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證實莫白芸已經被趕出仙門，並且被玄仙宗秘密追殺的時候，慕容白雪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她大概自己也沒有想到莫白芸的事情會讓自己有那麽大的反應。她很擔心莫白芸，但是更多的其實卻是愧疚，她始終覺得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莫白芸不會落入這樣的下場。
她的出現改變了莫白芸原本的命運……
一切都是因為她……
慕容白雪……
你是麻煩的根源。
“我……子書炎……我……”
她哽咽的想要話。
也許就連子書炎到最後也會因為她而受到連累吧？一想到這裏，慕容白雪更加的擔心起來。
可是在這個時候，子書炎卻伸出手緊緊地捉住了慕容白雪的手。
“白雪，跟著我。”
他的聲音聽上去比平素更加堅定。
在這種時候，他的聲音和他的存在對給了慕容白雪很大的安慰。
慕容白雪幾乎是本能地跟隨子書炎的腳步前進。
“等一下。”忽然間，她卻又一次停下了腳步。
大雨還在繼續。慕容白雪的聲音在這樣的大雨下，有些微弱渺。
“怎麽了？”子書炎不解地看著慕容白雪。
他們隻是撐著一把傘，在這樣滂沱的滔大雨下，他們像是要被這巨大的雷雨徹底吞沒一樣。
“白雪，你怎麽了？”慕容白雪沒有回答子書炎的話，這讓子書炎的神情又變得冰冷起來，“跟著我走。”
“不，我想……你還是一個人走吧。”
許久，慕容白雪的聲音才落下。
“你什麽？”
“你一個人走吧。”
“再一遍。”
“子書炎，你一個人走吧……”
“再……”
“我，你自己走吧。別跟我一起了，子書炎……你一個人從這裏離開吧。別和我在一起……不然的話，你也會受到牽連，也會變成……”
“你……再……”
“你走吧。”
慕容白雪的聲音漸漸變得哽咽。
在這個世界上，她算什麽？依舊隻是滄海一粟罷了。
但是她的存在已經改變了太多東西不是嗎？
雖然她並不清楚莫白芸在原著的結果，但是怎麽想，莫白芸都是因為她所以才會被趕出師門不是嗎？
“你看見莫白芸的下場了嗎？”慕容白雪看著子書炎，“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如果你一直在我身邊，你也會變成她那樣的下場，或者更加糟糕……”會變成原著裏的結果，那樣淒冷殘酷。
“你在什麽？”子書炎隻是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著慕容白雪，“明明我們好了，可這一次，你卻再一次反悔了。”
“沒錯。”慕容白雪狠狠地推開了子書炎。
雨傘從子書炎手中掉落了。
倆個人都被雨水淋濕了，滂沱的大雨還在繼續，冰冷的雨水，還有摻雜塵土的泥沙……
“為什麽呢？”
“不為什麽。”
“你一定要這樣嗎？白雪，已經這個時候了。”
“我也了我早就決定好了不是嗎？子書炎，被跟著我了。”
“你明明已經答應我了。”子書炎凝視著慕容白雪，他的目光冰冷而執著，“明明答應我了，為什麽呢……我們約定好了，可是你又反悔了，白雪，你的話……我到底能相信嗎……你……”
“那就別相信我。”慕容白雪麵無表情看著子書炎，比之前更加決絕可怕，目光也很冰冷，“我是一個騙子。你別相信我……子書炎，你走吧。你不需要和我一起淋雨，也不需要承受本來不該你承受的……”
“你瘋了嗎？我不會走的。”子書炎伸手一把捉住了慕容白雪，在這種時候，他不會再繼續聽從慕容白雪的話了。
他的目光變了，不再隻是冰冷，而是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味道。
“我不會聽你的話。”
他冷冷地。
“你放開我。”可是慕容白雪卻在用力地推搡他，“你每次都會妥協，這一次也是一樣，你必須要聽我的。子書炎，你也隻能聽我的……”
“我為什麽聽你的？這一次我不會聽你的。”慕容白雪總是反複無常，總是一個人決定這一切，“白雪，我不能再繼續聽你的。”他也不想要再多什麽，他隻要慕容白雪聽自己的。
這一次他不會退讓的。
他們就這樣在大雨中相互拉扯，遠處傳來的雷電聲和狂妄的風聲好像都和他們沒有關係一樣。
子書炎又一次感覺到了慕容白雪的偏執，即便他用盡全力，竟好像也無法和慕容白雪的力量抗衡。雖然慕容白雪的確進步了很多，他們的實力差距其實一直都很大……為什麽在這種時候，他卻還是會輸給慕容白雪呢？
慕容白雪的眼神太堅定太可怕了。
“你鬆手吧。或者你殺死我吧，這樣死在你手上，我也不用繼續擔心之後的事情了。也算是陪你一起走到了最後……實現了我們的約定。”
“你瘋了。”子書炎的聲音幾乎顫抖，“為什麽你要這種話。白雪，我沒有用全力，我仍舊不想要傷害你，但是這次你不聽我的，我會動手的。”
“你當然可以動手，直接殺了我吧。”她在他麵前竟然表現出一副準備赴死的樣子。
慕容白雪看著子書炎，她的目光比子書炎更加堅定，她的身姿在雨水中一動也不動，她用盡了全力去反抗子書炎，還不斷諷刺子書炎，“子書炎，如果你要殺了我，那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你動手吧，不需要猶豫。”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樣想的。”子書炎看著慕容白雪，然後，他才發現慕容白雪的身體在不斷顫抖著，她的呼吸也變了，變得更加微弱……
“你怎麽了？”他擔心她，所以最終果然還是放手了。
“你輸了。”慕容白雪笑了，在子書炎鬆手的那一瞬間她就認定了，“這次還是我贏了。”
子書炎沒有話。
他在慕容白雪的麵前，已經變得完全沒有了規則。可是他要眼睜睜看著慕容白雪一個人去冒險嗎？他不能接受……
可是，他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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