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光輝的大哥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光軍到學校傳達室，他是來給白光輝送生活費的。可是白光輝不在學校裏，到街上去了。白光軍想進去，傳達室的人不讓他進。正在這時，白玉從學校裏走出來，聽說他是來找白光輝的，便問：“請問您是白光輝什麽人？”


  白光軍說：“我是他哥，給他送些錢。”


  白玉馬上對傳達室的人說：“他是白光輝的哥哥，您讓他進來吧。”


  白玉把白光軍帶進來，說：“我叫白玉，與白光輝是同學。我也是蛇山人，高中時候與白光輝認識。”


  白光軍聽了，“是嗎？沒想到在這遇到老鄉了。”


  白玉說：“既然你是白光輝的大哥，我也叫你大哥吧。”


  白光軍說：“那怎麽可以呢？”


  白玉說：“沒事的，大哥，白光輝現在到街上去了，過一會才回來，要不先到我們宿舍裏坐一坐？”


  白光軍說：“不了，女生宿舍，不方便，要不在操場那邊的椅子上坐一坐吧。”


  白玉帶著白光軍到操場那邊，兩人坐在椅子上。他們邊閑聊，邊等白光輝回來。


  白光軍雖說內向了點，但是他很聰明。當年要不是家裏窮，他早就上大學了。白光軍在蛇山三中上的學，成績一直很好。老師說白光軍是讀書的好苗子，要是不上大學，那真是可惜了。白光軍在學校特受女生青睞，當年有個女生陳秀蓮喜歡他，成績也不錯。因為白光軍不上大學，所以她也不讀了。白光軍回到家之後，托人說媒，把陳秀蓮娶進門。現在陳秀蓮給他生了個女兒，叫白潔，小名苗苗，現在上小學一年級了。白光軍愛他的媳婦，陳秀蓮也愛她的丈夫。幾年下來，夫妻從沒吵過架，挺恩愛的。唯獨有一次，就是白光軍要出來打工，陳秀蓮不高興，還和他吵了架。現在，白光軍到雲都有一個多月了，下班後經常往家裏打電話。陳秀蓮不生他的氣，叫他多保重身體，有時間多看看白光輝。


  白玉知道白光輝家裏情況，羨慕地說：“白光輝有你這樣的哥哥，他真是太幸福了。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哥哥，那該多好啊。”


  白光軍說：“你家裏兄弟姐妹幾個？”


  白玉說：“我家有個弟弟，在讀高中。”


  白光軍問：“你爹媽都挺好的吧。”


  白玉點點頭，“都挺好的，我爸是木匠。”


  白光軍欣欣家具上班，認識一個木匠師傅，叫肖華，手藝特別好，現在跟著他學手藝。白光軍早就尋思好了，等他學好手藝，就算回到老家，搞一個家具加工廠，那也是不錯的，不過這是後話。


  白光輝回來了，白玉朝他招手，“光輝，你哥在這等你呢。”


  白光輝跑過來，“哥，你怎麽過來了？”


  白光軍把錢給他，“哥發工資了，把錢拿著。”


  白光輝不要，“我有錢，你把錢寄給嫂子吧，家裏光英、苗苗需要用錢。”


  白光軍說：“你放心，給嫂子的錢，我已經匯出去了，剩下這些錢都給我。”


  白光輝問：“那你呢？”


  白光軍說：“我跟你說過了，我們廠包吃包住，不需要用錢。”


  等白光軍走後，白光輝把錢放在口袋裏。剛才白玉看出來了，白光軍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好像腿受傷了。白光輝沒注意到，經白玉提醒，這才想起來，他哥走路的時候，與以往不太一樣。


  白玉說：“光輝，我覺得哥在那個工廠上班，情況不是很好。”


  白光輝問：“剛才你叫我哥什麽？”


  白玉臉一紅，“你叫他哥，自然我也叫他哥了。”


  白光輝心動，拉住她的手，“白玉，你真好。”


  白光軍在廠裏過得好不好，白光輝不知道，但是白玉清楚，因為她心思縝密。剛才和白光軍閑聊的時候，知道他掙的每一分錢都是血汗錢。雖說廠裏包吃包住，可是條件不會好到哪裏去。


  白玉說：“光輝，你大哥為這個家太辛苦了，要不什麽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經白玉這麽提醒，白光輝覺得有道理，都這麽長時間了，他一次都沒到他哥的工廠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