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幽思
直到第二天早上,幽幽的夢境終於被晨光所打破,他終於才慢慢的蘇醒。由於昨天不舒服,今天早上媽媽並沒有叫他起來,相反是讓他睡到自然醒,讓這個夢有更加延續了幾個小時,直到醒來的那一刹那,他才終於意識到原來剛才的不過隻是夢境,但是那種感覺卻太過的真實。
真實的,是那種痛苦,是那種無助使她的心碎。
柏晴睜開雙瞳,眼角居然掛著淚痕。
這是他的夢,原來隻是一個夢,太好了,似乎現在回想起來,剛才的夢非常淩亂,隻是些許觸目驚心的畫麵讓他無法忍受而已。
但他仍舊記憶猶新的是當時海楓的表情,他和身旁女生談笑時候的輕笑和看待自己的冷漠以及冰冷的口氣。
她為什麽會做這樣一個夢呢?這到底意味著什麽呢?
難道是某種預兆?
會不會是老天爺給她的某種暗示?
柏晴不解,也許隻是他心理作用吧,但是那種渾然的不安感和剛才夢境都真實的,讓他無法再回到先前的無所波瀾,內心平靜安然。她打開手機點開了和海楓的對話框才發現現在已經早上10點多了。
今天其他同學還在考試,今天學文科的同學可能要考文綜,理科的同學可能要考理綜了吧,但是這跟他都沒什麽關係。
他可以在家裏悠悠然然,但卻又墮落的度過著一天了。
“海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我夢見在夢境裏,你討厭我。然後我的學習變得很差,其他人都在嘲笑我。”
柏晴在和海楓的QQ對話框裏輸著這些文字,但是他並沒有想要發出去,她隻是想傾瀉自己的想法,體會一種傾訴的舒適而已。
他把自己寫的一個一個刪掉和尚的手機躺在床上,木然的想著夢裏的所有畫麵,有些已經依稀記不清楚了,唯有她的羞恥和憤怒以及失望和心碎。
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她迷茫了。
等其他人所有的科目都考完了,他已經連續在家自學了幾天,練了也有幾套題,看了書本的知識複習了許多,同時又在做了許多新的筆記,補上了許多做題才會遇見的知識點,甚至又回顧了一下之前所學,發現自己不懂的地方太多了,他也確確實實補上許多。
然而當天下午,心下煩悶的柏晴。在下午4點多鍾的時候推著小車想借著最後的夕陽在河邊透透氣,為什麽他會做這樣一個夢,難道真的是一種暗示嗎?
這次考試的時候他也發現太多的不會,複習的時候發現了其他科目更多的問題,如果直接去應對做題的話,也許真的會考的一塌糊塗,說不定夢境中的事情就會變為現實了。
他推著車,覺得再不抓緊上來,把他的學習趕上來就不行了,不然他們生活真會崩盤。
柏晴迎著迎著寒風,他騎車向定定的方向行駛過去,走騎到了河邊,發現草已經是灰土黃色,天邊的天氣也是一片陰霾,太陽的光芒似乎離自己這麽遙遠,他已經跟前兩天前,或者一個星期的心境比差的太多了。
那是一度她還沉浸在幸福裏,想起和海風冬雪下的漫步,湖邊的雪人一起拍個照片,那些場景似乎已經過得很遠,但是又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一幕幕是那麽鮮明。
“老天爺……你想告訴我什麽?”
柏晴坐在冰冷的草地上看著河水,因為天氣的寒冷,已然流動得十分遲緩。
她仰望著蒼穹,都說每一個人的身旁都有許多的神明在守護著,等你犯了錯,他就會懲罰你,小小的懲戒,以作警醒。當你大劫來臨,它就會提醒你,柏晴過去也並不是相信這些,但也並不是完全不相信。
人,都知道在做錯事之後會良心有愧,也許是他太過愧疚,以至於有神明提醒了她,或者是自己的潛意識所導致吧。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就會有這樣的情況嗎?
如果下一次再再考成這樣,她覺得劉桂珍老師父母還有同學一定都不會再放過自己了,一定不會像上次16名的一樣有那麽利多的理由可以為自己辯解。學習了一個下午,她感覺也有一些沉悶,出來透透氣總是好的,但是她的心情卻一直明朗不起來。
我要學習,我一定要學習,我一定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成績趕上去,不能隻是聽課,一定要還把題練習上,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
好在期末考試完長長的假期,他一定要利用好。
柏晴站在草地上暗暗的對自己下著決心。
命運是什麽,他不相信命運的,她也不相信任何人的擺布,會被任何人和任何力量所打敗,她一定可以做到,她一定要成功,她一定要贏,一定要成功的,把未來扭轉,把這種損失補上。
日子如舊,因為缺考獨自度過了這幾天,等到正式上課的時候,她還是照常的走進班,沒人知道他經曆了什麽,很多同學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經缺考了。
每個人都隻是管好自己,況且他那個考場的同學也很少有留意她的人。
她又嚐試著一定要保持自己的理性,一定要堅持住自己的理念,把學習要穩住,不能因為和海楓聊天或者怎樣就在那麽大幅度下的心緒波動和影響思路。
她看著作業本和題的時候一定要專注,決不能想起海風,不然再這麽下去她就真的完了。
上課認真聽講,下課學習寫題,他她生活開始像過去一樣簡單純粹,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境況了。
成績又是基本如閃電一樣就批改了出來,沒過兩天,老師們的加班加點就把期末大家的成績又公布在了黑板上,許多人像蜜蜂窩一樣的去查看成績,而柏晴卻淡定悠然,她知道隻有這一次,她不用心下忐忑或者去擔心什麽了。
他的名字沒有出現平時應該出現的地方,而是在倒數第一名,後麵的許多成績寫著的都是零。
由於缺考,他的分數並沒有被錄入,所以理所應當的成了最後一名。
也許有些許細心觀察他的人或者把它當做比較對象的人,或者像陸妮榕這樣好奇的觀察者,她仔細的留意了一下,連前30名裏都沒有找到柏晴的名字,結果卻在最後一頁的最後一名上,看來他缺考了。
嗬……可以可以……
看來這女孩這下是又躲過了一劫,看來她的實驗還要繼續,接著進行了。
不過呢,看你躲的了初一,躲不躲得過十五,你喜歡海楓是吧,劉桂珍老師已經開始懷疑你了。那以後,就看你的造化咯。
事情開始有意思了起來。
陸妮榕露出一抹興致勃勃的微笑,神秘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