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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陳寡婦發瘋喊革命,趙村長帶隊探鼠窩

  任何一群人裏,總會有這樣幾種,有的膽小怕事,十分的懦弱;有的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有的心思縝密,做事之前總會詳盡的思考,有的自己沒什麽想法,領導說做什麽,就跟著做。


  劉家鎮的村部裏,就有著各式各樣的人,一說起要去王革命家探查一下那些大耗子,那些小分隊員們的狀態,便各不相同,那些膽小的,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心慌,這王革命的靈魂昨天在村部出現,盡管除了我以外,沒人能看到見,但他們看到了我異樣的表情,便已經被嚇的不知所措了,更別說今天下午就要深入腹地。而那些膽子大的,卻顯得十分的興奮,非但沒有任何的恐懼,反倒覺得這是一件特別好玩的事兒,一大早來村部上班,就開始摩拳擦掌,就盼著下午兩點快點到來。而我爸爸卻一直在安排人準備家夥,鐵鍬、水桶、搞頭、棍棒等等,隻有萬事具備了,做起事來才能遊刃有餘。


  中午的時候,大家夥各自回家吃飯,劉家鎮不大,從上隊的大東頭走到下隊的大西頭也用不了多少時間。趙村長心裏有事,便沒回去吃飯,坐在椅子上抽煙。突然,電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趙村長掐滅了煙頭,伸手拿起話筒。


  電話裏說話的人,聽起來不是本地的口音,聲音倒是很溫和,他說他是省裏文物保護部門的,聽說劉家鎮有一座曆史久遠的大石碑,所以打算過完年就來考察考察,之所以現在打來電話,是希望先跟趙村長了解了解情況。


  趙村長一聽又是什麽省裏文物保護單位的,這氣就不打一出來。心想這些騙子還有沒有點良心?騙人也不能老可一個人騙吧,再說了,又是石碑,又是省裏文物保護的人,就不能換一套說辭麽?趙村長氣的衝著電話劈頭蓋臉的大罵了一陣,不由分說,啪的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之後,餘怒未消,啪啪的拍打桌子,衝著電話破口大罵。其實趙村長平日不是一個能罵人的人,但今天的這通電話,勾起了他這些天以來讓他一直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的事情,那就是騙他錢的老宋到現在還沒找到,村民們集資的那點錢,也有一半沒找回來。盡管他相信縣城的黃警察肯定在盡力的調查,但多耽誤一天,這些錢就多了一分被他們揮霍掉的風險,到時候要是錢沒了,就算人抓了,又有什麽用呢?

  趙村長正在氣頭上,我爸爸在家吃過了飯,回到了村部,推門進來。見趙村長擰著眉毛,胸脯起伏,便上前勸慰。趙村長一看是我爸爸,正好心裏憋悶,想找個直近的人說說,便拉著我爸坐下。跟我爸說了剛才有人來電話,說是省城的文物保護專家的事。


  我爸爸聽了皺著眉頭琢磨了一陣,抬起頭對趙村長說,


  “大舅啊,我覺得這事不對,你看哈,如果說這個電話是騙子打的,那他們是怎麽知道咱們這有大石碑的呢?而且兩次三番的行騙,居然用的是同一套說辭。這不是太缺心眼了麽?咱們反過來再說哈,如果這次的電話,是真的省裏來人了,那上次的老宋她們,是怎麽預先就知道省裏要來考察這個石碑,就提前來用這個法子騙咱們的錢的?難道她們未卜先知?”

  聽了我爸爸的一番話,趙村長也陷入了沉思,的確,這一前一後,看似簡單的事情,仔細的琢磨,卻有很多的說道。


  我爸爸拎起電話聽筒遞給趙村長說,

  “大舅,我看你還是給縣裏打掛電話,問問有沒有這麽回事,萬一這次真的是省城來人了呢,我們不能因為一朝被蛇咬了,就十年不用井繩啊……”


  趙村長點點頭,覺得我爸爸說的有理,便接過電話,準備給縣裏打電話。可剛要伸手撥號,突然聽見村部外的大路上,有個女人在大聲的喊叫。


  “哎哎,王革命,王革命,你……你給我站住……站住啊……”


  一聽見有人喊王革命,我爸爸和趙村長都一驚,趕緊邁步跑出了村部的院子。


  在大門外喊叫的,正是那瘋瘋癲癲的陳寡婦,她今天穿的花枝招展,臉上明顯塗了脂粉,正在村部門口的大路上往西南方向走過去。邊走邊伸手衝前喊道,


  “王革命,王革命,你慢點走,等我會兒,我就想問問你,你看見包畫匠了沒,看見了沒有啊……”


  王革命?為什麽她要喊王革命?我爸爸和趙村長都聽到她這麽喊都愣住了。而那陳寡婦卻仍舊旁若無人的往前走,手裏還比比劃劃的,好像她的前麵真的有個人。


  我爸爸想跑過去追上陳寡婦問問,被趙村長伸手攔住,示意我爸爸再看看。那陳寡婦往南走了一段,又折返回來,站在李文利家的門口四外的張望,嘴裏叨咕著,


  “哎?這王革命上哪兒去了?怎麽就沒了呢?王革命……你跑哪去了啊,你別跑啊,我就問問你看沒看見我們家包畫匠,你……”


  正說著,陳寡婦突然盯著前麵不遠處的大石碑,嘴裏嘿嘿的樂了。


  “哈哈,你在這兒啊,你當我找不著你了,嘿嘿嘿……”


  邊說著,邊往大石碑的方向走,走到大石碑附近,左右張望了一陣子,便一屁股坐在冰涼的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這個天殺的王革命啊,你說你咋就不等我會,我就問問你看沒看見包畫匠,你說你可跑啥啊,你這沒影兒了,我可上哪去找我的包畫匠啊,啊……王革命啊……”


  陳寡婦哭的十分淒慘,一些過路的村民被她的哭聲驚動圍攏過來。陳寡婦並不在意周圍是否有人圍觀,自顧自的哭了一陣子,這才站起身,拍打拍打屁股上的塵土,撅起嘴巴,對著那石碑罵嘟囔著罵了幾句,分開人群往西走了。人們見沒了熱鬧可看,便紛紛散去。


  趙村長轉臉對我爸爸說

  “老二,你說……這陳寡婦是真看見王革命了,還是假看見了……”

  我爸爸搖了搖頭說,


  “這個,不好說,陳寡婦是個瘋子,如果說單單是因為她跟包畫匠相好,包畫匠死了她就瘋了,那就太說不過去了,當年她的男人沒了,她也沒瘋啊,不是好好的?我一直覺得,這陳寡婦是看見什麽了,沒準是嚇瘋的……”


  “啊?照你這麽說,那陳寡婦剛才真看見王革命了?王革命真的在這附近出沒呢?”說著趙村長四外張望,不過他什麽異樣都沒看到。


  說道這,我爸爸心裏暗自想,其實想知道王革命到底是不是又在這出沒,隻要回家把我們家大勇帶來就行了,因為我爸爸已經確信,我的確能看到許多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了。不過我爸爸沒說出來,我奶奶囑咐過,不希望給我帶來任何的麻煩。


  陳寡婦哭哭啼啼的走遠,沒了蹤影。回家吃飯的小分隊員們,也陸續的回來了。趙村長抬起手腕,看看那塊跟了自己多年的上海牌手表,馬上就到下午兩點,時間正好,便回頭招呼大家夥帶上上午準備的好的家夥直奔王革命家。


  這劉家鎮本來就不大,王革命家離著村部也不算遠,大家夥說說笑笑,不大一會就到了王革命家的大門前。若不是趙村長帶著大家夥來這查看王革命屋子裏的耗子,大家夥可能都不太會注意到王革命家。


  沒了人住,院子裏一片破敗的景象,幹枯的雜草叢生,窗子的玻璃還被一些淘氣的孩子打碎了好幾塊,房子西麵,還坍塌了一角,整個院子,讓人看了心裏泛酸,好好的一戶人家,卻弄的如此淒涼。


  人多膽子大,盡管這院子在大白天看上去都顯得十分的淒涼詭異,但一行人相互壯膽,便也沒什麽可怕的,大家夥推開院門,並排往裏走。


  院子裏長滿了雜草,人們穿過草叢,來到王革命家的窗子前。趙村長示意大家夥停住腳步,屏住呼吸,離著房子這麽近了,裏邊的耗子能聽見我們的聲音。


  趙村長彎下腰,慢慢的探過頭,趴在一塊玻璃窗上,往屋子裏望。大家夥也學著趙村長的樣子,臉貼著玻璃,查看裏邊的情況。


  果然,大家夥借著下午西南麵投射過來開的陽光往屋子裏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卻真的嚇了一跳。,之間王革命家的屋子裏,到處都是特別大的耗子。


  炕上、櫃子上麵、屋子裏的窗台上、臉盆裏、到處都是長著灰毛的大耗子,足足有上百隻。不算尾巴,個個都有半尺多長。屋子裏到處都是他們撕扯爛了的棉絮和碎布,透過窗縫,都能聞到一股惡臭的老鼠屎的味道。那味道直鑽人們的鼻孔。


  趙村長示意大家夥捂上口鼻,因為上次他就被這味道熏得幹嘔了半天。


  趙村長擺手跟大家夥示意,轉身往屋門走去,來到門口,伸手推門,這扇屋門雖然十分的破爛,趙村長推了一下,那門卻紋絲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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