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203宿舍的事(四)
正如馬春燕說的那樣,吳群腳扭了,疼得齜牙咧嘴的。柳文見他這般光景,露出幸災樂禍的樣子,“寫字,也不用這麽賣力吧,你是用腳寫的?”
吳群心情特別不好,“滾一邊去。”
晚上,203宿舍幾個男生都回來,洗臉刷牙之後,都上了床鋪。吳群疼得哼哼歪歪的,腳麵都腫了。白光輝說:“吳群,你沒買點膏藥貼一下?”
吳群說:“我都這樣了,怎麽去買?”
柳文插上嘴,“豬皮狗骨,三天兩日,貼不貼沒關係。”
吳群說:“柳文,你說誰是豬誰是狗呢?”
柳文表示出無辜的樣子,“我沒這麽說啊,腳扭了,就大呼小叫的,像個男人嗎?我柳文,小時候跟我哥打架,我哥一把菜刀砍到我腳趾上,我沒哭一聲,這點傷算得了什麽?”
吳群說:“你沒哭,一定是昏過去了。”
柳文一愣,“你怎麽知道的?”
吳群哼了一聲,“你這人總喜歡吹牛,我又不是不知道。我腳扭傷了,隻是哼一哼,要是換了你,指不定像殺豬一樣嚎叫呢。”
柳文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一夜無話,快到天亮,宿舍裏一陣嚎叫聲。白光輝、陳中實等幾人都被吵醒,隻有柳文打著呼嚕。白光輝見吳群抱著腳,“天還沒亮,你叫什麽呢?”
吳群哭喪著臉,“我腳腫了,比昨晚還疼。”
白光輝打了哈欠,“忍一忍,天亮了再叫,別影響我們睡覺。”
吳群說:“我都叫一夜了,也沒見到你們哪個醒過來。”
孫浩然不高興,“白光輝,吳群都傷成這樣了,你別說風涼話好不好?”
白光輝說:“我有說風涼話嗎?”
孫浩然對白光輝本身就有怨恨,聲音突然大起來,“難道不是風涼話嗎?要是換了你,也是這麽痛,別人對你這麽說,你會怎麽樣?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是不是有人給你還了高利貸,你又得意起來了?”
這話像刀子刺進白光輝的心。白光輝火了,“孫浩然,你再說一遍。”
孫浩然不甘示弱,“我就說了,怎麽的?想打架嗎?好啊,我孫浩然還沒怕過誰。”
孫浩然說著就從床上下來,白光輝腦子一熱,從床上下來。陳中實見情況不對,趕緊下床,做個和事佬,“都是同學,有什麽大不了的?都上床睡覺吧。”
大家繼續睡,吳群在那有一聲沒一聲地哼。一直到天亮,柳文伸個懶腰,“這一覺睡得真舒服。”見到吳群沮喪的臉,“吳群,我估計你腳傷好多了,一夜都沒聽你叫。”
吳群嗓子都啞了,“媽的,你們這群畜生,睡得跟死豬似的。老子叫了一夜,也沒見你們哪個來陪我。”
吳群是很怕疼的,腳剛著地,牙縫裏馬上傳出“噝”吸氣聲。不能走,教室肯定是去不了。按柳文的意思,腳傷了,哪都不能去,就該在宿舍裏躺著。食堂早餐,孫浩然給他端上來的。吳群說:“孫兄,謝謝你。”
孫浩然說:“都是兄弟,有什麽謝不謝的?”
吳群為孫浩然打抱不平,“我最瞧不起的就是白光輝,假清高,還整天吃碗裏的瞧盆裏的。像肖夢這樣的女孩,你不應該放手。你要是讓給白光輝,那就等於褻瀆了肖夢神聖的魂靈。”
孫浩然顯得無奈,“一廂情願有什麽用?肖夢心裏隻有白光輝,沒有我孫浩然的位置。上次白光輝受傷,肖夢不顧自己的身體,給他輸血。經過那件事之後,我徹底明白了,無論我怎麽追求,她都不會接受我的。”
吳群說:“那你就這麽算了?便宜了白光輝,我都替你咽不下這口氣。”
孫浩然說:“我能有什麽辦法?”
吳群想了一計,在孫浩然耳邊說了一通。孫浩然半信半疑,“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吳群說:“隻要讓肖夢恨白光輝,以後這個文章就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