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想要護她一生

  歐楊文捧著木錦做出來的熱氣騰騰的雞蛋掛麵時，護她一生的意願變得尤為濃烈，這麽一個心靈手巧又巧笑嫣然的女生，就該永遠保持著她的笑意迎接未來，他要護她一輩子在陽光下自由行走。 為了節約電，木錦拿著作業本坐在他的對麵做起了數學題，速度不快卻很專注。歐楊文呼哧呼哧地吸著麵條聲，整個廚房都彌漫著麵條和雞蛋香氣，卻沒有木錦咬著筆頭認真思考的樣子吸引人。隻是.……隻是她怎麽快咬了半個小時的筆頭了？ 歐楊文三兩口解決有些冷的麵，一把奪過那張試卷，大致瀏覽了一遍整張試卷。在木錦咬筆頭的倒數第二題上著重停留了片刻，會心一笑。繞過桌子到她的身後開始講解。 “這個題有四種情況，可以是這樣的拋物線……”歐楊文講題的樣子很專注，木錦瞥頭就能看見他微微前傾的身體，和在紙上寫寫畫畫的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右手，她呢喃道：“阿文，你好好學習，我們考一個大學好不好？你這麽聰明，一定可以的！” 歐楊文笑：“我要是好好學習，成績一定比你好，全校第一都不是問題！” “好啊，我等著呢，全校第一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呢。” “我要是考第一有什麽獎勵麽？” “考第一得好處的也是你好不好。”木錦恨得牙癢癢，“不過你要真考了第一也不是不可以。” “你可許了我一個願望哈！”歐楊文恰好寫完最後一個字，將筆摔在桌上從她後麵伸手拿過碗筷去了水池邊清洗，邊洗邊說，“雖然很幼稚，但是.……不許食言！” 木錦收拾著桌麵上的文具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等你拿了第一再說吧，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歐遠致被兩人的說笑聲驚醒，此時他從客廳走進廚房對著木錦笑的滲人：阿錦，誰沒有那個本事呀？”邊說邊向她走去，“木錦，我來幫你收拾。”說著手就要去碰木錦留在文具盒上的手。 木錦先一步躲過：“不用了，謝謝叔叔。” 歐遠致見她避開又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阿錦這麽客氣做什麽，再說你該叫我爸的。”搭在她身上的手慢慢摩挲著她的肩膀。 木錦瑟縮著躲開：“啊。阿文，我來幫你。”說著便跑近歐楊文，緊緊地貼著他尋找安全感。 歐楊文洗好手輕輕拍了拍木錦的頭擋在她和歐遠致之間對著歐遠致說：“爸這麽晚了，您快去睡吧，這裏有我們就夠了。” 不等歐遠致說話便拉了木錦走出廚房，對著眼神惶恐的她說：“不用擔心，高中畢業後我們就不住在這裏了，我們一定會離開這裏的，一定會的！” 木錦信任地點頭輕輕地扣上房門，歐楊文聽見門鎖迅速反扣的聲音才旋身回房，不再理會那個在廚房的父親。 他的房間緊挨著木錦的房間，房子老舊，隔音效果其實不好。歐楊文還是在那件事情發生後將自己的床位移到緊挨著木錦房間的那道牆旁，此時的他緊貼著牆壁睡在床裏側，聽著她房間輾轉反側的聲音，他知道今天她又受到驚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