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東瀛妖花 200、秘密授命
按照學校的規定，通過畢業考試的學生，最後一夜必須陪總教官或者校長睡的，因為高田離開後，總教官的位置一直空缺，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由萩原洋造獨自上陣。睡的學生多了，他早已沒有了那種情欲的亢奮，隻是例行公事罷了。不過今夜不同，因為北原真由是十年一遇的傑出學生，又是他親自為鬆本伊代挑選的保護神，所以，萩原洋造要完全徹底地控製住她。
離開家裏後，他並沒有朝那棟三層樓的房子走去，而是在山坡上拐到了山頂，然後走到一棵碗口粗細的樹旁，用手輕輕一推那棵樹，“吱呀”地一聲，他腳底的枯草坪就緩緩地向後開啟了一個四方四正的洞口，從裏麵射出的燈光，把青石鋪就的台階照得通亮。
他拾級而下，當整個人全部進入洞口後，他又按下了牆壁上的一個按鈕，上麵用鐵板製成的洞口隔板又緩緩合上。他繼續朝下走了幾級台階，到了下麵的平地後，又朝右轉了一個彎，一扇鐵門又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伸手按動了旁邊的按鈕，鐵門朝外麵緩緩開啟，等他邁步進去後，再次按動裏麵的按鈕，鐵門又緩緩合上。
他繼續拾級而下，大約下了七級台階後，呈現在他麵前的，是個小型會議室，大約有四米寬，十米長，因為空間不大，中間沒有擺放桌子，隻是麵對麵靠著牆壁，擺放了兩排椅子。從椅子中間走過去，左右兩邊一邊有一扇門，一邊是總教官的辦公室兼起居室，一邊就是他的辦公室兼起居室。
他按動了自己辦公室門上的按鈕，門緩緩地開啟了，隻見北原真由站在裏麵的沙發上，她換上了一套沒有軍銜標誌的軍服，雖然臉色已經恢複了，但嘴唇還是發烏的，整個人也是病怏怏似的。
見到他進來後，北原真由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剛剛想向萩原洋造行禮，卻又被他一個耳光煽倒在沙發上。
“混蛋，你險些壞了我的大事！”
北原真由的嘴角被他煽出了血絲，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痛苦狀，而是麵對媚笑地望著他，一邊把手伸向他的下身，一邊嬌滴滴地說道：“喲，校長閣下，您發那麽大的脾氣幹什麽？”
萩原洋造雙手抓起她的領口，把她從沙發上又拽了起來：“混蛋，我希望把你變成一個淑女，你卻比剛進來時更象一個婊子，看來我不得不改變主意，不能讓你跟著她到中國去了！”
北原真由立即“啪”地一個立正，朝她一鞠躬：“對不起，校長閣下，我以為您喜歡這樣。我想您保證，從現在開始，我會表現得比真正的淑女還像淑女。”
萩原洋造鬆開雙手，走到裏麵的一扇門前，擰動了門上的密碼鎖，門緩緩地打開了。
“進來吧。”說著，他邁步進了裏麵的臥室，北原真由立即跟了進去。
從洞口到他的辦公室，學校的教官和學生都可以進出，但必須是得到他的同意，而且必須是在晚上，而裏麵的臥室卻隻有他親自開啟密碼鎖才能進入的。
他的臥室比外麵的辦公室略大一點，但裏麵擺設也很簡單，除了一組嵌入牆壁的鐵質文件櫃，和一個兼做床頭櫃的保險櫃外，就隻有一張雙人床，和一個馬桶。
萩原洋造站在床邊，背對著門口沒有動。
北原真由立即把門關上，然後把床上的被子鋪好，才脫光自己的衣服，赤裸裸地鑽進了被子裏。
這時，萩原洋造才打開文件櫃上的一扇門，從裏麵拿出一壇中國產的女兒紅和兩個青花酒杯，他把一隻酒杯遞給北原真由，自己手裏也拿著一隻，然後把兩隻酒杯都倒滿酒。
在他目光的示意下，北原真由仰著脖子把酒喝下去了。萩原洋造又給她倒了一杯酒，然後才與她碰了杯，兩人同時一飲而盡。
這是萩原洋造的習慣，每次喝酒，他都要對方先喝一杯，然後再與對方碰杯而飲，即使是在自己如此隱蔽的臥室也一樣，他不得不提防有人會闖進來在酒裏下毒。
“知道嗎？”萩原洋造麵無表情地望著她：“你是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進到我這間臥室的學生。”
“知道。”
北原真由當然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因為在她之前，她也看過已經通過考核的師姐陪他睡覺，但那都是在二樓的集體宿舍裏，在這個學校，校長或者教官集體與學生睡覺，不僅不是什麽秘密，而且是必修課，其目的就是為了徹底消除學生們的廉恥心。
“半年前我就警告過你，不要太張揚，要學會隱藏自己，隱藏就是最好的保護自己的方式，你倒好，今天居然殺了兩個教官。”
“對不起，校長閣下，我之所以那麽做，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因此快到四點的時候，他們見我始終沒開口，就決定用煙頭燙我的陰部。您曾教導我們，保護陰部比保護我們的臉蛋更重要。所以，我不得不在四點之前，就把您寫在字條上麵的內容告訴了他們。就在他們準備向學校報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您交給的龜息閉氣法，就隻得裝死，他們一時嚇壞了，連忙把我鬆開，我就乘機殺了他們。”
萩原洋造望著她：“這麽說，你是沒有通過考核？”
“這就要看您怎麽理解了，我想，如果我不招供，他們一定會弄死我的，想到兩年來您對我的栽培，再加上我已經接受了您的特別命令，所以我決定無論如何要活下去。我想，隻要我能夠活著出洞，而在此之前，他們又沒有按照學校規定的時間得到口供，就證明我已經通過了考核。”
“可你卻殺死了他們。”
“如果不殺他們，那麽，他們還是有足夠的時間，在四點鍾之前向學校匯報我的口供的，我不想繼續呆在這裏，即使是死也不想。” 北原真由突然一笑：“也許這就是天意吧，我的冒失之舉，居然讓我看到了夫人那顆善良的心，不過，我沒想到她還這麽年輕。您放心，我這輩子會永遠死心塌地地跟著她，不惜用生命去保護她！”
萩原洋造開始以為她說的是萩原瑞江，但聽著聽著覺得不對：“嗯，夫人，哪個夫人？”
“就是被您稱之為華北方麵軍聯絡官的那個中佐呀。”
萩原洋造瞪大眼睛看著她：“你怎麽認為她是我的夫人？”
北原真由這才發覺自己失言，慌忙道：“對不起，我曾經偷看到您收藏的她的照片，那張發黃的照片至少是二十年前照的吧，但她至今的容貌都沒有變化，真實駐顏有術呀。”
“你是什麽時候看到的？”
“去年，在乃原深雪畢業的那個晚上，您睡在她榻榻米上的時候，我從您脫下的襯衣裏發現的。”
萩原洋造這才鬆了一口氣。
因為自那以後，他已經把那張照片藏到了這間臥室的保險櫃裏了，他還以為北原真由是在這裏偷偷看過的，那樣的話，他這個臥室和保險櫃就都無安全可言了。
萩原洋造打開保險櫃，拿出北原真由所說的那張照片看了看，其實，那並不是鬆本伊代的照片，而是她母親的照片。他把那張照片放了回去，然後又從裏麵拿出兩張照片，一張是鬆本也夫的照片，一張是上官雄為破相前，在日本時照的照片遞給北原真由。
“記住，這次到中國去，你的任務除了保護鬆本伊代中佐外，還要想辦法找到並且殺掉這兩個人。”
北原真由一怔：“怎麽，夫人叫鬆本伊代？”
“不，你看到的照片是她的母親。還有，她並不知道我是她的父親，所以，你必須保守這個秘密。”
“是！”北原真由拿著鬆本也夫和上官雄的照片問道：“他們是誰？”
“這個是鬆本也夫，也就是我女兒現在的父親，那個叫上官雄，是一個中國的特工，我女兒生命最大的威脅，就是來自這兩個人，所以，你必須不動聲色地除掉他們，並且不能讓我女兒發現。”
“是。”
“另外，你這次到中國去的目的地是華北，而這兩個人現在有可能都在武漢，但目前表麵的情況是兩個都失蹤了，你的任務是找出他們並且除掉他們，或者能夠找到他們已經死亡的證據。”
“是。但我如果離開華北到武漢去，會不會引起小姐的懷疑？”
“所以，我組織一個以你為首的暗殺小組，另外給你配兩個手下，人選由你在這些學生中挑選。”
“可我不知道誰能夠通過考核呀？”
“沒有關係，隻要是你選中的，可以不通過考核。”
北原真由想了想：“那就是菊花組的山口和香、櫻花組的宮內玲奈吧。”
萩原洋造問道：“為什麽是她們倆？”
“山口和香當年出生在上海，又在南洋一帶做過雛妓，比較了解南方中國人的品性，而且會說多種中國的放言，易於在民間隱藏，而宮內玲奈法語流利，文章寫的好，據說還有一個表哥在法國的一家報社做編輯，我們可以讓她以該報記者的身份，公開出現在武漢的社交場合，這一明一暗的配合，我就不相信他們不現身，除非他們已經真正地死了。”
萩原洋造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於是又拿出兩張照片遞給她：“鬆本也夫和上官雄是你們的第一目標，這兩個人是你們的第二目標，這兩個人一個叫矢村，目前應該在關東軍任職，一個叫宮本隆義，是在第六師團任職，目前應該在長沙附近。”
“是。”
他之所以要殺鬆本也夫，就是為了能夠解除與他之間的合約，也好早日與鬆本伊代父女相認；他殺上官雄，是不想讓鬆本伊代為了這個中國的特工而越陷越深；他殺矢村和宮本隆義，是為了掃清萩原瑞江的心理障礙，使得她能毫無顧忌地到中國去，成為鬆本伊代真正的保護神。當然，他還不清楚矢村和宮本隆義已經不在人世了。
萩原洋造一邊寬衣上床，一邊說道：“這次到華北，我已經與岡村寧次司令官說好，你公開的身邊是華北方麵軍司令部的大尉副聯絡官，同時兼任北平市特高課情報二處的副處長。”
北原真由立即興奮異常地趴在了萩原洋造的身上：“謝謝校長閣下的栽培，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
因為她知道，從學校畢業出去的學生，一般都是由特務曹長開始幹起的，她一下子就被授予大尉軍銜，等於還沒出學校就連升三級了，這使得她發誓要用勝過天皇的忠誠來忠誠於萩原洋造。
“我相信，”萩原洋造撫摸著她光滑柔韌的肌膚說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超越所有的師姐，包括守田菊子、中島成子和青木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