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她輸定了
隻見季寒深站在門口,如同高高在上的王一般,居高臨下的看著病房裏麵的唐柔,許亦,還有時言三個人。
那個樣子如同一個發號施令的皇帝般。
“季寒深,言言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許亦看到季寒深這個樣子,直接就走過去反駁。
“嗬,你算是個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來和我說這話?”
而季寒深直到此時,還是一臉的篤定,他篤定時言一定會和他回去的。
因為時言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親人,現在唯一最親近最在乎的人就是唐柔了。
所以時言為了唐柔,一定會跟他回去的。
“季寒深,那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在這裏指手畫腳的。”
許亦不甘示弱的反駁。
“許亦,你別忘了,這裏是青城,不是首都。”
季寒深眸子微眯,眼底滿是殺氣。
“夠了,季寒深,你走吧,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跟你回去的。”
直到時言開口,季寒深才緊緊皺著眉頭看向時言,猛然怔了怔。
明明時言剛剛在電話裏麵答應好了,要跟他回去,怎麽忽然間又反口了?
“時言,你剛剛說的話,我就當沒聽到,我現在給你兩分鍾的時間,立刻收拾好跟我回去。”
季寒深緊緊攥著自己的雙手,手背上青筋暴力戾,臉色黑沉如墨。
“嗬,季寒深,你聽好了。言言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你回去的,就算是拿我來威脅他也沒用。我告訴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成為你威脅言言的把柄,若是真的有那麽一天,我寧願自盡,也絕不會讓你為難言言。”
唐柔看到季寒深現在這個仍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你忍不住在一旁開口。
“不錯,季寒深,你別再妄想言言會跟你回去,也別妄想用唐柔來威脅言言,無論如何,我都會傾盡全力護著他們兩個,絕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許亦更是斬釘截鐵的開口。
“哼,好,許亦,好樣的,希望你真的能夠護得住他們兩個。”
季寒深緊握的雙手,骨頭啪啪作響。
此時的季寒深如同地獄中即將蘇醒的魔鬼般,可怕的嚇人。
季寒深說完就要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間又退了回來,轉頭看向時言,嘴角冷然勾起。
“時言,你記住,今天是你自己的選擇,你不要後悔。”
季寒深說話間,那個眼神如同鋒利的匕首一般,直刺入時言的心底。
“……”
時言肩膀猛的一顫,心裏麵越發的隱隱不安。
回過神來的時候,季寒深已經離開了病房。
“淩風,去辦吧,記住,要快,開庭之前我要看到唐柔在你手上。”
季寒深出了病房之後,直接就給助理淩風打去了電話。
“是,季總。”
淩風還在想季總不是已經去接夫人了嗎?怎麽現在又要動手了呢?他怔了怔,開口應著。
病房裏麵,時言想到季寒深臨走之前那個可怕的眼神,慌忙就對著許亦開口。
“許亦,你把唐柔帶走好嗎?帶去首都,不,隨便帶去哪裏都行,隻要不在青城。”
青城是季寒深的地盤,而出了青城,季寒深的手就夠不著唐柔。
因為恐懼,時言說出來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說話間,嘴唇都在不停的顫抖。
“言言,你不要怕,有我在,一切都有我,我絕對不會讓他傷害到你和唐柔的,你放心。”
許亦看到時言這個樣子,走過去緊緊的握住時言的手,信誓旦旦的開口。
“言言,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接下來最要緊的就是你一定要打贏這場離婚官司,隻要你贏了這場離婚官司,你和季寒深從此以後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對於季寒深來說就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
唐柔也急忙開口安慰著時言。
“對,我隻要贏了這場官司,季寒深就不會對你怎麽樣了。”
時言聽到唐柔的話,重重的點頭,趕緊又看向許亦,“許亦,離婚律師找好了嗎?一切都安排好了嗎?我們有多少勝算?”
“你放心,言言,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場離婚官司我們贏定了。”
許亦信心滿滿的道。
“對,言言,季寒深這一次一定輸定了。你想想這五年來,他對你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還有他在外麵一次又一次找的那些個野女人,以及他無數個孽種。這隨便一樣拿到法庭上都夠他喝一壺的了,更不要提,現在還有個於歡,他還和於歡聯手害死了你們的親生骨肉。”
唐柔也是信心滿滿,一一把對時言有利的證據列舉給時言聽。
“對,我們贏定了。”
時言聽到這些,終於暗暗鬆了一口氣,堅定了信心。
隻是不知道為何,她心裏麵總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不到塵埃落定的那一天,總是不能完全放心。
她隻想上庭的那一天,趕快來到。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終於到了上庭那一天。
這幾天,時言幾乎每天都活在煎熬之中。
到了法庭之上,唐柔和許亦都紛紛給時言打氣。
“言言,一切我都已經交代好了,你放心,隻要你實話實說就好,這一場官司,我們有十拿九穩。”
“對,言言,不要怕,我和許亦一直都會在你身後。”
“好。”
時言揚起嘴角,給了唐柔和許亦一個大大的笑容,但與此同時,這個笑容更是給她自己的。
這一天之後,她就徹底自由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時言已經可以行走了。
早上八點。
時言,季寒深和律師,走到原告和被告的席位之後,審判人員一一到場。
審判人員宣布法庭紀律,核對了季寒深和時言的身份以及到庭情況,並且詢問是否有異議之後,宣告了庭審的成員身份,告訴當事人訴訟權利及義務,最後宣布開庭。
在這一係列的過程之中,時言一直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季寒深。
奇怪的是,季寒深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這一次開庭,他連律師都沒有帶。
甚至時言這邊的律師一一列舉證,審判人員屢屢詢問,季寒深都沒有做出明確反駁。
可越是這個樣子,時言越是不安。
但是時言這邊形式一片大好,所有的證據都是有利的。
許亦則是信心十足,就等著季寒深輸了。
在他看來,季寒深之所以沒有帶律師來,是因為季寒深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勝算。
可到最後,法官要宣布結果的時候,季寒深忽然叫了停。
“尊敬的法官大人,我之所以對於我妻子的言行和證據沒有任何的反駁,是因為我很愛她,我想保護她,我不想讓她再一次犯病。我這裏有一份醫學精神方麵的鑒定書,您看一看就能明白所有的一切了。”
季寒深說完就把那份鑒定書呈了上去。
“尊敬的法官大人,我的妻子五年前出了車禍,失去所有的記憶,來到了我的家中。我的奶奶一直細心的照顧她,後來奶奶去世了之後,她整個人的精神就崩潰了,所以……”
季寒深呈上那份醫學鑒定書之後,又接著開口。
時言這個時候再也聽不進去季寒深的話了,她滿腦子都隻有那麽一個事實。
季寒深找來了那份精神病鑒定書,她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