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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東瀛妖花 199、未來的帝國之花

  下午開飯之前,所有的教官和學生都到操場上進行晚點名,鬆本伊代發現,包括萩原洋造在內,學校全體師生加起來隻有六十六人,而上去她親耳聽萩原洋造說過,目前學校共有六十八人。鬆本伊代掃了一眼,發現下午在洞裏受審的那個名叫北原真由的女孩子,也赫然出現在隊伍中,她穿著那身暗紅的花棉襖,身材比在洞裏看到的時候,仿佛嬌小了許多,她的麵孔清秀,眉目傳神,看上去也就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想起她剛才受刑時的樣子,鬆本伊代心裏安生憐憫,心想,如果她沒通過考試,自己也要想辦法把她帶到中國去,因為這裏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北原真由隻是在校受訓的三十名學生之一,和其他的學生們一起,她們被分成了兩隊,鬆本伊代放眼看去,就知道北原真由所在的那一隊是所謂的櫻花隊,因為她們年紀普遍偏小,身體也瘦弱多了,而站在她們對麵的,個個豐滿成熟,一看就應該是由妓女們組成的菊花隊。


  北原真由所在的這一隊隻有十人,而站在她們對麵的那一隊卻有二十人。教官們也分成兩隊分別站在兩隊學生隊伍的兩端,整個師生隊伍站成了一個四方形,鬆本伊代被特別允許和萩原洋造站在四方形的正中央,鬆田龜三卻在四方形的外麵,成為整個晚點名的唯一旁觀者。


  學生們穿的都是五花八門的中國老百姓的服裝,鬆本伊代清楚,這是因為讓她們盡快進入角色的需要,而教官們穿的都是軍裝,包括一些從監獄裏提出來的重刑犯人。乍一看上去,晚點名的現場就像是一群日本鬼子在審訊一群中國女人似的。


  萩原洋造當然也發現少了兩名教官,也知道就是剛才在洞裏審訊北原真由的那兩個人。


  “北原真由——”


  “到。”


  “出列。”


  “是!”


  北原真由穿著棉鞋,卻邁著標準的軍人步伐,朝前走了幾步,來到萩原洋造和鬆本伊代的麵前。


  “考核你的那兩位考官呢?”


  “還在考場上。”


  “幹什麽?”


  “等著其他的教官給他們收屍!”


  萩原洋造倒沒有什麽反應,鬆本伊代的表情卻是異乎尋常地驚異起來,她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嬌巧羸弱的女孩子,居然要了那兩個威猛高大男人的性命。其中的一個犯人倒沒什麽,而另外一個教官可是地地道道的帝國軍人,就這麽無緣無故地死在她的手裏,接下來她所要遭受的懲罰將會是什麽呢?


  “你是怎麽殺死他們的?” 萩原洋造問道。


  “捏碎了他們的咽喉。”


  鬆本伊代又是一驚,捏碎對方的咽喉,必須是站在對方的正麵,如此單薄的她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呢?


  萩原洋造繼續問道:“為什麽要殺死他們?”


  “是他們自己找死的。”


  “怎麽個找死法?”


  “他們破壞了學校的兩條規矩。”


  “哪兩條?”


  “一是學校規定,在任何情況下教官都不能損毀學生的臉部和陰部,他們雖然不敢傷我的臉,卻企圖毀掉我的陰部;二是學校規定,不管學生時候通過考核,在您或者總教官未到現場前,考官是不能給學生鬆綁的,但他們卻給我鬆了綁。所以,他們不僅該死,而且是自取其辱。”

  “可學校還規定,不管教官做錯了什麽,學生一律無權懲罰教官的。”


  “可學校更是規定,凡通過畢業考試的,就不再是本校的學生了。” 北原真由毫不畏懼地說道:“我現在是作為一個帝國的情報人員,對自己不稱職的同僚實施必要的懲罰而已。”


  “知道嗎?”萩原洋造冷冷地說道:“教官死在校園裏的事件,這還是自本校創辦以來的第一次。”


  “校長閣下,”北原真由幾乎與狂妄地說道:“我曾經對您說過,那是因為沒有我,如果有我,什麽守田菊子、中島成子和青木靜子,她們都成不了什麽帝國之花。在這裏也一樣,過去是因為沒有我,隻要我在,就不能容忍無能的教官繼續在這裏誤人子弟。”


  萩原洋造把手一擺:“把她押入水牢!”


  他的話音一落,從教官隊列中立即走出兩個值日官,左右夾起北原真由就往食堂後麵走,鬆本伊代原以為水牢是在後麵的山洞裏,卻沒想到所謂的水牢就是食堂後麵的人工湖。吃飯的時候,透過食堂的窗戶,看到在冰冷的湖裏劇烈顫抖的北原真由,而且,她的棉襖棉褲都被脫得幹幹淨淨,是赤裸著身子被綁在那裏,湖水隻淹到她肚臍眼的下方,經寒風一吹,湖水不停地拍打著她的身體,令她在那裏瑟瑟發抖,鬆本伊代感覺自己全身上下似乎都沒有一塊暖和的地方。


  晚飯過後,萩原洋造又讓全體教官和學生麵對人工湖站著,同時,讓人把那兩個考官的屍體從洞中抬了出來放到湖邊,然後按照學校的規定,讓全體師生看著北原真由被活活地凍死。


  “萩原叔叔,”鬆本伊代輕聲地對站在自己身邊的萩原洋造說道:“該怎麽懲罰她,就給一個痛快的吧,這樣看得我心裏很難受。”


  萩原洋造大聲問道:“你說什麽?”


  鬆本伊代想到萩原洋造是個十分講原則的人,他一定是不會答應自己的請求的,但又想到麵前的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父親,而且自己是他偷情所生,一時氣極,幹脆大聲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學校可能有規定,對於違規的學生必須處死,但處死的方式有各種各樣,您為什麽非要用這麽殘忍的方式呢?您完全可以下令直接槍斃了她!”


  被反綁在湖水中柱子上的北原真由,已經凍的全身發烏了,她不停地劇烈地哆嗦著抬頭看了鬆本伊代一眼,隨即又垂下頭去。


  她想給鬆本伊代報以感覺的微笑,但臉上的神經已經不停使喚了。


  站在一旁的鬆田龜三也忍不住低下頭,心想,這麽個天生尤物就這麽被活活凍死,也確實太殘忍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殘忍了?” 萩原洋造問道。


  “是!”


  “那麽,你是否想告訴我,你有一顆仁慈的心?”


  鬆本伊代不知道他的話外音是什麽,但卻毫不猶豫地大聲說道:“至少不像大佐閣下這麽無情!”

  她把“萩原叔叔”的稱謂換成了“大佐閣下”,萩原洋造明白她已是氣憤之極了。


  “那你是否還知道,仁慈是要付出代價的?”沒等鬆本伊代回答,萩原洋造大聲喊道:“值日官——”


  “到!”


  “北原下去多長時間了?”


  “四十七分鍾。”


  “大約還能堅持多久?”


  “二十至四十分鍾。”


  萩原洋造對著鬆本伊代,也是想讓在場所有人聽到,大聲說道:“作為皇軍駐中國華北方麵軍司令部的聯絡官,又是來本校挑選學生的,我可以對你網開一麵,如果你想救她,並且願意把她帶到中國去的話,那麽剩下的四十分鍾,就由你赤身裸體地呆在下麵,以代她受過。”


  鬆本伊代一愣,沒想到萩原洋造會向自己開出這種毫無人性的條件,心想:你是我的父親嗎?你還是過去那個讓自己深深愛戴過的萩原叔叔嗎?

  眾目睽睽之下,鬆本伊代性子一起,她立即脫下了自己的衣褲,但畢竟旁邊還有許多男人在場,她實在無法當眾赤裸自己,於是隻穿著胸罩和短褲就往水裏跳。


  “啊——”地一聲,還沒跳下湖的鬆本伊代突然感到有人在背後抓住了自己的頭發,一陣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失聲叫了起來。


  她回頭一看,抓住自己頭發的居然是萩原瑞江,鬆本伊代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


  萩原瑞江敏捷的身手,也是她所沒想到的。


  “你怎麽能這樣對待一個孩子?” 萩原瑞江一把抱住鬆本伊代,白了萩原洋造一眼。


  “她是孩子嗎?她是帝國的中佐軍官,是特高課的精英,現在還是華北方麵軍司令部的聯絡官!”


  “那我替她下去!”說著,她一反在家時的扭捏之態,解下自己身上和服的同時,又把和服套在了鬆本伊代的身上,動作連貫迅速,萩原洋造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穿著內衣內褲跳進了湖裏。


  “瑞江阿姨——”


  鬆本伊代失聲叫道,於是脫下和服,跟著跳了下去。


  其他學生一看,連萩原夫人都跳了下去,於是個個脫光了衣服,赤身裸體地跳了下去。


  鬆田龜三倒是想說幾句好話,但因為與萩原洋造的級別差點太遠,又沒有任何淵源,所以,隻有站在旁邊幹著急,卻不敢開口。


  也是因為萩原瑞江跳了下去,那個值日官才敢做個順水人情,於是開口說道:“校長閣下,既然這麽多人下去了,就是按四十分鍾計算,她們在下麵呆滿一分半鍾也就足夠了。”


  一分半鍾,也足以讓象鬆本伊代這樣千金大小姐出身的人凍個半死,畢竟,她從來就沒有接受過這樣的訓練。


  “讓她們在水裏呆足十分鍾!”說著,萩原洋造頭也不回地朝山坡後麵的家裏走去。


  “你這個混蛋,劊子手!” 萩原瑞江在水裏一邊罵道,一邊把鬆本伊代緊緊摟在懷裏。


  北原真由很快地被教官們拉上了岸,但其他人卻在水裏呆足了十分鍾。

  別人冷歸冷,卻隻有鬆本伊代一個人被凍暈了過去。


  “你怎麽一點人性都沒有?”等教官們把鬆本伊代送到萩原洋造的家裏離開後,萩原瑞江顧不上自己渾身直哆嗦,立即用幹毛巾小心翼翼地揉搓著鬆本伊代的身體,朝萩原洋造埋怨道:“天天在家想孩子,盼孩子,孩子平安無事地從中國回來了,你卻這麽對待她,你是不是打算讓她恨你一輩子呀!”


  “你懂什麽,讓她恨總比讓她死好!”看著昏迷中的鬆本伊代,萩原洋造的心裏其實比誰都著急,但他卻象是在自我安慰地說道:“雖然她想她母親一樣古怪刁鑽,但心地還是十分善良,也正因為如此,才讓那個叫上官雄的中國人鑽了空子,鬆本也夫那個混蛋已經食言,如果不是岡村君及時出手,恐怕這次她就回不來了。”


  “哼,知道孩子是死裏逃生,你還這麽對待她?”


  “鬆本也夫那個混蛋一天不死,我和他之間的合約就一天不能解除,她也就必須在回到中國、回到鬆本也夫那個混蛋的身邊去,我剛才的做法,就是希望讓她去感動北原真由,以便讓北原真由以後死心塌地地為她賣命!”


  “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伊代從小嬌生慣養,你以為可以與那些學生一樣承受得住這樣的身體摧殘嗎?好在她已經生過一個小孩,否則,要是凍壞了她的身子,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好了好了,別婆婆媽媽的,快去燒壺紅糖生薑水,等她醒來喂她喝,我得去看看北原真由了,她可是我替伊代選好的保護神,別真的給凍殘了。”


  “你呀,做事從來就是這樣不留餘地的,現在著急了?”


  “哼,”萩原洋造瞪了她一眼:“你要是答應跟在她身邊保護她的話,我也就用不著瞎操這門心了。”


  說完,他邁步走了出去。


  萩原瑞江立即到廚房去燒紅糖生薑水了,卻沒發現鬆本伊代已經睜開了眼睛。原來,在被教官們抬回來的路上,她已經醒了。


  她想,今天的這個意外,或許能夠讓自己探知一些關於萩原洋造和自己的秘密,所以,她就一直假裝沒有清醒過來,結果她還真的如願以償了。從萩原洋造夫婦的對話中,她已經斷定自己是萩原洋造的孩子無疑了。


  但自己的母親是誰?


  萩原瑞江顯然不是。


  剛才聽萩原洋造說過,自己象母親一樣古怪刁鑽,而印象中的母親,卻是那麽地慈祥無比,顯然與他所形容的大相徑庭,難道連自己的母親也是另有其人嗎?

  還有,這個瑞江阿姨到底是什麽人?


  剛才她在湖邊的表現,就讓鬆本伊代發現她不是普通的家庭婦女,剛才聽萩原洋造所言,他似乎一直希望由這個瑞江阿姨去保護自己,她不會是一個女忍者吧?


  忍不住,她又開始哆嗦了。


  萩原瑞江從廚房出來後,看到鬆本伊代木然地睜著眼睛看著屋梁,立即把她的頭摟在自己的懷裏,一邊用調羹舀著薑糖水喂她,一邊憐惜地說道:“這孩子也真是的,身體怎麽這麽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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