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當真人請勿說假話,好色鬼遇上吸血妖
白勝利好色,這是全村人都知道都事,但事情就是這樣,往往這樣風流的人,卻是最招那些婦女的喜歡。尤其是那些四十歲上下,徐娘半老的,再或者男人常年不在家的。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話可一點都不假。你就比如說上隊東村的劉玉梅,為了個白勝利,神魂顛倒,自己的爺們在部隊當兵,常年不在家,她隻是讓白勝利給瞧了一次病,便跟白勝利勾搭上了。為了這事,白勝利還在我們家,當著我們家人的麵,打了最先跟他好上的陳寡婦。
要說這陳寡婦,真的是個命苦的人,從小就沒爹沒娘,是他一個本家的叔叔養大的,陳寡婦十六七歲的時候,就出落成一個俏媚的大姑娘,沒想到這個本家的叔叔,卻看中了她,起了歹念,沒人的事就對她動手動腳,可那個年月,這事要是說出去,受害的女人比畜生男人還要丟人,就算政府給伸張了正義,但也要遭受人們的指指點點。結果年輕的陳寡婦便趁著月黑風高跟著村裏的一個年輕的後生,偷偷的私奔了。
不知道跑了幾十裏的夜路,這才來到劉家鎮,結果那晚風雨交加,他們就在村子最西麵的那家門口避雨,那家住的是一個孤寡的老太太,見外麵有人被澆的挺可憐,就讓他們進屋來,聽來他們的身世,就收留來他們當幹兒子幹閨女。
原本尋思這是老天開眼,終於找到了好的歸宿,可沒想到,好日子沒到一年,這個年輕的後生,突然鬧了一場急病,沒幾天就死了,老太太心疼幹兒子,也在悲痛中死去了。結果諾大的一個院子,就隻剩下了這個年輕的陳寡婦。人們都說,這陳寡婦的命硬,小時候克死爹娘,長大了又克死了丈夫,就連收留她的沒血緣關係的幹娘,都被克死。於是盡管當年的陳寡婦也就二十來歲,但一直沒人敢給她介紹人家。就這樣,她一直單身一個人,過道現在。
……
白勝利身上的病不清,流膿流水的,但這卻仍舊改變不了他這信口開河的本性。他唾沫橫飛的跟我奶奶講述他這病的來曆,
“陳寡婦趁我喝多了,就把我整他們家去了,我也是酒勁上頭,眼睛也睜不開,就倒在他們家的炕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可睡到半夜,突然感覺身上哇涼哇涼的,睜開眼睛一看,身上盤著一條大長蟲……那長蟲老長老粗了,可把我嚇壞了,本來想喊,可是那家夥使勁勒著我的身子,我這麽也喘不上來氣……再後來我就人事不省了,我醒了的時候,天都亮了,陳寡婦也沒在家,不知道跑哪犯瘋去了,我的酒也都醒了,就覺著渾身上下的每一個關節都疼,骨頭都跟碎了似的,我就趕緊跑家去了,結果這一整天啊,就覺得渾身上下冰涼冰涼的,一直感覺冷,炕燒的滾燙,被子蓋了好幾層也覺得冷,天一黑,身上就長了這個紅印子,半夜的時候,那塊掛鍾丁丁當當的打了十二點,我就覺得身上疼的不行,掀開被子一看,才知道自己渾身上下都長了水泡,又疼又癢,難受死了……”
其實白勝利說道這些的時候,我奶奶便基本了解了白勝利這個病的情況,他是招惹了哪路神仙,這才讓他受罪的。當然我奶奶並不完全相信他剛才說的陳寡婦硬拽著他去家裏睡覺的橋段。他在我們家當著大家夥的麵把陳寡婦打的傷了心,後來跟那個雖然年紀大點,性格悶點但卻知冷知熱的體貼她的包畫匠好上了,可當包畫匠突然死去,陳寡婦經受不住打擊便瘋了。歸根結底陳寡婦之所以變成現在的瘋癲的樣子,他白勝利難辭其咎。
但陳寡婦瘋癲歸瘋癲,絕對不會上趕的把白勝利拽到自己的家,肯定是這白勝利喝了點酒,想到陳寡婦家占人家的便宜。不過既然他反複的提到這病是在陳寡婦家回來後得的,那肯定是跟陳寡婦有關係,這樣的病,什麽偏方什麽藥都沒用,解鈴還須係鈴人,必須知道到底是得罪了哪路老仙,這麽得罪的,求到老仙的諒解,才能管用。想到這我奶奶看著白勝利問到,
“勝利啊,你沒說實話吧,不說實話,我可怎麽幫你呢?”
我奶奶的聲音不大,語氣舒緩,但白勝利的臉,卻一紅一白,看來他十分的緊張。他低著頭,眼珠來回的亂轉。嘴裏卻仍舊嘴硬,
“沒有啊,六姑,真是沒有啊,你看我白勝利雖然有時候犯點混,但我說的可句句是實話啊……”
我奶奶笑了,對白勝利說,
“那可能是你那天晚上真的喝多了,很多事都記不清楚了,這樣吧,你先回去,再好好想想,要是想起來那天到底發生啥事了,再來找我……”
說完,我奶奶轉過身去,吧嗒吧嗒的抽煙,不再搭理白勝利。白勝利一看我奶奶不再搭理自己,便著了急。
其實按照白勝利之前那些日子裏的牛哄哄的樣子,遇上這樣的情況,早氣哄哄的一甩袖子走人了。那些日子的白勝利不可一世,不管是人前還是人後,都對我奶奶不服不忿,仰仗著自己不論行醫用藥,還是看個外病癔病,都會上兩手,但這次但毛病,他自己心裏最清楚。
其實那晚完全不像白勝利說的那樣,是陳寡婦死乞白咧的拽自己去的她家。而是那白勝利喝了點白酒,暈暈乎乎的睡不著,就尋思著找劉玉梅去倆人親熱親熱,他去找劉玉梅的時候可不敢從村裏的小路大張旗鼓的去,畢竟劉玉梅和陳寡婦不同,陳寡婦是個寡婦,單身一個人,怎麽著都出不了什麽大亂子,可劉玉梅不同,她的爺們就在部隊當兵,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回來,這點事要是被村裏的人發現了給傳開了,等她爺們回來還不拿槍掀開自己的腦瓜蓋?就算不死也得被他給扒一層皮。所以他每次都從後麵的山坡的茅草小路走。
可這次他到了劉玉梅家的時候,卻發現這劉玉梅沒在,白勝利心想,天都已經黑了,這劉玉梅能去哪呢?難不成好一陣子沒找這劉玉梅,她耐不住寂寞,找了別的漢子?
白勝利這麽一想,就氣不打一處來,越想越憋屈。轉身氣哄哄的往回走。可心裏這一憋氣,身上也跟著癢癢,看來今晚不找個女人親熱一下,還真的就太難受,於是他便順路,直接往西,直奔陳寡婦家。
自從陳寡婦瘋了以來,白勝利可就再也沒找過她,但這酒精上頭,色蟲撞腦,一邊走一邊想起了當初跟陳寡婦在一被窩裏滾來滾去的那些香豔的場景。越想越難受,腳下加快了腳步,很快,便來到了陳寡婦家。大半夜的陳寡婦的院門沒關,不過也沒什麽,一個瘋婆子,不關門也很正常。
當白勝利輕手輕腳的推開陳寡婦的屋門的時候,聽到了屋子裏傳來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聽得出來,這是陳寡婦的聲音。白勝利心裏一驚,難道這陳寡婦屋子裏有別的男人?
想到這他放輕腳步,趴在屋門上的玻璃窗偷偷摸摸的往裏邊看。不看不要緊,一看之後,更讓這白勝利兩眼冒火,血脈噴張。
原來屋子裏的陳寡婦,一絲不掛的躺在炕上,就她自己一個人,在炕上來回的扭動腰肢,兩眼緊閉,嘴裏哼哼唧唧,整個場麵香豔極了。
白勝利心想,“這個好騷的娘們兒,離開男人就不行了吧,都是個瘋子了,還這麽的浪,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看她這犯浪的樣子,也省了老子的力氣……”
想到這,他推開門進了屋子,三兩下的脫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奔著炕上的陳寡婦撲了過去。
炕上的赤條條的陳寡婦完全沒有躲閃,被白勝利一下子壓在了身下。電燈突然滅了,屋子裏立即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白勝利心裏暗笑,心想這電燈泡也真通風情,知道我倆要做好事,自己個兒就自動滅了。於是他伸出手一把把陳寡婦摟進了懷裏,努起酒味熏天的嘴巴就往陳寡婦的臉上親。
可突然間,白勝利就覺得自己懷裏的陳寡婦冰涼冰涼的,像是抱著一個冰塊。冰的他渾身發愣,心髒好似都被凍的停止了跳動。這讓白勝利大吃了一驚,可沒等他多想什麽,陳寡婦突然將他纏繞了起來,好似一條大蛇一般的將他的身體纏住,並緊緊的收縮,一瞬間便勒的白勝利喘不上氣,說不出話來。
一開始白勝利還以為是這陳寡婦光溜溜的久了,屋子裏溫度又不高,可能是凍的渾身冰涼,可當身子被纏住之後,他才覺得不對勁。心頭一驚,酒就瞬間的醒了一大半。他想伸手去摸摸纏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什麽,手臂卻也被勒在裏麵,伸不出來,使不上勁。但他卻感覺的到了,纏在自己身上的,絕對不是陳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