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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雷霆出擊 194、任重道遠

  青木靜子顯然不是在敲門,而是在用拳頭擂門。上官雄把臥室的燈拉熄之後,又把門給帶上,然後走到外麵把門打開。


  青木靜子一把把上官雄推開,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道:“你呆著這裏幹什麽?”


  上官雄隨手把大門關上,然後跟在她的身後:“我考慮了一下,與其滿城去找守田菊子,還不如在家裏等她出現。”


  青木靜子猛地一回頭:“你是聾子還是瞎子,沒聽到警備司令部的槍聲嗎?”


  “司令部有那麽多人,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況且,我聽那槍聲,顯然不是一個兩個人,估計是守田菊子的陰謀,讓一些人衝擊一下司令部,但她真實的目的應該是衝著我來的。所以……”


  “那你等到她了嗎?”


  “沒有。”


  青木靜子覺得他絕對是在欺騙自己,沒有人會在警備司令部想起激烈的槍聲後,還會呆在家裏,連高田、左近允尚都帶著人去了,她不相信上官雄會沒事呆著家裏,等什麽守田菊子的出現。


  她麵無表情地注視著上官雄。


  當然,此時即使懷疑上官雄在騙她,青木靜子也不認為會涉及到敵我之間的秘密,她懷疑上官雄一定有什麽私人情況在瞞著自己。


  她緩緩轉過身去,又緩緩朝沙發邊上走去。


  守田菊子坐過的沙發上,留著一片血跡。


  她突然轉向臥室,上官雄還沒來得及攔她,就聽見“咣當”一聲,她一腳把臥室的門給踹開了。


  “啪”地一聲,她按下了電燈的開關,上官雄立即跟了過去,站到她的身旁。


  臥室的窗戶開著,一陣刺骨的寒風迎麵吹來。


  床上一片狼藉,被子都被拖到了窗邊,一半在地上,一半仍在床上的床單上,不僅濕了一大片,而且被血也染紅了一片,殷紅殷紅的血,甚至滲進了床單下麵的棉絮裏。


  青木靜子側過頭來怒目而視:“混蛋,這個時候你還有興致幹這種事情?從沙發上幹到床上,大概被你糟蹋的,不止一個女學生吧?”


  上官雄無可置否地聳了一下肩,他也沒想到,守田菊子居然會造出這麽一個假象。


  青木靜子一轉身,突然用膝蓋頂了一下上官雄的下身,使得他不得不朝前一躬身。


  “記住,以後有這個需要,可以直接找我,如果我滿足不了你才可能找別的女人,否則……”說著,青木靜子突然驚覺地問了一句:“你沒用我給你的安全套吧?”


  上官雄直起身子,瞥了她一眼:“‘禦用品’哪能隨便用?”


  “沒用就好,”青木靜子轉身朝外麵走去:“帶上安全套跟我走。”


  上官雄立即走到窗邊把窗戶關上,然後把地上的被子和床單撿到床上,再走到衣櫃旁把衣櫃打開,隻見守田菊子臉色蒼白地靠在那裏,額頭還在直冒虛汗。


  上官雄立即把她抱到床上,兩人在頭靠頭時,守田菊子輕聲道:“你不怕我跑了?”


  上官雄沒有說什麽,他把被子蓋在守田菊子的身上,然後按熄電燈,把臥室的門關上。青木靜子等在大門口,看到他跟出來後,才拉開大門。


  “上哪裏去?”上官雄問道。


  “浪人會館,”青木靜子說道:“我想,隻有植田光二才知道守田菊子現在在哪裏。”


  “你讓我帶那玩意幹什麽?”


  青木靜子瞪了他一眼:“等會就知道了。”


  “警備司令部的情況怎麽樣了?”


  “你現在才想到問這個?”青木靜子一邊朝外麵的車子走去,一邊對他說道:“看來你心裏根本沒有我,有的隻是你的古賀司令!”


  上官雄跟她上了轎車,她啟動車輛後,一溜煙地消失在夜幕中。


  不過,青木靜子的車子並沒有駛向98街區的浪人會館,而是拐了幾個彎,轎車在繞過警備司令部和浪人會館後,在

  積慶裏停了下來。


  青木靜子拉開車門鑽了出去,上官雄卻呆在車裏沒有下來。


  積慶裏,從鬼子的鐵蹄踏入武漢的第一天開始,就被設置為慰安所,這裏共有日本、朝鮮慰安婦近三百多人,分別被安排在二十多幢房子裏。


  青木靜子探著腦袋看著車裏的上官雄:“你在幹什麽?”


  “我對這個地方沒興趣。”


  “想什麽呢,還不快下來?”


  上官雄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看到她不容置疑地看著自己,隻好拉開車門下了車。青木靜子朝門口的哨兵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後,立即和上官雄一塊走了進去,門口的士兵一看她是警備司令部的證件,就估計那個士兵又要倒黴了。


  他們倆都是第一次到這裏來,卻發現這裏麵很大,一邊門牌上注明是朝鮮籍慰安婦,另一邊則注明是日本籍的,一些慰安婦門可羅雀,一些慰安婦的門口卻排起了長隊。雖然沒說什麽,但他們都知道,那些門口排著長隊的慰安婦,大概是年輕漂亮的,而無人光顧的,大概是生病或者是年紀偏大容貌醜陋的。


  青木靜子找到一間人員比較稀少的朝鮮籍慰安婦院子走了進去,然後問該院子裏的管理醫生:“那間屋子裏有朝鮮籍的士兵?”


  那個管理醫生疑惑地看了青木靜子一眼,見她掏出證件後,才說道:“裏麵二樓第一個門裏,剛剛進去一個朝鮮籍的士兵。”


  青木靜子朝上官雄一揮手,然後大步流星地跨上了二樓,他們掀起門簾走了進去,床上的那個士兵聽見有人進來,立即喊道:“混蛋,瞎了眼嗎,沒看見門上掛著牌子?”


  等他回過頭來一看,從門外進來的居然是一男一女兩個少佐,立即從那個慰安婦身上爬了起來,赤身裸體地站在了床下。


  “混蛋,為什麽不帶安全套?”青木靜子走過去煽了他一個耳光,然後掏出手槍對準那個慰安婦:“警備司令部不是有命令,不帶安全套一律不準提供性服務,你竟然膽敢違抗命令?”


  那慰安婦慌作一團:“長……長官,是……是他堅決不帶的。”


  青木靜子又把手槍對準了那士兵,那士兵慌忙爬到床上去找。


  “站住!”青木靜子朝他喝了一聲,然後看著上官雄:“給他一個。”


  上官雄不知道她要幹什麽,但卻明白,她一定是在想向自己證明一件事情。於是,他打開那個小盒子,從裏麵取出一個外麵裹著小包裝的安全套遞給那個士兵。那士兵立即從上官雄手裏接了過去,撕開後,當著他們的麵套上,然後看了他們一眼,那意思是讓他們出去。


  青木靜子麵無表情地說道:“接著工作吧,我們要監視整個過程,以便檢查這個新品種的可靠性!”


  那士兵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撲向那個慰安婦,開始的激情和亢奮全無,完全是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


  上官雄受不了這個,他轉過身去準備走到門外,卻被青木靜子伸手拉住。


  “如果你覺得這樣做很刺激的話,”上官雄說道:“那麽,你自己在這裏好好享受吧!”


  “你看——”青木靜子揚起下巴,示意他望床上看。


  上官雄回頭一看,隻見床上緊緊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同時不停地痙攣著,突然,那個士兵奮力地推開身下的女人,企圖站起來的他,卻一頭栽倒床下了。


  上官雄上前一看,兩人甚至連叫都沒叫一聲,命喪黃泉了,兩具屍體在瞬間發紫,嘴角湧出來的血又黑又臭。


  上官雄一怔:這是什麽毒,散發得這麽快?

  青木靜子轉身朝樓下走去,上官雄立即明白了,那安全套是被劇毒浸泡過的。他跟著下去的時候,隻見青木靜子對那個管理醫生說道:“你們這裏的安全措施有問題,還不上樓去看看?”


  說完,她大步流星地朝外麵走去。


  那管理醫生看著他們的背影,疑惑不解地朝二樓先是望了一眼,然後快步上樓一看,不禁愣在了當場。

  等上官雄跟著她上車後,青木靜子說道:“看見了嗎,那就是古賀送給我們的禮物。”


  上官雄不動聲色道:“他怎麽肯定我們會使用呢?”


  “他命令我使用。”


  “難道就不怕引起你的懷疑?”


  “他明說上麵有毒,但隻對男人起作用,同時命令我,在守田菊子落網後就立即與你使用。”


  “而你卻不相信?”


  “雖然早川是用毒的權威,但我相信,他還沒有能夠研究出可以用性別去誘發的毒藥。”


  “古賀為什麽想要我們死?”


  “你不是說過嗎,知道別人秘密的人,一定會被別人惦記著,除了守田菊子,這個世界上就我們兩個人知道他的秘密最多。”


  上官雄忍不住掏出一支煙點上:“你帶我到這裏來,是想讓我和你一塊私奔,還是希望我幹掉古賀?”


  青木靜子伸手從他嘴上搶過香煙,然後放到自己的嘴裏猛吸了兩口,然後望著他:“如果我讓你和我一塊離開,願意嗎?”


  “就像是在江石州的江麵上一樣。”


  “什麽?”


  “我不是和你一塊離開那裏了嗎?”


  青木靜子又吸了一口煙:“如果我讓你幹掉古賀呢?”


  “開車吧。”


  “什麽?”


  “你總得讓我見到古賀呀!”


  “你真的願意替我去殺古賀?”


  “你救了我兩次,就算還你一條命,我不還是賺了嗎?”


  上官雄知道,青木靜子絕不會逃走,因為無處可逃;她也不會真的讓自己去殺古賀,那樣對她也沒有任何好處。因為有過守田菊子的教訓,他不敢再小看任何一個日本的女特工,他覺得青木靜子一定有辦法對付古賀,今天晚上上演的這出戲,隻是想收買自己,並且進一步考察自己是否會死心塌地地跟著她。


  青木靜子靜靜地望了他一會,任何把嘴湊了過去,緊緊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鼻子碰鼻子地望著他說道:“我想讓你做的事,就是立即找到並且除掉守田菊子,同時要告訴你,除掉她不是為了古賀,而是為了我們。”


  “我們?”


  “是的,古賀已經被我控製住了,隻要除掉守田菊子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今後的武漢就是我們的了。”


  上官雄實在想不出來她是用什麽方法,怎麽控製古賀的,但看她那樣子卻似乎真的已經得手了。既然戲已經演到這個份上了,他也就隻能繼續給青木靜子吃定心丸。他伸出手搭在她的後腦勺上,使勁往自己這邊一使勁,她的嘴立即又被他緊緊地吻住。


  青木靜子微微一顫,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過了一會,他鬆開青木靜子:“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古賀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嗎?”


  “當然不會。”


  “那好吧,明天清晨之前,我一定會把守田菊子沉到江底的。”


  “不,她既然已經‘死’了,就讓她消失得無影無蹤吧!”


  青木靜子擰動車鑰匙後,直接朝浪人會館駛去。


  車子接近98街區路口的時候,上官雄示意她停車:“你回去吧,這裏交給我。”


  “我跟你一塊去。”


  “不,那裏不安全,我不放心你。”


  青木靜子心裏感到暖暖的,她朝上官雄甜甜地一笑:“別忘了我是什麽出身?”


  “不管你是誰,有多大的本事,現在我不想看到你出現任何意外。”


  “那我在這裏等你。”


  “不,回去等吧,這裏冷,你在這裏,也不能讓我全力以赴,我保證明天早上一定會有好消息的。”


  青木靜子感動得差點落淚了。


  自從她走進間諜學校的那一天開始,就沒有任何人如此關心過她的安危,所有的人都把她當成了一件工具,哪裏危險就把她派到哪裏,什麽任務九死一生她就執行什麽任務。雖然她清楚,自己和上官雄一塊到浪人會館,絕對不會有生命之虞的,但聽到他的一席話,她突然覺得上官雄就像是一座高高聳起的山峰,而她,願意象小溪一樣被他嗬護著,圍繞著他靜靜地流淌。

  自從父母死後,為了撫養妹妹,她幾乎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女孩子,二十多年來也從沒撒過嬌。現在,她突然很想很想在上官雄麵前撒一回嬌。


  “嗯,”她嬌聲嬌氣地說道:“那我回去等你的消息。”


  上官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能夠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


  “能不上古賀的床就別上。”


  青木靜子的臉微微一紅:“放心吧,除了你的床,我誰的床都不會上了。”


  青木靜子依依不舍地開著轎車,消失在路的盡頭。


  上官雄並沒有到浪人會館去,而是直接趕到了租界的倉庫裏,潘先生不在,裏麵隻有曹副部長和報春鳥。


  “曹副部長,潘先生呢?”


  “我們突襲警備司令部後,潘先生就離開了,他趕到城東去了,一是通知張副連長帶的那兩個班撤到蘄春一帶去,另外76號在上海活動太猖獗,他要趕回去處理一些緊急要務。”


  聽說潘先生就這麽走了,上官雄心裏空落落的。不過,好在其他同誌們還在,他依然不會是孤軍奮戰:“怎麽,剛才是你們突襲警備司令部?”


  “是的,按照潘先生的意見,我們準備在城裏給鬼子鬧出一點動靜來,不能讓他們太從容了。在突襲警備司令部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潘先生讓我務必轉告你,看看以後能不能利用一下。”


  “哦,什麽奇怪的現象?”


  “按說,鬼子的憲兵隊距離警備司令部並不遠,槍聲響起後,他們本可以立即趕來,但直到聯絡部的鬼子從遠處趕來時,我們在撤退的過程中,才發現憲兵隊的鬼子才慢慢出動了,而更奇怪的時,他們似乎有意放走我們,等我們冒險從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撤退出來後,他們才大隊人馬地朝警備司令部衝過去。”


  上官雄站起身來:“我明白了,守田菊子一定是讓高田暗中除掉古賀,看到你們動手後,高田以為是守田菊子布置的另一路人馬,沒有及時出手是因為沒有機會,高田不想再因為與守田菊子派出的另一路人馬火拚而徹底得罪了她。”


  報春鳥此時說道:“另外,我們也已經弄清楚了,後來從帝國飯店駛出的五輛卡車,並不是運彈藥去機場的,而是當大岩洞去撤回那裏的守軍。所以,潘先生特別要我們向你道賀,霹靂行動算是圓滿勝利地完成了。還有,他們把我們同誌們的遺體也運了回來,聽說還俘虜了我們一個同誌,你明天務必要去查查。”


  上官雄麵色凝重地說道:“霹靂行動之所以能夠勝利完成,主要取決於黨的領導和同誌們作出的巨大犧牲,請組織上對我在此次行動中出現的錯誤給予嚴厲的處分。”


  曹副部長拍著上官雄的肩膀說道:“上官同誌,你在這次霹靂行動中的表現可以用大智大勇來形容,在整個行動的過程中出現的問題,是我們大家的責任,尤其是我和潘先生,在現場指揮中出現了太多的錯誤,以及沒能及時識破鬼子的陰謀,我們在請求組織處分的同時,已經報請中央給予你以通令嘉獎。”


  “曹副部長……”


  曹副部長示意他不要繼續爭辯了,同時說道:“不過,你的嘉獎可隻是秘密進入檔案的,我們的這次戰鬥成果將會讓給國民黨。不過,這算不了什麽,隻要有利於抗日,有利於民族統一戰線,我們也就問心無愧了。”


  上官雄點了點頭,然後把守田菊子和青木靜子的情況,向曹副部長作了詳細的匯報,最後說道:“現在的情況是,這個守田菊子到底能不能留下來。”

  曹副部長仔細地思考了一會後,說道:“如果情況真如她所言,阿南惟幾是她這次金蟬脫殼之計的同謀者,而古賀又真的被青木靜子控製住的話,那麽留著她對你繼續潛伏的安全是有好處的,至少阿南惟幾不會揪住你不放,而守田菊子的存在,又對古賀和青木靜子是個無形的壓力和牽製。但就這個女人的心計來說,她又無疑是個能量巨大的定時炸彈。今天晚上她能夠隻是到你那裏去,我們不能不提防這是她醞釀的又一個巨大的陰謀。”


  “是呀,”報春鳥也說道:“上官同誌,我怎麽總覺得在你身邊的這些日本女特務太過詭異,她們都是受過專門色情訓練的,而且個個是以色誘惑的高手,怎麽對你卻都一往情深。當然,你也被誤會,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而是這一切未免……嘖,怎麽說呢,我總覺得太過詭異了。”


  上官雄點頭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拿不定主意。過去,因為鬆本伊代的緣故,我才親信了青木靜子和守田菊子們所謂的真情流露,險些釀成大禍。現在因為守田菊子,我不敢再相信自己對日本女特務們的判斷了,尤其是守田菊子和青木靜子兩個人,我根本無法判斷她們誰可以被我們更好地利用,誰對我們的危害更大。”


  曹副部長提醒道:“你可以反過來考慮一下,留下守田菊子的最大風險是什麽,看看我們能不能排除掉,如果能的話就留,如果不能的話就除掉。”


  上官雄考慮了一下:“如果按您所說,留下守田菊子用於牽製青木靜子和古賀,並且穩住阿南惟幾的話,那麽植田雄夫婦必須撤退,報春鳥同誌也不能留在武漢,因為上次示威時,她已經對報春鳥同誌有了深刻的印象。還有就是鬆本伊代,如果我們想把她爭取過來的話,守田菊子也是一個障礙。”


  曹副部長問道:“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傷的很重。”


  “這樣吧,你至少今天晚上不要動她,我等會再與潘先生聯係一下,聽聽他的意見。我個人建議的是,如果她的危害目前隻是你說的幾點的話,我覺得還是應該想辦法把她爭取過來,畢竟,她在東北的鬼子當中有著很大的影響力,在華北和江浙一帶的鬼子情報界,因為她是土肥原的學生和古賀的夫人,或許也有一定的市場,我們新四軍的主力都在江浙皖一帶,東北抗聯也需要我們大力支持,即使不能完全把她爭取過來,哪怕是從她那裏獲取一些零星情報,對我們也是相當有益的。”


  報春鳥提議道:“我看能不能把她弄到根據地去,不管最後結果怎麽樣,都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敵後工作。”


  上官雄點頭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我覺得可行。”


  曹副部長說道:“那我們就向這個方麵努力吧。上官同誌,你可要多保重,多加小心呀!”


  上官雄笑道:“請您放心,不幹淨徹底地消滅日本鬼子,我是不會去見馬克思的!”


  離開倉庫後,麵對刺骨的寒風,上官雄並沒感覺到冷,因為需要他麵對的困難太多,責任也更大。


  守田菊子到底是頭受到重創的狼,還是條暫時進入冬眠的毒蛇?

  她到自己的公寓去,植田光二肯定是清楚的,即使不清楚,說不定守田菊子現在也給她打了電話,這個植田光二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樣的麻煩呢?


  青木靜子是真的控製住了古賀,還是被古賀製造出的假象所迷惑?還有,她是不是真的就完全相信自己就是真正宮本隆義?

  在大岩洞真的有自己的同誌被俘嗎?他是誰?會不會出賣自己?

  那個第四個所謂的帝國之花是誰?她現在在哪裏……


  他抬頭望了望天空,居然飄起了雪花,而且很大。


  他想,明天一大早整個武漢城都會結冰的,自己要做的事情,無疑就像是破冰之旅。


  而等待自己的,會是一天晴空萬裏的陽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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