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補償
“二嫂，爹娘手裏的東西，沒得我們做輩主動要的道理。”看婆婆氣的不輕，王月珍攬下了話。
“那能一樣嗎？”陸紅嘴一撇，陰陽怪氣地：“建軍是爹娘親兒子，濤是爹娘親孫子，哪有家裏老輩不想讓輩好的？反正早晚都要給，現在給了怕什麽？”
“二嫂你這話的，建民就不是爹娘的兒子了？一樣都是兒子，憑什麽給二哥不給建民？”完王月珍將甜甜遞給婆婆，去收拾桌子。
“奶。”被放到劉桂蘭懷裏，甜甜抬頭叫了聲。
劉桂蘭輕輕摸了摸孫女的頭，看著甜甜玩自己衣角：“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老二那副樣子，去哪都一樣，在地裏都拿不到十公分，去工廠就能混得好？”
“娘，你怎麽這麽話！”隱約聽見門口有動靜，陸紅眼中一閃，開口反駁。
“我這樣話怎麽了？不是實話嗎？”劉桂蘭不在意地回。
令人沒想到的是，陸紅像受了大的委屈一樣猛地坐地上，在屋裏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哭訴道：“我知道娘看不起建軍，看不起我，我們一家嘴笨，不遭人稀罕，不像那些能會道的討人喜歡。但是再怎麽建軍也是您兒子，您老人家也不能太偏心了。”
完抹了把淚繼續：“建軍他是嘴笨，不會話，隻會埋頭幹活，掙得公分是比不過幾個兄弟，娘您也不能這樣呀！”一番下來劉桂蘭婆媳倆沒看明白不，甜甜連衣服都不玩了，張著嘴看她哭鬧。
“娘！”進門就聽見媳婦的聲音，覺得媳婦又和娘吵起來了，果然聽見媳婦受的委屈，寧建軍進屋將陸紅扶起來護在身後，“娘我昨不是了嗎，你有什麽火衝我來，紅她是不對，你也不能整揪著不放呀。你看濤和娟娟都這麽大了，你當著他們的麵就這樣不給紅臉麵，以後還想不想他們孝順你和爹了？”
“我用不到你們！”劉桂蘭反應過來了，合著兩人一唱一和的弄得她裏外不是人，聲音太大怕吵到孫女，劉桂蘭把甜甜攬在懷裏捂住耳朵才繼續，“寧建軍我告訴你，我拚命勞力這麽多年，和你爹把你們兄弟幾個拉扯這麽大，多苦多累都忍住了，就是沒有今這麽心寒過。”
“當初隊裏要人修水壩，本來那是你去，你媳婦要死要活不願意，建業看不過去替你去了，結果因為救人被水衝走了。我可憐的建業，什麽都沒留下，就算有就回來的人給了補償又怎樣，建業能回來嗎？就因為這補償的一個工位，你們兩口子作了多少妖？”
“今你媳婦又想過來拿補償來給你換工作，我沒同意，她還委屈上了，跟我東西閑著也是閑著，我就問問你，你心裏是不是也這麽想的？”
寧建軍猶豫了一下：“娘，三弟都沒了這麽多年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不是陸紅的意思，是你倆一起商量出來的主意，怪不得一點都不在意，你是不是覺得建業不是出事和你沒關係？”看兒媳過來了，劉桂蘭把懷裏的甜甜遞給她。
王月珍接過來打算把甜甜放屋裏，沒想到甜甜看的正興奮不願意去屋裏，隻能抱著她在旁邊勸婆婆。
寧建軍沉默了，過了一會甕聲甕氣地了句：“又不是我讓他去救人的。”他也受夠了，三弟去修水壩也不是他逼的，救人被衝走也不是他的原因，偏偏所有人都覺得三弟的死跟他有關。
劉桂蘭被寧建軍的話氣得差點不出話，抬起手指著他：“行，我都不知道你這樣想，行，不是你讓他去的，不是你讓他去的。”
“寧建軍！”本來看娘和二哥吵架寧建民就有點想插嘴，想到昨晚媳婦的話，爹娘可能不太樂意看到子女鬧矛盾，這才沒出聲，聽到二哥的這句話脾氣就像點著的炮仗一樣起來了，二話沒上去就給他一拳，“我他娘的早就想揍你了。”
寧建軍也憋著氣，被打了怎麽可能不還手，兄弟倆當場就打了起來。
看見寧建民突然衝過來打人，陸紅尖叫一聲開始拉偏架，又抓又撓的，嘴裏還不停的哭罵：“要死呀，上來就打人，和你們的死崽子一樣逮著我們一家欺負，兩個死崽子早晚死絕。”
被她擾到的寧建民又不能打嫂子，往寧建軍身上錘的手忍不住又用了一分力。
他不能動手王月珍可以動手，看到那邊夫妻兩個和丈夫一個打，陸紅還罵孩子。王月珍也顧不得什麽孩子在不在了，把甜甜往椅子上一放，兩步跨過去抓住陸紅的頭發就往一邊拉。陸紅一時沒防備，落了下風。
“嘴怎麽這麽賤呢？”著就往陸紅臉上打，“讓你嘴賤！讓你嘴賤！”
旁邊寧建軍本來被寧建民壓著打，看到媳婦被欺負不知道哪來一股猛勁，用力將寧建民推一邊去，推開王月珍將陸紅護在自己身後：“那是你嫂子！”
“嫂子我也一樣打！嘴賤就該打，當誰都跟你們一樣拿孩子不當人？”已經撕破臉了，王月珍一點都不給他麵子。
寧建民看寧建軍又要動手，把王月珍護住：“怎麽？還想打？來來來。”
“要死人了！打死人了！”看寧建民還要打人，陸紅嚷嚷道，“寧建民打人了，要打死我們……”
“行了。”看屋裏鬧得實在不像樣，寧望祖走進來，看了寧建軍一眼，“都收拾收拾，像個什麽樣！，”
“爹，是建民先動的手！”陸紅不願意了。
“那是他活該。”寧望祖回了句，對兒子：“建東吃完飯去跟你大伯和三叔一聲，讓他們今晚來咱家，商量商量分家的事。”
“分家？”陸紅沒想到是這麽結局，“爹，怎麽能分家呢？濤這麽，你們不管我們一家子的死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