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在登司馬府

  干啞喉嚨發出嘶啞的聲音，嚇得司馬白立馬閉上了嘴，並用纖細的手掌擋住自己脫相的面容。林夏不禁有些好笑。「都摸過了，現在擋住是不是有些遲了啊。」司馬白嘶啞的小聲說了句「丑」。林夏溫柔的拿開著司馬白的手擋臉的手放回被子中，說道：「不醜，好看。」那手掌毫不誇張的說有點硌手，仿若是硌到了林夏的眼睛里，林夏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鼻尖泛酸紅了眼眶。吸了吸鼻子林夏用手扇了扇眼睛，似乎是要打斷這種情緒，努力平定下來林夏才開口道：「母皇下旨封你為雍王側夫了，如果沒意外的話這幾天也就要來宣旨了，聽你母親說你不肯吃藥也不肯吃飯是不滿意這份安排嗎？要不我這就回了母皇讓母皇改了主意吧。」司馬白聽到自己被許配給了林夏眼睛慢慢的睜的老大，待聽到後半句是司馬白著急的抓住了林夏的手，似是不敢相信司馬白用眼神詢問著林夏，林夏看懂了司馬白眼神中的詢問，拍了拍司馬白的手背說道：「是你母親看你這奄奄一息的樣子去求了我母皇，但你無需多想我是樂意的，要不今日我也不會來看望你，」正說著門外的奴才端著一碗稀粥和一碗葯進來了，林夏端起稀粥嘗了一口粥，已然溫熱，而中藥碗泡在一個熱水海碗中還騰著熱氣就知道是剛出鍋的，待粥吃完了消化片刻這葯也是可以喂下去了，看樣子這司馬朗中令怕林夏不肯多待真是用心良苦啊。微微扶起司馬白。林夏先舀了一勺粥水慢慢的喂到司馬白的唇邊，看著這剛被林夏嘗試溫度的勺子司馬白的耳尖，若不是此刻營養不良的話，怕是會連臉頰都紅透。林夏先喂稀得，待司馬白開了胃才開始喂碗中剩的米粒。二人都沒有說話房間安靜的只有勺子碰到碗時發出的叮噹之響。林夏慢慢的一勺勺的喂著，司馬白就定定的看著，畫面也是有些美好。一小碗米粥也是很快喂完了，林夏把碗放在托盤上隨手拿起了手帕仔細的幫著司馬白擦了擦嘴角說道：「我這裡有點東西要送給你」。說著便在李勝懷中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木盒放在了司馬白的枕頭邊。司馬白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放在自己小腹處打開，一枚只有三分之一手掌大，通體溫潤，雕刻著幾根短竹的和田玉靜卧其中。「好了，一會在細看吧，來先把葯喝了。」林夏把木盒蓋上想放到一邊，結果被司馬白緊緊地抱在手中，林夏只好作罷，端起葯碗還是自己先嘗了一口再一勺勺的餵給了司馬白。喂完后林夏又扶著司馬白躺下了，捏了捏司馬白的手說道：「今日我先回去了，你好生養著，過幾日我再來看你，若你按時吃飯按時喝葯我便領你逛逛我的府邸。」司馬白似乎是有了些力氣開口應道：「好。」林夏也不多耽擱，起身幫司馬白掖了掖被角，便出了房間，回了府。司馬白躺在床上伸手打開了木盒拿起了玉佩，輕柔的用指肚順著玉佩的紋路來回摩擦著。似是有些無力，司馬白將玉佩放在自己枕邊便昏睡了過去。臨夏回到府中也是快到晚上了她覺今天一天甚是疲乏，用過了晚膳林夏就回到了屋中倒頭就睡。

  「哎，你說咱們王爺這三日日日過來釣魚是不是打算釣給司馬公子煲湯喝啊？」「我看也是，往日這王爺總是掉幾個時辰便罷了，哪像這幾天日日來釣，一釣釣一上午。實在不行今日王爺出來咱倆給王爺出個主意讓王爺拿著漁網撈吧」「你懂什麼正是親自釣的才能體現王爺得心意嘛。」「你看著王爺第一次釣魚送給了趙將軍和李將軍，我聽說這二人吃一條魚吃了兩天呢。」每當林夏在後花園釣魚的時候打掃後花園的奴才們總是能得到休息的時候，這不在廂房裡嘰嘰喳喳的聊著八卦。

  後花園內林夏在湖中的涼亭內脫去了鞋襪，坐在涼亭邊把光著腳丫泡在湖中，湖中的魚彷彿也不怕人似的一團團的在啃著林夏的腳丫，有的魚兒太大了一口能把林夏的小腳指頭吸進嘴中，嚇了林夏一跳，甩了甩腳丫魚兒嚇得四散開來，沒過一會就又會游過來，反反覆復這樣玩了一會兒，林夏覺得有些無聊就將鞋襪穿好。拎著魚簍走回前殿中。林夏隨手把魚簍扔給奴才並吩咐道：「去通知膳房把這條魚燉湯，定要熬得濃濃的，不能有一點腥味。做好了先端一小碗給我嘗嘗。「是」奴才接過魚簍退了下去。

  竹園內林夏無聊的的趴在石桌上。對面坐著正乖巧喝著魚湯的司馬白，這司馬白經過這幾日的調養倒也恢復了不少，起碼看著那臉上到是能有點肉了不像頭幾日那樣就剩一層皮了。就這樣靜靜地直到司馬白喝完了湯，看到司馬白喝完了最後一口林夏迫不及待的問道：「好喝嗎？這可是我日日讓人精心飼養的草魚。味道是不是比旁的魚湯好喝。」司馬白用手帕輕輕地擦了下嘴角說道：「嗯，這是在下到如今喝的最好喝的魚湯。」林夏一捶手：「我就說嘛，本王出品，必屬精品。」聽到林夏這般自吹自擂司馬白也笑了起來，似是想到了什麼司馬白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淡了下來。「王爺可是會怪我？」這突兀的詢問讓林夏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幾日我身子漸好，與旁人打聽了一下是我母親求了陛下，你才同意娶我過門。」林夏有些不解道：「這你不都知道嗎？本王第一日來見你時就告訴你了不是么？」「是，我是知道的，但當日我聽到這個消息時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我知道王爺是不願意的。但我不求能得到王爺得垂愛，便是能待在王爺身邊都是好的，是我貪心。」林夏看著他嘆了口氣道：「在宮中兩年雖接觸的不多但本王的脾氣你應當是了解的，若我不想你就是死在我的腳下你也入不了我雍王府。別說你母親去求，你覺得在母皇心中本王與你母親誰的分量更重一些？」司馬白有些豁然開朗，是了若是她執意不肯，以文昭帝寵愛她的程度怎麼可能強迫她同意。命人收了桌上的湯碗后，司馬白開口說道：「王爺這般細心的照料於我，不如就讓我王爺撫琴彈奏一曲聊表謝意。」說著司馬白一揮手手下的奴才就將喝湯時收起得古琴呈了上來。司馬白調整好坐姿，並沒有帶上指套，只信手撥弄著琴弦流暢的曲調輕悅彈出，林夏並不知司馬白彈得是哪首曲子，只覺得曲調輕快，心情愉悅。林夏閉著眼睛聆聽著，此時的場景清麗恬淡頗有點歲月靜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