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啤酒的靈魂
陽光揮灑在街巷,人群熙熙攘攘。
方元乙拿著秋若棠給的一千兩銀票,心裏樂開了花,不過作為投資人,秋若棠在方元乙的邀請下,前往了張夫道的醫館。
“方公子,你準備經營酒坊,可為何要來醫館!?”秋若棠的臉上帶著疑惑,有些不解的詢問,她身後的阿銀則是噘著嘴,始終覺得方元乙是在騙她們的錢。
方元乙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說道:“我要一種叫做蛇麻草的草藥,那可是造酒的靈魂所在。”
說完,率先踏進醫館,此時的張夫道正在為病人開藥方,神情有些嚴肅。
“呦,張郎中,忙呢啊!”
方元乙笑嗬嗬的朝著張夫道打著招呼。
張夫道聞聲抬頭,當他看到是方元乙的時候,臉上頓時浮現出了討好般的笑容,往日的那種厭惡和嫌棄,已經不存在了。
就在昨天,方婉兒的診金張夫道要了五兩,其實那是他故意刁難方元乙,想要讓方元乙當眾難堪。
可卻沒想到,方元乙不但賺到了錢,還闊綽的給了他十兩銀子,尤其是在他從錢袋拿出銀子的時候,張夫道的眼睛都直了。
鼓囊囊的錢袋,怎麽說也有百兩之多,在這小小的龍口鎮,如果能夠擁有百兩紋銀,那可是身份的象征。
不知有多少百姓,一年到頭也賺不上十兩銀子!
“方公子是來抓藥的吧!您稍等,我這就給你抓藥去!”
張夫道點頭哈腰的說著,同時放下寫了一半的藥方,起身就要為方元乙抓藥,並且還讓那個病人等著。
方元乙心中有些無奈,張夫道見錢眼開的樣子很讓人不爽,尤其是他嘴角上的那個帶著黑毛的痦子,讓方元乙有種給它拔了的衝動。
“你先忙你的,我不著急。”
方元乙隨便找了椅子坐下,同時招呼著秋若棠和阿銀過來坐。
大約盞茶的功夫,張夫道開完了藥方,簡單的叮囑了病人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然後急匆匆的做到了方元乙的身邊。
“方公子,您找我有什麽事啊!”張夫道搓著手,笑眯眯的盯著方元乙。
現在的方元乙,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個財神爺,隨便坑,隨便騙。
“我需要一味藥材,叫做蛇麻草,而且量很大,不知道張郎中會以一個什麽樣的價格賣給我。”
方元乙在等待張夫道的時候,就已經在藥櫃上看到了寫有蛇麻草字樣的藥屜,所以直接開門見山。
“不知方公子準備要多少!?”
張夫道一挑眉頭,心中暗喜,他這裏本是醫館,不做草藥生意,但如果能做的話,他倒是也很樂意,畢竟草藥的生意,利潤還是很大的。
方元乙心中盤算出第一次采購需要多少,但也並未說出來,反問道:“你有多少!?”
一聽這話,張夫道的眼中更是精光閃閃,顯然這就是一筆大買賣啊!
“您要多少,我有多少,保證隻多不少!”張夫道很有自信,勢必要把這筆買賣做下!
方元乙微微一笑:“我要一車,不知道價錢如何!?”
“什麽!?一車!?”
這一刻,張夫道有些震驚了,因為蛇麻草這種草藥很普通,藥效也隻有緩解腹脹,藥用價值不高,甚至不少醫館已經放棄了這個藥材。
而方元乙一開口就是一車,那可是將近兩百斤,張夫道手中自然沒有那麽多,所以他已經決定去藥商那裏采購,在賣給方元乙,賺個差價!
“這個沒有問題,蛇麻草雖然藥用價值很低,但我的手中倒是囤積了不少,一斤我給您按照十枚開元通寶如何!?一車將近兩百斤,我隻收您一百五十兩!”
張夫道搓著手,貪婪的等待著方元乙的回答,就算是少要五十兩銀子,他至少也會賺上一半以上。
“一車我給你二百兩。”方元乙微微一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樣子十分的沉穩。
而張夫道已經懵了,這一車他少說也要賺一百兩銀子,那今後的一年,甚至是十年呢!?簡直賺翻了!
一想到白花花的銀子落入自己的口袋,張夫道就一陣的興奮。
“不過……”就在張夫道還處於興奮的時候,方元乙再次開口:“你得幫我保守秘密,我購買蛇麻草這件事,隻有我們在場四人知道。”
“如果有第五人知道的話,張郎中,可就別怪我不念我們之間的情誼啊!”
張夫道現在腦袋裏全是銀子,哪還在乎方元乙說什麽,所以滿口答應:“方公子請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您保密!不知這一車您準備什麽時候要啊!”
“最遲三天,到時候可不要誤了我的事。”
說著,方元乙站起身,朝著外麵大搖大擺的走去,同時還招呼著阿銀付錢。
“小姐,他是不是冤大頭啊,人家要一百五十兩,他竟然給人家二百兩,要是這麽做生意的話,有多少錢也不夠賠的啊!”
阿銀眉頭緊皺,但礙於方元乙的身份,她現在不敢和他頂嘴,隻能和秋若棠抱怨。
隻是秋若棠也很無奈,對方身份顯赫,曾經又是官家紈絝子弟,她又能說什麽!?
“阿銀,快去付錢吧。”
最終,在秋若棠的命令下,阿銀才極不情願的付了錢,然後噘著嘴,一臉不滿的跟在了方元乙的身後。
緊接著,方元乙便前往了鐵匠鋪,花費五十兩銀子製作了一整套簡易的釀設備,預定三天之後來取。
而這套釀酒設備,是完全按照方元乙的想法去製作,著實讓鐵匠和秋若棠大開眼界,因為這樣的釀酒設備,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說。
“方公子,您剛剛告訴鐵匠釀酒設備的製造方法,怎麽和我們平時釀酒所需要的器皿不一樣啊!?”走出鐵匠鋪之後,秋若棠終於掩蓋不住自己內心的震驚。
方元乙笑了笑:“這叫做科學,那可是我獨家秘訣,不然我怎麽敢如此胸有成竹呢!”
“科學……是什麽意思!?”秋若棠狐疑的問道,她又在方元乙這裏,聽到了一個全新的名詞。
“科學是一個建立在可檢驗的解釋和對客觀事物的形式、組織等進行預測的有序……”方元乙講著講著,忽然想到,科學對於故人來說,就是天方夜譚。
“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能夠更快更方便的去完成某一件事吧。”方元乙含糊其辭的敷衍了一下。
而秋若棠確實重重的點了點頭,心中不斷的揣摩著科學這兩個字的含義,而方元乙這全新的詞匯,也成功的引起了秋若棠的好奇心。
“方公子,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麽!?”秋若棠眼中充滿了好奇的問道,她現在迫切的想知道,方元乙用‘科學’做出來酒,會是什麽樣的。
“當然是去解決原材料的問題。”
方元乙淡淡一笑,朝著龍口鎮的衙門方向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