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男人心海底針
與秦綰相比,我真是掉進了蜜罐裏!
正這樣想著呢,男人從後麵摟住了我的腰,重重地倒在了大床裏,就這樣勾搭我……
趴在寒陌遲的身上,我扯唇笑了笑,“寒大總裁,你的大神節操碎了!”
男人的大手在我的腰臀周遭輾轉,唇角凝起雅痞邪肆的笑,俊顏驀然僵硬,“碎碎更健康……汗津津的,怎麽沒洗澡?幾點啦?”
這家夥急的,這才十點多一點而已,我厚顏狡辯著,“你說的,晚上可以給我洗澡,我記性可好了!”
說話間,男人已經將我抱進了內置浴室,指尖捏住了我的下巴,俊顏壓近一分,嘖嘖嘴,“林醫生現在這臉皮嘛,真是厚得可愛無敵,不過,給你洗澡是有附加條件的!”
我毫不臉紅地摟住了他的精瘦腰際,仰臉輕笑,“陌遲,我愛你,我喜歡你的附加條件!”
至此,言語交流已經是累贅多餘,我倆四目相對,柔情繾綣盡在不言中,一切進行得順理成章,如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嗬成……
將近兩個小時的恩愛繾綣之後,寒陌遲抱著我,回了臥室,又擺出了一副求征服的模樣。
酸乏無力的我,軟軟地趴在他身上,說著一句句廢話,“陌遲,你不用處理公務了?累死個人了,還做嗎?”
男人箍著我的腰,俊顏浮起好看的笑意,熟美男的優雅矜貴氣質漫溢而出。
“林醫生,與處理繁雜無趣的公務比起來,做你一點兒也不累!做就是培養夫妻感情,你早就長胖一斤了,老子是不舍得折騰你,還嚷嚷著離婚沒完了,真想做哭了你!”
我惱得掐住了他的脖子,卻不舍得用力,最終湊過去,吻了他的喉結一會兒,開始講道理,“你親媽欺侮我,快氣死我了,我就不能用離婚表示一下無助的憤怒?”
男人的大手不安分起來,冷嗤,“氣個屁,你是我寒陌遲的老婆,是跟我過,又不是跟她過一輩子,被欺侮了,反省過嗎?張姐不在,如果你讓張青給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她的陰謀能得逞?”
寒陌遲說到了骨子眼兒,我服氣了,豪門深似海,其中的每一個人都不簡單。
寒玫在我眼裏的標簽是寒陌遲的親媽,正因如此,我輕易地算漏了這個女人險惡的用心。
又一次識人不清!
在高深那兒,我付出的代價是子宮成了二手貨,心痛難除;在寒玫這兒,我差點兒被凍死,差點兒被髒了。
凡事總要動動腦子,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事實證明,一遇見與寒陌遲有關的人和事,我就冷靜不下來,完全就是不經大腦,意氣用事,最後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高深沒有寄給我那份代孕協議,我真不知道他還能耍出什麽花兒……
而寒玫很快就會了然我有驚無險回來了,她肯定不會消停……
我正這樣想著呢,寒陌遲簡單說了幾句,似是解釋什麽……
寒玫年輕時是歌星,注重物質享受,為了實現擠入上流社會這個理想,她不遺餘力地周旋於豪門富家公子之間,慕妤萱與她是一路人。
我聽得出來,寒陌遲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疏離審視意味……他是在入獄期間看清了這個親媽的本質?
寒陌遲手上加力,讓我跨坐在他身上,見我沒有動靜,他笑得邪邪的,“這傻的,還想不通麽?呆兔子,沒與高深做過,也沒看過動作片?”
心事沉沉的我這才明白,某人這是邀約求征服呢!
“陌遲,我真的沒看過那種動作片,認識你之前,我最擅長騎自行車,騎男人……真不行,太難了,哎呀,我腿抽筋了!”
真的,我的腿肚子抽筋了,疼得不能動了,我眼淚打轉,齜牙咧嘴中!
“瞧瞧這沒出息樣兒!誰說的離婚女人,經驗豐富?屁!”
寒陌遲低笑輕嗔,抱下了我,坐起來,輕柔地撫捏著我的腿肚子。
很快好多了,我癡迷地盯著男人的俊顏,嘴上不占便宜不罷休,“陌遲,等與你離婚後,我就經驗豐富了,哦,讓我想想那個有福氣的男人是誰呢?”
男人的眼底刹那間燃起灼熱,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線,淩冽的冷寒漫開了,他傾覆下來,身體力行地宣告,我是他的女人……
我勾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予取予求,不過,很快我累的,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結束了征戰,饜足的語氣多了歉意,“林妖精,你這撩火和裝死的本事,老子服氣了……沒做多久嘛,怎麽就腫成了這樣?”
我心裏想得是特麽的,最少半個小時以上了,但是我倦的,隻是低嚀了一聲。
男人這方麵精力充沛得驚人,他抱著我進了浴室,先衝淋浴,然後泡薰衣草奶浴,最後又衝淋了一番。
等到他將我抱放到床上時,我的眼皮子再也撐不起來了,他親了我的臉一下,“林醫生,不準睡著了,我收拾好浴室,就過來收拾你!”
我知道寒陌遲一直以來都不許鍾點工踏入主臥,因此他就養成了收拾打掃主臥以及內置浴室的習慣。
極度疲倦下,腦細胞早就晚安休息了,我執著地琢磨著寒陌遲所說的最後一句……收拾我?
我已經洗得幹幹淨淨,一身清爽了,還需要怎麽收拾?
帶著這個疑問,就在我快睡著時,男人傾覆下來,輕輕柔柔地吻了吻我的唇麵,我出於本能,“陌遲,晚安!”
男人慵懶嗯著,輕喃,聲線如夏風一般綿軟,“林醫生,你老公舒服了,讓你也舒服舒服!”
隨後,吻,碎碎密密地落下來……
我頓悟,寒陌遲開始收拾我了!
深冬寒夜的漫長枯寂與我們無關,有我,有他,時時刻刻都是暖如春夏,繁花似錦……
接下來,小南和小北連續輸液一周。
小北嬌氣愛哭,腳上根本紮不住針,隻能在頭頂上紮針,將輸液管藏到她背後,這樣,她看不見了,就不會拽開輸液管了。
每次都是寒陌遲抱著她,一坐就是兩三個小時,一動不動。
我真是服氣死了,而我這邊呢,抱著小南半個小時,我就覺得屁股疼,明明那兒肉挺多的,但是就是疼得坐不久。
不過,小南不磨人,就算是將他放在病床上,他也不哭不鬧,坦然麵對小北的好待遇,與我咿咿呀呀著。
期間,秦綰來過一次,我忍不住將她拉到外麵的休息室,又對她叨叨了寒玫所做的齷齪事兒。
秦綰安慰我說寒陌遲對我好就足夠了,我們夫妻與寒玫又不住在一起,她刻意強調說寒玫工於心計,我最好敬而遠之。
我也是這麽想的,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這天,寒玫又找上門了,不過,她進門頗費了一番周折……
吃早餐時,寒陌遲已經吃完了,我還與一塊黑芝麻餅奮戰著,而且,還一心二用,時不時偷餐某人的大好秀色,花心冒個泡泡,怪不得有人說秀色可餐,寒陌遲就屬於這種越看越好看的秀色。
他蹲在嬰兒車旁,俊顏蘊笑,樂此不疲。
他的指尖點點小北的臉蛋兒,小北嘻嘻笑著,含糊不清地叫著爸爸和奶奶。
而當他的指尖點點小北的嘴角,小北的粉色小嘴巴就追逐起來,她還以為是奶嘴呢!
還好,小北的這對藍眼睛夠漂亮嘛,寒陌遲並沒有表示出明顯的嫌棄。
男人猛然抬眸,嫌棄地凝了我一眼,“小如,吃東西專心點,多嚼一會兒,不然胃不好!”
有張姐在側又怎樣?
這裏是我家嘛,看自家漢子又不犯法,因此,我嗯著,色迷迷的眸光依舊盯著他的臉不挪窩。
就在這時,寒陌遲的手機鈴聲響了,他從西褲口袋裏取出來看了看,眉頭好看地蹙起,翻轉靜音,放在我的手旁,就起身去了客浴。
一起住了這麽久,我就沒有見過寒陌遲這麽急匆匆地趕去客浴。
一般來說,就算是白天,他也習慣去主臥的浴室解決內急等等,我因此還取笑過他,說他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好奇心作祟,翻過來手機看了一眼……是寒陌遲親媽打過來的。
得意洋洋地看著手機屏幕黑下去了,我嘴裏的餅渣兒越嚼越香。
不過,寒玫很快又打過來了,我毫不留情地長按關機鍵,關機,然後,將手機丟進了家居服口袋裏。
隨後,我就聽到主臥那邊,隱隱約約傳來我的手機鈴聲,肯定是寒玫打來的。
難得有這麽一個解氣的機會,我無視!
聽得鈴聲自然中斷後,張姐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探詢地望著我,“太太,是夫人,我該不該接聽?”
抽紙巾擦擦嘴,我點點頭,張姐接通了,笑容滿麵,“夫人!”
不知寒玫說了什麽,張姐看著我,“夫人,你是說房門換成密碼鎖了?我真的不知道密碼啊,你等等,我問問太太!”
我望向了房門,咬了咬唇,“張姐,你帶孩子們回房,鎖好門,無論聽到什麽聲音,你都不要出來!”
張姐會意,點點頭,語氣染了無奈,“夫人,我問過太太了,她說她弄了好幾個密碼,記不清是哪個了,你等等啊,她正想著呢,我要給小南換尿不濕了。”
說完,她就掛斷了,推著兩個嬰兒車,回房。
估摸著寒玫的耐性快耗光了,我才懶洋洋地輸了密碼,打開了門。
寒玫的個子與慕妤萱差不多高低,她一張臉保養得極好,幾乎看不出歲月留下的痕跡,重點是她依舊穿著那件呢大衣……
粉紫色嘛,我那天還瞎著呢,當然看不見她所穿的呢大衣是這種顏色,但是,袖口處短缺的那枚扣子已經補上了。
補上的扣子與我不久前給過寒陌遲的那枚是一模一樣的製式,我記憶深刻的,可以閉著眼睛就畫出來了。
寒玫就是這麽囂張,居然又穿著那件呢大衣登門了!
而且,她疏離冷漠地掃了我一眼,眼神裏沒有一絲一毫的內疚,隻有養尊處優的高傲,一張嘴,就是高高在上的斥責語氣。
“林朵如,你父母就教你這樣對待我這個長輩?一看就是目無尊長,家教缺失的莊戶人家出身!”
寒玫說著,並沒有換拖鞋,繞過了我,行去了客廳,依舊沒有好語氣,“陌遲呢?叫他過來見我!”
我不知何時吃了美洲豹子膽兒,踢掉拖鞋追上去,揪住了她披垂下來的卷發發梢,往後一拽,劈頭蓋臉,狠狠地扇了她三耳光。
寒玫捂著臉,懵逼地看著我,似是難以置信的模樣。
沒錯,我就是打了寒玫!
攢起來很久的三耳光,打寒陌遲不舍得,打這個狠毒的老女人,我當然舍得!
我不是觀音下凡,也不是聖母轉世,隻是一個最平常的小女人,就如寒陌遲所說,我就是那種小肚雞腸,愛記仇的女人。
身後有熟悉的煙草味兒傳來,我知道寒陌遲就在我身後不遠處。
反正我忍不住打了他親媽,愛咋咋!
“寒玫,那天,我被那幾個男人反綁著手,你揪著我的頭發,打了我三耳光,今天,我如數奉還,我這麽年輕,賣個三萬塊有人要,賣個八萬八也有人要,而你呢,打了玻尿酸也依舊掩不住人老色衰,再加上你心如蛇蠍,就算是你倒貼身家也沒人要,所以,我也懶得賣你了!”
我看得出來,寒玫的視線越過了我,看著我身後,我緩緩地轉過身去,瞅著唇角叼著香煙的帥氣男人。
“寒陌遲,有錢沒有什麽了不起,離開你,我照樣可以衣食無憂,照樣可以混得風生水起,我媽死得早,爸也走了,所以,沒有人替我出頭,你不替我出氣也沒關係,我可以給自己做主,你愛咋咋的,隨便哪一天,民政局,我請!”
說完了這番話,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劈裏啪啦就掉落在家居服上。
我不想讓寒陌遲看見我堅強硬殼裏包裹著不堪重擊的脆弱,光腳跑進了供放我養父和養母遺像的屋子,直身跪在那兒,默然流淚。
“林朵如,陌遲那麽優秀,想嫁給他的女孩子可以繞著A城圍一圈了,但是他的親媽隻有我這麽一個,你就是死了,也影響不了我們母子關係!”
寒玫說過的這句話在我的腦海間浮起來,久久不散……馬上就可以看見寒陌遲的態度了,我心底卻忐忑不安起來。
堅強是裝給別人看的,心裏的軟弱隻有自己知道,我根本就不舍得離開寒陌遲。
“陌遲,你看看,這就是你同床共枕的女人,一派胡言亂語,她往你媽身上潑髒水,你這做兒子的就這樣袖手旁觀?離婚,馬上離婚!”
寒玫的叫囂聲,一字不漏地飄進來,隨後就是寒陌遲的慵懶冷沉聲線。
“媽,你說完了,可以走了!”
男人的嗓音依舊這麽好聽,我的淚水不再洶湧。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來,有寒玫高跟鞋的尖銳,有寒陌遲的沉穩,一起止於室門外。
“媽,如果你不是進去給親家燒香,那麽就沒有必要進去了。”
寒玫質問起來,哭音很明顯,“陌遲,這麽說,她可以打你媽,而你媽不能教訓她?這是我兒子家,她憑什麽換密碼鎖?”
寒陌遲好聽的嗓音浮起來,“媽,她睜眼瞎的時候,你已經打過她了,如果她較真,你現在就是在牢裏,準確地說,這兒是我和小如的家,她換了密碼鎖,隻為了獲得一份安全感,沒錯!”
事實是,有一天半夜,我突然彈坐起來,檢查每一個房間的窗戶有沒有關好,檢查房門是否鎖好了,然後第二天,寒陌遲就換了房門密碼鎖。
男人獨有的清冽冷香染了煙草味兒,一縷縷飄入我的鼻端,我眸間的酸澀淚意一點點退回去。
寒玫竟然啜泣起來,“陌遲,她憑什麽啊?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憑什麽便宜她這樣的?小萱的一根頭發也比她好十倍!”
寒陌遲嗓音冷冽更甚,“我的女人好不好,隻有我一個人說了算!小如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太多了,被前夫拋棄,她爸走得又突然,還有你做的那件愚蠢齷齪事兒等等,她已經輕度抑鬱了,所以,你少擠兌她,你馬上離開,我明天就會赴家宴!”
寒玫一言不發離開了,原來她來如苑的目的在這兒,是了,那次,她就以家宴為借口設計我。
重重的關門聲傳來時,寒陌遲走進來,燃了鬆香,然後直身跪下,磕了頭。
“爸,媽,小如因為我受了不少委屈,你們放心吧,我會盡力護著她!”
隨後,寒陌遲拿過來我的拖鞋,扶起了我,看著我穿上後,他微微垂首,看著我,深邃如夜的眼底流蕩過什麽,我捕捉不到,猜不透這迷之凝視後的深意。
幾分鍾後,寒陌遲拉著我的手,進了主臥,緩緩開腔,“林朵如,做我的妻子,真委屈你了?我這樣的人,離婚根本就不需要親自去民政局,給律師打個電話,就可以搞定,所以,下次威脅我,有點創意!”
我心裏有點慌了,討好地看著他,“陌遲,我不想做醫生了,我想做你的秘書,你教我如何經商!”
寒陌遲曾經這樣說過,但是真的是此一時,彼一時,他審視著我,“想做我的秘書?喜歡天天玩辦公室激情?”
我的腰,我的腿,晚上已經飽受折磨了,白天再來,算了吧!
想到這裏,我打算去仁康醫院上班,“陌遲,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我還想再在家裏懶幾天!”
一刻鍾後,我幫寒陌遲係好了領帶,眷戀不舍地摟住了他的腰,“陌遲,你不在家裏,我沒有安全感!”
男人的手指插入我的頭發,低頭吻住了我,一個長吻結束後,他似是解釋。
“小如,你不上班,我可以養著你,但是我不能一直待在家裏,有你在眼前晃,我工作效率上不去,畢竟好多人指望著我吃飯呢!”
聽著寒陌遲啟動車子,漸去漸遠,我倍感無聊,反正小南和小北有張姐哄著呢,我還是盡快去醫院上班吧!
翌日上午十點,寒陌遲回來了,買回來許多生鮮果蔬等等,他對我解釋說今天天氣太冷了,張姐和孩子們就別去老宅了,免得凍感冒了。
我說也好,免得被某個病態的人賣給了人販子。
寒陌遲聽了這話,一路沉著臉,直到車子駛進了老宅,車速減緩,他轉臉問我,“小如,如果我對家人說你是我合法的試婚女友,你會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