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栽人術
果然,宇文清冽沒有言語,我們就這樣一直靜靜的坐著,直到莊先生派人來叫我們出發,我和宇文清冽才慢慢的開始行動。
莊先生看到我們的樣子,知道我們不忍心,但是他那他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所以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招呼我上車,好像自己什麽也沒有看到一樣。
我們來到了腿宮,在這裏發生的一切,果然就像我昨天晚上夢到的。
隻不過……少了一部分。
我想那是個人的頭,砍下來之後,讓我印象不到的一幕出現了,從上車開始,一直打雜的老王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十個花盆,裏麵有黑色的像土壤一樣的東西,我看這老王將那十個人頭依次抱起,然後規規矩矩的栽到花盆裏,就好像栽花一樣自然。
他……這是要幹什麽?
莊先生解釋道:“這是已經失傳很久的一種古老的說法,我們也是幾經周折才發現他的傳人,這種術法名叫栽人術,用某種特定的客觀條件,將人體的某一部位或某個器官,栽到花盆裏麵,可以保證其五天的不腐爛,不變質,就好像還長在人身上一樣。”
哦,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莊先生說他自有辦法呢。
栽人術。
用某種特定的客觀條件,將人體的某一部位或某個器官,栽到花盆裏麵,可以保證其五天的不腐爛,不變質,就好像還長在人身上一樣。
漲知識了。
莊先生接著說:“會栽人術這個術法的人統稱為人匠,老王就是我找來的人匠。”
人匠我到不是很了解,相比之下,我更對栽人術感興趣,這讓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看過的一個宮鬥劇,“美人心計”。
裏麵有一個很惡毒的太後,叫呂雉,她在懲罰後宮裏麵的她看不順眼的妃子的時候,就會將她們的四肢全部砍掉,做成人彘,看上去十分的恐怖,這對那些愛美而且嬌生慣養的後妃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
雖然我不知道她將那些妃子的手腳砍斷,那些妃子的手腳能否能像活著的時候一樣新鮮紅潤有光澤,但是這二者實在是有太多的相似之處。
老王將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們回到了帳篷,宇文清冽很早就睡著了。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心裏麵還一直在想著今天見到的老王栽人的那一幕。
在下車的時候,我看到莊先生去搬那些花盆,花盆裏麵的人頭的眉毛甚至動了一下,這實在太過離奇,饒是我已經經曆了很多在別看看來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我也還是不敢相信自己今天所看到的一切,這太讓人震驚了。
當然,我想的是這種技術如果能被世人認可的話就好了,現在不是有一種很高明的技術叫做器官移植嗎,現在器官移植的過程中總會出現一種問題,那就是地區。
有的時候,捐贈者和受贈者相隔實在太遠,就算有捐贈者,很多病人也還是不能活下來,因為現在的科學技術還沒有達到可以讓脫離人體的器官可以保存很長的時間。
要是栽人術可以被世人認可,他們可以不再用恐怖與排斥的角度去看待栽人術的話,我想,器官移植會更加順利,因此而收益的人也會更多,但是,這種事情始終都隻你能想一想罷了,要是真的打算付諸於行動,還不知道會怎麽被有心之人利用,然後鬧得雞風狗跳呢。
我歎了一口氣,翻了一個身,我本來就睡在床的角落裏麵,宇文清冽睡在外麵,我這一翻身,就離牆角更近了,外麵傳過來的時期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為了不讓自己本就羸弱的身體更加柔弱,我準備往宇文清冽旁邊靠一下,但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隔壁傳來了一聲聲響。
我們住的雖然是帳篷,但是為了避免有什麽突然發生的危險,為了我們可以迅速逃離以及守望相助,我們的帳篷都裏的非常的近,兩座帳篷之間甚至可以說是根本既沒有空隙。
我聽到了隔壁的聲音,正在納悶他們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幹什麽呢的時候,我卻聽到了一句話,讓我好奇心頓起。
“我說二狗啊,你看他們都已經睡著了,趁這個時候,我們去墓地看看吧,那可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墓地啊,隨便抱出來一個瓶瓶罐罐,都可以讓我們瞬間變成富翁呢,難道你就不心動嗎?”一個蒼老的聲音想起,如果我們有記錯的話,那天分配的時候,我跟老樹根分在了一起,那麽隔壁說話的肯定就好是老樹根無疑了,他口裏的二狗是他的孫子,年紀和我差不多大,看起來傻傻的,但是他爺爺可就不一樣了,雖然已經老了,但是他的眼睛還是一直滴溜溜的轉,隨時準備貪小便宜,我是真的不知到莊先生把這些人帶來幹什麽,如果是打雜的話我們這裏貌似也沒有那麽多的事情需要幹啊。
“爺爺,我們要不然還是不要去了吧,這事兒缺德,之前來的時候莊先生不是告訴我們任何人不能私藏嗎?我們現在都還沒有進去呢,爺爺你怎麽就可以打那些陪葬品的主意呢?”
“我說你這小兔崽子,還真是一根筋啊,而且當時那最多也隻能暫時權宜之計,你想想裏麵那麽他莊先生也不靠那一件寶貝活著,但是那對我們來說可不一樣啊,你知道我們有多窮的,要是隨便抱出去一件,我們下半輩子的生活就不愁了,還可以拿剩下的錢,給你娶個漂漂亮亮的媳婦。”老樹根說的繪聲繪色,如果我是二狗的話我都忍不住心動了,就這樣,那傻的不能再傻的二狗能不同意嗎?
“爺爺,莊先生說了,你要是私藏的話,他就對誰不客氣,我們力量實在懸殊,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過我們豈不是玩完了?”
果然,像我想的那樣,二狗果然心動了,但是他還是有些顧慮,因為之前莊先生就曾下話,要是有人私藏的話,別怪他把某些人扔出去,看來莊先生的話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你這小兔崽子,前怕狼,後怕虎的,能幹什麽事兒啊,你知道現在什麽時辰嗎?現在可是晚上兩點鍾晚上兩點鍾以前的有誰還會在這個時候閑著呢嗎?現在月黑風高的,此時不行動,更待何時,有人察覺嗎?再說了,他們裏麵的陪葬品又沒有數兒,我們就能偷拿一件,他明天早上下墓之後還能發現不成?”
……
老樹根很是執著,不管二狗怎麽說他都有自己的理由,看來今天晚上他是一定得下去了。
二狗好像還是有一點兒猶豫,隔壁久久沒有傳來動靜,就在我等的都快心急的時候,二狗終於開口了:“那行,我給你下去,但是有一個條件,要是有什麽不對勁的話,我們趕緊退出來,畢竟那地方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很危險。”
嗬,沒想到二狗還會考慮到這一層。
老樹根高興的笑了起來,我想,如果不是因為二狗年輕力壯,而他年老體弱的話,他一定早就一個人跑得沒影兒了,還會在這裏費這麽大的力氣,去勸二狗跟他同行嗎?
“那當然,來的時候我都已經想好了,我們的目的就是哪裏麵的寶貝拿到寶貝之後就趕緊走,要是路上真的有什麽危險就趕緊退,小命重要。”老樹根答應的爽快,希望他這一次的話不是什麽“權宜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