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本來以為會停在遠處那座十分漂亮的樓閣麵前,卻沒想到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大宅門口。
就連門外的兩座石獅子也雕琢的分外的醜陋,雖然有一丈高,但是雕琢卻十分的不用心,草草的刻出一個輪廓。
一旁鄰居家的石獅子,雖然矮了一寸,但是雕刻的十分精美,咋眼看去,還以為是真的獅子威風凜凜的在這裏。
管家雖然說是他家主人想要見他們,可是一連幾日,都沒有看見一個人影過來。
君未然無聊的倚在窗邊,看著木臨晚在池塘裏挖蓮藕。就連夜晏青在柳樹下給她搭了一個秋千,也提不起她的興致來。
忽然,滿身是泥的木臨晚扔了一個黑不溜秋的泥鰍過來,嚇的君未然向後仰去,摔得君未然頭暈眼花,抓起皮鞭,開始滿山遍野的追殺木臨晚。
“該死的泥猴子,你給我回來,看我不拿皮鞭抽死你。”君未然的聲音不小,嚇的樹上的小鳥一驚。
“你當我傻嗎?知道你會抽死我,我還不跑?”木臨晚到輕功不賴,在君未然的竭力追逐下,還有餘力回頭衝她做一個鬼臉。
君未然的怒氣更勝了,手裏的皮鞭劃破長空,留下一片餘音。
“哈哈哈哈,打不到我吧!要不,你在回去練練?”木臨晚瘋狂的在死亡的邊緣上試探著,這幾天君未然的輕功精進了不少,這裏麵少不了木臨晚到功勞。
望著兩人打鬧,心裏也舒適了不少。夜晏青想知道在這裏呆了幾日,卻不見主人家來見他們。
“他們兩人倒是玩的很開心。”柳逸坐在他的對麵。
這座小亭裏麵很涼爽,風經過了涼涼的池水,再吹到人的身上,是格外多舒適,即使是夏日,也不覺得炎熱。
“你不擔心嗎?”
“我有什麽可以擔心的呢?等我們出去的時候,大概這一切都結束了吧。”
夜晏青沏茶的手一頓,問道:“你知道一些什麽嗎?”
“猜到一些。”看到亭外的風景,突然來了性致,撫了一首琴曲子。
“不如將你猜的的說出來,我們看看是不是都想到一塊去了?”
柳逸勾起一抹笑容,算是默認了。
沒想到兩人竟然異口同聲的說出兩個字:“猴子!”
“看了是比往日聰慧許多了,這樣複雜的事情也能猜對一些了。”
夜晏青翻了一個白眼,明明歲數都是差不多,卻硬要說的這麽老氣橫秋。
“是是是,不及你的一半聰慧心裏吧。”
“怎麽,說你兩句,你還生氣了?”
“是呀,你是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見識,可我是女子,自然要生氣。”說完夜晏青也不管柳逸了,他剛剛看見木臨晚摘了不少的蓮蓬,先拿幾個去解解饞。
柳逸笑了笑,在後麵低聲說道:“突然的出現,又快速的查清楚我們的身份,想讓我們不要插手其中,有意思了。”餘音嫋嫋,夜晏青也沒有聽清楚。
柳逸將夜晏青易容了,帶來出來,敲了兩個倒黴蛋,剝了他們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混在周圍的人群中,一時間也沒有人發現。
現在他們在聶家,不過裏麵的卻卻不單單是聶家的人,各色衣衫的人,按著各自的排位,坐著屬於自己的位置。
夜晏青也混到了一個席位,不過位置很偏,和柳逸共用一張桌子,暗中數了數,雖然來的家族數量多,大致分為三個派別。
青衫,紫衣的人最多,身上的綾羅綢緞也是最好的,就連最末等的,穿著也比第三個派別要好,席位也是最好的。
“穿青衣的是茶花花主,蘇家,紫衣的,就是第一花主雲家。”柳逸在夜晏青的身邊,壓低的聲音介紹著。
“這十大花主中,隻有這第一花主在百年間都沒有變化過,實力依舊的強,而且也是其中最有野心的人,而這蘇家,全靠少主蘇祁陽撐起的。”
“蘇祁陽?”第二次聽見了這個名字,不由的多問了一句。
“那一定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了。”
“是的,不過還有一人,和他說並駕齊驅的,名為杜潯。但是幾年前出了一些事情,差不多變成了一個廢人。”
第三個派別的人次之,衣衫也有些雜亂,不是很整齊,座位也是靠近門口的。
“最下麵那等人,是覬覦十大花主之位的人,雖然人數不少,但大多都各自為政,可謂是一盤散沙。”
而夜晏青所在的這個位置,就是第二派人所處的位置,以白衣的最多,藍衣的次之,在其次就是一些各色相間的人。
“你不是一向喜歡看熱鬧的嗎?今夜如此熱鬧,怎麽可以就這樣放過了?”
“這就是你帶我來這裏的理由?”
今夜的聶府很隆重,十幾年沒有添新物件了,這幾天全部都翻新了,聶家主坐在高台上,微笑的看著諸位來賓,還有一個半個時辰私鬥就知道結果了,但是他仿佛私鬥已經勝利了一般。
“聶老爺,眼看令郎得勝在即,我先恭賀令郎。”遠遠的,有一個人站起身了,敬賀聶家族。
“老夫收下了胡家主的祝賀了。”聶家主樂嗬嗬的喝下了這一杯酒,心裏盤算著,怎麽利用那株豆綠,才能把它的價值發揮到極致。
“可喜可賀呀!多年難遇的私鬥,極少數人才能活著回來,要我看,這回聶家可是出現了一個了不起的人才。”
“聶家崛起那是指日可待了!”其言誅心,夜晏青至少看見三人的臉色起了變化。
又有人立刻附和道:“是呀,這下子聶家還得到了在世間消失百年以久的稀世珍品,實在是雙喜臨門,不如一會拿出來讓我們一飽眼福!”
“敢問,這位家主,是什麽樣到稀世珍品呀?”雖然不少人得知了豆綠出世了,但是也僅僅局限於那個圈子,這些人那個不是把這個消息捂得緊緊,怎麽敢讓人知道。
“怎麽?您還不知道嗎?這消失在世間百餘年的豆綠,又重新出現在人間了,這可以一件稀罕物呀!”
在座的人,無一不是養花人,無人不知這豆綠的出現,對他們意味著什麽。大驚之下,竟無人敢說話。
快言快語的仁兄得意洋洋的賣弄自己知道東西,很享受他們一幅瞠目結舌的表情:“是不是感到很震驚?”
自始至終,蘇,雲兩家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靜靜聽著下麵的人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