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遭遇摸底考試
沒找到陳笑語,白光輝卻知道了那封情書是誰寫的。他既高興又失落,高興的是他有了愛情,失落的是他又想起了他哥。他對自己說過,不能談戀愛,不能對任何女孩有感情,因為他是白光輝,他不能給愛情許下什麽承諾。白光輝是知道的,他的家在蛇山,困窘的家境說不定哪天讓他從學校離開,然後像他爹一樣,把自己的青春留給那片莊稼地。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他應該怎麽辦?讓白玉等他,或者同他一起回到蛇山,成為莊稼地的主人?這是他不願意這樣的,白玉也不可能會那片莊稼地的。
還有一個肖夢,當初他對這個女孩有好感的。他記得岑蘭說過,要是沒有宋俊城,肖夢早已把她的芳心傾向於他的。可是現在有宋俊城在,雖然她愛宋俊城,可是她有矛盾的心情。這種矛盾的心情,不是以前有的,而是見到白光輝之後,她才有細微的變化。關於肖夢,白光輝是不敢觸碰那根敏感的弦。之所以不敢碰,是因為白光輝沒做好心理準備。在白光輝心裏,肖夢好比青花瓷,高貴,但是很脆。她有青花瓷那般氣韻,所以當初評“四大美女”的時候,白光輝以“絳珠仙子”為喻。白玉好比空穀幽蘭,自然,恬靜,有“靜花照水”之美,白光輝以“桂月仙子”為喻。這兩個人,他其實都不能碰,一碰,兩人便會受到傷害。相對於白玉,與肖夢有相似之處,癡情之處不失多愁善感,見之,則於心不忍。
白光輝回到宿舍,除了柳文,其他人都在見。柳文這家夥沒心沒肺的,此事本應他而起,現在卻倒好,忘得幹幹淨淨。白光輝按照白玉的意思,關於陳笑語的事,還是盡早告訴班主任。林奇換了衣服,仿佛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又出去了。他約了人,說去學跳舞。陳中實倒是有個主意,說:“我們急也不是辦法,不如學學老子,無為而治。”
白光輝說:“你這叫什麽辦法?意思就是撒手不管了,是不是?”
陳中實說:“反正大家想不出什麽辦法,隻有這樣了。你要是告訴班主任,這事可就鬧大了。”
白光輝說:“反正現在事情已經鬧大了,想隱瞞那是隱瞞不住的。”
孫浩然想法和白光輝一致,既然責任重大,大家都承擔不起,不如早點告訴班主任。
正當他們在說陳笑語的事,白光輝身後冒出一個人來,“你們要是告訴班主任,我跟你們沒完。”
陳笑語回來了,這家夥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宿舍裏來。宿舍幾個人都嚇了一條,以為有鬼來了。白光輝說:“你嚇死我了,這兩天你跑哪裏去了?”
陳笑語身上穿著新衣服,手裏提著大袋子,裏麵都是好吃的。“我回了一趟家。”
白光輝很生氣,“你回去,能不能和我們說一聲?這兩天,我們在學校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就是不見你人影。遊龍橋那有具屍體,我還以為是你,就過去看看了。”
陳笑語說:“我有那麽蠢嗎?才不會去死呢。”
既然陳笑語沒什麽事,白光輝總算放心了。關於這個消息,白光輝告訴白玉,免得她擔心。白玉知道後,沒表示開心的樣子,隻是說:“我知道了。”
白光輝問:“你不開心嗎?”
沒想到白玉說:“我不是擔心他,是擔心你。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我也不開心。”
晚上,白光輝洗完澡,早早地上床睡覺。這幾天他沒睡過好覺,其他幾個人也是這樣的。到了晚上十一點,宿舍燈都熄滅了,門“咣當”一聲,被踢開了。柳文回來了,他用自己破鑼嗓子在唱,“愛你一萬年。”
白光輝抬頭,“柳文,你小聲點,大家都睡覺了。”
柳文心情好,看了看陳中實憨睡的樣子,又看了看穆荷蓮彎著腰臥睡的樣子,笑了笑,“大家真睡了。”
柳文講究衛生了,每天晚上洗澡,還洗臉刷牙,這個習慣他以前從沒有過的。他在水房裏折騰了好久,然後端著臉盆回宿舍。這時,陳笑語從床上下來,迷迷糊糊地往廁所走去,正好遇上柳文。這兩天,柳文知道遊龍橋那邊男屍的事情,所以見到陳笑語,馬上驚叫起來,“鬼啊。”一拳下去,打在陳笑語的下巴上,一顆牙被打掉了。
陳笑語怎麽經得住他這麽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柳文跑到宿舍,驚慌地大叫,“陳笑語鬼魂回來了。”
白光輝說:“什麽鬼魂?那就是陳笑語,今晚他從家裏回來的。”
柳文吃了一驚,“這麽說,那不是鬼,我還以為是鬼呢。”
柳文放下臉盆,跑出去,“笑語,你沒事吧。”
陳笑語睡在地上沒動,嘴上有血,一顆牙落在地上。柳文嚇壞了,他剛才這一拳下去,是不是力量太大了?柳文抱著陳笑語,“笑語,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別嚇唬我。”
聽到柳文的哭聲,白光輝與其他幾人都出來。白光輝問:“怎麽了?”
柳文說:“他不會死了吧?”
白光輝把陳笑語抱起來,忽然聽見他細微的呼嚕聲。孫浩然站在一邊,笑了,“他還沒睡醒。”
柳文說:“不至於吧,一拳下去,他還能沒醒?”
白光輝說:“先把他弄醒再說。”
一番折騰,陳笑語醒了,連忙問:“你們怎麽都在這裏?”之後捂住腮幫,臉有些疼,“我的牙掉了。”
大家見陳笑語沒事,都上床睡覺。陳笑語忽然想起什麽,“對,我得上廁所。”跑到廁所,尿不出來,內褲卻濕了。陳笑語覺得奇怪,一覺睡醒,臉腫了,牙掉了。“莫非這是在做夢嗎?”掐了自己一下,覺得有些疼。他確定這不是夢,所以跑到宿舍大喊大叫的,“我的牙掉了,我的牙掉了,疼死我了。”
早上起來,陳笑語半個臉都腫了,說話也不利索。柳文覺得有些虧欠,“笑語,今天你就不用上課了,我去給你請假。”
陳笑語說:“好的,謝謝你了。”
柳文說:“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好謝的?上次那首詩的事情,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請求你原諒。”
柳文為了討好陳笑語,把昨晚沒舍得吃的山核桃遞給他,“這是留給你的,想吃,就吃幾顆,兄弟我可沒舍得吃。”
陳笑語說:“我最喜歡吃山核桃了,給我嚐嚐。”
陳笑語為了吃山核桃,不管臉腫得怎麽樣,牙好不好,猛地一咬,山核桃沒咬開,倒是咬掉一顆牙。陳笑語一嘴血,把牙吐出來,哭喪著臉,“柳文,我又掉了一顆牙,你把我給害慘了,以後我還怎麽見人?”
陳笑語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半邊臉腫了,一隻眼大一隻眼小,看起來有點像《巴黎聖母院》裏的卡西莫多。柳文安慰他幾句,“養幾天就好了。”
陳笑語沒有自知之明,問:“我現在還帥嗎?”
柳文說:“還好,大部分的零部件都還在,不過你這牙,絕對影響你的顏值。”
陳笑語歎息,“想當年,我陳笑語也是響當當的人,可惜到了今天,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轉眼到了周五,這天是小測驗的時候。柳文覺得自己複習得差不多,仿佛誌在必得。他跟大家說了,“隻要我取得好名次,一定請大家吃飯。”
陳笑語躺在床上,說話帶著漏氣,吐字不清,“我也‘細’(是)。”
白光輝看了看他,覺得他就剩下半條命了,還能上考場嗎?所以說:“笑語,我看你還是養身子要緊,不要去考試了。”
陳笑語說:“不行,我還指望獎金看病呢。”
陳笑語身子骨本身就單薄,可是他逞強,非得和大家一樣,參加這次小測驗。上午是文學類的,監考老師是張文遠,試卷有八頁,密密麻麻的字,看起來就恐怖。陳笑語看了看試卷,覺得頭暈。柳文覺得這試卷不難,對於他來說,難與不難的界限是:隻要選擇題多,那就不難,要是填空題或者問答題多,那就是難的。考完試,柳文第一個交試卷的,然後得意洋洋地離開考場。陳笑語羨慕,心說:“看來我以前錯看他了,原來柳文的文學水平真的高。”
中午在食堂吃飯,柳文心情好,吃了三碗飯。他吃飯與別人不一樣,一道菜沒上,一碗飯就下肚了。對於陳笑語來說,吃一口飯,比殺他還痛苦。不過陳笑語想了一個辦法,吃一口,不用咀嚼,直接咽下去,有好幾次,他噎住了,翻白眼。柳文見他吃飯都這麽痛苦,便說:“笑語,你慢慢吃,別把自己給吃掛了。”
吃完飯,大家便交流試卷上的內容。柳文說:“試卷上的題目太簡單了,我都會。”
白光輝問:“估計你能考多少分?”
柳文說:“95分,應該沒問題。”100分試卷,考個95分,那是不錯的。
白光輝對他刮目相看,“柳文,平時我怎麽沒看出來呢?”
柳文問:“沒看出來什麽?”
白光輝說:“你的文學水平這麽高,說好了,你要是取得好名次,一定請大家吃飯。”
柳文說:“那是肯定的,到時候不知道陳笑語會不會賞臉?”
陳笑語說:“有好吃的,我一定去。”
這次考試,選擇題特別多,不過內容有些難,有好幾道題,白光輝也吃不準。其中有一道題:
“蘇軾為亡妻寫的詞,詞牌名叫什麽?亡妻叫什麽名字?A、《江城子》,王弗;B、《定風波》,王朝雲;C、《江城子》,佛印;D、《江城子》,王潤之。”
白光輝知道蘇軾一生有三個妻子,但是寫給亡妻的,不知道是哪一個。柳文說:“這道題太簡單了,首先用排除法,選項裏《江城子》出現的次數最多,所以B可以排除,剩下的三個人,我就知道佛印,所以自然選C了。”
白光輝說:“佛印是和尚,怎麽會是蘇軾的亡妻呢?”
柳文說:“誰說佛印是和尚?你看見了?我這可有證明的。”
白光輝不信,“你從哪裏得知佛印是蘇軾的亡妻?”
柳文說:“蘇軾曾寫過一句詩,具體內容我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意思我是知道的。意思是這麽說的,人的生死就像一陣風吹過來,把帽子吹掉了,不要害怕,要保持一顆平常心就好。”
白光輝不解,“這與他亡妻有什麽關係?”
柳文說:“當然有關係,詩中提到生死兩字,肯定是寫給他亡妻佛印的。”
白光輝忽然想起什麽,“蘇軾寫過一句詩,‘生死隻當風吹帽,無懼無恐平常心’,不過據我了解,佛印是和尚,我這也有證明。”
柳文不信,“你說說看。”
白光輝說:“蘇軾與佛印在瘦西湖遊覽,佛印將蘇軾的扇子扔到河裏,便說‘水流東坡詩(屍)’。蘇軾看到河岸狗啃骨頭,便說‘狗啃河上(和尚)骨’。還有一次,蘇軾到金山寺找佛印,大叫‘禿驢何在?’,小沙彌指著遠方,對一句,‘東坡吃草’。你聽聽,這就證明佛印是和尚了。”
經白光輝這麽解釋,柳文說:“看來我蒙錯了,不過依你看,蘇軾的亡妻是誰?”白光輝說:“我查過了,是王弗,所以答案是A。”
陳笑語在後麵笑了,“我蒙對了。”
下午考英語,柳文屬“英盲”類型的。考試之前,他弄了四個小紙團,然後神秘兮兮地放在口袋裏。陳笑語的英語也不好,見柳文想出這麽一招,便問:“這個方法靈驗嗎?”
柳文說:“心誠則靈,我在四個紙團裏分別寫上A、B、C、D,到時以抓鬮方式選,正確率是很高的。”
陳笑語模仿柳文,也弄了四個紙團,放在口袋裏。
考完英語,柳文心情特別好,因為他做完試卷,又用抓鬮的方式複核一遍。陳笑語沒複核,時間來不及了。下了樓,陳笑語問柳文,“你這次考得怎麽樣?”
柳文笑眯眯地說:“還行吧,估計95分以上沒什麽問題?”
陳笑語很羨慕,“你真厲害。”
沒過幾天,考試成績出來了,柳文考得很慘,文學常識考了30分,英語8分。陳笑語好一些,文學常識考了52分,英語25分。這回輪到陳笑語得意了,“你說英語考個95分以上,應該沒什麽問題的,怎麽就考了8分?”
柳文說:“技術上出了問題,我不該複核的。這種抓鬮的方法,隻能用一次,不能用第二次,看來我得吸取教訓,以後絕對不能用抓鬮的方式複核。”
這次白光輝考得不錯,文學常識考了98分,英語95分,在班級裏考了第二名。第一名是白玉,第三名是肖夢,第四名是馬春燕,第五名是林奇。要說這次考試,林奇算是超常發揮的,他自己都沒想到,這次小測驗能取得這麽好的成績。柳文知道林奇肚子裏有多少墨水,這次小測驗能取得這麽好的成績,一定有比他高明的作弊方法。林奇不肯說,後來經不住柳文死纏,最後還是說了。林奇這次考試,事先把知識點都寫在膀子上、腿上,字密密麻麻的。柳文對林奇佩服得五體投地,“你都寫在身上,還洗得下來嗎?”
林奇說:“為了那筆獎金,洗不下來,又如何?不說了,我去洗澡了。”林奇脫了衣服,膀子、腿上都是字,看起來像一隻毒蜘蛛。
這次小測驗就這麽過去了,當初所說的獎金,班級一直遲遲沒發下來。肖夢問過馬春燕好幾次,馬春燕說:“這錢還要有一陣子才發,不急,該是你的,還是你的。”
肖夢說:“可是我請大家吃過好幾次飯了,錢沒拿到,自己貼了不少。”
馬春燕說:“貼就貼了唄,你又不是沒錢的主。”
肖夢說:“話可不能這麽說,我想拿這筆錢去買個東西。”
馬春燕問:“你想買什麽?是不是給宋俊城買的?”
肖夢笑了,“不是,我想去買電腦。”
馬春燕不解,“你家裏不是有電腦嗎?”
肖夢說:“我想買個筆記本電腦,這樣在宿舍裏寫寫文章,那就方便多了。”
馬春燕說:“一台筆記本電腦,很貴的,這點獎金怎麽夠?”
肖夢說:“我自己還有幾千塊錢,湊一湊,肯定夠的。”
馬春燕說:“我剛才說了,你是有錢的主。”
她們正說著話的時候,陸培龍叫人到宿舍找馬春燕,讓她到辦公室找他。馬春燕一聽,以為是關於獎金的事。肖夢說:“你趕緊去吧,順便問問,這次獎金多少錢。”
馬春燕笑了笑,“我的肖大小姐,以前你視錢如糞土,覺得錢是俗氣的東西,現在怎麽對錢特別感興趣了?好了,我去去,就回來,等我的好消息。”
馬春燕一走,女生宿舍裏馬上議論紛紛,覺得這筆獎金一定不少,到時可以任性一回。白玉洗過澡,上了二樓,經過206宿舍,肖夢把她叫住,“白玉,你進來坐啊。”
白玉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什麽事啊?”
肖夢說:“這次小測驗,你考了全班第一,獎金一定不少,到時你得請大家吃飯。”
白玉說:“獎金下來,一定得請。”
肖夢說:“馬春燕到班主任那去了,我估計八成是關於獎金的事。”
聽說獎金的事,白玉很高興,因為她需要這筆錢。她早就想好了,準備買一些書,然後給白光輝買個值得紀念的東西,剩下的錢作為自己生活費。
大家想是這麽想,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馬春燕回到宿舍,有些不高興,坐在床邊,一聲不吭。肖夢看出來了,“怎麽了?那筆獎金是不是沒希望了?”
馬春燕小聲對肖夢說:“班級裏出大事了,趙明和秦坤談戀愛,我聽班主任說,趙明可能懷孕了。”
肖夢神色一變,“還有這種事?我聽說,陳中實喜歡她的,沒想到她與秦坤好上了。”
馬春燕說:“我聽班主任說,秦坤有未婚妻,叫黃曉露,在教育局上班。黃曉露可是厲害的主,撒潑起來,誰都擋不住。”
肖夢說:“這下苦了趙明,你說趙明圖他什麽?要我說,跟陳中實好上,那反倒是好事。”
馬春燕說:“可是到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陳中實要是知道了,肯定嫌棄她。”
岑蘭跑到宿舍,手裏提著一袋東西,說:“大家分享,可別辜負了陳中實的一片心意。”
又是陳中實托人把東西送上來的,他不敢送給趙明,隻能托人送給她。袋子裏除了有餅幹,還有水果,肖夢沒吃,馬春燕也沒吃。岑蘭見她們奇怪的樣子,“你們這是怎麽了?不吃白不吃。”
馬春燕說:“人家送給趙明的,又不是送給你的。”
岑蘭說:“是啊,我得拿給她。”
沒等馬春燕說話,岑蘭跑到207宿舍去了。趙明住在207宿舍,可是這時候她不在。岑蘭又把東西提回來,經過205宿舍門口,見白玉躺在床上看書。岑蘭悄悄地走進來,突然叫了一聲,“白玉。”
白玉嚇了一跳,“岑蘭,你嚇死我了。”
岑蘭看了看白玉手中的書,——《稼軒長短句》,“你以前不是喜歡李清照的詞嗎?現在怎麽喜歡上辛棄疾的詞了?”
白玉說:“看書,就一定看李清照的嗎?看看其他的,也是不錯的。”
岑蘭說:“別整天看書,小心把自己看傻了,多出去走走。”
白玉說:“沒事幹,就看看書唄。”
岑蘭問,“你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白玉一驚,“你問這個幹什麽?”
岑蘭說:“你要是沒有,我給你介紹一個。”
白玉哼了一聲,“我才不要呢。”
岑蘭說:“我聽說白光輝還沒有女朋友,要不給你們倆撮合?”
提到白光輝,白玉臉紅了,“去你的,你把柳文管好就行了。”
岑蘭見白玉臉紅了,便笑著說:“說到白光輝,你臉就紅了,我看你和他之間八成有這個意思,是不是?”
白玉說:“你胡說什麽?”
岑蘭平時也是大大咧咧的人,拍著胸脯說:“我是過來人,經驗很足,你要是對白光輝有這個意思,我肯定幫你搞定,不過到時候,你得請我吃飯。”
白玉說:“你是過來人?我看你還沒到那個程度。我看柳文有那個賊心,可沒那個賊膽。”
岑蘭說:“是啊,他就是那樣的人,好在我多主動一點,這事就很順利了。你別看柳文平時大大咧咧的,就像我一樣,可是他也有心細的時候。你知道嗎?他會燒菜,我聽他說,他家有柳氏祖傳刀法,可厲害了。”
白玉不明白,“柳氏祖傳刀法?”
岑蘭說:“柳文說了,他之所以會燒菜,是因為他深知柳氏祖傳刀法的精髓,用刀時候出神入化,我現在都有點崇拜他了。”
白玉說:“那挺好的,到時請他給我們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