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紛紛出台
傅老終於弄明白女婿顧振華的意思,原來他是想讓顧家企業背靠大樹好乘涼,依托在唐時初的保護傘下。
傅老對唐時初他相當佩服,自家孩子如果有人像他那樣,傅家一定能超過唐家。
可惜看遍自家子孫,隻有傅琰東還能上得了台麵,加上他和唐時初的關係,也許傅家興旺就靠他了。
所以,讓傅琰東攙扶著,顯示他的重視。
他盡管很開明,年輕時卻處處留情,對那些私生子他從來不屑一顧。
他隻重視正牌傳承,對顧思琪姐弟相當好。而對傅簡瑤私生女生下的女兒安念慈,應該是他的外孫女,卻絲毫沒興趣。
他看安念慈穿重孝亭亭玉立迎賓,視若無物的走過去。
安念慈客氣迎上去說:“歡迎傅老光臨……”
傅老眼皮都沒抬,客氣的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古月歌當然跟在安念慈身後,傅老犀利的目光在他在臉上盤旋片刻,又收回去。
反而是傅琰東對安念慈熱情的打招呼:“嫂子,回來了?”
安念慈心中溫暖,沒想到唐時初本人都不理自己了,這位還這樣死忠。
她急忙撇清關係:“傅大哥,別這樣叫,快請進。”
別人不清楚唐時初對安念慈的心意,傅琰東卻心知肚明。
他的目光看向古月歌,分明帶出疑問和鄙視,調侃的語氣說:“嫂子,以後做美食千萬記得喊我。”
安念慈驚訝過後,終於想明白了,這小子也是吃貨,一定是那次在一起吃飯,沒放開肚皮吃,如今討好賣乖隻為了滿腹口腹之欲。
想通以後,不免有點失落。
“你快進去吧,再不走把門都被堵上了。”
這時,安念慈看見,傅老生氣的用拐杖用力敲敲地麵,發泄心中的不滿。
傅琰東急忙攙扶爺爺,低聲對爺爺說了句什麽,祖孫兩帶著傅家的大隊人馬走進去。
門口確實有一堆人,安念慈都不認識,知客不斷報名字。
“某某集團公司總裁;某某公司董事長;本市資源管理部部長……”
這些人都好辦,安念慈一律握手,一句久仰,把客人讓進去。
這時,知客大聲喊道:“沈氏股份有限公司少東家沈家熬到……”
半年多沒見,安念慈望向沈家熬,還是那張臉,目光中依舊帶出戲弄的成分,看見安念慈,好似發現很久沒見的親人。
驚喜的說:“親愛的,你可回來了!”
這話頓時把安念慈嚇一跳,兩人隻是幾次偶遇,什麽時候成了親愛的?真是莫名其妙。
她的臉頓時氣白了:“沈家熬,你別胡說八道……”
“念慈,你怎麽能這樣無情無義,我們不是約好等辦完喪事百天以後就結婚嗎?”沈家熬滿嘴口花花。
“放屁!沈家熬你再說,我喊人把你攆出去……”安念慈氣壞了,以前怎麽沒發現這男人如此下流。
不明真相的眾人異樣的目光看過來,沈家熬的臉卻不紅不白。
這時,古月歌聽到什麽衝過來,譏諷的說:“聽說沈家也是名門望族,小崽子怎麽不說人話?”
沈家熬當然認識演藝界的名人,古月歌帥氣的臉在本城大大有名。
“嗑瓜子嗑出臭蟲,怎麽把你弄出來了?我和女朋友開玩笑,有你什麽事?”
“沈家熬,誰是你女朋友?石頭把他轟出去!”安念慈忍無可忍。
石頭早就摩拳擦掌,大姐姐不發話,他當然不敢擅自動手。
如今,聽到了吩咐,立時衝上來去死死抓住沈家熬。
都說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有沒有,沈家熬想脫離石頭的掌控,發現千難萬難,臉白了白,急忙解釋:“念慈,我開玩笑的,千萬別當真……”
如果真因為逞口舌之快,被揪出去,父親必定修理他。
安念慈冷冷的說:“沈家熬,剛才你胡說的時候可沒提開玩笑。何況大家都聽見了,誰知道你那句真哪句假?”
沈家熬似乎想起什麽,急忙解釋:“各位,我剛才都是放屁,我和她沒關係……”
眾人哄堂大笑,今天的場合安念慈不想難為她,對石頭示意。
沈家熬脫離了石頭大手,急忙往屋裏衝去。
這時,知客大聲喊道:“AOS集團公司總裁攜女友前來……”
當安念慈聽到唐時初的名字,心都要跳出來了。
很快看見他的身影,這男人絕對是天之驕子,不管身上的緋聞有多少,絲毫沒曾減弱他奪目的光輝。
耳邊聽到眼中同時看到,他身邊有個千嬌百媚的美女,安念慈的心頓時酸溜溜的。
自己在外麵擔驚害怕,這男人身邊的美女不斷。
當今社會,對男人和女人的差距為什麽這樣大。
男人和幾個女人來往叫風流,而女人和幾個男人有關係會被稱為下流。
半年前的事,眾人譴責對像都是安念慈,沒有人想到問題的關鍵在唐時初身上。或者明知道是男人惹的事,卻把目光死死的盯在女子身上。
此刻,安念慈冒火的雙眼看過去,唐時初身邊的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著名影星楚韻。
隻見她穿著套潔白的裙子,淡掃蛾眉顯得整張臉很精致。
安念慈想起來,在她沒遇到唐時初時,兩人之間就糾纏不清,後來她和唐時初感情越來越好,這女人才沒露麵。
難道說自己走這半年,舊情人死灰複燃,看楚韻白皙的長臂乖巧的掛在唐時初的肘彎處,一臉嬌羞的表情。
安念慈恨不能把她從唐時初的身上拉下來扔掉。
猛然想起句話來,衝動是魔鬼,千萬不能因小失大。
今天,她是以顧振華女兒身份,主持葬禮,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她不甘心的目光看向唐時初,卻發現他目光看向楚韻,雙眼旁明顯有黑眼圈。
安念慈浮想聯翩,他究竟是和楚韻通宵達旦玩樂,還是沒忘記自己。
目光掃過去,看到唐時初長臂摟住楚韻細腰的大手,心中一片悲涼。
他已經另有新歡,當然把自己忘了。
上次去找他,才會避而不見。
安念慈頓時心疼得難受,好似生生的骨肉分離般。
很快,她想明白了,這個世界離開誰都能活,何必讓對方看不起。如果他再婚一定要爭取兩個孩子的撫養權,免得孩子們受後媽欺負。
此刻,唐時初觀察安念慈的表情,她微微蹙眉,長睫毛掩蓋住眸光的濕氣讓他心疼。他突然很後悔自己的衝動,挎住楚韻的手頓時耷拉下來。
眸光中帶出歉意和後悔,剛想說什麽,卻發現對方收起臉上複雜的表情。
例行公事般的語氣說:“歡迎兩位,請進……”
唐時初快速收回所有的歉意,依舊是瀟灑的翩翩公子,拉住楚韻細膩的小手,在對方驚喜和幸福沒展現出來時,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楚韻心中大喜,剛才她以為看見安念慈,她的幸福就像大海中的泡沫,很快就會消散。
當唐時初放下了胳膊,她掛在對方肘彎間的手自然滑落下來,她的心也沉了下去,原來還是一場夢。
當唐時初帶有汗漬的大手拉住她的小手時,她的心都要跳出來。
原來幸福距離自己很近,近到隻要拉住他的大手。
她的臉浮現出動人的紅雲,她根本想不到,當兩人走進去,離開安念慈的視線以後。
唐時初的大手突兀般鬆開,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自己去玩,別來煩我,事後的好處少不了你。”
此時,唐時初突然看見古月歌向安念慈走過去,兩人低聲在議論什麽。
唐時初嫉妒心起,果斷放棄了楚韻,想去查看是怎麽回事。
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楚韻頓時清醒過來,想起來之前唐時初約她的話更是心中冰冷。
“我想以女伴身份帶你去參加葬禮,不會讓你吃虧,去不去?”
“去……”她當然答應。
有機會與當今帥氣多金的美男子在一起,別說有報酬,就是什麽都沒有她也甘之若飴。
如今,所有的夢想都破滅了,她百無聊賴的各處走走。
前麵一群人在議論什麽,她走過去傾聽,原來是在議論安念慈。
對這些事她已經知道,如今聽兩個女人大聲議論謾罵,卻覺得很解氣。
這時,邀請的客人基本到齊,安念慈和古月歌邊走邊說什麽,走進了大廳。
剛才議論安念慈的女子走過去,突然衝過去,指著她的鼻子罵:“安念慈,我以為你飛上枝頭做鳳凰,原來你是顧振華的私生女,真丟人……”
盡管這是事實,這口氣這態度充滿了鄙視。
安念慈犀利的目光看向孫子喵,每次見她就沒好事,剛才看見就惡心,如今她又跳出來撒野。
“孫子喵,這事不用你提醒,你不願意在這就滾,我沒時間理你。”
“哎呀,你怎麽還站在這?當年被顧家扔了,像狗似的跑回來。像主人似的主持葬禮,為了錢連臉都不要了……”孫子喵陰陽怪氣的說。
安念慈火往上撞,她一分錢都沒拿顧振華的,葬禮的花銷都是她自己和她想辦法籌集的。至於百分之九的股份,如果企業破產就是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