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圓中圓大圓
“你的意思是說，引發獸潮的是新增的三葉草脈紋？”範曦兮聽到李時在話中強調了“新增”二字，若有所思的嘀咕道：“難道說脈紋之間也存在一種神秘的平衡？大量覺醒的脈術師從穆裏大陸之上搶走了對應數量的三葉草脈紋，這才造成了脈紋體係的失衡，這才引發了獸潮？”
“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我瞎猜的。我隻是一環脈術師，這麽深奧的問題，你不要問我。”李時搖頭苦笑道：“還是說回剛才那個脈能球的話題吧？”
“可我怎麽突然感覺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範曦兮上下細細的打量了李時兩眼，問了一句：“以前總覺得你是沉默寡言，現在看起來又像是少年老成。尤其是剛才對陸學長所說的那一番話，不卑不亢，有理有據，我都差點為你鼓掌叫好了。還有那種拿葉片包裹夜狼爪的方法，你是從哪裏學來的？”
“包粽.……子的方法？我隨手弄的，你要是讓我再包一次，多半就是變成另一個模樣了。”李時故作深沉的說道：“獨自一個人跟夜狼搏殺，我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有什麽看不開的？心態改變了，一言一行自然也就跟以前不同了。”
範曦兮顯然並不完全相信李時的解釋，咕噥了一句，然後又說道：“好吧，那先說回剛才提到過的脈能球。”
“脈術師的修煉目標之一，追求脈紋圓環的增加，那是因為一個完整的脈紋圓環對應一套脈術。脈術師三葉草第二葉的葉脈葉片，是全新的，與脈術師覺醒時第一葉的狀態是一模一樣的，相當於是一張白紙，可以在上麵重新加附脈紋圓環。同一片三葉草葉片上不同的脈紋圓環，不同三葉草葉片上的脈紋圓環，均可以組合成更高級、更複雜的脈術，堪稱千變萬化。脈術，可以加附到特定的材料之上，使之成為一件紋器。譬如說最為常見的存儲脈能的能量條、脈能球以及最高等級的脈能卡，都隻是紋器的其中一種。”
“關於脈能圓環，絕大多數情況之下都是需要脈紋圖鑒的指引，按照一定的順序完成對脈紋的尋找、拚接。如果要想修煉成一種脈術，通常對應一冊脈紋圖鑒。但是，脈紋圖鑒通常並不是完整的，由於人為或者客觀的原因，有的會缺失最後三兩道脈紋，有的甚至會缺失四五道脈紋。”
“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是因為每一位脈術師的天賦都不盡相同，甚至有時跟運氣也多少有點關係，總之導致了脈術師彼此之間的修煉進度也是有快有慢；脈術師之間，念力、脈環、感應力都是不盡相同的，從而會導致脈術師的‘圓缺’對同一道脈紋的諧振也不盡相同。適合這一位脈術師的脈紋，未必適合那一位脈術師。同一位脈術師，今天不適合這一道脈紋，或許明天念力提升了，就又變成適合這一道脈紋了。總之，不確定的因素確實不少。”
“首個脈紋圓環，是脈術師的第一個難題。因此，大多數的脈術師穩妥起見，都是寧願選擇脈紋數量較少，但是絕對能夠完成脈紋環的圖鑒來修煉。而實際上，穆裏大陸之上的大多數尊者，都是不走尋常路的，他們三葉草的第一葉的首個脈紋圓環，通常並不是來自於完整的圖鑒。而他們同樣不會將自己首個脈紋圓環的脈紋圖鑒公之於眾，而是敝帚自珍，傳授給門徒。這裏所說的門徒，指的自然不是脈術師等級所對應的‘學徒’，而指的是將要繼承尊者衣缽的門人徒弟。”
“參照我們剛才提過的‘脈能恒量’說法，也就完全可以理解那些尊者挑選門徒之嚴苛了。很多時候，尊者挑選門徒都是寧缺勿濫。並且，尊者挑選門徒，通常都是隻會在已經覺醒了的學員當中去挑，然後帶在身邊親自教導指點。久而久之，這些尊者和他們的門徒，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自己的派係，通常便會以他們獨一無二的首個脈紋圓環為名。譬如說陸學長的首個脈紋圓環，便是‘夜梟’圓環。因此，陸學長尤其擅長在夜間作戰，他剛才所說的關於獨自一個人獵殺了三紋妖獸為首的獸群的戰績，估計多半是真的。”
聽到這裏，李時大致明白了範曦兮的意思，接過話頭，說道：“脈術師三葉草第一葉的首個脈紋圓環，起著高效連通脈術師與脈能之間的橋梁作用。完全是因為擁有了首個的脈紋圓環，脈術師才得以對脈能按照‘巴’為單位進行定量的提取並存儲在脈環之中，極大的提高了脈術師回複脈力的效率。一‘巴’的脈能，就是將汽態脈能壓縮、轉變成為液態脈能的臨界點。而陸學長給的脈能球，是脈紋‘中圓’，使用完脈能球內的脈能之後，我多半是無法繼續使用這一顆脈能球了.……你說的，是這個意思麽？”
“是的，你覺醒的時間，太遲了，首個脈紋圓環多半隻能完成‘小圓’了。而‘小圓’，隻能使用能量條了。”範曦兮坐直了身子，直言不諱。
因為脈術師首個脈紋圓環其實不是“環”，而是一個“圓”。因此脈術師族群也習慣性的將首個脈紋圓環稱之為“元圓”，取義於“元始的脈紋圓環”。
有了“元圓”，這才會有了“小圓”、“中圓”，甚至“大圓”之分，區別就在於構成元圓的脈紋總數的多少。
脈紋圓環最為簡單的樣式，三四道脈紋或者五六道脈紋便可以形成一個脈紡圓環。但是那樣做的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拚成脈紋圓環的脈紋數量偏少，將直接導致脈術師感應力靈敏程度偏低。雖然獲得了一個脈紋圓環的增幅，但確實隻不過是揠苗助長罷了。在這種“偷工減料”基礎之上，第二個脈紋圓環的“麵積”自然會受到直接影響，小於其他脈術師的第二個脈紋圓環是必然的。同樣受到影響的還將會有第三個脈紋圓環，唔，如果這一位急功近利的脈術師還能夠完成第三個脈紋圓環的話。
因此，低於10道脈紋的圓環有確實是有，但是大多數新近覺醒的脈術師並不會選擇這種“不入流”的脈紋圓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