琛坐上會長之位,那麽配合他在南山行刺的極有可能就是他。
“這朱容琛為什麽會和父親您合作。”
陳越也猜到那個人就是朱容琛了,問道。
“因為他本來就是我們自己人啊,以後你們兄弟之間要互相幫助,以後五洲四海都是你們兄弟的天下。”
陳敬華隱晦的暗示兩人。
兄弟?朱容琛是陳敬華的兒子。
周庭笙陳越不可置信的相視一眼。
“不用驚訝,以後我會跟你們解釋清楚,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協助他坐上南洲會長之位。”
“是。”
雖然這個消息夠震驚,可陳敬華的命令隻有聽從。
“那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麽?”
陳越問道。陳敬華湊近兩人身旁,在私下囑咐。
周庭笙陳越出了酒店,還在消化剛才的消息,誰會想到南洲府的二爺既然會是陳敬華的兒子。
“二哥,這朱容琛怎麽就是父親的孩子?”
“誰知道呢。”
周庭笙很平淡的說道。
“你還好吧?”
陳越見他表現過於平淡,問道。
“我能有什麽事。”
周庭笙笑了,說道。
“父親讓我們想辦法除掉朱容瑾,你有什麽辦法嗎?”
陳越又問。
“我自有辦法。黎朗的作案信息是不是在你那裏。”
周庭笙反問道。
“你要這個做什麽。”
“你別管,把他所有資料完整收拾出來,我有用。”
周庭笙隻說道。陳越也沒有多問,周庭笙做事都有他的手段。
沈妙傾從行政樓回來,正好在府門前遇見朱容琛,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沈妙傾上前打招呼。
“二爺。”
換了幾聲朱容琛才回過神。
“怎麽了?”
抬眼一看是沈妙傾,朱容琛鬆了一口氣。
“你今天沒有去行政樓?”
“我···我”
朱容琛一時間找不出理由。
“唉,爺出事了,最近真的幸苦你了。”
沈妙傾安慰他,當他是因為工作勞累才罷工。
“這沒什麽。”
朱容琛淡淡一笑說道。
“其實要說南洲府最離不開的就是你了,爺身體不好,什麽事都需要你做主。”
若是這一次黎朗身體真的頂不住了,這南洲也隻能托付給朱容琛了。
“大哥他身體還好嗎?”
這幾天他多少爺聽聞黎朗病重的消息。
“他,還好。”
沈妙傾說得很不自信,黎朗一直硬撐著不把真實病情說出來,她也是無奈。
“回頭我去看他。”
“好。”
兩人隨便寒暄了幾句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