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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男人心海底針

  店長會意,看向了我,“姐,這款套餐明碼標價是6888,如果你與阿姨一起做時,可以打九折,你的發質不太好,應該護理一下。”


  這個店長的眼角紋極深,怎麽看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居然喊我姐,大有諂媚的意味。


  他主要是看出來我身上穿的裙子價格不菲,這件裙子是寒陌遲送我的,我一直很是愛惜,不舍得穿……我這是有多眷戀他對我的好?

  就是這件裙子惹的禍,店長想從我身上榨點血,不過呢,我以前認識一個美容店的小姑娘,怎麽認識的?

  她媽做胃結石手術,我是主刀醫生,她塞給我一個六百的紅包。


  手術後,我請她喝茶,得知她一個月也就是月入兩千左右,就將紅包退給她了。


  隨便閑聊時,她就說了一些理發店和美容院的黑料,在這兩個地方上班,想拿高提成,全靠膽大吹牛逼。


  幾塊錢進價的藥水,保濕凝膠什麽的,動輒報價幾十,幾百,用他們的話講就是捉鱉不在水深淺,隻要碰到手跟前。


  此刻,我心想,就算是這種套餐真有那麽神奇的功效,也不適合我。


  我不像寒玫,前麵沒有禿,也沒有白發,就沒必要做這種套餐,當這個肥鱉。


  我開始哭窮,“大兄弟,我是窮人,存款沒有一分,月薪才一千多,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也就是解決溫飽的水平,消費不起這種奢華套餐。”


  店長這下死心了,斷定我就是一個榨不出血的窮逼,他專心致誌地對寒玫推銷起來,極力強調黑發再生,美若少女。


  這與醫院整形美容手術的話術還是有區別的,就拿補膜舉例,我認識的一個整形醫生敬業負責,她每次都會明確地告訴對方,不是補了一層膜,就是雛兒了。


  補了的膜可以以假亂真,糊弄一下那些有這方麵癖好的男人,重點是自身的修煉,女人要活得精致優雅,私生活檢點,再檢點,眼瞎一次可以,眼瞎兩次可以,眼瞎N多次,那就是個人的貞操素養問題了。


  她對我說過有個女孩子長相甜美,家境也不錯,但是就是管不住自己。


  她總覺得有男人給她花錢是本事,最後就出問題了。


  經過朋友的介紹,她認識了一個年輕有為的男孩子,幾個月相處下來也算融洽,她就決定收心了,與對方談婚論嫁。


  結果這個男孩子的鐵哥們兒是她的前男友之一,毫不客氣地戳穿了她,她不是雛兒,是破鞋,被N個男人破過的破鞋。


  這哥們兒對男孩說他與她談戀愛時,送過她一萬八的鑽戒後就破了她一次,她這膜肯定補了N次,玩玩可以,娶回家就算了,別哪天頭上綠透了也不知道。


  然後,男孩子也不送她鑽戒了,直接分手。


  在店長的推銷下,最終寒玫高高興興地做了,我也是醉了,女人愛美無可非議,但是一個奶奶輩兒的老女人竟然想美若少女……我尾椎疼,默默心疼寒陌遲幾分鍾!


  他有這麽一個親媽,他沒瘋掉,也算是他心態強大無匹了。


  我考試後,第一天在宿舍裏挺屍大睡,第二天頹廢地玩網遊,第三天隨莫妮卡進了手術室,做她的手術助手。


  第四天,莫妮卡告訴我被德國那所名校錄取了,是慕千帆托人查出來的。

  幾個月的辛苦複習有了結果,我也挺高興的,就請莫妮卡吃了一頓豐盛的中式餐。


  飯後,莫妮卡說慕千帆建議我同時修臨床醫學博士學位,畢竟是藝多不壓身,至於博士論文這一塊兒,他會幫我。


  其實,我在拿到了臨床醫學碩士學位後,就想繼續攻讀這方麵的博士,畢竟醫生重在臨床實踐。


  這個圈裏流行一個說法就是,會開刀的醫生無論走到哪兒都是大帥逼。


  由於寒陌遲得了胃癌,我才改變了攻博方向,現在如果一心二用,那就意味著我會忙得飛起來,天天累成狗。


  莫妮卡見我不說話,再次強調,她受慕千帆所托,在我修出腫瘤學博士學位前,不會再帶別的學生,而慕千帆本人也是一樣。


  所以隻要我心無旁騖,那麽在兩年左右也就可以畢業了。


  一個敬業有醫德的醫生對於工作的摯愛,怎麽形容呢?

  就像是嗜酒如命的酒徒對於陳年佳釀的癡狂追求。


  毫無疑問,莫妮卡的這番話打動了我,但是,我更想吃油糕不沾油手。


  “安姐,如果我跟著慕千帆修臨床醫學博士,那就意味著我也要做他的手術助手,可是,我覺得他這個人品行不端,想潛規則我,還是算了吧!”


  莫妮卡笑得風華絕代,一張嬌豔的臉泛起紅暈,“小如,不瞞你說,姐本人巴不得他潛規則呢,你覺得姐沒有你漂亮?”


  我自認顏值不如莫妮卡,但是慕千帆真的髒了我,他與我在床上做了一次,寒陌遲見了不雅視頻,就不肯與我在床上做了。


  如果他再耍手段,弄昏了我,與我在浴室中做一次,然後將相關視頻發給寒陌遲,那麽寒陌遲就不肯與我在浴室中做了。


  雖然我對寒陌遲各種說心累,但是僅僅是不想淪為他發泄的工具而已,說到底,我學不會不愛他,還是想做他的新娘子。


  “安姐,這樣說吧,慕千帆想促成我前夫寒陌遲與他的妹妹慕妤萱,而且他弄昏了我一次,髒了我一次,正因如此,我心愛的丈夫成了我的前夫,他現在是胃癌晚期,所以我才修腫瘤學博士,想勸他配合治療……”


  說著,說著,我說不下去了,不由自主就掉了淚。


  莫妮卡顯然震驚得夠嗆,她馬上就撥通了慕千帆,但是她說的是德語,我聽不懂,隻能從她的語氣神情辨別出來,那邊慕千帆對她解釋了什麽,她最終由震驚歸於原先的嫻雅。


  我後悔自己嘴不把門,莫妮卡與慕千帆私交甚篤,我對她說這麽多也是白費唇舌,無濟於事。


  結束了與慕千帆的通話,莫妮卡笑著說,“小如,我不相信千帆是你說的那種偽君子,總會有真相水落石出的一天,他向我保證,在你畢業前,再不會出現這種誤會了。”


  我恨得牙癢癢的,慕千帆髒了我,在他嘴裏,這種行為竟然是誤會,他真是一個十足的偽君子。


  接下來,莫妮卡告訴我一個細節,慕千帆有個習慣,他隻給男病人做手術。


  如果在臨床手術中遇見了就診的女病人,那麽他不會主刀,由莫妮卡或者其他擁有博士學位的醫生主刀,我就做他們的手術助手。


  不管莫妮卡怎樣說,總之我對慕千帆沒有什麽好感,我隻是想多修一個博士學位而已,畢竟這種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返回宿舍,我想著下午也是閑著沒事,就想睡個懶覺後,起來打網遊頹廢消遣時間。


  但是,我剛躺下,慕千帆說他在研究所的宿舍樓外等著我呢,我問他有什麽事兒,他說與寒陌遲有關。


  我心裏咯噔一下,趕緊挎了手包,幾分鍾後,就站到了他麵前。


  終是雲若軒這個當了爹的男人學會了低調收斂,我聽蘇茜說他將那輛騷包紅的法拉利跑車當作了收藏品,以紀念他的年少輕狂。


  雲若軒摁滅了煙蒂,打開這輛深灰色奧迪的副駕駛這邊的車門,“芫荽,這些天,陌遲天天加班,睡眠不足四小時,他的失眠症犯了,你不想給他收屍,就去哄哄他。”


  是的,我一天天數著,九天沒有聯係寒陌遲了,我以為自己可以熬出一個兩位數,看來是不可能了。


  踏進了車子,我心裏苦澀,哄寒陌遲就意味著他想做幾次就做幾次。


  路過一家餐館,雲若軒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的車位上,聲稱要給寒陌遲打包一些飯菜,我淡淡笑了笑,說還是我進去打包好了。


  到了帝遲集團大樓的地下停車場,雲若軒停好了車子,與我一起進了專用電梯。


  我見雲若軒熟練地輸了密碼,忍不住泛酸,“若軒,陌遲挺喜歡這個密碼,畢竟是他青梅前妻的生日嘛!”


  雲若軒皺起了眉頭,很快笑得陰陽怪氣,“芫荽,誰說這密碼是慕妤萱的生日?哦,肯定是陌遲說的,他發什麽神經呢?這個密碼是你們扯證那天!”


  我極力地想了想,具體的那天我記不得了,但是年月能對上號,不由自主,我心裏如吃了蜜一般甜。


  進了總裁辦公室,我看見寒陌遲打了吊針,還在翻閱文件,不由得就氣大了,衝過去,吼他。


  “寒陌遲,你用得著這麽拚嗎?你能把錢帶進棺材裏?”


  雲若軒見狀,挑腿在一旁的沙發裏坐下,點燃了一支香煙,笑得陰陽怪氣,“看看,這就是親老婆,打是親,罵是愛,芫荽,你想打陌遲就盡管打,我就當做是你親他了!”


  寒陌遲淡漠地瞅了一眼已經窘得臉紅的我,又瞅了一眼還有大半的藥液瓶,最終嫌棄地盯著雲若軒。


  “如果你在半分鍾內不在我的視野裏消失,我就給蘇茜打電話說你與顧紫嫣進酒店了。”


  雲若軒立即站起來,俊臉發冷,最終看向了我,“芫荽,看看,你就愛上了這麽一個過河拆橋,冷酷無情的男人,哥勸你移民去德國吧,找個帥氣多金的老外嫁了。”


  我逢場作戲,“若軒,謝謝你的提醒,我正在考慮中。”


  雲若軒離開後,寒陌遲先遙控鎖了門,然後給秘書撥電話,聲稱他要補覺,沒有天塌下來的大事,勿擾。


  我將打包的飯菜放到了他辦公桌一角,“陌遲,先吃飯吧!”


  寒陌遲合上了筆帽,指尖按按眉心,就是慣用的慵懶語氣,“林醫生,恭喜你被錄取了,如願以償!”


  我訝然,“你怎麽知道了?”


  男人輕笑,“是慕千帆告訴我的,你沒想到吧?”


  我一聽到那個討厭的名字,就不勝其煩,頓時沒了興致。


  寒陌遲依舊心情不錯,“林醫生,我是病人,需要你喂飯!”

  我心事沉沉,沒什麽好語氣,“寒叔叔,幼兒園的小孩子也能自己吃飯。”


  寒陌遲痞笑,語氣中醋意濃濃,“無情的女人,老子好心過去給你送飯,你特麽與一個猥瑣男吃著十塊錢的便宜飯,笑得那麽蕩漾,那麽賤,老子算什麽?”


  我極力地回想著,一周前,我與蒙慶吃過一次飯,但是蒙慶是有不少女護士粉絲的男人,是猥瑣男?


  “寒陌遲,你偷窺我?你有病?”


  男人唇角勾染了一抹蕭索苦澀的笑,“老子是有病,一見你與野男人在一起,就想掐死你……要瘋了的感覺,早晚會瘋掉了!”


  男人得了胃癌,還在打吊針,而且眼睛密綴了紅血絲,下眼瞼泛青,昭示著嚴重睡眠不足,我最終想哄他高興一點。


  “陌遲,你也看見了,我與那個男醫生是在研究所的餐廳吃飯,那天我在慕氏康複醫院有台兩個小時多的小手術,他是助手,然後他說想吃研究所的飯菜,我就多買了一份,飯後,他回醫院了,我去找莫妮卡了,真的沒有別的事兒!”


  說完,我很有誠意地走到他的皮轉椅後,為他捏肩。


  男人捉住了我的手,將我拉到他的長腿上,“小如,你親親我,我就信!”


  一個帥氣如斯的男人這樣執拗如一個大男孩,我無法拒絕,還擔心他亂動會走針,就依了他,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他的臉。


  男人惱的,“小如,我不是小南,是你心愛的男人,你的親親能不能含糖量高點?”


  我隻好吻上了他的唇麵,輾轉廝磨,最終被他反吻得軟趴趴的,嚶嚀幾聲。


  男人唇角噙笑,“林醫生,這軟的……還有給我這個病人喂飯的力氣麽?如果沒有,我就不吃了!”


  我心疼他,自然願意順著他,拿起筷子,先喂他吃菜……一份西芹腰果蝦仁,一塊塊夾起來,送到他嘴裏,喂完了,我累得手筋疼。


  然後是素油蔬菜小花卷,我一個個拈起來,送到他唇邊。


  他一口口咬著吃,最後那口總要咬到我的指尖,還啜吸一下,咂咂嘴。


  三個小花卷消滅掉後,我已經是臉燙得冒火,但還是喂他喝完了那份什錦蛋花湯。


  正好藥液也滴盡了,我熟練地拔了針頭,在針眼處敷了止血棉。


  寒陌遲就這樣看著我,幾分鍾後,我看看不出血了,就將止血棉丟進垃圾桶裏。


  將塑料餐盒打包丟進了垃圾桶後,我打包起來垃圾,看著寒陌遲,“你補覺吧,我該走了,開門!”


  寒陌遲奪下我手裏的垃圾袋,丟進垃圾桶,將我拽進了他懷裏,“小如,我抱著你才能睡著,陪我半天,晚上我送你回研究所。”


  早就想到了他會與我親熱,我假裝斟酌了片刻,說好。


  進了休息室,寒陌遲脫去了西裝上衣和西褲,拉開被子躺下,撐開了被角,“歡迎林醫生同床共眠!”


  我合衣躺下,他嫌棄地脫掉了我的連帽衛衣和牛仔褲以及裏麵的小衣物,還這樣說,“這麽大個人了,就喜歡讓我脫衣服,不懂羞臊!”


  好在……好在我厚顏的厚度在某人的精心錘煉下與日俱增,我隻是笑了笑,就蜷縮進他的懷裏。


  男人被我的反應愉悅了,痞笑,“怎麽?因為老子得了胃癌,這些天又失眠了,所以就不舍得尥蹶子了?”

  我溫軟地嗯著,似極了夫妻之間的邀約,然而男人一陣低笑後,親了親我的耳垂,摟著我,睡覺。


  這一覺,寒陌遲睡到了黃昏,外麵的路燈亮起。


  期間,我醒了幾次,我一動彈,他的手臂就摟得更緊了,喃喃,“老婆,別走,陪我,我愛你,最愛你!”


  聽了幾遍,我眸間酸澀,心裏甜如蜜,就忍著內急,欣賞著他的睡顏,時不時偷親他一下。


  寒陌遲醒了後,情動,親了我,不過他的吻止於我的腰腹肚臍那兒,然後他抱著我進了浴室。


  我以為他要洗一洗,做一做,但是他很快又將我抱出來,幫我穿好了衣服,見我盯著他看,解釋,“餓了,我們吃飽了再做!”


  說完,他拿手機點了兩份外賣,就是我過來時打包的那幾樣。


  我聲稱還困著呢,就進了浴室,洗臉,洗頭發。


  與此同時,我又搜索了一番,洗臉池邊兒沒有女人的長發,垃圾桶裏沒有用過的套子。


  外麵休息室和辦公室的垃圾桶裏,我早就留意過了,也沒有用過的套子。


  就這樣,我斷定寒陌遲這些天挺乖的,沒有帶女孩子在這兒過夜,也沒有與慕妤萱在外麵做。


  外賣送來了,不過,寒陌遲依舊賴皮地讓我喂他,我終是心疼他,喂他吃過後,我才吃起。


  寒陌遲托著下巴,看著我吃飯,末了點評,“這吃相一如既往的巨醜,可是老子卻看上癮了!”


  一個小時後,他抱著我在浴室中衝淋,做了一次後,吻著我的耳垂,“小如,如果你不陪我睡一晚,我十之八九會猝死的,所以你隻能答應,不準拒絕!”


  我抱住了他的腰,溫軟地嗯了一聲。


  男人再次情動,又做了一次,我的老腰酸困得厲害,真想質問他是不是佯裝失眠多日,轉念一想算了,我巴不得他精神抖擻,長命百歲。


  第二天早上,寒陌遲還是點了兩份與昨晚一模一樣的外賣,還是賴皮地讓我喂他。


  當我喂他吃過後,他眼底蕩過一痕瑩然,輕歎,“林醫生,還是你最好!”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一句,我似懂非懂,也沒有多想,舉筷吃起。


  但是在地下停車場,多了一個插曲……


  寒陌遲護著我踏進邁巴赫的後座,然後,他湊過來幫我係好了安全帶,還在我的唇麵上落下輕輕柔柔一吻。


  一個白影子從寒陌遲身後冒出來,我失控地驚叫一聲……是慕妤萱。


  “陌遲,你……你怎麽解釋?”


  慕妤萱臉上的憤然恰到好處,就是妻子逮住了丈夫出軌時的憤然。


  寒陌遲捏了捏我的耳垂,撤出身體,車門留了一條縫隙,我聽得真切,“小萱,怎麽啦?林醫生喜歡偷吃,我一個單身男人正好也有需求,你滿足不了我,我不找她也會找別人,再說了,如果我沒有念舊情結,也就不會在你身上大把砸錢,懂?”


  此時此刻的寒陌遲雅痞邪魅得要命,我不敢直視太久,怕丟了魂魄,丟了命。


  慕妤萱淚眼汪汪,“陌遲,我哥與家裏說了,非她不娶,很快就要娶她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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