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瑾西哥哥,咱們可以在一起了
桑榆皺眉:“元寶,別亂跑!回來!”
元寶已經跑到了樓梯上,聽見她的聲音回頭看了她一眼,嗚嗚低吠兩聲,幾個縱躍,上了二樓。
桑榆心裏一緊,元寶這反應,是找到別墅血案的凶手了?
真的是容瑾西?
她不敢怠慢,急忙也快步跟了上去。
剛剛上樓,溫馳的驚叫聲從她與容瑾西的婚房傳出:“啊——!要死啦!哪裏來的醜八怪?快給我滾出去!滾!”
叫了兩聲沒人答應,他的聲音更加尖利起來:“來人!人都死哪裏去了?”
他越是急聲叫喊,元寶就越是想要上前去撲咬他。
他小時候被狗咬過,從此留下心裏陰影,但凡是四條腿走路又渾身長毛的動物,他都怕得不得了。
這時候被元寶逼得這樣緊,他兩股顫顫,竟是有了尿意。
“來人……嗚嗚,誰來把這醜狗攆出去啊……”
夏桑榆不緊不慢走了進來:“溫馳,把你臉上那黑麵膜取下來吧,你嚇到我家元寶了!”
“夏桑榆,你怎麽來了?誰讓你進來的?”
溫馳又氣又急,又驚又怕,跺腳道:“出去!帶著你的醜狗滾出去!這是我和瑾西哥哥的家,我們不歡迎你!”
夏桑榆走過去輕撫元寶的腦袋,等它情緒平複下來,這才抬起頭,不緊不慢的說道:“溫馳,我今天是來找容瑾西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談!”
“談什麽啊談?你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談的?”
溫馳從沙發上跳下來,頂著黑麵膜就去書房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啪一聲就拍在夏桑榆的麵前:“簽了它,然後滾蛋!”
桑榆接過離婚協議粗略看了兩眼:“什麽時候擬好的?”
“你沒必要知道是什麽擬好的!你隻需要知道瑾西哥哥真正愛的人是我,不是你就行了!”
溫馳說著,俯身就去桌上拿簽字筆。
元寶蓄勢待發,瞅準機會,直接撲過去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腿褲腳,一個猛力扯拽,竟是直接就將柔弱的溫馳給掀翻在了地上。
元寶撲過去還要撕咬,桑榆連忙喝道:“元寶快停下!”
元寶性格溫順,平日裏連叫都不會叫,更別說下口咬人了。
桑榆心裏升起疑惑,走過去伸手就將那討厭的黑麵膜從他臉上揭了下來:“溫馳,五天前也就是17號的晚上,你在哪裏?”
溫馳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給她:“我在醫院怎麽了?”
“在醫院?”
對哦,那天溫馳在醫院洗胃,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夏氏別墅殺那麽多人。
如此說來,元寶真的隻是討厭他這張黑麵膜而已,並無其它原因。
而且她也看得出,揭下黑麵膜後,元寶眼神中的凶戾之氣明顯的消退了。
看來是她想多了。
她剛要站起身,地上的溫馳突然痛苦的哼哼一聲,可憐兮兮的哭了起來:“嗚嗚,夏桑榆你幹嘛打我啊?就算你要和瑾西哥哥離婚,你也不能把氣撒在我的身上啊!”
夏桑榆秀眉微擰:“我打你?”
“嗚嗚,瑾西哥哥還一直說你大方懂事,沒想到你背地裏居然這麽狠毒,說那些話侮辱我也就罷了,你居然還動手打我,嗚嗚嗚……”
溫馳越演越逼真,就好像她剛才真的打過他一般。
桑榆突然想起了什麽,回頭一看,果然正對上容瑾西深不可測的眸光。
容瑾西清瘦了些,卻更顯冷峻奪目。
他深邃的眸光凝視著她,性感的薄唇勾著一抹可怕的冷意:“你終於肯出現了!”
什麽叫你終於肯出現了?
一直是他不肯出來麵對她好不好?
她流產病危,家破人亡,最需要關懷的時候他連看也不曾來看她一眼,現在卻用這樣的語氣來質問她,他憑什麽?
桑榆的目光落在他少了婚戒的無名指上,身上的刺根根豎起。
“容瑾西,我知道你想和溫馳在一起,正好,我也受夠了你這個陰險狠辣的家夥,我們離婚吧!”
拿起簽字筆,刷刷寫上自己的名字。
然後她將筆遞給容瑾西:“簽吧!簽完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容瑾西卻從她身邊走過,將地上的溫馳扶了起來:“溫馳你沒事兒吧?”
“瑾西哥哥……”溫馳的聲音柔膩得令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瑾西哥哥,夏桑榆她不僅打我,她還放狗咬我……瑾西哥哥你是知道我最怕這種狗狗的了……”
說話間,身體已經十分自然的偎進了容瑾西的懷裏。
容瑾西俊朗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情緒。
他輕撫著溫馳的後背,柔聲說:“好了,我都知道了!溫馳你先下樓去玩會兒好不好?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瑾西哥哥,你答應過我,會和她離婚的……”
“沒錯,我會和她離婚!”
“那你現在就在這上麵把字簽了吧!”
溫馳說著,從容瑾西的懷裏掙開,拿了離婚協議和簽字筆遞到容瑾西麵前道:“瑾西哥哥,簽了吧,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愛你!”
容瑾西俊眉微蹙,沉吟片刻,接過筆利落又瀟灑的在簽名處龍飛鳳舞的寫上了容瑾西三個字。
夏桑榆本來就對他失望透頂不抱希望了,可是看見他親手把容瑾西三個字寫上去的時候,她的心口還是莫名的揪痛起來。
這段婚姻,就這麽結束了。
爺爺說過希望他們白頭偕老,可他們的婚姻這麽快就走不下去了。
從今往後,她與這個男人,沒關係了!
溫馳拿著簽字後的離婚協議看了看,滿意的說道:“太好了,瑾西哥哥你終於自由了!”
容瑾西神色淡淡:“溫馳,現在可以讓我和她單獨說幾句話嗎?”
“可以,當然可以!”
溫馳俊美的臉上笑容燦爛,拿著離婚協議如同拿著一份上千萬的盈利合同,高高興興從房間裏麵走了出去。
容瑾西轉身看向夏桑榆,眸光漸漸有了灼熱的溫度:“桑榆……對不起!”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有什麽用?”
夏桑榆磨牙恨道:“如果是我殺了你的親人,給你說一句對不起你會原諒我嗎?”
“你懷疑是我殺了夏摯老先生?”
“不是你還能是誰?”
夏桑榆將兜裏那顆鑽戒拿出來,盯著他恨聲道:“這是在我父親被槍殺的房間裏麵找到的!除了這個,還有楊力親眼看見是你開槍殺了我父親!容瑾西,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容瑾西看著她手中的鑽戒,俊臉沉凝,一時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那夜他擔心桑榆的安危,翻牆進去想要看看別墅裏麵的情況。
在書房裏麵他見到了一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人,那人的襯衣領子上濺著鮮血,他當時就斷定他是凶手!
然而他根本還沒來得及將這人製服,就先被人從後麵敲了悶棍。
半個小時後,他在路邊的黑色邁巴赫旁醒了過來。
當時他也發覺手上的鑽戒不見了,想折回去尋找,可夏家已經被一片火海吞噬。
在這之後,他一麵照顧著溫馳,一麵到處打聽她的下落。
明明頭天晚上他們都還如魚得水歡愛異常,兩個人要多和諧就有多和諧,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然而一夜之間就天翻地覆,他和她像是隔著了天涯海角的距離。
幾經周折,他終於得知了桑榆流產,在醫院等待血源並且生命垂危的消息。
他心急如焚,把溫馳一個人留在病房,一刻也沒有耽擱,直接就開車來到產科醫院。
然而他被態度強硬的厲哲文和金寶寶攔在了外麵!
那兩人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弄死不讓他進去見夏桑榆。
連續去了三次,三次都被厲哲文和金寶寶攔了下來。
剛才他出門去辦事兒,其實也並沒有辦別的事,就是去醫院找夏桑榆而已!
結果他撲了個空,護士說她已經離開醫院了。
鬱鬱然回到家,沒想到他的桑榆就這麽突然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麵對她證據確鑿的指控,他無力的辯駁道:“桑榆,我承認我去過夏老先生的書房,可那是在夏老先生被殺之後……”
“容瑾西,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
夏桑榆舉著那枚鑽戒,明眸中恨意洶湧:“從頭到尾,你都隻不過是在利用我而已,利用我來掩飾你和溫馳之間的關係,利用我來麻痹我父親從而讓他放鬆對你的警惕,你的目的和陸澤一樣,都是為了吞並夏氏集團!”
他墨瞳微縮:“你是這樣看我的?”
“當然!不然還能怎樣看你?”
她一步步逼到他的麵前,獰聲怒道:“容瑾西,你這個偽君子,殺人犯,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旁邊正好有一柄裁紙刀,她氣恨到了極點,想也不想便操起裁紙刀對著他的心口猛然刺了下去。
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濺得她滿手都是。
她瞪著他冒血的心口,腦子裏麵一片空白:“瑾西……”
容瑾西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好像這一刀是紮在別人身上一般。
“桑榆,你跟我進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他拉著她的手,將呆若木雞的夏桑榆帶到了書房。
他從抽屜裏麵取出一個盒子,遞給桑榆道:“打開看看吧,我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