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有人相請
在房中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木臨晚回來,困意來襲,也顧不得這麽多了,在滿是哈欠中,熄了燈火,蓋上被子,睡了過去。
不過,在夜晏青的尖叫聲中中,拉開了第二日的序幕。
“怎麽了?”柳逸隔著窗子,問道。
“沒事,做了些噩夢罷了。”反正已經被她嘲笑了許多次了,現在拿來當借口也無所謂了。
夜晏青感覺頭疼,他不知道木臨晚辦事情怎麽這麽不靠譜,將捆的如春蠶的君未然丟在他的床上,要不是她醒來了,在床上掙紮吵醒了他,他還在呼呼大睡。
一睜眼就看見一個連頭都被纏著的人,實在是嚇人,剛剛的那一嗓子差點用了本音。
用被子蓋住了君未然的頭,穿上了衣服,才解開了君未然身上綁著都白綾,拿下了堵住她嘴的布。
木臨晚仍然趴著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木臨晚,他臉上的傷勢,看上去更加嚴重了,看來昨夜走了這一趟吃了不少的苦頭。若不是還穿著昨日對衣衫,夜晏青絕對認不出他是木臨晚。
四個人為坐在一起,怎麽看都有些尷尬的氣氛,不過木臨晚似乎像沒有看出來一樣,一個勁的往他碗裏加菜。
柳逸差點將木臨晚丟了出去,還好被夜晏青安撫了,不過看著柳逸頂著一張黑臉,也蠻有趣的。
“你不給我解釋解釋,他們為什麽會在你的房間裏麵出現嗎?”
夜晏青手一頓,清了清嗓子,“大概是離家出走了吧。”
說完,還想他們使了一個眼神,他們二人立刻會意,放下了碗筷,嚴肅的說道。
“我是被師父趕出來的。”
“我是被人打劫出來的。”
二人說的都是實話,不過是省略了其中的過程。
“那你們準備怎麽辦?”柳逸覺得這兩人十分麻煩,不想讓留下他們。
“我回不去了。”木臨晚回答對幹脆,他是跟定夜晏青了。
“那你呢?”柳逸的目光又轉向了君未然。
“我,不想回去,在外麵多快活。”君未然用力的搖了搖頭,千辛萬苦,生怕柳逸把自己送回去了。
他們不想離開,柳逸也不好趕他們走,隻能涼涼的看了一眼夜晏青。
“不關我的事。”察覺的柳逸雪的目光,搶雞腿的動作也慢了一分,被君未然得逞,搶到了碗裏,把木臨晚氣的不行了。
“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你放心,至此一次。”終於,看不見柳逸殺人般的目光,鬆了一口氣。
“夠了夠了,你吃了那麽多,把這個肉丸留給我。”
“不行,你剛剛吃了那麽多的雞肉,還搶了我給夜小妹的雞腿,就不給你。”木臨晚對於食物,是格外的護食。
“來,夜小妹,這個給你。”還沒有夾到夜晏青的碗裏,就半路被拍落了。
“真吵!”夜晏青依依不舍的看著最後的一個肉丸從自己的碗邊溜走,要不是有些顧忌,早就反手用筷子接住了。
“來,多吃一點青菜。”柳逸一點都不心虛,反而還往夜晏青碗裏添了不少的青菜。
夜晏青心裏歎息,柳逸生氣時,就喜歡往他碗裏夾青菜,知道他不喜歡吃,故意為難。
不過看著麵前也沒有了什麽肉食,認命的放入嘴中。
“叫什麽名字,為什麽被趕了出來?”
木臨晚抬頭,見柳逸注視著自己,趕緊將嘴裏的飯咽了下去,回禮到:“我叫木臨晚,與夜小妹有些舊識,昨夜被師父趕了出來,身上又沒有帶有錢財,隻有來投奔她了。”
“怎麽被趕了出來的?”
木臨晚咬咬牙,不情願的說道:“師父嫌棄我天資愚鈍,不及他新收的小師妹,就將我趕走了,求這位公子,不要將我趕了走。”
木臨晚傷心欲絕,眼睛裏還閃爍的淚光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不過一臉的傷,的確讓人不忍直視。
夜晏青撇撇嘴,在心裏暗罵一聲:“戲精。”
或許的身世差不多,君未然還給他夾了一份青菜,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傷心了,看這位公子這麽麵善,一定會收留我們的。”
“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我娘為了不讓我跑出來,將我綁的結結實實的,還好有你相救。”
柳逸看了一眼君未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還是打算將她留下來。
飯還沒有吃完,就有一個店小二,帶著一個人上來了,胡須皆白,臉上也有不少的皺紋,但是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從容。
“各位客官,這位是墨府的管家,他剛剛在下麵說要來尋各位我不敢怠慢,隻能帶了過來。”小二點頭哈腰的解釋著。
“無妨,來著為客。”柳逸給了小二一些碎銀子,打發走了。小二拿著銀子,歡喜的走了,還不忘說一下喜慶的話。
墨府管家鄭重的像他們行了一個禮,一時間所有都都不好座著了,都起身了。
“老夫程瀟,拜見各位公子,小姐了。”禮儀做的周到,讓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柳逸趕緊扶起了程瀟,他們這一路來,不曾認識一個姓墨的人,怎麽會有一人平白的來找他們?
“程管家多禮,我們不過是一些遊俠罷了,不值得你向我們行禮。”
“我家主人像請各位到墨府住幾天,也好結交一些少年英雄。”
“英雄不敢當,隻不過是一個被掃地出門的家夥。”木臨晚跳了出來,他一看這個古板的管家就不喜,要是真的到他們府上去了,還要看他的臉色,豈不是更不痛快。
“我家主人隻想請這二人進府。”言下之意是沒有要請木臨晚和君未然的意思。
“那怎麽行?怎麽光請他們二人,我們差了哪裏?不行,夜小妹在的地方,我一定要去。”木臨晚一聽沒有打算讓他去,一下子就惱了,他們不讓他去,他偏要去。
“就是,還瞧不起人嗎?”君未然似乎找到同道中人了,也在為木臨晚幫腔。
“好了好了,也許人家一開始就不知道你們的存在呢?”夜晏青也不想得罪人家,趕緊打圓場。
“既然如此,還請帶路。”
幽州十大花主的姓氏,夜晏青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其中沒有一人是姓墨的,可能那個家族忍不住了,想把幽州的水攪渾,好渾水摸魚。
馬車一路向西,穿過了繁華的街道,漸漸安靜下來。路邊的房屋,也出現了變化,不再是一些低矮破敗的木屋了,房屋也多了些顏色,雕梁畫棟,一看住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