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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破房子男女夜相會,一轉眼愛切變冤仇

  原本計劃好的,今天天亮就開始做準備,中午陽氣最旺盛的時候,便由老鄭在王革命家屋子裏的地穴上麵搭建井架,裝上轆轤,掛上井繩,拴上吊筐,親自把我送到井下,我再次探訪這個離奇詭異的地穴。其實在劉家鎮的村民的眼裏,這是個地穴,而其實我知道,單憑我看到的那股黑色的籠罩在王革命家院子裏並直衝雲霄的煙氣,就完全可以斷定,這地穴,絕對不是簡單的底下的隧道。因為我知道那股黑色的別人看不見的煙霧,便是妖氣。而產生妖氣的地方,是絕對不平凡的,這麽充盈的妖氣,絕對不是正常的,那麽這個地穴,就不僅僅是個地穴。其實這也是我最擔心的,這地穴很有可能聯通陰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如果真的有大涅槃日來臨的那一天,這裏便會是煉獄之門的入口。所以我想進入這個地穴看看,希望能得到一些新的信息,對我的今生所肩負的使命,有所幫助。


  可沒想到,大清早的就出了岔子,小分隊員來送信兒之後,我爸爸一口氣跑到了村部之後,聽昨晚值班的小分隊員講述之後,才知道,昨晚半夜,駐紮在東山小陰坡腳下的荒院子裏的地質隊,出了事情。


  要說這事情出的蹊蹺,地質隊的那個五十多歲的老隊員老嚴,平時就愛喝兩口白酒。昨天白天,山上勘探的活計特別的多,所以有些累。晚飯的時候便多喝了一杯,後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一覺睡到大半夜,被泡尿憋醒,夜晚天氣涼,他懶得去院子最西麵的那個簡易的茅房,索性拎著褲子,去了帳篷背麵的那個枯草從。


  進了草叢,他剛揭開褲腰帶,就聽見草叢北麵的那幾間破舊不堪的房子裏,有聲音傳出來。


  “咚,咚……”


  像是誰在砸什麽東西,節奏十分的清晰,每一下都很用力,砸的很認真。而隨著每一下,幾乎都能聽到哢嚓哢嚓的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


  老嚴十分的好奇,因為他確定這破舊的房子裏,肯定是沒人居住的,那麽怎麽可能會傳出這樣的聲音來呢?肯定是哪個同事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屋子裏偷摸的嚇折騰啥呢……難不成白天在山上抓到什麽野味?舍不得和大家夥兒分享,所以半夜藏起來吃獨食?

  當然老嚴的猜測不無道理,這些地質隊的隊員,常年來主要的工作,就是在各種各樣的山林裏勘探。時間久了,經常遇上一些野雞野兔什麽的,捕個雞捉個兔,打個獾子都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尤其是冬天,山上的野草都枯黃,這些野味沒了藏身之處,便更好捕捉。


  誰都知道後麵的破房子已經多年沒人居住,這大半夜的又傳來咚咚的聲響,多半是哪個工友在偷偷摸摸的弄野味改善夥食。想到這兒,老人提起了褲子,慢慢的分開過腰深的野草,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屋門前。

  屋子裏漆黑一片,沒有一絲光亮,那聲音就在眼前,越來越清晰。老嚴心想,到底是哪個吃獨食的家夥?竟然連手電筒都不打,摸著黑的用刀剁肉,也不怕手一抖砍了自己的爪子。


  屋門上的鐵門栓早已鏽爛,老嚴伸手輕輕的推了一下那扇破爛的木門,屋門吱呀的一聲開了。一股嗆人的灰塵從屋門的上方落下,弄了老嚴滿身滿臉。他趕緊伸手來回的撥弄了一陣,強忍著沒打出噴嚏來。


  老嚴緩過神來,瞪大了眼睛仔細的往四外張望,外麵的天邊隻掛著一彎瘦的皮包骨的月牙,星星也懶散的不情願的發出屁大點的光芒。不過這間房子的窗子早已經爛破,沒了什麽阻隔,光線映射在屋子裏,也勉強能夠看的清。這隻是一間外屋,進門後東西兩側,分別有一個石頭壘砌的灶台。鐵鍋早已經無影無蹤,想必是荒廢了這些年,被哪個膽子大的家夥偷走去換了錢買了酒喝。隻剩下巨大的黑洞洞的深坑,尤其是在這樣詭異的夜裏,尤為顯得慎人……


  東西灶台的兩側,分別有一間屋子。這樣的格局,是劉家鎮多年來沿襲下來的,蓋房子的傳統,外屋有灶膛燒火做飯燒炕取暖,兩邊各一間屋子。剛才那咚咚這聲響便正式從西麵的屋子裏傳來。老嚴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來到西邊的屋門前。屋門上的玻璃窗,早已破碎,上麵掛著一個花布的簾子。老嚴臉往前湊,身體向前傾,用一根手指挑動那個簾子,沿著縫隙往屋子裏望去。


  屋子裏點著兩根蠟燭,燭光在忽閃閃的挑動,盡管光線昏暗,但屋子裏的一切都能勉強看清。屋子裏的陳設簡單,和大多數人家都差別不大。屋子靠北的牆邊擺著四方的木櫃,櫃子上麵的牆上,掛著一麵破舊的鏡子。那兩根蠟燭就插在櫃蓋上的燭台裏。


  其實看到燭光的時候,老嚴就已經驚訝裏半天。因為在院子外麵的草叢裏小解的時候,老嚴就已經注意到,屋子是黑漆漆的,沒有一絲的光亮的。外麵的窗子上的玻璃早就碎光了,大半個木頭窗框都已經七扭八歪了,別說是點燃的蠟燭,就算是劃著一根火柴的光亮,在外麵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可為什麽在外麵完全沒看出一丁點的光亮,而屋子裏卻別有洞天呢。


  老嚴轉過頭,往靠著南邊窗戶下麵的火炕上張望。就在那火炕上,鋪著深灰色的被褥,上麵有兩個赤身露體的人,糾纏在一起。老嚴十分的納悶,這到底是誰啊,膽子著實不小,就算是膽子不小不說,這小子也真夠能的,居然能在村子裏騙到一位姑娘,心甘情願的跟他到這個破舊的地方來行其好事。


  躺在炕上的那一男一女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在炕上翻來滾去。光看背影無法斷定他是哪一個同事,可當那男的臉轉向這一方的時候,老嚴才發現這個人自己並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那就一定是村裏的村民,可外麵是天寒地凍的冬天,這又是一所破舊的荒廢了多年的宅院,他們也不怕屋裏冷。


  這場景,就在眼前,老嚴被激發起了家的興趣,也正是這興趣讓他暫時忘卻了眼前的一切都透露著反常的信息。老鄭再往前湊湊,試圖看的再仔細一些的時候,突然一陣風吹來,屋子裏櫃台上的蠟燭跳動了兩下,噗的一聲熄滅了。屋子裏再次陷入無盡的黑暗當中,老嚴什麽都看不見了。


  正在覺得十分掃興的時候,突然那“咚咚”的聲音再次響起,而這次確實在他身後的東屋。那聲音本來就不大,但卻聽的十分的清晰,老嚴感到十分的奇怪,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他轉身朝東屋的屋門走來。


  來到屋門前,老嚴借著外麵昏暗的星光看了看眼前的屋門。這東屋的門與西屋如出一轍,門上的玻璃早就碎了,窗子上掛著一個髒兮兮的布簾,老嚴像剛才一樣,用手把布簾撥開一個縫子,臉往前湊,貼近縫隙往屋子裏張望。


  不好看不要緊,隻看了一眼,就把老嚴嚇的大驚失色。


  原來屋子裏的陳設,和剛才老嚴看的西屋大體相同,也同樣的點著兩根白色的蠟燭,盡管蠟燭的光十分的昏暗,但屋子裏的一切仍舊能夠看清。就在屋子裏的炕邊上站著一個中年的女人,頭發蓬亂,滿身滿臉都是血。


  她的手裏拿著一塊也已經被血染紅了的石頭,正在用力的上下揮舞。


  炕上躺著一個男人,也光著身子,腳衝下,頭就在炕沿邊上。那女人手裏揮起的石頭,正在一下下的砸在那人的頭上。


  人的血肉之軀哪經得起這樣的拍打,腦殼早已經被拍碎,花紅的腦子和暗紅的血液流淌出來。而那女人仍舊不罷休,仍舊一下一下的拍打,她麵無表情,動作不緊不慢,很有節奏,剛才那咚咚的的聲響,就是從這傳出來的。


  老嚴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陣,這才緩過神很來,趕緊一骨碌站起身,跟頭巴士的往外跑,他已經沒心思去琢磨為什麽東西兩屋發生了兩件完全不同的事,也沒心思去琢磨那女人剛才還在西屋跟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一轉眼的時候卻又要在東屋裏殺人。但這種無章可循的奇怪的感覺,給老嚴帶來了深深的恐懼。


  不管如何恐懼,老嚴知道眼前重要的是趕緊離開這間屋子,於是他轉身跟頭巴士的跑到外屋的門前,腳下一個沒站穩,像是被什麽絆倒,身體向前傾,頭撞在了那扇破舊零散的屋門上。


  嘩啦一聲屋門被撞開,老嚴幾乎是翻滾著衝出了這間房子,可是還沒等他站起身子,隻是趴在地上抬頭看了一眼四周,便再一次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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