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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九四章風蕭蕭之有必要展示一下

  三九四章風蕭蕭之有必要展示一下


  強,什麽是強?中國古人解釋,強生於弱。


  日本國土狹小,資源不豐這是實際情況。這麽一個小國要想擺出一副強大的樣子,就難免有些裝的成分。


  當年美國黑船登陸日本,用艦炮威逼日本打開國門。日本人見識到了美國艦炮的厲害後,在不發一槍一炮的情況下,馬上就對美表示臣服。通過此事足以說明外表強大的日本,其實內心是虛弱的。日本武士道重犧牲輕生死,其實也是表麵強大內心虛弱的表現。


  這種觀念便造就了日本人,不斷試探,遇強則彎,遇弱則霸的思維模式。


  占據絕對優勢的張鳳岐一拉出堅決打的架勢,那些日本浪人當即便采取了隱忍策略。說好聽點叫隱忍,說句俗話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當即嘩啦一下,都撤的沒影了。


  沈陽警察全體出動,荷槍實彈上街維護治安,是黃顯聲下的命令。這顯然與中央“沉著應付,勿使擴大,敵果挑畔,退避為上”電令嚴重的不符。


  沈陽三千警員之所以與駐軍的表現截然相反,皆因為遼寧警察署署長兼沈陽警察局局長黃顯聲的態度。


  黃顯聲在青年時期便參加五四運動,被退學後投筆從戎,考入奉天講武堂第三期炮兵科。從軍後因治軍嚴謹,膽識過人深得張學良信任,並一路提升,耀升為擔負警備沈陽,負責大帥府安全的衛隊旅旅長。也正是他的這個衛隊旅,在皇姑屯事件、東北易幟、與鏟除親日派的楊宇霆事件中,堅決站在張學良一邊,幫助張學良正控住了整個大局。黃顯聲也因此成為了東北軍少壯派的代表人物。


  所謂的東北軍少壯派軍官,是以郭鬆齡、高紀毅、黃顯聲、張廷樞為代表的一大批青年軍官,他們支持張學良,反對內戰,擁護一致對外,對蔣介石的獨裁政策深惡痛絕。在這民族危急關頭,黃顯聲作為這一批愛國軍官的代表,豈會按照蔣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內的反動政策行事。


  張學良之所以讓這麽一員親信幹將,卸去軍職,統領遼寧警察隊伍。就是因為當時東北軍上下已經感到了與日衝突的危險劇增,但又缺乏和日軍正麵對抗的勇氣。讓精明幹練的黃顯聲統領遼寧警察隊伍,就是希望能以非正規軍的警察隊伍作為一支緩衝力量,可以在中日衝突時最大限度地控製一線局麵。


  張鳳岐奉黃顯聲之命,趕來為陳靖亞解圍後,當即告訴陳靖亞,黃顯聲讓他馬上返回北滿著手組織生產,以作大戰前的最後準備。


  陳靖亞問張鳳岐:

  “目前沈陽城的情況怎樣?”


  張鳳岐搖搖頭說道:


  “很惡劣!日本人在沈陽城裏有八千複退軍人和日本人浪人,而我們隻有三千警察,實在是壓不住陣腳啊!”


  陳靖亞問道:

  “為啥不發動民眾,動用民眾的力量去與日本浪人對抗?”


  張鳳岐搖搖頭說道:


  “近期雲集到沈陽城內外的難民有六萬之眾,有個實際有關東軍特務機關控製,名為滿洲青年聯盟的組織,正在這些難民中活動,試圖掀起更大的暴亂。”


  “是這樣啊!”


  陳靖亞沉思片刻,說道:


  “我有辦法讓這個什麽滿洲青年聯盟的計劃破產。你馬上回去,讓黃署長給我準備一些槍,到時我能用得上。”


  張鳳岐問:


  “要準備多少槍?”


  陳靖亞想了想,獅子大開口:

  “先準備一萬條槍吧,每槍配一百五十發子彈,另外再加四枚手榴彈。”


  張鳳岐大吃一驚,說道:


  “你要在沈陽跟關東軍開戰?”


  陳靖亞笑道:

  “不是不讓開戰嘛,我想先嚇唬嚇唬他們。”


  張鳳岐差點氣笑了,說道:

  “我的張大先生,日本人在沈陽駐軍加滿鐵守備隊,不過三千人馬,你要一萬條槍,別說嚇唬日本人就是打沈陽都夠用了。”


  陳靖亞知道自己有些貪心,臉一紅說道:

  “你看著給,但絕對不能少於三千。”


  與張鳳岐分手後,陳靖亞一行來到了大南門的慈恩寺,這裏他不但見到了主持賑災的朱慶瀾將軍,還見到了前來送賑災糧的丁月英。


  見丁月英也在,陳靖亞心裏一喜。對朱慶瀾和丁月英說道:

  “不能再從北滿往沈陽運糧了。”


  朱慶瀾大吃一驚,忙說道:

  “不運糧,沈陽這些難民吃什麽?難民沒有吃食,難免會鬧事。現如今沈陽成立日本浪人特務四處挑釁,關東軍、滿鐵守備隊沒日沒夜的演習進攻作戰,如果難民再鬧事豈不天下大亂了?”


  陳靖亞說道:

  “我們越是往沈陽運糧,沈陽城內的難民數量就越多。讓他們去北滿屯墾區,那裏既有糧吃,又有土地可供開墾安家。”


  丁月英點點頭說道:


  “這是個好辦法。”


  朱慶瀾搖搖頭說道:


  “此去南滿有千裏之遙,沈陽城內外有難民六萬之眾,你讓他們如何走完這漫漫千裏路程。”


  陳靖亞心中已經拿定主意,馬上部署道:

  “這樣,貼出告示去,但凡到北滿屯墾區者,除可領取兩塊錢安家費和必要生產生活用具外,還可借糧三到五鬥,春種秋還不收利息。並以家庭戶為單位,可分得住宅地一畝二分,耕種地熟地五晌荒地十晌,三年不交公糧。”


  朱慶瀾問:


  “那這一路上的吃用和組織如何解決?”


  陳靖亞問丁月英:

  “你們這次運糧來了多少人?”


  丁月英說道:

  “三四百吧!路上為防土匪襲擊,還帶了一兩百條槍。”


  陳靖亞說道:

  “給屯墾區打電話,不要再往沈陽運糧了,安排五百人攜帶糧食沿路接應,這樣一站一站下來,不出半月這六萬災民也就到了。”


  朱慶瀾見陳靖亞思路清晰,安排細致周到,想了想說道:

  “這也好,我親自組織災民去北滿屯墾區,也看看那裏到底是如何一番天地。”


  陳靖亞叮囑道:


  “此事要快,否則這些災民難免會被日本人利用。”


  就在朱慶瀾和丁月英等人,安排人員於各個災民安置點宣講去北滿屯墾事宜時,陳靖亞一行人又出現在了馮庸大學校園裏。


  由於馮庸大學與滿鐵總部是近鄰,為應對日本囂張的挑釁行為。馮庸從上海返回後,將馮庸大學學兵隊擴大到四百人。關東軍滿鐵守備隊,天天搞進攻北大營、兵工廠、沈陽城的各種作戰演習,槍炮聲不斷。馮庸也親自帶領學兵隊在校園裏搞實兵演練,模擬攻擊日本滿鐵總部。除此之外,馮庸還帶著師生在教學樓樓頂,設置瞭望哨,還在上麵加上兩挺輕機槍,槍口正對著滿鐵大樓。

  霍維州接到陳靖亞的信後,馬上將召集骨幹成員,奉天講武堂戰術教官於百恩,遼寧國民促進會會長、東北大學教授車向忱、東北大學學生張希堯、宋黎、民生車行工會負責人郭峰,京奉鐵路工人代表張振富、奉天講武堂武術隊教官孫銘九前來商量行動方案。


  陳靖亞的意思是,依據目前的形勢,有必要組織一支以工人學生為骨幹的保衛隊,並配以槍械,上街巡邏。一來可以協助沈陽警署控製城內局勢,二是以果決的態度,告訴日本人東北民眾有抗戰到底的決心。


  大家夥湊到一起一合計,以廣大產業工人學生為基幹的鐵血讀書會,雖然才將成立一年多,卻在廣大工人和學生期間影響巨大,況且赴上海保衛國—民—黨臨時行動委員會第一次代表大會的鐵血成員還在。以這些人為骨幹,幾天內組織起上萬人馬不成問題。可是人倒是有了,組織骨幹也有了,這上萬條槍又要去哪裏弄?這些臨時組織起來的工人學生,缺乏必要的軍事技能,培訓他們的教官又要去哪裏找?這些都是目前需要解決的大問題。


  就在大家為槍械問題發愁時,陳靖亞來了。


  霍維州笑著拿出杏兒帶來的信,在手裏抖了抖著說道:

  “你在這張紙上寫幾個字,就想要一支上萬人的武裝,是不是有點太異想天開了?”


  陳靖亞嘴角微微一拉,說道:


  “葉教官經營鐵血一年有餘,再加上民生公司在產業工人的影響,組織一支上萬人的武裝應該不成問題吧!”


  霍維州說道:

  “組織一萬學生工人上街喊喊口號,搞個大遊行沒啥問題。可是要是組織上萬人槍那就難了,我們總不能去搶軍火庫吧!”


  陳靖亞說道:

  “我跟黃顯聲說得好了,遼寧警察署可以給我們調三千條槍。”


  霍維州聽後一愣,接著又說道:

  “這些人員毫無軍事常識,連槍栓怎麽拉,怎麽上子彈都不懂,你就是給他們杆槍,跟給他們一根燒火棍有啥區別?”


  話說到這裏,陳靖亞也犯了難。他知道若是訓練一支能上戰場能打仗的萬人武裝,沒有一兩年的時間和上千軍事骨幹,絕對辦不到。


  孫銘九見陳靖亞撓頭,說道:


  “我們奉天講武堂武術隊能給你抽十個人,讓他們換上便裝,混在工人隊伍裏作為軍事骨幹。”


  馮庸也說道:

  “馮庸大學緊靠滿鐵總部,學兵隊雖然不能全部出動,也能抽出八十人槍。”


  陳靖亞咂咂嘴說道:


  “還是不夠,但我們要的是氣勢,又不是讓他們真去打仗。我想有這些人,勉勉強強也能夠。”


  鐵血是葉開一手組建的,對於這個以產業工人和愛國學生為骨幹的組織,陳靖亞並不太了解它的詳細情況。其實,葉開在組建鐵血時,就開始培養軍事骨幹,並從被驅逐歸國的旅俄華員中挑選了大量懂軍事人員,挑起了這個組織的脊梁。


  民生車行工會負責人郭峰,及京奉鐵路工人代表張振富,就是這些人其中的一員。他倆都是河北人,在俄國烏克蘭煤礦當過礦工,參加過十月革命,並在俄國加入布爾什維克黨,具備豐富的武裝鬥爭和工人運動經驗。


  就在霍維州他們秘密組織人員,發放槍支彈藥,籌備武裝大遊行時,陳靖亞出現在了代替張學良執掌東三省軍政大局的張作相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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