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該來的躲不掉
隨手又抽了好幾個畫軸,雖都是皇城中的富商但林夏都覺得不太滿意,地上扔了一地的畫像。林夏在畫卷中翻翻找找又將沈元的畫像找了出來,罷了,要挑就挑個最富的吧,管這大腿日後會不會壞,先啃了再說,再說這文昭帝左不過四十多歲肯定還能在位十來年,說不定還有些什麼變數也未可知。林夏打定主意便拎著沈元的畫像走到書房門口交給李勝你去沈萬三府中告知一聲選定她家三公子沈元了。李勝接過畫像領命出了府。還沒到晚上呢這滿城的人都知道了雍王爺選了沈家三少,只是不知這雍王爺會給他個什麼位份是正夫呢?還是側夫,還是小房(對照王妃,側妃,妾)城中的賭坊也拿此做了賭局,城中百姓也為此津津樂道。
次日林夏的請安摺子遞上去還沒出半個時辰,宮裡就來宮人請林夏入了宮。晨荷殿上文昭帝正坐在鳳椅上閉目養神,聽到門口傳來了動靜,緩緩抬起了眼皮。林夏規規矩矩的進來給文昭帝請了安后老實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文昭帝看林夏今天這麼反常問道:「今日你怎麼這麼乖巧啊,莫非是犯了什麼錯誤。」林夏乖巧的說道:「我還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誤但是肯定挺嚴重的,要不然母皇也不至於把我這麼快的從宮外宣了進來。」文昭帝嘆了一口氣說道:「為何這麼多公子偏偏選中了沈家公子?是看中了他家的家財?」林夏點了點頭:「果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母皇,您也知道我這王府的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這娶了首富之子還愁沒有錢花嗎?」文昭帝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到:「你就不能刻苦上進一些,你若是沒了雍王的這個頭銜怕是三天就會在城中餓死。」林夏吐了吐舌頭:「皇姐還不夠刻苦上進嗎?誰叫我生的好有個這麼有本事皇娘,這輩子我就想安順的陪在您身邊,不想建功立業,就想黏在您身邊像普通人家的女兒那般孝敬您。國家大事將來還有四皇妹幫著分憂呢。」文昭帝聞言心裡是又好氣又有點感動,最是無情帝王家,林夏的這份赤子之心在皇家也是難能可貴了。所以文昭帝的語氣也鬆緩了一些:「你要曉得,你的心意雖然是好的,但我們畢竟不是普通的人家,我也不是普通的母親,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便是沒人會護你周全。」林夏莞爾一笑:「旁人我是不知道,但是皇姐若立為太女,將來也是會護我周全的。」文昭帝起身走到林夏身旁摸了摸林夏毛茸茸的腦袋說道:「坐在這個位置會有太多的不得已,會為了國家的黎民百姓做出許多不得已的事。做得多了便覺得那不在是不得已而是正確的必須要去做的,再到後來就會慢慢變得固執己見。權利二字會蒙住人的雙眼主導人的意識,母皇只希望這些道理你永遠都體驗不到。罷了這沈家公子定是做不了正夫的這事沒得商量今日,宣你進宮還有另一事,司馬郎中令的長子司馬白你是認識的,司馬郎中令早朝的時候乘秉於我,七日前司馬公子得了什麼怪病不思飲食,每日司馬郎中令都會命人強喂一些粥水。可還是抵不住這日漸消瘦。昨日聽聞你要娶沈家公子竟是受了刺激昏了過去。司馬郎中令似是找到了病因,早上上朝來鼻涕一把淚一把也算是豁出了臉面求我讓他家公子一併送入你府。且不求正夫之位只求個小房之位即可,雖男子不如女子受重視但司馬白畢竟是郎中令的長子,還是別慢待了為好就與沈元一同封為側夫待你十六就完婚吧。」
回到府上的林夏腦袋還是懵懵的,因為文昭帝和她說的話信息量實在太大實在是要好好琢磨琢磨,「母皇的頭段意思是就算是皇姐登基將來也可能因為忌憚沈家財力而拿我開刀,動我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那母皇又為何同意了這門親事,為何不阻止我呢?」林夏手指彎曲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也沒想出個頭緒來。「對了,母皇還說這司馬白昏厥卧病不起了。「這.……莫非是那日我的話刺激到了他?真是該來的躲不掉,我還是與他走到了一起,早知當時就不那麼刺激他了,過了一世算一世唄,想那麼多又沒什麼用。」對於這個感情的事林夏也是放下了心結,想著這皇旨一下這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人了,總不能那麼扔在那裡不管吧。林夏起身收拾了自己一下,感覺身上沒什麼不妥便帶著帶著李勝趙勇去了首飾店挑了一塊上好的玉佩仔細的包裝好。並讓趙勇先去下了拜貼,又領著李勝去買了一隻羔羊(送羔羊的意思是群而不黨群居又不結黨,又聽命於領頭羊。是權力較大的官僚拜訪時會準備的禮物。)準備妥當才往司馬府走去。林夏遠遠地便看見司馬郎中令站在台階上翹首以盼。見到林夏的時候便從台階上下來迎接林夏並輕彎腰拱手道:「下官見過雍王爺。」林夏點點頭:「司馬郎中令無需客氣,待皇旨一下這司馬公子就是我的未婚夫,你我便是一家人實在不必如此拘禮。」二人邊走邊聊,剛入府內司馬郎中令一揮手府中的奴才便上前接過李勝趙勇手中的羔羊。步入正廳林夏坐在主位上與司馬郎中令簡單的又寒暄了幾句便提出了想去看看司馬白的想法。由奴才們領著穿過一個個長廊來到了一個偏院,院中兩側種滿了翠綠的竹子將院子兩側包圍,靠著竹林前放置著石桌石椅,石桌上放置著一把價值不菲的古琴,一陣清風拂來打的竹葉發出輕微的沙沙之聲,還伴隨著一股竹香,讓人感覺無比舒適,一看著就覺得這個院子的主人品味不錯,不像林夏府中夏季炎熱的時候去後花園閑逛迎風吹來的都是雞屎豬糞的味道。還是不提林夏的後花園了,簡直拉低了這院子的品味,推門而進屋裡一股濃厚的中藥味道撲面而來,扒著林夏的鼻孔就往裡鑽,頂的林夏聞著都覺得舌尖發苦。進了偏房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司馬白,本就修長勻稱的身體此時已經不說瘦骨嶙峋吧也是沒有幾兩肉了。脫相的厲害,這臉型也看不出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樣了。兩頰都有點凹陷了,臉色也不是那麼水潤白皙了有點發黃。聽見門口有動靜床上的人兒微微睜開了雙眼,這一睜便是不舍的閉了(沒死啊),「這眼前的人是幻覺么?是了,她那麼討厭我,又怎麼親自來看我,怕是我這命數也是到頭了竟產生了幻覺,罷了本來我就是不值得的。」司馬白看著眼前的人一步步慢慢的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看著她慢慢的伸出雙手摸像自己的臉頰,那手掌中的溫度讓司馬白回了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