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琬掏出鑰匙正要開門,對門的門打開了。
“咦,你怎麽還沒睡?”舒琬回頭,發現是齊同;驚訝道。
齊同什麽也沒說,過來緊緊摟住舒琬。
“怎麽了?”舒琬伸手,拍了拍齊同的背。
“沒事。就是想你了。”齊同低低說。
舒琬沒再出聲。朝思暮想一個人的滋味,她沒有體會過,所以無法安慰。她固然是喜歡許誠的,可是那種喜歡夾雜著欣賞與懷念,歲月已經衝淡了年少的喜歡,這份情感並不曾濃烈過。
一個人,愛慕另一個人的那種強烈的情感,她還沒有經曆過。
半晌,齊同鬆開舒琬,說:“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舒琬有些詫異,齊同會如此問。
她發現齊同的眼神中,有探究,有疑惑。這讓她也變得有些疑惑。
“我沒事了。你趕緊進去休息吧。”齊同突然說。
“好。”舒琬點頭。
她開門進屋,跟齊同互道晚安,便關上了門。
洗漱完上床,她習慣性打開手機,發現裏麵有58個未接電話。10個是二姨打的,46個是齊同打的,2個是餘菲打的。
她登上微信,看見餘菲給她留言,告訴她這周六婚禮彩排,讓她千萬別遲到。而齊同的留言,則是問她人在哪裏,問了有兩次;一次是在她下班後不久,另一次與第一次相隔兩個小時。
舒琬把手機放到一邊,關燈,睡覺。
第二天臨下班,舒琬接到齊同的電話,說他在她們辦公樓下等她。
“有事?”舒琬問。
“想你算不算有事?”齊同輕笑出聲。
舒琬趕緊說:“一會見。”掛了電話。
“舒主任,男朋友?”姚雯正送資料過來,在一旁站著,擠眉弄眼問。
“嗯?”舒琬挑眉,故作不解。
“切。整個單位的都知道您戀愛啦,您還裝?”姚雯笑道。
“此話怎講?”這次,舒琬是真的不解。
“剛才聽人說,有位帥哥在我們樓下等了您很久呢。看來,您這是緣分終於等來了。我都替您高興。”姚雯說。
“是嗎?如果真成了,請你吃喜糖。”舒琬說。
下了班下樓去,齊同果然在樓下等著了。
“走吧。想吃什麽?”他過來想幫舒琬拎包,問。
“隨便。我自己提包就行。聽說你來了很久了?”舒琬問。
“也沒有多久。昨天太晚了,我們倆也沒好好聊聊。今天單位沒什麽事,怕堵車,所以就早點過來。”齊同說。
兩人上車,決定去兮兮飯莊吃飯。
一路上,齊同一直在接電話。
舒琬皺了皺眉頭:誰在說今天單位沒事?
在齊同接電話的間隙,舒琬說:“要不,我們回家吧。我隨便做點東西吃。”
“沒事,沒事。他們就是一點小事也找我。這樣,我把手機調靜音。”齊同隻覺額頭要冒冷汗了。
“齊同,你有這麽忙嗎?”舒琬忍不住問。
“哎,也就是那些事。我早就打算雇幾個職業經理人了,我家人死活不同意,說這些事得親自抓著才行。都是些雜事。”
到了兮兮飯莊,婷妢迎上來,說:“齊總好!舒主任,好久不見。”
“現在有小的包間沒?”齊同問。
“有。請跟我來。”婷妢說。
到了包間,婷妢站著沒走,說:“齊總,要不您留個我的聯係方式?什麽時候需要預訂房間,可以直接跟我聯係。”
舒琬瞥了眼齊同,沒有作聲。
“不用了。舒主任跟你們老板是同學。如果有非要用包間不可的時候,她會直接跟你們老板聯係的。”齊同說。
“好的。”婷妢說。她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朵根,匆忙退了出去。
“聽吳珂米說,這的服務員是名校酒店管理出身的,每個人還會定期送去做美食培訓。誰娶了這樣的女孩回家,倒是省事不少。”舒琬笑著說。
“你少揶揄我。剛才我在你們樓下等你,來了好幾個男的對我東看西瞧。”
“難不成,你身上有斷袖氣質?”
“去你的。不老實!”
舒琬哈哈大笑。
吃飯的時候,舒琬問,昨晚是不是有什麽事。
齊同猶豫了會,說:“是我媽。她想找你談談。我昨天就怕你倆碰上。”
“哦。這麽說,你媽對我不滿意?”
“也不是這麽說。隻是,她不太了解你,所以--我沒想著讓你們現在見,可是又阻止不了她。你也知道我這工作,成天忙忙忙。”
“這麽說,你媽現在就堵在我家門口?”
“額——你這樣讓我很有壓力。”
“所以你還是老實點,別耍花樣。你媽為什麽對我不滿意?”
“她說,怕你太自我。”
“哦,是怕我太自以為是、目中無人。這個我還真不敢打包票。我就是一間歇性精神病患者。平時不惹我還好;要是惹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原地爆炸。”
“你別這麽說--”
“說老實話,我真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好值得喜歡的。溫柔賢惠、個小屁股圓,是一點都不沾邊啊。”舒琬調侃道。
“你還記得這茬呢?”齊同要擦汗了。
“要我說,不行就算了。人生苦短,何必為難自己?”舒琬說,“在這吃散夥飯也不錯。”
“哎哎哎,越說越沒個正形!我早就跟你說了,這輩子非你不娶。你就早點打消這念頭。”
“齊同。”
“嗯?”
“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你不是喜歡許誠嗎?”
“那時候太小了。那時候的喜歡,跟現在這個年紀的喜歡,肯定是不一樣。”
“舒琬,你不欺負我會怎樣?”
“我是真心的虛心求教。”
“我總會有一天,讓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喜歡的……”
“切,還誇下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