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喝工業酒精開飛機的教訓
“秦，你可別太過了，這向羽畢竟還隻是一個孩子。”
李楠看到秦處處設局考驗向羽，有點為向羽叫屈。
“嗯，是好孩子，才應該多磨練磨練。”
望著去取酒水的向羽的背影，雖然身姿還不是十分茁壯，但卻隱隱顯示出一種過人的活力和能量，若有所思的道。
“李楠，你他是一個孩子，他具體年紀是多大？”
經過剛才親眼目睹向羽表現出來的一係列“異相”之後，秦對於向羽已然再也沒有一星半點的輕視，而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自以為已經17歲了，其實也就剛剛16周歲，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毛孩子。”
李楠身為鶴城一中的校醫，擁有每個學生的健康檔案，所以，她對向羽的情況還是較為了解。
“多好的年齡啊！16周歲！”
“我軍有一位金頭盔飛行員可以是賦異稟，就是在16周歲進的航校，難道眼前的這個少年向羽有望平了這個進入航校最年輕學員的記錄嗎？”
想到這裏，秦的內心也是一陣熱血翻湧，盡管長期的飛行訓練和戰鬥已然將他的性格磨礪得十分沉靜，但一想到家鄉鶴城在自己之後，還能夠後繼有“飛”人。怎能不讓他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隻是，他原來視力並不好，還戴著鏡片厚厚的眼鏡的，隻是不知道現在是怎麽了，眼睛居然那麽好使。”原來向羽戴眼鏡的時候，實在是太不起眼，也太過弱雞，李楠對他有點印象。但那時的印象並不太好。
“那完了！就憑戴眼鏡這一條，他就飛不了啦。”
“不過，今他並沒有戴眼鏡，而他所表現出來的視力水平，也的的確確是遠遠地超過常人。難道是戴了什麽特殊的隱形眼鏡，開掛了不成？李楠，你抓緊給他測測視力，要是視力能夠穩定在今晚上這個水平的話，我就推薦他當飛行員。”
秦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字字擲地有聲。
“真的嗎？”
“那真是太好了！我明就安排給他檢查視力。”
“其實，這個孩子不但能力強，而且還心眼兒好，真的是一個當飛行員的好材料呢！”
“秦，我可不是要走你的後門，嫁給你這麽多年，我李楠走過你什麽後門嗎？我這是給你們空軍發掘輸送人才呢！”
李楠一看秦對向羽的能力做出了肯定，當時就自信滿滿地道。
“還得繼續觀察！選一個飛行員，哪那麽容易啊！”
秦並沒有對李楠的話表示認同，但嘴角卻不自覺地露出了笑意。
“姐夫！姐，我回來了！”
此時，向羽抱著一大堆“酒水”回來了，秦仔細一瞅，皺了皺眉頭，故做嗔怪道：“不是讓你選酒水嗎？怎麽抱回來了這麽多藍莓汁？”
“姐夫莫急，且聽我，我之所以選擇藍莓汁啊！第一是因為藍莓對眼睛好，這是產自大興安嶺的然藍莓，自然對於視力有好處。第二這藍莓汁有利於身體健康。這第三嘛！據我觀察，姐夫你根本就不喝酒！”向羽伶牙俐齒地對秦解讀了一番。
“行啊！你子，觀察能力還挺強的！”
要知道不管投緣與否，秦和向羽都是頭一次見麵，此前對於對方都很陌生，向羽能夠一眼看出來秦平時根本就不喝酒，這種觀察力可是夠“毒”的，“毒”到已經超越了自身的年齡。
這其實也是秦一回到鶴城，就宅在家裏的重要原因之一。東北六線城市鶴城的大人物，都比較喜歡喝酒，還往往容易一喝就多，他們喝多了沒事兒，頂多就把自己整個五迷三道或者是血脂血壓血糖三高，但要是秦喝多那麻煩就大了，事實上他和戰友們每次休假回到部隊之後都得檢查身體，要是身體哪部分不對頭，就會立馬接受“處置”，最嚴重者還會因此停飛。所以，無論是在部隊還是回到地方，秦都是滴酒不沾，事實上，他喝藍莓汁這樣的果汁的時候都很少，他平素最愛的飲料就是白開水。
“我現在就按照飛行員的標準要求自己，平素不沾煙酒。”向羽喝了一口藍莓汁，對著秦吐露心聲。在得到了秦的讚賞之後，向羽的心情略微平緩一些，不再像是麵對麵試考官那樣緊張。
“你這麽約束自己，早了點吧？”李楠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向羽還不是一個戰機飛行員呢，何必苦了自己。
她一邊插話，一邊擰掉了一隻白灼大蝦的蝦頭，這女人要是貪吃起來，比男人要凶猛的多。
“做任何事情都是一種習慣，酗酒是一種習慣，優秀也是一種習慣。曾經有個國家的運輸機飛行員酗酒成癮，在一次執行飛行任務之前，找不到伏特加，甚至找來了工業酒精兌水喝，結果飛機剛飛起來不久，就墜毀了。飛機上80名傘兵全部遇難，無一生還。”
“在看過這個墜毀案例之後，我就決定永遠不沾酒精了。”向羽的一本正經，令李楠看得肅然起敬。
“你就那麽想飛？”
“當個飛行員，遠遠沒有你們毛孩子想象的那麽浪漫，你看，就連飲食都得倍加控製。犧牲了很多常人能夠享受的樂趣。”
秦的口氣和緩了許多，一邊與向羽聊，一邊用筷子夾起了自己麵前餐盤裏的硬菜兒——一根西蘭花。
普通人不曉得秦為什麽吃這種素菜，但向羽卻完全理解，隻因為——對眼睛好。
“必飛！”
“為了飛上空，當一名戰機飛行員，我願意付出一切！”
向羽的聲音雖然還帶著點稚嫩，但卻異常堅定。在他的一對鷹眼瞳孔當中，又閃過隱隱的金芒。
“為什麽必飛呢？”
“在地麵上腳踏實地終其一生不好嗎？”
在聽向羽舉完了那個戰鬥種族的飛機墜毀例子之後，秦居然覺得自己還真的挺喜歡聽這個老鄉話。
“因為藍是公平的，藍是我的向往，也是我的歸宿，是我的戰場，也是我的舞台。”
“另外，我妹妹相信我會是一個偉大的飛行員！我會實現我的飛行員夢想的！”
“這麽，你是為愛而飛嘍？”
“那你又是怎麽理解戰機飛行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