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暗害
皇後本來並無孩子,因此,對於奪嫡的事情也不願摻和其中,反正不論是誰上位,她都不必害怕,總歸是皇太後,但是,現在她有孩子了,並非她就想要她的孩子坐上那個位置,對於常年住在皇宮裏麵的人來說,這裏當真不是好地方,若是可以,她寧願她兒子做個逍遙王爺,可以遊遍四川大地,可是,她害怕,那些人會將她的孩子當成了眼中釘。
要知道,她的兒子,可是唯一的嫡子。
尤其皇上看著龍馬精神,估計還可以再活上個十來二十年的,看著她這孩子長大,再繼承皇位,也未為不可。
也是因此,不論是秦王,還是賢王都有些著急了。
賢王府中,賢王坐在書房之中,手中的書本怎麽都翻不過頁去。他愁眉不展,想起最近一段時間,他父皇對他似乎淡了那麽幾分。
當然,對秦王也是如此,父皇幾乎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皇後所處的孩子身上。
想來,若是可以,若是不怕小皇子成為眾矢之的,隻怕,父皇就直接將小皇子立了太子了。
“王爺何須如此,那不過隻是一個乃奶娃娃而已。”說話的人乃是賢王王妃,梁盈瀧。
當年,梁盈瀧入門半年後,賢王又抬了江南茶王林玉菱為側妃。為的自然是林家那豐厚的財產。
奪嫡之爭中,財勢都是不可或缺的。
梁盈瀧她自然是不滿的,但是既然嫁給皇族中人,自然就要忍受這一切,尤其,賢王再朝堂上的呼聲比其他王爺來得高。
若是賢王成為皇上,那麽她就是皇後,皇後自然不可妒忌成性。要不然,就這前朝的彈劾,都夠她受了。再加上,她這後院之中,其實隻有兩位側妃,且她的娘家身世也是最高的,因此,倒也不著急。
梁盈瀧恐怕也沒有想到,雖然這後院之中,並無多少人,但是賢王在外,逢場作戲的人可不少。
不過,這些梁盈瀧不知,自然也不擔心,她現在的心思,想的都是皇後年前所生的嫡子。
要是無嫡子,自然是立賢為太子,賢王聲明在外,有八成機會,隻是如今,皇後卻是老蚌生珠,誕下嫡子,隻怕事情就有所變化了。
但是,到底隻是一個孩子,不是嗎?
“話雖如此,但是父皇他身體康健,要是真的托到小皇子長大再立太子,也不是不行。”
皇後娘娘怎麽會懷孕呢?
年紀都這麽大了,竟然還讓她順利地產下了龍子。
“一個奶娃娃,想要讓他死,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梁盈瀧手裏正捧著一束花,一支一支地剪下枝幹,插在窄口青花瓷瓶中。
“盈瀧有何主意?”
“這個,王爺你附耳過來。”
梁盈瀧左右看了看,見無人在側,方才勾起一抹淺笑,附在賢王耳邊輕聲細語。
兩天後,宮中有消息傳來,說是,皇後所出的孩子,出了天花。
坤寧宮中,跪了一排的宮女。
再正中央的位置,一個奶娘被壓在地板上,左右兩個太監,一左一右地打著板子。
奶娘被打得奄奄一息。
“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娘娘,奴婢真是不知道。”那奶娘抬起頭來,腫著一張臉,卻死咬著牙,依舊不肯吐露真相。
“也成。”皇後輕輕吐出一口氣來,來舒緩胸口的鬱悶之氣,“來人啦,這奶娘謀害皇子,將這奶娘的一家人,五歲以上全部處斬,五歲以下就賣到邊疆去吧。”
“娘娘你草菅人命,你也要想想小皇子,便是有你這樣的母親,才會讓小皇子遭此厄運。”
“奶娘,你還是想想你送走的人吧,他們已經都在本宮手中,你以為你家中還有誰能夠逃過此劫?”
“你胡說?”
“去,將他兒子手給我砍下來,讓她看看。”
“不,不要,你等一等。”萬一真是她兒子該怎麽辦?
她自然不怕她家裏被抄家,被砍頭,因為對於那個人,她並不在乎。
她的相公在有錢以後,就納了一個妾侍,美其名為,照顧家裏。
說她常年在宮中當奶娘,沒有辦法在家裏。
可是他也不想想,若是她不做了,家裏早就揭不開鍋了。
哪裏還有錢財供他享受。
如今倒是嫌棄起她來了。更令她傷心的是,她的小兒子也不理解她,反而一心向著那個妾侍,不過,她還有一個大兒子,還有兩個孫子。
所以,隻要這三個人能夠逃離,其他人,死了就死了吧。
那麽一大筆錢,足夠他們三天逃到新的地方,過上好生活了。
“你是小皇子的奶娘,你當真以為本宮會那麽相信你?”
皇後冷哼一聲。
每一個奶娘,她都暗中監視著,就是害怕有一日,這些奶娘若是起了私心,對孩子,不利,那麽她不是要哭死。
所以有人要奶娘將天花病人的物品藏在小皇子身邊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奶娘有了私心。一千兩金子,那人出手倒是大方。
“那,那小皇子??????”
‘“你說呢?”
皇後眼神一變,“將他們都處置了吧。”
“娘娘,娘娘,你饒了我們吧,您饒了我們吧,娘娘???????”她死不要緊,可是她的孩子,她的孫子,“我的兒子和孫子壓根不知道這些事情,您放過他們吧。”
“本宮放過你的孩子,你有沒有放過本宮的孩子,堵住嘴,拉下去??????”
“娘娘???????”
皇後身邊的大宮女,將一瓶藥灌入了奶娘的喉中,奶娘掙紮了一番以後,才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隨後,便被人宛如四狗一般拖著出去了???????
“娘娘,這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
“自然不能這麽算了,往日裏,本宮對他們已經夠好了,如今竟然打上本宮孩子的主意,簡直欺人太甚。”若不是她時刻注意著。
她的孩子還這麽小,必死無疑??????
謝元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痛。
胸口疼,背上疼,便是腦袋都在疼。
恍惚間,她覺得自己似乎來到了一個很陌生卻又非常熟悉的地方。
這是一間喜房。
房中,一個新娘子身穿粗糙的嫁衣,披著蓋頭,靜靜地坐在新床上等著新郎官將蓋頭給掀開。
她知道新郎官就在房間的另外一側,她雖然看不見,但是她的耳朵向來比普通人來得靈敏。
她叫做謝元,今年已經二十一了。
因為養家糊口,這才蹉跎了時光,成了老姑娘。
誰知道,竟然還有人願意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