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男人心海底針
翌日清晨,我醒來時,寒陌遲依舊睡著,手臂摟著我的腰,我試著掰了掰,掰不開。
我們兩個人身上的衣物加起來隻有一件,就是他穿的平角褲。
昨晚的情景曆曆在目,揮之不去,他肆意親吻著我,尤其是我剖腹產的那處疤痕,他親了好久。
而且,他落淚了!
他冷硬炫黑的短發遮擋住我的視線,我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緒,隻試得那兒涼絲絲的,因此斷定他哭了。
明明是他在欺侮我,他還委屈什麽?
我哭著咒罵他,而他依舊不管不顧,在我的身子上留下獨屬他的緋豔痕跡。
最後,我哭得沒力氣了,他吻住了我的唇麵,極致溫柔纏綿地吻著。
見我依舊碎碎流淚,他煩了,將我抱進了內置浴室,扯掉了襯衫西褲,威脅,“真特麽煩人,老子又沒上你,哭個屁,再哭,就真辦了你!”
他攬著我,衝了淋浴,為我擦幹身子,見我還默默流淚,他抱起了我,出了浴室。
不過,他再沒有那樣吻我,就是摟著我,安靜地躺著,自言自語式地解釋。
起初,他就是想保護我不再受高深的傷害,等到我有了喜歡的人,他就放我走。
但是,他聽到高深想複婚時,就改變主意了。
他承諾不會強要我,警告我不要叨叨他不喜歡的話,不要做為人妻不應該做的事。
“小如,怎麽?意猶未盡?還想讓老公親親你?”
不知什麽時候,寒陌遲就睜開了眼睛,濃密好看的眼睫圈圍著極致寵溺的瀲灩眸光。
我本能地護住了阿左,阿右,渾然不覺嗔怒的眼神染了小女人的嬌羞癡迷。
阿左,阿右……昨晚半夜,我夢醒時,寒陌遲就這樣定了獨屬他的稱謂。
他在我耳邊溫柔呢喃,“小如,我喜歡你這對,阿左,阿右會替你侍候我。”
而且,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親自付諸實施,適時地用了一個岡本。
此刻,寒陌遲俊顏染笑,眉眼深深望著我,最終摟緊了,歡愉低笑,“小如,我們的親密關係在昨晚更上層樓,就差實質性的夫妻關係了,乖乖待在我身邊,別再鬧離婚了!”
我用力地掐扭他的腰間,他唇角凝染了笑,“這麽點小力氣,不舍得?還是想摸摸老子的好東西?”
語落時,我的手已經被他按在了某處,我氣得罵起來,“無賴,臭不要臉。”
他笑嗬嗬的,鬆了手,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小如,你再睡一會兒,我做好早餐,就端進來,今天我不去公司了,在家陪老婆懶一天,老子是有老婆的人了,真不賴啊!”
男人挑腿下了大床,套上家居服,吹著口哨出去了。
我聽得出來,口哨的調子是《老婆最大》,難道寒陌遲這種男人也想過簡單平凡的小日子?
還與他離婚嗎?
我僅僅是這樣一想,就覺得自己好矯情,已經與他這麽親密了,而且他現在對我夠好,我再提離婚就真的是矯情了。
蘇茜讓我守住了寒陌遲,她的眼神好,我相信她。
還有秦綰,她說遇見合適的男人,就一定要守住了,那麽,我就試試看。
寒陌遲進來時,我穿了他的一套家居服,鬆鬆垮垮的,似套了一個麻袋,他盯了幾秒,毒舌依舊,“難看死了!”
我剛想說好好的衣服被他撕成了布片,不然我也不會這麽難看,可是他適時地舀了一勺肉末粥,遞到我嘴邊,“老婆,喝粥!”
一碗粥喝掉,一盤小籠包盡數消滅,還有一碟子蘋果片也進了肚子,寒陌遲抽紙巾,擦擦我的嘴角,“我老婆真好養活!”
看著他優雅地吃著芝士火腿三明治,我有那麽一種感覺,就是被他咬在口裏的三明治好幸福哦!
我看著他吃完,就要去廚房清洗碗盤,他卻揚起長腿,將我勾到他懷裏,指尖拈住了我的領口,往外一扯,視線投放進去,恣意欣賞著,壞笑,“小如,嬌滴滴叫聲老公,我就給你拿衣服!”
我氣得蹦到了地板上,“做夢!”
他端起了碗盤,扯扯唇角,“這烈性的,敢蹦躂到大街上嗎?”
等到寒陌遲洗好了碗盤,再折返回來,我正在內置浴室中簡單洗漱。
牙杯和牙刷都是情侶係列,顯然寒陌遲真有心與我過夫妻小日子,但是他為什麽選我?
是不是就如高深所說,寒陌遲因為他才故意套住了我。
可是,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我有什麽利用價值,畢竟,我與高深已經離婚了。
我狐疑的視線撞進了寒陌遲深邃的眼底,他眸光旁掠,開始洗漱剃胡須。
“陌遲,我要補個回籠覺,你想去公司就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掩口打了一個嗬欠,確實有點困。
縮在薄被裏,彼端縈繞著寒陌遲獨有的清冽冷香,我的身上染滿了他的味道,竟然覺得異常的穩妥可靠。
寒陌遲在我身旁半靠半坐,腿上放著商務本,修長的手指飛快地敲打著鍵盤。
我撐開一條細細的眼縫,看著他,怎麽看都是賞心悅目,他說話算數,真的待在家裏陪我呢!
半個小時後,寒陌遲啪的一聲合上了商務本,放到床頭櫃上,拉開薄被躺下來,不安分地上下其手。
很快,他從寬鬆的家居服裏拉出了兩條領帶……我剛才用這兩條領帶速成了一套內衣。
“叫聲老公能要了你的命?不叫也就罷了,卻大白天玩情趣,該罰!”
他說完就踢開了被子,掀起了寬鬆的家居服,吻,雨點般落下來……
足有半個多小時後,他停下來,將我摟進了懷裏,指尖摩挲著我小腹的疤痕,聲線柔溺,“裏麵還疼嗎?”
我搖搖頭,詫異,“陌遲,我的子宮算是二手貨,你真的不嫌棄?”
寒陌遲指尖依舊不離不棄,“愣丫頭,你是我老婆,你說說,我要怎麽嫌棄你?嗯,再有四十天就完全恢複了!”
再有四十天!
我猛然警覺,再有四十天,正好就是我剖腹產百日,“陌遲,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男人的指尖微微一頓,“蘇茜說的,讓我掐好了時間,不要操之過急,不然你會得婦科病,這段日子裏,有阿左和阿右就可以了。”
我好心塞,蘇茜真是我的親閨蜜嗎?
麵色訕訕的我刻意地轉移話題,“雲若軒是不是對蘇茜有意思?”
寒陌遲額頭觸觸我的額頭,“你去B城後的某天夜裏,他們歡快地滾床單了。”
我眼睛瞪得圓圓的,難以置信,“你胡說,蘇茜是不婚不育主義者。”
寒陌遲忍俊不禁,“愣丫頭,她是因為沒有遇見對的人,才那樣自欺欺人。”
我一字字過濾著寒陌遲的話,真的有幾分道理啊,“陌遲,你說他們會修成正果嗎?”
大手不輕不重地捏了幾把,寒陌遲輕笑,“他們最後能走到哪兒,現在不得而知,嗯,我老婆的小肥腰瘦了一圈,是因為想我而廢寢忘食?”
我大著膽子,在他的喉結上親了一下,“陌遲,如果我說是,有什麽好處?”
寒陌遲笑得張揚狷狂,指指自己的俊顏,“好吃不過餃子,好看不過老子,餃子和老子都是你的,夠嗎?”
說完,他就吻住了我的唇麵,席卷掃蕩,壓榨著我胸肺裏的空氣,直至稀薄匱乏。
我窒息得劇烈咳嗽起來,他笑得恣意,“我的愣丫頭這麽簡單幹淨,我真是越來越惶恐了。”
好久以後,我才明白寒陌遲諷刺我吻技差勁之餘,另有深意……
我鼓足了勇氣,抓住了他在我身上遊走的大手,“陌遲,我與高深連戀人之間最基本的親熱也沒有,我是躺在手術台上變成了女人,雲若軒說你為你前妻坐過牢,你能說說她嗎?”
寒陌遲俊顏為之一變,垂覆下來濃密好看的眼睫,“雲若軒,一個堂堂海歸博士……怎麽就似個長舌婦?那已經過去很久了,重要的是現在我護著你,你是我老婆,不是嗎?”
我聽出來他不想舊事重提,探手摟住了他精瘦的腰際,“陌遲,雲若軒有一句話我喜歡聽,他說你早就惦記上我了,一直為我潔身自好,是嗎?”
寒陌遲身體微微一僵,“你別聽雲若軒胡扯,我出獄後就不舉了,隻能潔身自好,修身養性,直至遇見了你,發現你是我的良藥,就開始關注你。”
我腦袋在他的懷裏拱了拱,挺心疼的,想什麽就說什麽,“陌遲,是不是你在牢裏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你長得這麽好看,那些男犯人那麽饑渴……”
不等我說完,寒陌遲就捂住了我的嘴巴,“笨兔子,想哪兒去了?老子是因為……因為看到女人就膈應,所以就不舉了。”
雲若軒也是這麽說的,可是,男監獄裏沒有女人啊?
“陌遲,你是因為你前妻的不幸遭遇,所以就不舉了。”
我說出來時,看到寒陌遲俊顏驟然冷白下來,如染了一層秋霜,我恨死了自己的多嘴。
討好地摟住了他的脖子,我學著他的樣子吻起來,他一眼不眨地看著我,最終翻身而起,扯掉了我身上的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